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想自殺的程汀？

  言曦聽到長官的話，一下間挺起胸膛。卧操，這感覺太特么爽了，她簡直是想大笑三聲！


  戟羽寒「押」著她離開學校，把人塞進車裡就講：「別得瑟，你打人就是不對。」


  言曦一說到這事又上火了。「長官，你不知道是那個秦一萬欠打！」


  「你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方打。」


  言曦：……


  她剛才是出現幻聽了嗎？


  言曦被長官這話說得，倒不好向他吐苦水了。「長官，你說宋美林這事最壞的結果會是什麼？」


  「用誰的角度？」


  「用蔡淑儀的角度。」


  「退學，開除學籍。」


  言曦摸下巴。「好像也夠重了？」


  戟羽寒看了她眼。「但最重不是這個。」


  「什麼？」


  「校園暴力是現在主抓項目，加上特殊時期，宋美林可能會面臨刑事責任。」


  言曦想了想嘆氣。「那最輕呢？」


  「延遲一年畢業。」


  言曦安慰自己。延遲一年總比什麼都不處罰要好。她雙手撐著臉頰，嘆氣的講：「那秦一萬似乎想把責任推給其它人，而且他還否定了我的證詞，我看那宋美林最多就是晚一年畢業吧。」「而且她才大一，說不定來個表現良好，又能正常畢業了。」這就是氣人的地方！


  「沒那麼簡單。」


  言曦扭頭看他。


  戟羽寒揉了揉她頭，從她衣領下摸出個指尖大小的東西。


  是竊聽器！


  言曦睜大眼。


  戟羽寒忍俊不禁的講：「就知道你會忍不了。」


  「長官長官，你太英名了！我太喜歡你了！」


  「別高興太早。我要取決你在裡面有沒有說錯話。」


  「沒有沒有！」言曦興奮的簡直要跳起來。「粗話算不算啊？」


  戟羽寒無奈的看她。


  言曦又擔心。「那秦一萬說的也沒錯，我從小就是問題學生，說的話能作為證詞嗎？」


  「如果開庭我會以特殊情況申請不公開開庭，到時你可以跟那秦一萬比比你的豐功偉績。」


  這個豐功偉績，當然不是她小時闖的無傷大雅的禍，而是她在部隊服役的事。


  「並且部隊還會給出對你心理素質的評估測試，這份測試比你的成績單有效。」


  「這麼說，要給那宋美林點教訓，還是可以的了？」


  「嗯！」


  「太好了！」


  戟羽寒看她笑得燦爛，不盡好奇。「這樣就高興了？不覺得難過嗎？」


  言曦不解。「為什麼要難過？」


  「你本來是英雄。」


  言曦揮手。「這有什麼，我們救的人多去了。再說，我不是把秦一萬打一頓了嗎？」


  戟羽寒不由的揚唇角。他養的人……真可愛！


  **

  最後因為宋美林這事言曦被關了三天禁閉，然後就去和戟思婷等人重新錄口供，到最後的判決出來只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快得連言曦都不相信這事情已經結束了。


  結局是宋美林在受害者告知其病情，仍多次侮辱受害者，致使受害者多次自殘，並促使她跳樓自殺，屬情節嚴重，按《刑法》第二百四六條被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但因受害者被人所救，也就是自殺未遂，又在求得原諒后，被處以一年零六個月有期徒刑，其她從犯三月以上一年以下不等。


  言曦出了庭，愣愣的問：「婷婷，這事情真的結束了？」


  戟思婷連連點頭。「結束了，所以曦曦你又可以回來上學了！」


  言曦返頭看軍事法院，然後長長的鬆了口氣。「沒想到事這麼快。這坐火箭了吧？」


  「嗯……這事我哥雖然沒說，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吧？」


  這時旁邊的同學提醒她們。「下個月就是重大會議，戟准將是想越早處理越好，所以申請了特殊事情特殊處理吧。就是不知道戟准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力。」


  戟思婷和言曦都不說話，相視一眼就迅速的拋下他。


  同學看跑掉的兩人：……


  他剛才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

  **

  言曦和戟思婷回到學校，很怕自己跟同學們建議起的「美好友誼」，因為宋美林的事受到衝擊，畢竟自己在校長室放的狠話，有那麼多同學聽到，肯定早就一傳十十傳百，加上宋美林受到這麼重的刑事處罰，她肯定又是處在風口浪尖了。


