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張景出事
第二天她偷偷地請了半天的假去醫院看莫曉菲。
她站在莫曉菲的房門前。突然房門被打開，趙牧出現在門口。
見到她趙牧愣了愣，但還算平靜。至少沒有當場將她攆走。
「跟我走。」趙牧小聲地對她道。
她眼睫毛閃了閃，而後跟著趙牧往天台而去。
天台上趙牧拿出煙狂抽，濃濃的煙味讓她不斷地咳嗽。
趙牧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很難受？」雖然是詢問的話，但卻透著一股冰冷。
她眼睛微眯，趙牧哼聲道：「曉菲的難受比這重得多。」
她眉頭緊蹙，「你帶我來天台究竟想說什麼？」
趙牧看著她，眼裡的神情十分複雜。
「我很恨你。」他道。
「我知道。」畢竟他表現得很明顯。
「一開始是因為感性上過不去，我阻止不了曉菲遭受那一切，所以選擇恨能讓我心裡舒服一些。但現在我恨你是因為你擁有曉菲想要卻要不了的東西。」趙牧道。
她看著趙牧，趙牧對她的印象一向是鄰家大男孩的感覺。但此刻的趙牧卻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滄桑。
「我不相信愛情，至少在遇見曉菲之前。」趙牧突然道，不像是在對她說，更像是在自我回憶。
「曉菲是我見過最倔強的一個女人，從剛開始的憐惜到愛仿若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我知道，曉菲她對我沒有男女之愛。但善良的她卻從不願意傷害我。我向她求過五次婚，最後一次有些卑鄙地利用了她爸媽。雖然她迫於壓力答應了我，但我知道她不高興。」
她聽著趙牧的述說，曉菲曾告訴過她他們訂婚的事，她也知道曉菲不願意嫁給趙牧。
趙牧大大地吸了口煙，而後吐出，「我知道她心裡有別人，而那個人是誰我心裡也很清楚。只是一直在自我欺騙而已。」
她瞳孔微撐，原來趙牧並不如他們所認為的那樣大條。
趙牧突然轉頭看著她道：「莫意涵，離開聶雲峯吧！」
她心裡猛地一揪，看著趙牧道：「趙牧，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
「我沒有想過讓你一直離開，至少在曉菲好起來前把聶雲峯讓給她。她是你姐姐，又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
「所以我應該讓出我的全部嗎？」她質問道。
若果這個要求的曉菲提出的，她會為難，但不會反駁什麼。因為她真的欠曉菲的。但從趙牧口中說出卻太過了。
趙牧眼一沉。
她以為趙牧會反駁她，至少罵她忘恩負義什麼的。但趙牧卻異常地平靜地看著她，直到手裡的煙燒完，滾燙的火星燙到他的手指。
他掐滅了煙頭，轉身離開，沒有說一句話。
但趙牧的沉默卻讓她有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
那天她沒看見莫曉菲，因為趙牧。
接下來她幾乎每天都在加班，包括周末。因為周年慶馬上就要到了。
對莫曉菲的情況，她只能每天通過給孟非打電話詢問。
她原本以為最糟糕的事也不過如此了，但老天似乎這個玩笑並沒有結束。
這天，她正和芊姐討論著宣傳稿。突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她瞳孔撐大。
匆忙請了假，往學校趕去。
剛走到張景宿舍門外，便見張景被警察從宿舍裡帶了出來。
她又打了車趕到公安局。
故意傷人罪，她驚得呆鄂在原處。
她六神無主，給聶雲峯打電話卻是助理Stan接的。
Stan告訴她聶雲峯正在開會，她說了情況，Stan說會轉告聶雲峯。
但她在公安局大門口等了足足一個小時，但等來的只有律師和助理Stan，卻沒有見聶雲峯的蹤影。
Stan告訴她說聶雲峯有急事出差去了，但讓律師來幫她。
Stan言談間的閃爍她發現了，只是擔心著張景沒有時間去細問。
律師進了審訊室，半個小時后張景被保釋了出來。
她問了律師的情況，律師只說事情有點麻煩。
出了這樣的事張景是回不了學校宿舍了，正當她思考該帶張景去哪占時住時，古嵐的電話打了過來。
一個月前古嵐跟著帶她的設計師出國去參加時裝周了，原本還有三天的行程。古嵐提前回來了。
她把張景的事情告訴了古嵐，古嵐立馬讓她帶張景去古嵐公寓。
她讓司機小陳把他們送到古嵐公寓里。
一進門，她忍不住終於還是問張景到底怎麼回事。
張景只是看了她一眼坐在沙發上不語。
她那個氣憤，「張景，你不說我要怎麼幫你。為什麼警察說你涉嫌一起傷人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景低著頭，對她的話仿若沒聽見一般。她那個氣。
古嵐將她拉到一旁道：「你先別急，你這麼逼他也不是辦法，等他先冷靜一下吧。」
她聽進了古嵐的話，抬頭看了張景一眼。張景整個人仿若呆住了，如同古嵐說的，當下她怎麼急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古嵐走到沙發前道：「小景，那個是客房，你先去休息一下。吃飯的時候我們叫你。」
聽了古嵐的話，張景機械的站起來往客房走去。
張景進屋后，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古嵐到了一杯可樂遞給她道：「行了，小景的事你先別胡說亂想。教授既然已經讓律師跟進了，小景應該不會有事的。」
她眉頭緊蹙，古嵐提起聶雲峯她又想到了在公安局Stan閃爍的眼神。
她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下午六點了。聶雲峯還是沒有給她打電話來，這太不像聶雲峯的作風了。
「意涵，我有事想跟你說。」古嵐突然道。
她微鄂，看向古嵐。
古嵐咬了咬道：「我要結婚了。」
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震得她腦袋發暈。
「你把草給怎麼呢？」她問道。古嵐離開時兩人還在吵架，結果當下這丫突然宣布要結婚，這不得不讓她遐想。
古嵐眼神突然暗忖了下去，「不是跟他。」
她足足花了三分鐘才消化掉這個信息，「那是誰？」
「黃河。」古嵐道。
「長江？」她道。不是她開玩笑，而是這丫的玩笑開得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