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他走了
莫意涵回到孟嶧城的買的套房。
古嵐原本正窩在沙發上一邊兒啃著雞腿，一邊看著恐怖片。
突然傳來一陣門鈴聲，沒把古嵐給嚇得。
打開門見莫意涵一人，古嵐大大地眼睛眨了眨，「孟打帥哥呢？」
莫意涵眉頭緊蹙看了古嵐一眼，走到沙發上坐下。
古嵐見莫意涵神色有異，盤腿坐在莫意涵身邊問道：「怎麼呢，發生什麼事呢？」
莫意涵抿了抿嘴，微微側頭看著古嵐，「我跟孟嶧城求婚了。」
「哦——什麼！」古嵐猛地跳起來，愣了半天又盤腿坐回沙發上，「我說意涵，我的確有心幫你們製造單獨相處的條件，但你這進度也太快了點吧！」
莫意涵看著古嵐，「後來聶雲峯突然出現。」
古嵐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足足話了一分多鐘才消化掉這個信息，「兩人打起來呢？」
莫意涵搖了搖頭，「孟嶧城帶他去了河邊的燒烤店，然後讓我先回來了。」
古嵐立馬跳下沙發，而後把莫意涵拉起來，「你丫還真跑回來了，他們兩要打起來怎麼辦。」
古嵐不擔心聶雲峯，孟非曾無意中說起過聶雲峯身手很好。古嵐擔心孟嶧城會被聶雲峯給打殘了，畢竟孟嶧城看上去很文弱。
莫意涵愣了愣，「他們應該不會打起來的吧！」畢竟兩人的身份都不是會出手的人。
古嵐搖頭道：「什麼叫做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我估計這會兒兩人已經打起來了。不行，我們得去看看，別孟嶧城被聶雲峯給打壞了。你這剛求婚，別整個到時候得照顧孟嶧城一輩子。」
古嵐越想越不放心，拉著莫意涵往門口走。
兩人剛走到電梯口，電梯突然打開。
孟嶧城站在裡面。
孟嶧城見站在外面的莫意涵和古嵐微怔，走出電梯，「你們要出去？」
古嵐上下打量了孟嶧城一番，確定沒缺胳膊少腿地，拍了拍胸口道：「咱們怕你干不過聶雲峯，打算去幫忙。」
孟嶧城眉頭微皺，走到莫意涵跟前，露著淺笑道：「擔心我呢？」
莫意涵睫毛微抖，「他沒為難你吧？」
孟嶧城微微搖頭，「聶總是個講理的人。」
莫意涵愣了愣，所以他是放棄了。不知道為什麼，知道聶雲峯放棄她該鬆口氣的，可為什麼胸口會有一種氣悶的感覺。
古嵐來回打量了二人一番，而後揮著手道：「天煞地，不帶這麼刺激單身狗的。」
說著按了電梯，電梯門打開，古嵐走了進去。
莫意涵看著古嵐一臉不解道：「你去哪？」
古嵐揮手道：「姐不想被虐，自個找地方待去。」
電梯門關上，莫意涵眉頭皺了皺。
孟嶧城牽起莫意涵的手，「外面冷，我們回家吧！」
莫意涵微怔，低頭看著被孟嶧城牽著的手。
回家，這個詞溫暖。
古嵐離開孟嶧城的小區后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身旁陸陸續續地路過許多一對又一對的小年輕。
男人抱著女人腰，彼此偎依著。
古嵐腳步停了下來，緩緩抬頭。
雪花從黑色的夜空漂落，掉在古嵐的臉上。
古嵐睫毛微動，低頭摸出手機輸入一串熟悉的數字。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忙，請您在聽到『嘟』聲后留言。」
公式化的語音傳入古嵐耳中。
古嵐眼神黯淡了下去，「我知道你不會接我的電話，但我還是忍不住給你打過來。今天是除夕，你一定陪著你的家人吧！可是你知道嗎，我卻一個人站在大街上。你曾說過，不會讓我感到孤單和寂寞。但是現在的我卻要被孤單寂寞所吞噬。
你還在怪我吧，怪我騙了你。但你可知道我最不願意欺騙的就是你。可是那卻是我唯一能留在你身邊的辦法。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我唯一知道的是，愛你的心從未變過。
新年了，說聲節日快樂。再見。」
古嵐掛斷了電話，眼神獃滯地看前方。
——新年了，說聲節日快樂。再見
孟以柔聽著留言信箱里傳來的古嵐的聲音眼神暗了暗。
孟以柔眼神陰冷地看著手心裡的手機。
古嵐，為什麼倒現在你還不肯放過我們。
「以柔，放煙火了。」樓下孫浩媽媽的聲音傳來。
「就來。」孟以柔回了聲。
孟以柔看著手機，指尖劃過屏幕，留言被刪除。
孟以柔將手機放回到床頭柜上，轉身下了樓。
不稍許，孫浩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目光看向躺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眼神暗了暗，接著轉身往樓下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莫意涵接到古嵐的電話。
古嵐說有事先回S城了。
掛了古嵐的電話，莫意涵眉頭緊蹙地看著手心裡的手機。
「怎麼呢？」孟嶧城端著早餐從廚房出來，見莫意涵呆站在那。
莫意涵回神，微微搖頭，「沒事，古嵐說她回S城了。」
「她除夕在這兒陪你，大年初一應該是趕著回去陪她的家人吧。」孟嶧城道。
莫意涵抿著嘴，總感覺古嵐的聲音有些奇怪。再打電話過去，古嵐已經關機了。
莫意涵走到餐桌坐下，抬頭看著孟嶧城，「你要不要回去陪你的家人啊？」
孟嶧城放盤子的手微頓，「我爸從小在美國長大，沒有過中國年的習慣。聖誕節的時候我已經過去陪了他了。」
「這樣啊！」雖然孟嶧城隱藏得很好，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她還是看見了。想起孟嶧城的身世，她發現原來他們是同一類人，都是缺少家人的。
吃過早飯，孟嶧城接到一個電話，是孟非打來的。但卻不是找他，而是找莫意涵的。
莫意涵狐疑地接過電話。
「我要回S城了，出來見一面。」孟非道。
「嗯。」
兩人約了一家咖啡廳，孟嶧城將莫意涵送到咖啡廳門，並沒有跟進去。
莫意涵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找到了孟非。
莫意涵走到孟非跟前坐下。
孟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了眼窗戶外的孟嶧城，「這真的是你的決定？」
莫意涵微怔，看了眼站在窗外馬路邊的孟嶧城，輕「嗯」了一聲。
孟非黝黑的瞳孔直直地凝視著莫意涵問道：「為什麼選他？」其實他想問的是，為什麼孟嶧城可以，他卻不能。只是終究沒辦法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