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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陋轎迎親

  這就是將嫌疑推在了齊玉身上了?齊冶儒聽著麵色冷沉。


  廳中氣氛瞬間冷凝下來,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誰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唯恐齊冶儒將這殺人的罪名扣在她們頭上!

  齊冶儒眸光落在卷成卷的草席上,草席的一端還隱約可見藤蘿的腦袋,他眯了眯眼睛,想著齊玉越獄犯的身份,又想起她無端摔斷的腿……這人是不是她殺的,還真不好說!


  董氏坐在一側聽著幾人的對話,心中越發忐忑,因眼盲看不到齊冶儒的樣子,不免又添了幾分緊張,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開口道:“老爺,都是我的錯。”


  她怎麽都沒想到齊玉是這樣的人,她認了一個惡魔做女兒,不僅不知羞恥的與男子苟合,現在竟然連人都殺了!

  齊冶儒揉了揉霍霍直跳的太陽穴,起身來到董氏身邊,道:“這裏自有我來處理,帶夫人去休息吧。”後一句話是對著雪雁說的。


  雪雁早就不敢與死人共處一室,聽到齊冶儒的話,頓感輕鬆,忙快速又不失恭敬的攙起了董氏,離開了正廳。


  而齊冶儒則又坐回在了正位上;丫鬟婆子暗暗叫苦,這老爺不會是認準了她們之中有殺手吧?她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什麽能力將藤蘿殺死又藏在廢舊院子中?


  齊冶儒喝了一口茶,看了看一側的老秦,吩咐道:“將廳中的丫鬟婆子的名字記下。”


  老秦不明白齊冶儒何意,但還是找出了紙筆,將這廳中的人一一記下。


  丫鬟婆子一陣慌亂,為何要記下她們的名字?莫不是要報官不成?如此一想,忙齊齊跪地喊冤,她們可不想後半生在牢中度過。


  齊冶儒被吵得頭疼,抬手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啪”


  清脆的拍桌聲讓廳中又恢複了安靜。


  齊冶儒目光冷冷的在她們身上巡視,陰沉道:“藤蘿是失足落水而死。”


  一眾丫鬟婆子愕然,不禁對視,這老爺是何意思?藤蘿哪裏有淹死的跡象?


  齊冶儒不理會她們錯愕的神情,又開口道:“你們都是死契,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我不管你們是否冤枉,都會一一處理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說著指了指老秦手中的名單。


  這記下名字竟是為了秋後算賬?如此一來誰還敢將這件事情傳出去?一眾人意會出事態輕緩,忙點頭如搗蒜,不住的應“是”。


  齊冶儒看著眾人的樣子,心中還算滿意,指使著老秦道:“收拾幹淨。”說完眼風掃過地上的草席。


  老秦明白齊冶儒的意思,忙頜首稱是。


  齊冶儒這才起身,拂袖離開了正廳,卻沒有去書房也沒有去前院,而是去了春雨齋。


  齊玉怏怏的躺在床上,因斷腿的疼痛,她動也不敢動,想著明日要出嫁,她心中又急又惱,如此鬼樣子,怎麽能得到晉王府中人的敬重?又怎麽能取得晉王的歡心?


  “老爺。”


  房門外,有丫鬟恭敬的請安聲。


  齊玉聽著忙收斂了麵上的怒氣,做出楚楚可憐,被傷痛折磨的樣子。


  齊冶儒走進來,看到的正是這樣的齊玉,他不動聲色的掩蓋住心中的思量,向內走去。


  “父親來了,恕女兒無法向父親請安。”齊玉看著齊冶儒,嬌弱的說著。


  齊冶儒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在床榻不遠處尋了個椅子坐下,語帶關懷道:“傷可好些了?”


  “還是疼得厲害,讓父親擔心了,是女兒的不是。”齊玉說著委屈的沾了沾眼角。


  這一刻,她很想將受傷事情的始末告訴齊冶儒,讓他替她主持公道,找出真凶,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回去,若是告訴了他,必將會牽扯到她與趙青櫻聯合刀疤臉算計彭墨之事,屆時,齊冶儒說不定不會找真凶,反而會拉著她去將軍府道歉!

  想到此,她心中的委屈平複下來,終究不是親生父親,誰又願意不問緣由的維護她呢?

  不是所有人都像彭墨那般好命的!想到此她心中又是燃起了熊熊恨意,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將彭墨拉下深淵!

  齊冶儒靜靜坐著,有些渾濁的眼睛內帶著絲絲犀利和審視。


  齊玉未得到齊冶儒的回應,小心看過去,待看到他的眼神後,不禁打了一個寒蟬,咽了咽口水,不安道:“父親何故如此看我?”對上他的視線的一瞬間,她以為麵前的人是毒蛇!

  有丫鬟來送茶點,齊冶儒看過去,不經意問道:“怎麽換了丫鬟?”


