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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當時還有個小女孩

  口吐白沫?什麽病症是這種死法的?

  桑美擰著眉,表情沉重地看著展廣華,“你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展廣華端起旁邊的酒喝了一口,反手抹掉嘴角的酒漬,底氣十足,“任滿珍有個同鄉也在這裏當保姆,是她說出來的。”


  桑美向後靠著椅子,目光沉沉地盯著他。


  展廣華打開了話匣子,倒是也沒再機會,跟著拉長了音調,沉聲道:“聽說任滿珍死得很慘,渾身的血管全部暴凸出來,非常的嚇人。村子裏的人迷信,說她是在外麵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這不跟著傳來傳去就說她以前看顧的那棟房子裏有鬼怪之類的。”


  有恃無恐,那挑起的眉眼傳神至極,更給鬼神之說添加了幾分真實性。


  展廣華喝了酒,興頭高,也不用桑美問就開始自己交代起來,“任滿珍這人我印象極深,她總是麵冷不愛說話,遇到人也不打招呼,每天準時出門買菜,掐著點的回來,如果沒什麽特殊事情她基本是成天的窩在那棟房子裏,足不出戶,與外界基本無聯係。”


  總之,任滿珍就是位性格孤僻,少言少語,極不具親和力的傭人。


  雖然說這種人不受群體待見,但還是有特殊家庭需要。


  比如……

  比如那些家庭秘密多,又不願意被傳出去的,像是曲安格那樣的,囚禁自己的女兒,一邊對外粉飾她潛心進修的假象,一邊讓人看著她防止謊言的拆穿。


  而最佳看護,非任滿珍這樣的人不可。


  桑美撫了撫麵前的酒杯,冰涼的棱角刺著指腹,“除了這個叫任滿珍的,你還對其他來訪者有印象嗎?”


  展廣華到了杯酒下去,“啊”地舒暢一歎,擺了擺頭,“說實話,那棟房子那幾年是真沒人光顧。”


  那棟房子與外界沒什麽交流,所以平日裏冷冷清清的,保安亭根本沒收到過任何的來訪登記。


  桑美拿起旁邊的酒瓶給他倒了一杯,“你好好想想。”


  展廣華盯著麵前的酒,偷偷地瞄了眼板著臉似乎對答案不是很滿意的女人,悄悄地將裝著錢的口袋給握了握緊。


  他有些擔心戚桑美一言不合就將錢收回去,想了想忽地眼睛一亮,笑著說道:“最多也就隻有個小姑娘偶爾會來,任滿珍對她似乎還挺恭敬的。”


  “小姑娘?”桑美擰眉,跟著追問起來,“長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展廣華連連搖頭解釋,表情認真,“我沒刻意接觸過,但我記得那小姑娘皮膚挺黑的,也很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但又穿著她氣質撐不起的的昂貴衣服,她經常回來,所以我印象很深。”


  桑美沉默,展廣華描述的特點,似乎與那時候的曲染很像。


  當初她從綁匪手裏逃脫遇到那時的曲染時,她就一副衣衫襤褸,皮膚黢黑,幹巴巴的樣子。


  所以曲染早先說她經常來看曲陌的事,是真的了?


  那她想要改善與曲家人的關係,以回報的方式感染曲安格與餘倩雯,讓他們重視親情會不會也是真的?


  桑美沉著臉,總覺得哪哪的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展廣華喝了口酒,滔滔不絕地道:“任滿珍很聽她的話,把她當小主人似的。但那姑娘黢黑黢黑的,可一點不像富貴人家的姑娘。”


  桑美抬頭打斷他的話,沉聲問道:“任滿珍的老家在哪裏,你能幫我打聽到嗎?”


  展廣華端著酒杯的手僵住,表情詫異,“人都死十幾年了,你還找她做什麽?”


  桑美懶得與他解釋,直接拋出誘餌,“我有我的事,你隻要給我她老家的地址,報酬我給你另外算。”


  展廣華盯著她,心裏有了戒備。


  他是百事通,在負責的片區人緣也好,想要打聽點什麽並不難,可問題是他不清楚這女人要做什麽,萬一她有害人之心那自己不就是助紂為虐嗎?!


  桑美察覺到了他的猶豫,手撐著桌麵,繼續無限地放誘餌,“隨隨便便問個地址就能抵你好幾個月熬更守夜得到的工資,你要實在不願意的話,我找別人幫我也成。”


  聽到這話展廣華就不樂意了,瞬間將倫理道德拋在一邊,急呼呼地說道:“別啊!我這不沒說不幫你打聽啊。”


  他看著桑美,臉上露出幾分假笑,“隻是您真不是要做什麽違法的事情吧?我可是有言在先啊,倒時候出事可別賴在我頭上。”


  展廣華現在是想賺偏門財,又怕擔責任。


  桑美將他看得很透,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就想了解點事情,不會給你惹麻的。”


  “行吧,那這件事交給我。”展廣華拍了拍胸口,相當地豪氣,“但我要是打聽到,要怎麽聯係你呢?”


