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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我可以反悔的

  “這段時間你哪兒都別去,住在我家,我答應每天從醫院回來剩下的時間都是陪著你的。”跟黎暮寒在一起根本沒有可商量的餘地,但是估計剛剛說的話是他對除鈴音之外最溫柔且帶著輕微協商意思的話。


  陌朵朵是不是該要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呢?


  她笑麵如靨,眼睛看著黎暮寒很久可又不知道該要說什麽,從什麽地方開始說起。


  依然自我欺騙著,以為他還是在關心她的。


  其實,想開一點,想明白的一點都能夠知道的。黎暮寒他不過是在利用她,他的占有欲望可是十分強烈的,即使是跟自己分開的女人,除非是黎暮寒主動玩膩味要求分開的,絕對不可能出現像陌朵朵這樣試圖挽留回來的。他的女人,哪怕是不要的,也不能夠容忍自己下屬輕而易舉很快的奪得。


  “我不可能答應你,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離婚了,不是嗎?


  “別跟我耍小姐脾氣,我已經在用很好的態度跟你說話,讓我發怒隻會對你和安遠都更加不利。”黎暮寒的本性快要爆發出來,難得讓他為她也隱忍一次。


  “黎暮寒,到現在你還以為我隻是在跟你賭氣任性嗎?”陌朵朵笑。


  她從來都沒有跟黎暮寒開過這樣的玩笑,結婚大事豈能的開玩笑的兒戲?他一定是覺得自己將會死掉,安遠不可能娶她抑或她不可能還能等到跟安遠結婚那一天,故此,黎暮寒你就認識那僅僅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語嗎?


  “我沒有開玩笑。”任何帶有一丁點的玩笑氣氛,都沒有。


  “你是真的喜歡他嗎?”黎暮寒有種洋洋得意的勾勒出嘴角,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邪魅。


  “黎暮寒,我已經答應安遠就不會再欺騙違背他。”我不是你,可以出爾反爾,可以對一個傻乎乎喜歡你的人為所欲為。


  陌朵朵話,無疑是向黎暮寒潑去一盆冷水。


  “你撒謊!你明明是想要留下來跟我,今天回家不也是舍不得想要見我一麵嗎?”黎暮寒突然握住陌朵朵的手腕將她推向牆壁的死角,後背緊緊貼在牆麵上。他看上去十分的憤怒,可又明白為何生氣。


  後背跟牆壁來了個直麵撞擊,硬生生的疼痛。


  黎暮寒始終還是改不了他那副暴躁的脾氣。


  “黎暮寒,你何必在自欺欺人呢?”陌朵朵說,“你就是喜歡我的,故此你著急我,你心疼我,你害怕我有一天真的會跟著安遠又或者是其他別的男人離開你。你擔心我,你牽掛我,可偏偏為什麽不肯承認你是愛我的呢?”


  “你愛我還會跟我離婚協議剛一簽字完,就立馬找到安遠大山靠著?”麵目猙獰,陌朵朵看著黎暮寒產生恐懼。


  “隻要你現在說,你是愛我的,愛著陌朵朵的,我立馬去跟安遠解釋清楚。”


  黎暮寒鬆手,沉默。


  陌朵朵覺得好笑,他果然還是不敢的,放不下鈴音還想占有著自己身心。


  怎麽可能?


  “恭喜我吧,黎暮寒。”陌朵朵笑得苦澀,“安遠是一個可遇不可求的好男人,嫁給他我會很幸福的。”


  “你不會如願以償的!”黎暮寒說完這句話便徑自離開,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陌朵朵走向廚房,沏來一杯茶水捧在手中。


  明明已經是逐漸變熱的季節,捧著一杯熱茶總覺得心裏麵還是涼涼的。


  “晚上喝茶提神,對你身體並不是很好。”陸斐走過來。


  “怎麽?”陌朵朵沒有看陸斐,低著頭。


  “舍不得嗎?”他問。


  “沒有。”


  “我看出你眼睛中的不舍,別忘了我可是一名心裏醫生。”陸斐的意思就是告訴陌朵朵,別對他說謊,他很快便能看出來。


  緩緩的喝下茶水,濃茶的味道果然是很容易讓人提起精神來,太苦。


  知道陌朵朵不想要回答自己的話,陸斐換了個問題。


  他說,“很喜歡他嗎?”


  “陸醫生,你指的是誰?”陌朵朵笑,故意將陸斐的距離拉遠,稱呼他為陸醫生。


  “黎暮寒。”三個字,非常的簡短。


  “嗯。”屏住氣,“也算不上是吧。”


  “怎麽說?”他繼續問著。


  “曾經很喜歡。”


  “現在呢?”


