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莫曉凡的謾罵
莫曉凡一臉鄙視地看著莫意涵道:「怎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怕見人呢?」
孟非聽了莫曉凡的話眉頭不悅地壓下,這小女生他在夜見過一次。那次正在跟夜的服務員鬧,據孟非說,她是莫意涵同父異母的妹妹。
莫意涵面色緊繃,「莫曉凡,我不管你為什麼跑這兒來,我警告你不要在這鬧事,否則——」
「否則怎麼樣,讓你的情夫修理本小姐?」莫曉凡哼聲道。
莫意涵臉色一白,看了眼身旁的病房的房門。她此刻很慶幸孟非這醫院的隔音效果做得好,否則莫曉凡這麼鬧要再驚動了外婆,就麻煩了。
莫意涵冷冷地看向莫曉凡,如果換了別處,她肯定會上前給莫曉凡一耳光。但當下她怕驚動外婆,所以努力地壓著自己。
但莫曉凡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事情鬧大,開始大嚷道:「你個野種,果然是什麼樣的女人生什麼樣的女人。媽是個下賤的雞,女兒也一樣——」
「啪——」莫意涵一個箭步上前,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莫曉凡的臉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而媽就是她的底線。莫曉凡既然觸及了她的底線,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孟非微愣,他沒想到小野貓會打人,但想想那個跟自己干架的莫意涵,這應該才是她的本性才對。
莫曉凡愣了愣,她沒想到莫意涵這個小賤人竟敢打自己。回神過來后猛地揚手要還回去卻被孟非給攔住。
孟非站在莫意涵跟前,儼然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莫曉凡見打不到莫意涵惱羞成怒,口無遮攔地破口大罵道:「你個小賤人、小野種。不要臉的東西,你媽當小三破壞人家的家庭生了你這個野種。你這野種倒也繼承你媽的衣缽,給別人當情婦、連人家未婚妻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你直接撞死得了。不過你這種沒皮沒臉的人,既然幹得出這樣的齷齪事情來,肯定也不知『廉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莫意涵捶在身旁的手死死握成拳頭,她恨不得撕碎莫曉凡的嘴,但她不能再這跟莫曉凡鬧,否則肯定會驚動外婆。
所以她沒必要站在這讓莫曉凡這個條瘋狗羞辱。
她轉身欲離開,瞳孔猛地撐大。
拐角處前的安全門前站著一人,面色緊繃地看著她。
古嵐!
她心裡一緊,她不知道古嵐聽到多少,但從古嵐的表情來看,應該是聽了不少了。
她眼睫毛微微顫抖,用口型喚了「古嵐」一聲。
然古嵐卻突然轉身從安全門離開。
她大驚,追了過去。
身後的莫曉凡見莫意涵離開欲追,卻被孟非給攔住。
莫曉凡看著孟非氣得破口大罵,連三字經都出口了。
最後孟非讓保安將莫曉凡給抬了出去。
住院部頂樓——
「說吧,我聽你解釋。」古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道。
她在安全梯里追到古嵐,兩人拉扯了半天,古嵐最後終於勉強地跟她上了頂樓。
她抿緊了嘴,看著古嵐一臉難過。
古嵐深深地吸了口氣,「你不說可以,那回答我一個問題。莫曉凡說你給別人當情婦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她瞳孔一緊,最後點了點頭。
她明白古嵐的個性,和聶雲峯的事她已經瞞了不說,若在撒謊,她跟古嵐的友誼也許真的就完蛋了。
古嵐見她點頭,一臉失望和憤怒道:「莫意涵,你腦袋裡裝的是狗屎是不是?」
她低著頭不語。
古嵐氣得來回走動,而後站在她跟前一把抓住她的雙臂猛地搖著她道:「莫意涵,你究竟在搞什麼鬼東西。為什麼,我不懂。你缺錢還是怎麼呢?當情婦,你怎麼不直接去做雞好呢?」
她臉色猛地一白,抬頭看著古嵐,心裡痛。莫曉凡怎麼罵她羞辱她她不過是氣憤,大不了揍莫曉凡一頓好了。
但古嵐這麼說可知道是在往她心窩裡扎針。
古嵐也意識倒自己似乎說錯了話,態度平緩了些道:「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你遇到困難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你知道我最痛恨的是什麼嗎?為什麼——」
古嵐後面的話說不出口,頭瞥向一旁不看莫意涵。因為她怕又刺激了莫意涵,但對她而言,情婦二字又何嘗不是心裡的痛。
莫意涵難過地看著古嵐,古嵐的媽就是因為古嵐爸在外麵包小三,養情婦給活活氣死的。所以對古嵐而言,情婦、小三是心裡最深惡痛疾的。
就是這樣,她才不敢給古嵐說實話。她和聶雲峯不是古嵐所謂的男女朋友,而後最見不得光的包養者和金主。
她眼睫毛緩緩埋下,低啞的聲音緩緩告訴了古嵐的緣由。事情已經發生到如此地步,她已經不能再隱瞞了。
當古嵐聽完她所說的一切后沉默不語。
站著護欄前,古嵐看著樓下人來人往的院子心裡那個痛。
她不知道意涵既然承受了這麼多。
從被莫小芳設計,到誤闖如陌生男人的房間。
被張夢雅那個死三八從公寓攆出來無家可歸,到被人收留。
而後張遠那對奇葩的夫妻闖大禍,逼得意涵不得不去求莫正那個老東西,卻被莫正他們一家人當眾羞辱。
最後為了幫張遠夫妻讓李婆婆安心,不得不把自己給賣了。
她跟意涵從小認識,她清楚意涵的為人。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身不由己的選擇。
而那時她卻不再意涵身邊。
見古嵐半天不說話,莫意涵心裡的恐慌見見擴大。
她無法為自己做的決策找任何的借口,她明明知道古嵐是多麼討厭情婦這個身份的。
「古嵐,我——」她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讓古嵐諒解她,這話卡在喉嚨里始終說不出口。
「你個白痴!」古嵐突然憤恨地看向她罵道。
她愣了愣,而後苦澀地一笑,古嵐罵得沒錯。她就是個白痴,白痴得無法既能明哲保身,又能解除舅舅他們製造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