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跟張會正式幹起來

  張會看第三排第七位同學，加大了笑容。「那老師宣布個事，從明天起，語言課代表由言曦同學擔任。言曦同學對語言的解讀能力很強，而且即使她嫌棄老師講的無趣，也還是能理解到每個內容，我相信她在這方面有極高的天賦，大家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也可以請教她。大家有意見嗎？」


  同學齊聲喊：「沒意見。」


  言曦擔任什麼職位，他們都不會有意見！

  言曦則一臉懵逼。


  從小到大她就沒安份過，當幹部是件離她非常遙遠的事，即使現在她在學校獲得一幫老師教官的喜歡，卻也還是沒有給她任職，原因是怕她太標新立異，把學生都帶偏了。所以這真是她人生頭一次「當官」，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不真實感。


  張會滿意的講：「那我們鼓掌，歡迎言曦同學成為課代表。」


  嘩啦啦，教室一片掌聲。


  言曦有點受寵若驚。


  程汀跟著鼓掌，滿臉都寫著不耐。


  而在同樣的笑容下，原語言課代表的笑就有些不自然。


  雖說言曦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可是突然被撤職，當事人心裡多少有些不開心的。


  言曦看大家鼓掌，又看台上笑容滿面的張會，說不上是高興還是緊張。


  一等下了課，言曦就去找原語言課代錶王珊珊，想跟她解釋一下，自己對這個事情並不知情。


  「小曦。」張會站在講台上親切叫她。


  言曦返頭看她，又看望著自己的王珊珊，最後還是走去老師那裡。「老師，有什麼事嗎？」


  張會友好的搭著她肩膀往外走，開玩笑的講：「小曦，我可是有答應婷婷好好照顧你喲，下次可別再打我小報告了。」


  言曦：……


  言曦看肩膀上的手，以及身後同學們的議論聲，還有她剛才說話的音量，確定自己是掉她坑裡了。


  她情商是有點低，但不表示她蠢。


  張會這種害人不留痕迹的做法，她小學的時候就玩爛了。還記得她剛轉到阿里木的學校時，她因為哥哥的死情緒一度非常極端，放學路上把瞧不起自己的艾尼套麻袋打了，然後把阿里木的書扔到現場，後面艾尼跟阿里木幹了架，此事艾尼到死都不知道，而阿里木至今也還不知道艾尼那次為什麼要叫兄弟打他。


  言曦轉了圈眼珠，決定現在先不破她的局。再一個，像老師這種心胸狹窄的人，根本也配不上長官。


  嗷嗷噠，大魔王恐怕只有天仙才配得上了。


  言曦慶幸的時候又擔憂。大魔王要是找不到女朋友，自己是不是得要一直配合他？


  嗯……管他呢，反正自己現在也沒碰到喜歡的，扮演一下也無所謂，他們連夫妻都扮過，女朋友算啥。


  言曦想開了，便心情大好的高聲講：「小會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婷婷和長官面前多說你好話的！」既然要玩，誰怕誰啊！

  **

  戟思婷聽了她的話后咯咯笑。「言曦同學，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同學。」


  言曦躺在湖邊的草地上，蹺著腿，望著像棉花糖一樣的雲，嘴邊擒著抹笑，肆意而張揚的講：「婷婷，你可別給我走漏風聲，我要是玩的不開心，小心我揍你。」


  「一定一定，哈哈。」戟思婷在外人面前是高貴冷艷的女神，在私底下絕對是妥妥的二貨，跟程汀有得一拼。「秀秀，彩英，你們聽到言曦同學說的沒有？你們要敢說出去，她揍你們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幫忙的。」


  林秀秀嘎啦的吃著薯片。「放心吧，我跟她無親無故的，幹嘛要說出去？」


  黃彩英從她的袋子里拿了片薯片，咬了小口，笑得幾分陰森。「那張老師是以為自己太聰明，還是認為我們國科大的學生太蠢？居然玩這套把戲，也太瞧不起我們的智商了。」


  戟思婷補刀。「她是瞧不起曦曦的情商。」


  言曦皺眉。「喂，你能別一個勁的打擊我嗎？情商不夠，我智商來補行了不？」


  戟思婷好奇的湊近她。「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言曦說到自己擅長的，咧嘴露出兩排小白牙。「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戟思婷和林秀秀還有黃彩英三人相識一笑。接下來有好戲可看了。


