第188章:安遠,你敢娶我嗎?
他說,“這酒吧有監控攝像頭,我回頭過來看見是誰對她下手的,麻煩還要拜托陪同他一起過來的朋友幫個忙,收一下屍體。”
他說,“這女人是黎氏集團黎暮寒的妻子,所以我最後倒數三聲,再不站出來我就帶著她去醫院檢查,暫時離開酒吧。不過……我再次回來找到那個人的時候,可就不是兩個空酒瓶可以解決的問題。”
抱起陌朵朵,安遠雙眼充滿猩紅色的血腥味道,站起身的時候他聽見一旁有敲碎酒瓶子的聲音,笑而未語。
邁出酒吧大門口的時候,他背對著身後圍成一團的人,“在場的人如果能幫我教訓一下剛剛敲酒瓶子的人,好處不會少你們的。打一拳一百塊,踢一腳兩百塊,打越狠拿得就多,不過切記一點——人別打死了,半死不活的樣子最佳。”
打死了,就沒意思了。
安遠要的是,讓他活著受罪。
車子開往醫院的途中,還未到一半路程陌朵朵便被路麵上的小石子顛簸醒。
安遠害怕陌朵朵又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住院,所以不得不把車開往小路的方向,節約時間。沒想到,反倒還陌朵朵給弄清醒過來。
“我們……去哪裏?安遠。”捂著頭,陌朵朵還沒從酒吧裏麵發生的事情反應過來。“頭好痛,我,喝了多少酒?”
怎麽會,這麽疼。
哎,酒這東西,少喝為妙,借酒消愁愁更愁。果然沒錯。
“你不是喝多了頭疼,是我跟他們打架的時候沒有顧忌到你,不小心把你弄傷。”安遠看著前麵的道路沒有人,轉過頭對著陌朵朵,他說,“對不起,是我的不對。”
陌朵朵笑笑,沒有說話。
安遠說對不起的時候,她似乎腦袋回憶起當時的場麵,並不是他‘不小心’用酒瓶打傷的自己。安遠那麽愛著自己,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多個的不小心將自己弄傷。他一定是害怕自己知道他最後怎麽處理打傷她的男人,害怕自己又會忍不住勸他此事不了了之好了。
安遠總是這樣,自己的私人事情處理得從來讓人不放心,卻在別的任何事情任何方麵上做得穩穩當當。
突然發現,黑夜中的他,像是一個完美的黑天使。
安遠很樸實,很幹淨,似乎這世界再怎麽樣的汙濁都無法感染到讓他變黑。他始終是象征著純淨美好的,讓人流連忘返。沒有黎暮寒的霸氣,沒有楚清風的張揚,沒有陸斐的時而冷漠,這就是安遠,足夠一個女人托付終生的男人。
陌朵朵望著安遠說,“別開往那家醫院,隨便走一家小的門診檢查下就行了。”
安遠明白,她口中的那家醫院指的是哪家,她不過是不想要看見自己不願意看見的人而已。“處處的躲避,真是難為你了。”
“安遠,我沒有躲避,我本來就是無家可歸的。”陌朵朵歎氣。
她說,“車子開往一家小醫院,隨便包紮一下就行,我現在頭疼的需要再休息下,等我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不要讓我覺得有種被人欺騙的感覺。”
說完,陌朵朵閉上眼睛入睡。
安遠將車轉了個頭,往返路線倒回去,向著一家小診所的方向駕駛去。
簡單的包紮,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反倒是陌朵朵出來後看見剛剛在給她包紮腦部的醫生正在為安遠塗上酒精。
“他怎麽了?”
“沒事,不小心給磕的。”安遠搶在醫生答話前回複陌朵朵話。
出那家診所的時候,陌朵朵似乎看見醫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問安遠,“實話?”
“什麽?”安遠沒太聽明白。
“頭上麵的傷,確定是不小心給磕傷的?”滿臉的不信。
“真的,要不要我再磕一次給你看看傷口像不像是被磕傷的?”沒有太在意陌朵朵的懷疑,安遠笑嗬嗬的開著玩笑。
最後,陌朵朵坐在馬路邊上安放好的一張涼椅凳子上,她略帶認真的說,“安遠,我不喜歡你欺騙我。任何事情,都不行。”
他回應,“我明白。”
安遠坐在了陌朵朵身邊,兩個人同時望著天上的星空,美麗而有微弱。
“你會一直幫我下去嗎?”
“當然。”
“那你會娶我嗎?”