  陌朵朵抬起頭,雙眼迷茫的看著陸斐,久久不語。


  “按照你內心的路線前進,不要為了他人而努力,而活下去。”陸斐後麵又道,“那樣隻會傷害了你自己,並且還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


  “安遠他能給我幸福。”陌朵朵歎氣。


  奪過陌朵朵手中的茶水,陸斐將剩下的全部倒進垃圾桶內。“可是,你給不了他所期望的幸福。”


  陌朵朵隻是覺得很難過,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覺得她把自己的心髒交給鈴音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難道,她做這些都是必須應該的事情嗎?


  “我可以反悔。”


  “希望。”


  後來陸斐站起身離開客廳,他還沒有忘記的對著陌朵朵說了聲,“恭喜。我也見過安遠幾次,他確實是一名值得任何女人托付終生的男人。陌小姐,眼光不錯。”


  “謝謝!”


  陸斐也走了,客廳裏麵不在有人出現,陌朵朵疲憊的閉上眼睛身體蜷縮著靠在沙發上。
……

  第二天,太陽還沒照出頭陌朵朵便帶著自己昨天打包的行李箱離開,邁出屋子大門的時候發現黎暮寒今天還沒有出門,那雙嶄新的皮鞋放在鞋架上麵規規矩矩。以往的他,總是能在她醒來前早早離去,這一次完全相反的他還守在這個家裏麵似乎是在做隱形的挽留她。


  他還沒有走,她怎麽可以先行一步離開這個家。


  陌朵朵心裏明白,黎暮寒是需要她的,但卻不是愛著她的。


  離開別墅不遠看見一輛她在熟悉不過的轎車,那是安遠的車,昨天還用這輛車載她到的黎暮寒家今天卻又早早過來等候著她。


  陌朵朵小跑過去,看見安遠凍得鼻尖微微泛紅。


  這一連幾天中午的太陽都大得可以烤熟一隻小鴨子,反而今天清晨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低得是想要冷凍住前幾日被太陽烤熟的動物,看這天氣的話,想來今天應該是要落雨。


  “你站在這裏等了多久?”陌朵朵鼻子一酸,看著安遠。


  刮了個陌朵朵的小鼻梁,安遠笑笑,“等你是我必須的做的事情,以前等那麽長時間才讓你有些察覺的知道我喜歡你,現在好不容易已經得到手,更加要好好珍惜你啊。如果,你跟別人跑掉的話,那我會傷心死的。”


  安遠最後的那句話,半帶玩笑半認真。


  誰都聽得出來,他口中指的誰是黎暮寒。


  “我不會跑掉的。”陌朵朵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根不長的紅繩交給安遠,她說,“安遠,你把我的手腕套住,捆得死死的我就逃脫不掉你掌心。這樣,你就放心了,好不好?”


  “怕隻怕,這根細繩也栓不住你。”明明的一句很輕鬆的玩笑話,陌朵朵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阿嚏。


  可能是吸了太多冷空氣,陌朵朵不適宜的打了個噴嚏。


  安遠很快脫下自己的外套給陌朵朵披上,手指碰到陌朵朵肩膀的時候她不禁又打了個冷顫。安遠的手指,很涼,就像是才從冰櫃裏麵搗鼓很久拿出來的手。


  “我問你站在這裏等我多長時間?”陌朵朵生氣。


  安遠隻好實話實說,“昨天晚上我沒有回家,你走後我擔心你被黎暮寒說就把車一直停在這個地方,希望你受氣出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


  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在這裏等著,等到自己心灰意冷然後睡在車座位上麵。第二天天剛剛亮起他便立馬起身站在車門外等著她走出黎家門然後發現他的存在。


  陌朵朵歎口氣,“安遠,你這樣隻會讓我更加心疼你,更加難過,更加自責自己。”


  他溫柔的為她把車門打開,邀請她進去,幫她係好安全帶的時候他笑著,“沒有關係,不用感到自責,沒有人要求我這樣對你,全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一廂情願。倒是,我還應該謝謝你,能夠接受我的一廂情願。”


  伸出食指堵住安遠的嘴唇,陌朵朵差點哭出來。


  安遠明白陌朵朵的意思,沒再繼續開口說話,專心的開著自己的車,目的地到達的地方是安遠一個人居住的家。那裏麵不大,兩室一廳一個人住也還算是比較不錯的,家裏的東西擺放得都很規矩,安遠是一個很不喜歡亂的男人。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妥當,擺放整齊,有條不絮的,看上去給人一種十分舒心的感覺。


  “這間房平時都沒有人住,你以後就睡裏麵吧,等結婚後我們在正式同居。”安遠把陌朵朵的行李全部搬到她的新房間裏,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三兩下很快便搞定了。


  去醫院見鈴音的時候,中途路上陌朵朵碰見童妍,兩個人相互笑笑就擦肩而過。


  陌朵朵是微笑,而童妍是嘲笑,那種天生具有的傲慢,讓她但凡是看見比不上自己的人都以斜視的目光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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