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生死格鬥
言曦最擅長的就是近身格鬥，怎麼可能由她壓制住？
言曦曲膝狠擊她背部，在她悶哼的往前傾時一拳揍她臉上。
她就是這樣，打人喜歡打臉。雖然臉上全是骨頭，打一拳她也挺疼的，但她疼對方不僅疼，還會很暈。
言曦趁她暈眩的當迅速翻身，抓住她頭髮就把她腦袋往地上砸。
女人在她按著自己往地上砸的時手肘用力後退，撞她肚子上。
她這一下，疼得言曦冷汗都出來了。
很好，碰上個比她更狠的了！
言曦越打越勇，最後索性一腳踢中她手，把對方的狙擊槍震飛出去。
女人在狙脫手而出時兇狠撲向言曦，按著人將她重重撞觀景台的樓梯上，同時右膝上頂，把她手裡的狙也撞開。
言曦後腦勺撞鐵板上，疼得眼冒金星，自然沒法再管受到攻擊的手。
她顧不得掉地上的狙，在對方一拳迎面砸向自己時奮力躲開。
「碰！」的聲巨響。
對方的拳頭砸在鐵板上，鐵板凹下去一個坑。
言曦臉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抬腿狠狠踩她腳面上，在她疼得退開后時直接給她下頜來了拳。
被打退的女人，血從她嘴角溢出來，想必不是磕壞牙齒就是咬破舌頭了。
她兇狠的盯著言曦，用手背擦掉唇角的血，便再次迅速而狠厲攻向她。
言曦握了握拳，在對方揮拳時用腿攻擊，在對方用腿時便用手擋開。
她們兩個狙擊手在天台打得天翻地覆，把上面的盆栽景觀弄得亂七八糟，還破了好幾個水缸那麼大的花盆。
打了將近關半個小時的言曦，在對方一腿踢來時閃身躲過，緊接一個高跳高開加側踢把對方踹飛了出去。
女人摔到一盆青年松盆栽上，將價值不菲長勢喜人的盆栽撞倒。
她不顧後背的疼痛，起身還想反擊，便眼前一花，接著倒飛出去更遠。
言曦終於找著機會，在這曠日持久的近身、快速的打鬥中終於找著機會使用長官的那招必殺技。
那個女人飛出去接連撞倒好幾個盆栽，摔地上也久久沒有爬起來。
剛才那一下，言曦是毫無保留的，但她知道，她沒保留的那招必殺技也不會將她殺掉。
言曦走了兩步，撿起旋轉樓梯下的狙，在對方爬起來的時候瞄準了她。
女人雙眼充血，她咬牙望著左手臂架著狙有幾分狂妄的女孩。
言曦粗喘著氣，精疲力盡的坐在地上。「說，是誰派你來的？」
女人沒說話，只是用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望著她。
「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來的？」
「不說是嗎？」言曦摸下有什麼流下來的額角。她也沒看手掌上的血，在身上擦了擦便講：「我耐心不是很好。給你三秒的時間。」
「一。」
「二。」
「……三。」
言曦毫無感情和猶豫的扣下板機。
子彈直接從她額中穿過，消失藍天里。
天亮了。
陽光從棉花糖一樣的雲層里鑽出來。
言曦收起狙，左手撐著地面搖晃的站起來。
等她走到地面時，陳東和星風等同學都在到處找她。
桑啟啟率先看到滿臉血的言曦，大喊了聲跑過去。
陳東和星風還有周岩等人也圍了過去。
面對同學們關心的目光及話，言曦很平靜。
她對陳東講：「會長，你給百里教官打個電話，我們這個麻煩恐怕要他來出面處理。」
陳東點頭。「我已經打了。」
言曦拿了李章遞來的毛巾，按住被那女人撞破的額角講：「這早餐恐怕是不能跟你們吃了，下次我請你們，有沒有意見？」
周岩等人呆愣的搖頭。
現在誰還管早餐啊！
桑啟啟緊張的問：「言曦，我們要不要先去醫院？」
言曦隨意擦了擦。「不用。」「會長，你們幫我把狙帶去學校吧，我要直接去總部大樓。」
桑啟啟擔心的問：「你就這樣去？」
言曦反問：「有問題嗎？」
「……沒問題。」桑啟啟接過她手裡的毛巾。「我幫你把血擦乾淨點。」
「謝謝。」
**
言曦整理好了衣著，因為有跟百里肖打招呼的原因，警察們也沒為難她，她便直接打車去總部大樓了。