“……”
或許是被陌朵朵的話驚嚇住,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問出這個問題,安遠有些驚慌失措。
“不敢還是不樂意?”她也明白,畢竟她曾經是黎暮寒的女人,而黎暮寒的女人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和有膽量敢去招惹跟碰的。
這一點,安遠自然是最明白不過的。
害怕和有所顧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陌朵朵說,“沒關係,我能夠理解你的。”隨後,她笑麵如靨的仰望著星星,發出微弱的歎氣聲。
“你會後悔的。”安遠的語氣能聽出來很強烈的失望,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說。跟黎暮寒的話一模一樣,他們都對著她說過——你會後悔的!
可是,究竟是後悔什麽呢?
陌朵朵不明白。
“再說吧。”如果是後悔,那也是她自己選擇的,與黎暮寒、安遠絕無半點關係。
那麽現在,安遠你的回答又是怎樣的呢?
安遠一副很認真的表情,他說,“我想要對你負起責任,也不希望你隻是現在任性的跟我鬧著玩,我也沒辦法跟你開這樣的帶著悲傷的玩笑話。我是認真的在對你說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安遠,我也是很認真的。”陌朵朵說,“我需要你,需要安遠,隻有你可以將我帶走離開這個傲嬌而又病態的生活。”
“可是我明白,你需要的隻是安遠,可以利用的安遠,利用他幫助你的安遠,而並非我本人。”安遠想著,笑了出來卻沒有告訴陌朵朵他的這些話。他隻是對著她,目光與她久久對持,試圖在從她眼中看明白什麽。
“好,我答應你。”安遠最後說,“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她怎麽會介意?
怕是怕安遠會介意,安遠的家人也會介意她的身份。
不過,往往最害怕的事情最早出現,確定跟安遠的關係後第二天他將陌朵朵帶往自己的家中。
陌朵朵沒有告訴安遠,她的記憶似乎恢複了不少,但是也許以失憶後的陌朵朵身份跟安遠戀愛是最好不過的,至少她想要去刻意的逃避什麽問題,以失憶的名義可以名正言順。
隻是苦了那位年少時的少年,陌朵朵每當從安遠身上看見左離的影子時,難免會鼻子一酸想要落淚。
……
一直以為安遠的家跟他人一樣,樸實、平凡,真的去過他家之後才發現他的家很大,並不亞於黎暮寒給她買的小別墅。甚至可以說是,安遠的家比黎暮寒的家裏還要大得多,四周金碧輝煌的像是回到了古代達官貴人才喜歡的裝扮。
一般年長一點的男人都喜歡把自己的家中打扮成金燦燦的樣子,有種想要對進來的人炫耀或者是體現出自己有多麽的有錢,反而這種讓人會感到很壓抑,結果往往適得其反,覺得這房子被裝修給毀掉,顯得庸俗不堪。安遠家的房子,從始至終的沒有讓陌朵朵覺得有半分過分的炫耀,處處都是被安排得合理恰當,不會覺得很炫富的意思。
“這……真的是你家?”陌朵朵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說安遠住在這個地方的話,那說明他日子過得很不錯至少不會出現缺錢這種情況,那麽他為黎家辛辛苦苦這麽些年目的是為什麽?
雖然黎暮寒公司給出的工資都很不賴,而安遠的職位也不低,買一套小別墅應該是七七八八能夠解決得了的事。但這樣的房子,這樣的裝修,這樣好的一塊地皮上,就算是安遠不吃不喝也可能買不下來別墅的兩層清水麵積。
“以前不是,現在勉勉強強應該算是我家吧。”安遠的回答連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房子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家。
來的時候安遠特意的買來一些水果和補品,一路上一直都是他在提著,直到快進家門的時候安遠才將自己手頭上麵的東西轉交給陌朵朵。
“會不會太重?待會兒進去後就把東西放給下人吧,他們也不需要我們帶著的這點補品,不過是份心意罷了。”
他做什麽事情都可以安排得妥當,是一個值得任何女人去依靠的男人。
“安遠,我不知道我自己的依靠會不會弄傷你。”站在門外,陌朵朵突然冒出一句話愣住安遠。
“進去吧。他們都還在等著你。”
後來,安遠牽著陌朵朵的手邁進大門。
和睦的氣氛一直到用餐時間,終於有人忍受不了的發出質問。
“這位小姐是我家安遠的朋友吧?”男人發出溫和的聲音,很有磁性同時也很有威嚴。“歡迎你到我們家做客,楚家隨時隨地的都會迎接你過來參觀。畢竟,不管再怎麽說也是遠兒的好朋友,今後不管是在什麽地方遇上不好解決的問題都可以過來找我們家幫忙,一句的問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