  言曦有些緊張，但她進入國科大便詳裝輕鬆的問：「婷婷，蔡淑儀她怎麼樣了？」


  戟思婷不知道她的那些擔憂，大條的講：「她被父母接回去修養了。」


  「那以後還會回來嗎？」


  「不清楚，可能會吧？醫生說只是輕度抑鬱症，只要不受到很嚴重的刺激，加上家人朋友開導就好了。」


  「抑鬱症？壞了！」言曦想到程汀，拔腿就往教室跑。「婷婷，我先走一步，中午再聊！」


  戟思婷對她風風火火的性格早已經習慣，也悠閑的回了自己教室。宋美林走了，少了個競爭對手，真是美呀！


  言曦衝進教室的時候正是上課時間，她一腳踹開門就看程汀的位置。


  程汀好好的坐在那裡，俊帥的臉沒什麼表情，有點往面癱的方向發展，不過他眼睛盯著黑板，似是在很認真的聽課。


  不過言曦這一腳把門踹的，再怎麼專心聽課的人都忍不住看她。


  這節是班主任黃建達的課。


  黃建達轉身正看著她。


  一室安靜。


  言曦看到程汀后鬆口氣，轉而發現大家都看著自己，尤其是看到講台上的班主任后，頓時尷尬的訕笑起來。「呵呵，班主任，好啊。」


  「我一點都不好。」黃建達放下手裡的粉筆，嚴肅的講：「言曦同學，雖然你現在是英雄，你也不能這麼沒禮貌的闖進我的課堂。」


  「是，對不起老師，我現在就出去。」言曦恭敬的彎腰，退出去的時候還把門關上。


  黃建達氣得瞪眼睛。誰讓她出去的？

  「叩叩。」禮貌的敲門聲。


  「進來。」


  言曦推門進去。「老師好，我來晚了。」


  黃建達又被她的舉動氣樂。「行了，去後面站著。」


  「是老師。」


  言曦去後面站了節課，她一等下課就迫不及待去找程汀。


  程汀看到她也就跟沒看到一樣。


  言曦糾結的講：「程汀，方不方便聊兩句？」


  「不方面。」


  「就一會兒。」


  「沒空。」


  言曦皺眉。這二哈怎麼這麼固執？就算自己拒絕他了，大家也還是同學啊？同學不能聊聊天嗎？

  算了，還是晚上直接去他宿舍堵人。


  程汀看她悻悻轉回去，扔下句。「有什麼事中午去天台找我。」


  言曦大喜的點頭。「好。」


  天台也一直是言曦喜歡來的，這裡視野遼闊，很適合想事情，再加上國科大的風景優美，純休息也不錯。


  不過今天明明早上還陽光普照，到中午就陰了下來。


  言曦上到天台，就看到程汀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天台邊上，蒼穹上一片烏雲密布，好似他隨時就會想不開跳下去。


  心裡咯噠跳了下的言曦，放鬆腳步悄悄靠近程汀，在離他只有兩三米遠的時候一個箭步衝過去，拽住他衣領就往後拖。


  言曦動作又快又急，程汀剛意識到身後有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拖倒，還以為碰到哪個不怕死的雜碎，翻過身正要動手就看到一臉緊張的女孩，不由的怔愣片刻，接著怒吼：「你幹什麼！」


  「程汀，有什麼事好好說，你千萬別想不開啊！」


  「誰TM想不開了，你給我鬆開！」一大老爺們被小女生按住很丟臉的好不好！


  言曦沒鬆手。「不，除非你先冷靜下來。」


  「老子現在就很冷靜！」


  言曦不信，硬是連拖帶拽的把他拉到天台中央。


  程汀雙眼冒火，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言曦確定他就算百米千刺自己也能阻止他跳樓后，跟他坦白的講：「程汀，我跟長官沒交往。」


  滿臉不爽的程汀聽到這話，俊臉慢慢恢復正常。


  「真的，我現在還沒有喜歡的人。」


  程汀不信。「那麼多人看到你在餐廳跟戟少接吻了！」


  言曦禁不住臉一紅。「這是因為長官不喜歡張會，才拉我下水的。」「你也知道，有些時候由於我性別的優勢，時常會跟長官或者戰友扮演這種關係。」


  程汀的臭臉總算沒有剛才那麼難看了，他瞧著言曦，似在想她說的是真假。「你不是不喜歡我嗎？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我是怕你想不開。」