  言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眺望平靜的湖面。「剛好我暴力也玩夠了，玩點斯文些的也不錯。走吧，午休時間結束。」


  「能吃完薯片再走嗎？」林秀秀不想動。


  戟思婷很正義的講：「那你能讓時間停止嗎？起來，快上課了！」


  林秀秀一邊起身一邊嘟囔。「婷婷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言曦瞧著她們越來越自律的三個，心裡挺有成就感覺。


  回到教室，大家果然還在津津樂道的議論言曦同學跟新老師的關係。


  大家看到進來的言曦，都很默契的紛紛閉嘴。


  她們也想光明正大的議論呀，可她們打不過她！哭TAT。


  言曦坐回自己的位置，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有節奏的敲著桌面，同時思緒飛快的轉著。


  自己在學校似乎無形中已經擁有謀種特權，同學們看自己走後門也是敢怒不敢言，這雖然不影響她，可這不利於團結。內部矛盾需要外力才能化解，她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重拾小夥伴的心呢？


  言曦視線掃過被自己取代的語言課代表，心裡轉了幾轉。「珊珊同學。」


  王珊珊真跟幾個同學聊的火熱，聽到她的呼喚立即高聲應著。


  言曦笑容可掬的講：「走，我們出去聊聊？」


  王珊珊沒猶豫的接受。


  眾同學看她們兩個出去，嘩的又湊一起展示各種腦洞風暴。


  言曦和王珊珊走出教室，友好講：「珊珊，我知道我搶了你的位置，你心裡多少有點不高興。」


  「沒有的事言曦同學，一個課代表而已，你就算當班長我們都不會有意見。」王珊珊這話半真誠，半嘲諷。「再說你以前幫過我，我真不覺得有什麼，你用不著特意來跟我道歉。」


  「我不是來道歉的。」言曦很欠扁的講：「我是希望你能繼續擔任這個課代表，該怎麼還怎麼做，你也知道，我不太想管這些事。」她說不定哪天就被組織召喚走了，當什麼官呀？


  王珊珊不解。「你不想當，為什麼還要當？」


  「老師有令，我能拒絕嗎？」


  「你跟老師不是很熟？跟她說明應該沒關係的吧。」


  言曦看王珊珊認真的樣子，心想你真天真。張會當著全班的面讓自己當這個課代表，怎麼可能轉眼就打自己臉？「珊珊，這樣吧，你要什麼條件才願意幫我？」


  王珊珊聽到她這話頓時不高興了。「言曦同學，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說過你以前幫過我，這是我欠你的。」


  「那好，你繼續擔任這個課代表，要是老師問起，你就說我沒空。」


  「好。」


  言曦跟王珊珊達成協議，就在想要怎麼對付張會。


  不過張會也不簡單，她經過多方打探知道言曦沒那麼老實聽話后，沒有急著行動，而是慢慢的等她放鬆警惕，似在鋪一張大網。


  言曦表示根本不怕她鋪網。她是條鯨，一般的網她都能破。


  這天下了課，張會要言曦把作業送去辦公室。


  言曦很順從的應下，轉眼就讓王珊珊去做這事。


  王珊珊鬱悶。「言曦同學，就是送個作業，這很簡單吧？」


  言曦討好的笑著講：「可我就是懶得動啊。珊珊同學，拜託你了。」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王珊珊幫忙收完作業，就抱著送去辦公室了。


  言曦笑眯眯的看王珊珊出去，暗想張會這次想幹什麼。


  沒多久王珊珊回來。「言曦同學，張老師叫你去辦公室一下。」


  「你沒告訴她我沒空嗎？」


  「我說了，但她說有緊急的事。」


  言曦想了想，起身去了。


  辦公室里除了張會，還有其他幾位大一的老師。


  張會看到她就欣喜把她叫過去。「小曦，跟你介紹下，這位是陳老師。陳老師，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學生。」


