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她求婚了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孟嶧城輕柔的聲音道。
莫意涵自嘲地一笑，「你是第一個覺得我沒做錯的人。就連古嵐都說我錯了。」
孟嶧城眉頭緊蹙，眼裡劃過一抹心痛。
莫意涵眼神迷離地看著璀璨的夜空，「外婆知道后說她對我很失望；莫曉凡罵我是小三，我卻無法反駁一句話；曉菲什麼都沒說，但我知道她心裡其實恨我。只是不願意跟我撕破臉而毀了已經淡得不能再淡的親情。」
莫意涵收回視線，轉頭看著孟嶧城，「孟嶧城，我感覺自己就如同置身於大海中間的瞎子，我找到方向，卻努力地不斷地游著。只是到最後還是無法避免被海上淹沒的命運。」
孟嶧城眼裡露著心痛，「意涵，你還有我。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你被海水淹沒的。」
莫意涵瞳孔跳動，「孟嶧城，我很差勁。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孟嶧城嘴角揚著淡淡的笑，「你忘了我說過的話，沒有值不值，是我心甘情願的。」
莫意涵眼裡蒙上一層淡淡的霧氣，「孟嶧城，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結婚吧！」
她是醉了，否者她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的。但她腦袋卻制服清楚。
顯然孟嶧城也沒料到她會這樣地求婚，呆愣在原處。
見孟嶧城沒說話，莫意涵埋下頭，「如果你不願，就當我沒說過吧。」
孟嶧城回神，搖頭，「我怎麼會不願意。但是意涵，你想清楚了嗎？」
莫意涵抬頭，凝視著孟嶧城，「孟嶧城，我不想向你隱瞞。」她手放在胸口，「這裡有一道傷，到現在還沒癒合。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愛人，但我喜歡跟你在一起。在你身邊讓我感覺寧靜。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可能無法再愛上你，我們結婚吧。」
如果她真是溺水的人，孟嶧城便是她唯一的救生圈。
孟嶧城伸手大手覆蓋在莫意涵冰冷的臉上，「意涵，我知道你心裡有傷，我不建議。我願意慢慢地等你傷口復原。即便一輩子都無法復原也沒關係，你不能愛人，那我就愛你雙份來彌補你的那一份。但是我希望你是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莫意涵睫毛微顫，緩緩起身，而後單腳跪下，「孟嶧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結婚吧！」
孟嶧城微怔，突然笑出聲站起把莫意涵拉起來，「傻瓜，這種事應該我來做的。」
莫意涵愣了愣。
孟嶧城圈住莫意涵的腰，深情地看著她，「莫意涵，你願意嫁給我嗎？我身上有許多的缺點，但我願意為了你而改變。我願意付出一切來守護你的快樂。我願意用盡一切地寵你、愛你。你願意把你的下半身交給我嗎？」
莫意涵咬著嘴唇微微點頭，「我願意。」不可否認，孟嶧城的話讓她心動。也許在每個女人的心裡都住著那麼一個嚮往浪漫的靈魂。
孟嶧城緩緩低頭，溫柔的吻落在莫意涵的唇間。
絢麗的煙火將兩人包圍著，一切是那麼的美好。
這一刻，她竟然希望這份美好能一直持續下去。
只是，終究是份奢侈。
她不知道聶雲峯是什麼時候站在他們身後的，又聽見多少。
但當她看見他眼裡那無法抑制的怒火時，她心裡既然有那麼一絲絲的怯弱。
聶雲峯清冷的目光看著莫意涵，「涵兒，過來。」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莫意涵心裡猛地一緊，身體往孟嶧城靠了靠。
孟嶧城感覺到她的不安，手還在她肩頭，對著她露出一抹安撫的笑。
孟嶧城看著聶雲峯，「聶總，我們可否談談。」
聶雲峯眼裡風雲巨變。
站在聶雲峯身旁的夜和落陽只感覺周圍的氣場低得不能再低。
稍許，幾人去了河邊的一家燒烤店。
店門口，孟嶧城揉了揉莫意涵的頭，微笑道：「你先回去吧！」
莫意涵不安地看了眼坐在店裡的聶雲峯，而後看向孟嶧城。
孟嶧城投給她一計放心的眼神。
莫意涵抿了抿嘴，轉身離開。
聶雲峯一聲高級定製的Brioni的休閑服做在這種簡陋的燒烤店顯得格外的突兀。
而其低冷的神情讓接近的人只感覺仿若站在了南極一樣。
孟嶧城走進店裡和聶雲峯面對面坐下，孟嶧城看著聶雲峯禮拜地一笑，「我們又見面了，聶總。」
聶雲峯面無表情地看著孟嶧城，「離開她。」如同王者一般不容置疑的聲音道。
孟嶧城微怔，而後淡淡一笑，「恐怕不能如聶總所願。」
聶雲峯冰冷的眼深了幾許，「同樣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次。」
孟嶧城抬頭與聶雲峯直視，眼裡毫無畏懼，「聶總這到愛這個字的含義嗎？」
一旁夜和落陽偷偷地咽了咽口水，這孟家二少膽量很大。
聶雲峯嘴角動了動，帶著幾分諷刺，「孟二少想教我什麼是愛？」
孟嶧城臉上掛著慣有的笑容，「在下不敢。聶總是個心情中人，又怎麼不動『愛』這個字了。只是聶總的愛似乎狹隘了些。」
聶雲峯冷眸微眯。
孟嶧城淡淡道：「這世上男女總以為愛就是佔有，其實還有一種愛叫放手。我不知道聶總和意涵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現在意涵想要的恐怕不是聶總所想的。與其苦苦糾纏讓彼此難過，為什麼不放開手，讓所愛的人獲得她想要的幸福呢？」
聶雲峯嘴角冷揚，「你是想說她要的幸福你能給？你確定嗎？」
孟嶧城微微搖頭，「我沒有那樣的自信，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她需要我時我會義無反顧地陪在她身邊，如果她不需要我了，我也會默默地離開。」
夜偷偷地看了一眼聶雲峯，這孟二少是話中有話啊！
聶雲峯冷眸凝視著孟嶧城，沒有應聲。
敞開式的燒烤店裡，靜得離奇。
聶雲峯突然起身往外走去，經過孟嶧城身邊時腳步微頓，「我接受你的挑戰，不過別忘了你今日說的話。」
說完聶雲峯抬步離開。
夜和落陽跟了過去。
三人坐進停在馬路邊的車裡。
夜坐在副駕駛上，轉身看著聶雲峯，「少爺，不帶莫小姐離開嗎？」以少爺的個性，不該這麼輕易放棄的，特別對象是莫小姐。
聶雲峯嘴角揚起一抹冷冷的弧度，「既然涵兒想玩點新鮮的遊戲，我不建議陪她玩。」言語充斥著寵溺，但卻給人一種發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