  程汀：……


  「我現在知道抑鬱症原來也是會死人的。」


  程汀：……


  感情他程汀在她眼裡就這麼弱？

  程汀剛好看點的臉色又崩起來。「言曦，我就那麼弱？」


  言曦很想點頭。但她忍住了。


  程汀從她的反應得出答案，氣得吐血。「我沒得抑鬱症，也沒有想不過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每個病人都說自己沒病。


  「你走，我想一個人靜靜。」


  「不行不行。」言曦緊張的講：「程汀，你其實挺好的，真的，跟你在一起很自在，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不好。」程汀起來。「你不走我走！」


  言曦緊追上去，他走到哪跟到哪。


  程汀起初拒絕，後面便由她跟著。


  姚遠南好奇的偷偷的問：「言曦同學，你是接受程少了嗎？」


  言曦搖頭。「為什麼這麼說？」


  「你成天都跟著程少，形影不離的。」


  「我是怕你家少爺自殺。」


  「啥？自殺？」


  姚遠南轉頭問朱泉。「程少有自殺戀頭？」


  朱泉講：「言曦同學，你別多想，程少就是受了點打擊，暫時還沒有自殺的傾向。」他說完加一句。「也沒抑鬱症，他只是想好好讀書，爭取有天能追上戟少而已。」


  言曦詫異。「你們確定？」


  兩個程家幫的人同時點頭。


  「啊！誰打我！」這時朱泉捂著頭四處看。


  二樓的程汀臭著臉。「誰讓你們多事的！」


  言曦：……


  確定程汀是自己多想了后，言曦也沒刻意跟他拉開距離，不過程汀似乎因為這事，沒以前那麼孤傲了，偶爾還會主動跟言曦說話。言曦對此很滿意，至少不用弄得跟陌生人一樣了。


  不過，她的麻煩事並沒有因為自己成為學校的英雄人物，以及跟程汀和好而結束，相反，她反而覺得越來越麻煩了。


  「言曦同學，你這是跟程汀和好了嗎？」張會笑盈盈的走到他們桌前，看聊得起勁的言曦和程汀。


  言曦看到張會，想起自己尷尬的身份，便打哈哈的講：「我們又沒影響學習，張老師連這個都要過問嗎？」


  程汀看了眼張會便直接無視。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張會，他的言曦同學才不會跟戟少假交往。


  張會被他們不待見，臉上的笑容淡去了分。「老師只是關心一下，也順便提醒一下言曦同學，年紀輕輕的別玩火。」


  她這是說她腳踏兩條船，還是想說這兩個人她都玩不起？

  言曦笑了下，天真無邪的講：「就是因為年紀輕輕，才想嘗試各種新鮮事嘛？程汀，你說對嗎？」


  程汀看她眼睛，不由順著她的意思點頭。他其實很介意她跟別的人親來親去啊！可是又有什麼辦法？！


  張會笑了聲。「是嗎？那祝你好運。」


  言曦看她走掉，心想她是存心不想她過的舒坦嗎？


  程汀安慰她。「用不著放在心上。」


  「嗯。」


  這時林秀秀在教室外面叫她。


  言曦跟程汀揮手，走出教室。「秀秀，是婷婷找我嗎？」


  林秀秀似乎是跑來的，氣息微喘，臉色潮紅的急切講：「言曦同學，是婷婷托我來的。」


  言曦不盡擔憂。「是有什麼事嗎？」


  「婷婷讓我告訴你，不管誰叫你，你都別出學校。」


  「她沒有說原因嗎？」


  林秀秀唰唰搖頭。「言曦同學，你多保重啊。」


  言曦：……


  「婷婷她人呢？」


  「她……」


  「請問你是言曦同學嗎？」驀然的，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非常禮貌又肯定的尋問。


  言曦好奇的看他，點頭。「我是。」


  中年男人恭敬講：「先生想跟你談談，請你跟我走一趟。」


  林秀秀一個勁無聲搖頭。


  言曦看林秀秀，又看中年男人。「你先生是誰？」


  「言曦同學去了就知道。」


  「最近我犯了事，不好離開學校。」


  中年男人看著她，幾秒后恭敬的低了下頭，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