  言曦喊了句陳老師。托她從小惹事的福，她對老師都挺尊敬的。因為不尊敬會被罰的很慘！


  陳老師看到她呵呵直笑。「原來是言曦同學啊，我道是誰讓才來幾天的張老師戀戀不忘的再三推薦。」


  言曦，笑。


  張會尋問的講：「小曦，是這樣的，最近市裡有個比賽，老師決定推薦你去。」


  比賽很麻煩啊，她才不想去。言曦沒將想法說出來，繼續笑。


  陳老師跟她詳細的說了下。「就是一個奧數比賽，言曦同學你不用緊張。」「不過這事校長比較注重，你要能拿第一最好，拿不了也沒關係。」


  言曦在心裡冷笑。說了第一就別說廢話，國科大哪次比賽不是拿大滿貫的？她要拿個第二都是丟人。而且奧數不是她強項，讓她打架還差不多，保證什麼項目都給你拿第一。


  不過這事不好直接拒絕。一個是老師推薦，她拒絕是駁張會的面子。二個是自己在學校橫行霸道慣了，老師都認為她全能，她不能給自己丟這個臉。但萬一自己拿個第二，甚至連名次都沒有，臉丟得更大，到時自己在學校的「神話」就不攻自破。


  這張會下得一手好棋。


  言曦心思轉了圈，笑眯眯的講：「陳老師，請問比賽什麼時候開始？」


  陳老師以為她答應了，立即講：「下個月的十五號。」


  「這時間還有點長，我不確定那個時候會在學校。」言曦很誠懇的講：「這樣吧陳老師，我答應去，但避免萬一，你再選一個學生，這樣有備無患如何？」


  言曦上次就消失過一段時間，回來后也沒見誰追過她的責。做為軍事學校的老師心裡都有個數，因此她這麼說沒毛病。


  陳老師很爽的講：「可以，言曦同學想的很全面。不錯，有大局觀。」


  言曦繼續笑。猖狂的笑。到時她下個月十號就回部隊看看，二十號再回來，你能拿我怎麼辦？

  張會不知道她的具體情況，以為自己計謀成功，也露出笑容。


  於是一室其樂融融。


  言曦笑了會兒便對張會講：「小會姐，你今晚有空嗎？婷婷讓我叫上你一起吃晚飯。」


  張會臉上的笑僵硬了下，看了眼陳老師便搖頭。「今晚老師還有點事，就不跟你們去吃飯了。」


  「那好吧，真是可惜，我還想向你打聽一些關於我長官的事呢。」


  陳老師好奇。「言曦同學，你跟張老師……？」


  言曦很天真無邪的講：「陳老師，小會姐跟我朋友戟思婷是一個大院的。婷婷開玩笑的說讓小會姐多照顧我，陳老師你也知道我在學校一直比較有爭議，現在有張老師在，我就再也不用擔心啦。」


  張會臉上的笑已經有點掛不住了。「言曦同學，你先回去吧。」


  「好的小會姐。」言曦輕快的起身，對陳老師認真誠懇的講：「陳老師，我知道你手底下有許多奧數精英，我雖然數學方面一直差了點，但小會姐這麼極力推薦我，我接下來一定會好好用功學習的！爭取拿第一！」說完還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陳老師呵呵笑的點頭。


  「小會姐、陳老師，再見。」


  言曦說完揚長而去，留下一室尷尬。


  陳老師語重心長的講：「張老師，市裡比賽雖然不比全國，但上面還是非常重視的。」你們私下關係再好，也不能拿這事當玩笑啊！


  張會陪笑。「陳老師說的是……」


  言曦把張會反將一軍，心情舒暢。


  張會卻暗暗將她恨了徹底，而且也似正式開戰，課上課下總是利用老師的身份為難她。


  比如：


  「言曦同學，你作為課代表，不應該以身作則嗎？怎麼能帶頭不寫作業？！」


  言曦看上面跟自己針鋒相對的張會，不滿的皺眉。「老師，昨天是你讓我去替隔壁班代課的。」


  「那也不能不做作業。」張會笑著講：「這樣吧，你下了課問程汀同學要內容，中午之前把作業交給我。」


  「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