  “不用。”桑美將杯子擱在旁邊,態度平淡,“有需要我會過來找你的。”


  “那成。”展廣華聞言,立刻敲定了這件事,“事就這麽說定了,天色不早,我就先走一步。”


  他不再給桑美拒絕的機會,端起旁邊的酒仰頭灌了一口。


  展廣華粗狂地用手背抹過嘴唇,隨即用拇指摩擦著嘴角同時衝著桑美咧嘴一笑,隨即裹緊了身上的外套,轉身衝進雪幕裏。


  桑美沒理他,隻是坐在座位上,目光沉涼地盯著對麵的空位。


  她的手擱在桌麵上,輕輕落落地敲著,卻始終沒有再去碰那隻酒瓶。


  展廣華剛才用拇指摩擦嘴角的動作讓她產生極度的不適感,雖不濃烈,但卡在心口,悶悶的就是很不舒服。


  腦袋裏迅速閃過幾個難堪至極的畫麵,桑美連忙甩了甩頭,妄圖擺脫那種心底的驚恐。


  突然,耳邊傳來沉沉地呼喚聲,“小姐!小姐!”


  桑美乍然抬頭,雙眼耳迷茫地看著麵前圍著圍裙的老板娘,“啊?”


  “你點的湯好了。”老板娘指了指麵前的湯,隨後又忍不住滿眼但心地道:“您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我沒事,謝謝。”桑美握緊著拳頭,尖銳的指甲刮手心,她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麻煩幫我結賬吧。”


  老板娘愣住,盯著麵前剛才端起來的菜,猶豫著問:“那這些要幫您打包嗎?”


  這菜動都沒動,不是浪費嘛!


  桑美瞄了眼麵前的菜,悶悶地點了點頭,“嗯,謝謝。”


  老板娘立刻拿來了打包盒,還貼心地盛了碗米飯,配著一次性的筷子,裝得很是工整幹淨。


  桑美結好賬,提著一大袋連筷子都沒動過的飯菜往回走。


  路過公交站時,她看到有個流浪漢正縮在涼椅上瑟瑟發抖。


  桑美擰了擰眉,掂了掂手裏打包好的飯菜,然後慢步走了過去。


  涼椅上的流浪漢是被飯香誘惑著醒過來的,睜開眼就看到麵前放著五個餐盒,他忙不迭地爬起來。


  他抓過餐盒袋子,打開就發現餐盒下壓著幾百塊錢。


  流浪漢握著熱乎乎地錢,扭頭,隻見白茫茫的風雪裏走著位女子。


  他緊緊地攥著那幾百塊錢,眼睛裏熱淚滾滾。


  走了差不多十來分鍾,桑美又回到那間小別墅。


  別墅空著,也不知道算不算曲家有心還是怎樣,家裏沒有斷水斷電,連暖氣都通著。


  屋內的暖氣很快消除桑美身上的寒意,她光著腳,踩著冰冷的台階,一步步往樓上走。


  在要跨上最後一個台階時,桑美忽地收住了腳。


  屋內的痕跡明顯,全是曲陌當時內心備受折磨時留下的,她不是特別敢再去麵對。


  桑美回過身,就在隔絕二樓的那扇鐵門旁坐了下來。


  桑美抓了抓頭發,心緒煩躁。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比如莫琛隨口一說帶給她的警醒,比如穆威掐住她的軟肋強加給她的威脅,再比如穆星辰對她的依賴.……

  種種事情的堆疊,她震怒憤概又柔軟,起起伏伏的情緒交疊,有時候連桑美都不是特別的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麽樣。


  想著要找到害死戚濤的凶手,一邊又要隨時麵對她恨之入骨的曲家人。


  她想豁出命不顧一切地與他們同歸於盡,卻又不得已隱忍追凶,然後又要為了保住穆星辰而被人威脅。


  桑美必須承認她愛著穆瑾言,可麵對將愛作為橋梁去實現自己的報仇追凶的野心,她依舊無法輕易釋懷。


  桑美握著手機,遲遲不敢給穆瑾言打電話。


  正當她猶豫之際,手機“咚”地從手心裏滑了出去。


  桑美站起來,踩著台階“蹬蹬蹬”地去追。


  幸好手機隻滑了幾個台階,撿起來時也不見有什麽磕碰。


  桑美彎腰將手機撿起來,抬頭時,忽地看到最後一個台階靠牆的位置有個方框的痕跡。


  她以為是髒東西或者是什麽畫上去的,桑美鬼使神差地上前,伸手去擦。


  誰知道指腹間觸碰到竟然是有細細凹痕的,桑美擰眉,隨即曲著食指“咚咚咚”地敲了幾聲。


  相較於實心的清脆感,那個微微“哐哐哐”地有些空闊感。


  空心的!

  台階下怎麽會有空心的?

  桑美猶豫著微微用力,果真下一秒,隻聽見細微地聲音響起,她撤回手時,台階上的一塊木地板像是防塵蓋給直接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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