她臉上是乾淨了，可衣服上的血跡還是清晰可辨的。
司機看她這一身裝扮，緊張會兒后就笑呵呵的講：「姑娘，你喜歡玩cosplay啊？」
言曦心想：敢情你想了半天，以為我是鬧玩的呢？要我把軍功章拿出來糊你一臉嗎？
但現實她卻講：「是啊，我這麼穿酷不酷？」
「是挺酷的，腦門上的疤畫的真像，跟真的一樣。」
它就是真的啊。
四五十歲的司機語重心長講：「不過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溫柔些，不然以後怎麼嫁得出去。」
言曦突然好想得瑟。她已經嫁出去了。
呸！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
「大叔，不溫柔怎麼就嫁不出去了？」言曦拔高聲，大有要干一架的架勢。
一般的人聽到這話，自然就順著往下接，說些好聽的了，畢竟都是陌生人，沒必要為了這事爭個面紅耳赤。
可司機不是一般人，他很固執的講：「男人還是喜歡溫柔些的，你看你留著短髮，看著就像個男孩子，哪裡會有男人喜歡你呀。」
言曦：……
她可以打人嗎？
「再有啊，沒事少出去玩，多讀書，多做家務，這樣又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保准招人喜歡。」
「特么我都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了，還要男人幹嘛？」言曦剛被人揍的不輕，現在聽他這話更是老大不爽。「大叔，你一定還沒討老婆吧？」
司機笑的得意。「我兩個兒子都讀初中了。」
言曦也笑。「大叔，你別高興太早哈，因為你也不太可能抱上孫子。」說完大喊：「停車！」然後甩了他車錢就下車了。
這裡離總部大樓還有五六公里，言曦身上也到處都疼。但沒關係，身上沒多餘的錢也沒關係，她丫的跑步去！
言曦跑到總部大樓下時，時間是八點四十分。
剛好差不多是上班時間。
她主要是在國防部和安全委員會兩個部門之間晃，所以除了這兩個部門，大多人對她是只聞名沒見過面，所以熙熙攘攘的同僚們沒怎麼有人認識她，就是她一身軍裝，看起來野蠻又帥氣，叫人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言曦受到女同事男同事們的視線，心裡無比得瑟。瞧吧瞧吧，她就說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麼可能沒人喜歡？怎麼可能嫁不出去？那大叔一定是腦子有坑，不然就是有直男癌。
可言曦得瑟不過幾秒，聽到她們議論紛紛以及竊竊私語的話，這心情頓時就不爽了起來，連帶剛才在計程車上受的氣也一迸爆發。
女同僚A講：「不知道李部給戟秘書介紹的對象是什麼樣的。」
女同僚B講：「我也不知道，沒見過。」
女同僚A講：「你說戟秘書真的會甩了那個叫言曦的女朋友嗎？我聽說他們感情很好啊。」
女同僚B講：「感情好不好，我們外人怎麼看得出來？你瞧那女孩成天惹事生非的，瞧著沒一點女孩氣，倒像個假小子，戟大少再喜歡也有膩的時候。」
女同僚A講：「你說的倒也是。李部給戟秘書介紹的人，我猜一定是大家閨秀。」
女同僚B講：「再不然就是大美人，反正總有一條……」
言曦：？
想要來找長官問個明白的言曦，突然不太想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以及是誰讓她來殺自己的了。
媽蛋，她才離開兩天，長官就給她惹緋聞了？嗯，這應該是假的，出門前他們還好好的。
這時男同僚也在聊，就是不太一樣。
男同僚A講：「不知道李部這個時候給戟秘書介紹對象是什麼意思，是那個言曦惹他不開心了嗎？」
男同僚B講：「不可能吧？上次那個叫言曦的還跟他一起出席程部的宴會了。」
男同僚C講：「李部該不會是想藉機拉攏戟秘書？現在戰爭一觸即發，我覺得李部是亂了手腳，才會想給戟秘書介紹對象。」