  齊玉聞言身體一僵,眸中劃過驚慌,想起藤蘿的死,她又是萬分的恐懼,但在齊冶儒麵前她是一點不敢露,隻是強笑道:“藤蘿家中有事,回家去了。”


  齊冶儒緩緩點頭,不置可否,端起茶喝了一口,道:“與晉王商議後,明日議程一切照舊。”


  “恩,女兒知道了。”說著她看了看一動不能動的右腿,心中有些苦惱又有些甜蜜。


  甜蜜的是:晉王不同意婚事延期定是因為想要早一刻將她娶回去!


  苦惱的是:這腿腳若是要養百天,那豈不是說她百天之內不能侍寢?是否要找一個通房丫頭呢?

  可想到晉王與別的女子在一起,她就止不住的氣悶,還是等一等再說吧!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齊冶儒心中有事,也耐不住性子與她虛與委蛇,站起身不等齊玉回答,就轉身走了出去。


  齊玉卻沒發現齊冶儒的異樣,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在老謀深算的齊冶儒麵前漏了馬腳。


  齊冶儒麵色沉沉的出了春雨齋,一路往書房走去。


  藤蘿的死果然和齊玉有關,不然她也不會如此遮掩扯謊了。


  想到她當初的一番話,齊冶儒不禁皺了眉頭,她的越獄成功真的是晉王所相助的嗎?


  若是如此,晉王為何一點不看重她?昨日他去與晉王說齊玉摔斷腿之事的時候,晉王可是眉頭都沒皺一下的!


  忽的,他一驚,這.……不會是齊玉在撒謊吧?莫非她的越獄隻是獨自而為之,而她能勾搭上晉王,或許是借助了齊府之名?

  這個念頭一起,便在心頭紮了根,他的眉頭皺的愈發的緊,嘴唇緊抿,眼中帶著濃烈的陰狠,在朝中行走數十年,竟被一個小丫頭給騙得團團轉!


  因她一人的緣故,而致齊府與萬丈深淵邊角之上,他決不能容忍!


  宮中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彭墨耳中,她聽後屏退左右,起身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她皺眉沉吟。


  “若猜想的不錯,這一段時日皇上會打壓渠王黨和寧王黨,反而會抬舉無依無助的金哲,為他在朝中打基礎。”


  “並營造出能製衡渠王和寧王的能力!”


  “可朝中的勢力在晉王失勢後已經自動劃分為兩個派別,皇上拿什麽去襄助金哲?”


  驟然,她眸光一瞠,心中一跳,莫不是.……將軍府?

  “皇上在打將軍府的主意?!”


  若真如猜想這般的話,她可要好好籌謀了,莫不要被皇上當槍使罷,反而落得個主忌臣排的下場!


  流螢敲門走進來,看到站在窗前的彭墨,窈窕的背影和靜謐的姿態都讓人矚目,笑著走近道:“主子,人已經安排在齊玉的陪嫁裏了。”


  彭墨聞言轉身,皺眉輕問:“人是否可靠?”


  流螢點頭道:“名叫水瑤,姿貌上乘,是個貪慕虛榮的。”說著輕輕一笑,道:“想來以後的日子,能與齊玉打成平手。”


  “如此.……很好。”彭墨眸光微微暗淡下來,前世,她從未想過對金睿不利,一事一物,一言一行俱是為他考慮,卻落得個那般下場.……。


  而他一直認為溫柔賢淑,嬌柔的需要時時嗬護的如雨,這一世,她大方的給他送了去,並附送一個美貌的通房丫頭。


  隻是,不知在晉王府如此低穀的時刻,他可還會愛惜沒了溫情,沒了助力的齊玉?


  想到晉王府以後的熱鬧日子,彭墨微微勾唇。


  轉眼到了第二日,齊玉早早起床,忍著腿腳的劇痛,滿心歡喜的換上了準備好的嫁衣,聽到晉王府的轎子來了後,心中甜蜜,抿嘴一笑,由婆子攙扶著去正廳給齊冶儒和董氏叩了頭。


  董氏不免囑咐一番,敬愛夫君,三從四德雲雲。


  齊玉心中不耐煩,卻也不好發作,隻是垂頭聽著,直過了半刻鍾,董氏才住口。


  就有丫鬟上前服侍著她蓋了蓋頭,眾人簇擁著往府門外走去。


  待來到府門外,她隔著質地輕透的蓋頭看著門外的情景,不禁睜大了眼,張大了嘴!


  這.……這.……隻有一頂暗紅色小轎來接她?

  莫要說鑼鼓,嗩呐,舞獅了,現在就連一掛鞭炮都沒有,如此簡陋的迎親儀仗,是側妃該有的嗎?

  她心心念念期待的婚禮竟是這般嗎?

  齊冶儒看著齊玉在門前駐足,眉目中帶著不喜,低聲道:“快去吧。”


  齊玉聞聲,錯愕回頭,目光在齊冶儒和董氏身上巡視,他們是知情的吧?卻一點未向她透露?


  怒而至極,低聲吼道:“這隻有一頂破轎子,我如何能嫁?”


  這簡直是恥辱,她期待的婚事不是這樣的,她是齊家二小姐,堂堂的晉王側妃,又是皇上親自賜婚,怎麽能隻有一頂破轎抬著入府?她以後要如何在人前立足?在彭墨麵前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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