男同僚A講：「李部的女兒，今年好像有十八歲了，跟那個言曦差不多大……」
言曦：……
特么這都是什麼事！
她就離開兩天，就兩天！她一定要找長官好好問個清楚！
言曦怒氣沖沖，走上階梯進玻璃大門時，被兩個身穿軍常服的大兵攔下了。
言曦拉著臉，氣勢磅礴。「怎麼，我一天不來，門都不讓我進了？」
大兵們有些為難的相互看了眼。
左邊的大兵禮貌講：「你要不回去換身衣服？」
右邊的大兵客氣講：「你這不符合規定。」
言曦唬著臉吼他們。「我這兒哪不符合規定了？我是衣裳不整？還是衣著暴露了？」
「……不是。」
「那你們特么的攔我幹嘛？讓開！」
兩大兵：……
言曦強行衝過第一道防線，大步流星，走路帶風的上了樓。
在樓上她又被攔下了。
畢竟這是辦公大樓，不是部隊，她要穿常服還好，可偏偏是作戰服，另外她衣服上還粘著草和樹葉，甚至還有大面積的血跡，看著像剛打完戰回來的，再加上她氣勢洶洶的樣子，大兵們哪裡敢放行。
言曦此時什麼身份證明都沒有，然後這還不能硬闖。她只是想去找長官問個事，不是想要綁架誰。
還好這時王禮來了。
王禮對兩個大兵講：「這位言曦同志現在也是位優秀的職業軍人，她以後想穿什麼就穿什麼來上班，你們跟其他同事也說一聲。」
「是！」
言曦轉身想感謝王禮，就見不遠處搭電梯上去的李雄風。
剛才這事一定是他讓王禮來幫忙的。
媽的，有種他別讓人來啊，看她不揍他一拳。她的人也敢隨便打主意！
言曦謝謝也沒跟王禮說一句，氣呼呼的上樓直接去了安全委員會，然後不管不顧的進了戟羽寒辦室。
她進去就坐辦公桌后的位置，手指咯噠咯噠的敲著桌子，一臉的急躁，一臉的不耐煩。
這要是真的，她一定要跟長官好好切磋一下，竟然趁著她不在的時候亂稿男女關係？堅決嚴懲！
另外那個李雄風也不能放過。俗話說另毀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丫的竟然拆得如此高調，還想把他女兒介紹給她男人？太豈有此理了！
而這時的另一邊，李雄風喝著熱茶感嘆：「還好我有先見之明，瞧那小朋友凶神惡煞的樣子，估計被她碰到非得被咬兩口。」
王禮提醒他。「李部，外事辦公室是國防部下邊的。」意思你是她上司的上司，總會有見面機會的。而且以她的性格，估計不會在乎這些，直接衝進辦公室把李部長打一頓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李雄風擺手。「不礙事，羽寒會把她搞定的。」
王禮低頭。還好這是假的，要是真的，估計戟大少也很難搞定吧？
戟羽寒早上開車同滿海智從地下停車場上去辦公室的，所以沿路沒聽到什麼風聲。
他送滿海智到門口，想起什麼的對他講：「海先生，我昨天叫人打聽了下，潘柯秘書好像是被紀檢的人帶走了，你看你要不要跟上面的人說聲，叫他們把人放了？」
滿海智焦慮的皺眉。「羽寒，他犯的是什麼事？」
戟羽寒猶豫了下。「藏毒與吸毒。」
這事可不小，滿海智要想把人撈出來，幾乎不太可能。
滿海智聽了后十分詫異。「吸毒？他怎麼會吸毒呢？」這事滿海智是知道的，但他一直提醒他要注意點，沒想他一點沒注意，還叫紀檢的人抓到了。
「我也很驚訝。滿先生，你看要不要我叫人再查查這事的真假，看是不是有人要陷害潘柯秘書。」
這陷害，懷疑的對象自然是跟滿海智不對付的李雄風。
戟羽寒這話說得真誠，大有要站他隊的意思。
滿海智搖頭，疲倦的講：「算了，這事就交給紀檢他們去查吧，想結果一定會水落石出的。羽寒你事也多，就別為這事費心了。」
戟羽寒講：「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有什麼事再叫我。」
「嗯。」
戟羽寒回到自己辦公室，準備進去時被他的助理叫住。
小連朝門努了努嘴。「戟秘書，你自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