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都是我的錯

  索性徐毅也不再試探,反倒是主動開口說道:“穆總,你聽到了吧!這跟徐璽沒關係,你貿貿然衝進我家打傷我兒,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鍋已經甩開,那麽下一步就是將軍了。


  他兒子被打了,作為老子的當然要站出來鳴不平,討回公道了。


  穆瑾言坐在沙發裏,嘴角輕揚地冷哼一聲。


  他懶懶地撩起眼皮,眸光凜冷地看向他,沉聲一問,“沒關係?”


  徐毅被穆瑾言這麽一看,莫名地心口一涼。


  穆瑾言不和他繞彎子,隻是聲音又冷了半寸,說話咄咄逼人,“方煒幫著誰做事,B市路人皆知,你現在要推諉說是沒關係,說出去誰信?”


  方煒原本想要站起來,周嶽見狀上前就是一腳,又將他給踢得跪在了地上。


  這麽對方方煒,這讓徐毅臉上無光。


  打狗都要看主人,這些人,有點太過分了。


  徐毅冷著臉,目光憤怒地瞪著穆瑾言,跟著繞了起來,“方煒和徐璽隻是雇傭關係,而這種合作也隻是建立在工作當中的。”


  現在倒是好,用雇傭關係去解釋方煒與徐璽。


  轉而也是在告訴穆瑾言,除了公事上的問題與徐璽有關外,其他的事都是方煒個人所為。


  這鍋,甩得真是幹淨利索。


  穆瑾言當然聽出了徐毅話裏的意思,他看了眼對方,冷嘲熱諷起來,“所以徐家的家風也就能養出這麽些人了是嗎?”


  徐家的家風在B市豪門貴族圈那是廣為流傳,徐家的男人,前前後後擁有著葉家的雙胞胎姐妹。


  娶了大,卻與小的暗通款曲,抹不掉的黑曆史。


  這話被穆瑾言變著味道的說出來,徐毅頓覺臉上無光,可氣是氣了,還要擺出長輩的大度去諒解他。


  徐毅吃了啞巴虧,臉色難看至極。


  穆瑾言看了眼徐毅那張陰沉沉的臉,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睨了眼跪在腳邊的方煒,突然開口問道:“既然非要將徐璽摘幹淨,那是不是說明我現在可以直接取要了他的命?”


  方煒頓住,雙眼頓時大睜,有些不可思議,“什……什麽?”


  徐毅站在旁邊,臉上的輪廓冷硬。


  穆瑾言在問他,要處理他的狗,問他同意不同意。


  如果不同意,那這隻狗犯的錯就要身為主人的來承擔。


  可是一旦同意,徐璽那裏又不好交代。


  方煒再遲鈍也已經驚覺自己目前的處境,他嚇得滿頭大汗,著急地看向徐毅,求救起來,“徐董!徐董你救我啊!”


  然而,還不等徐毅說話,穆瑾言就立刻抓起了茶幾上的水果刀,直接往方煒脖子上抹了過去。


  那水果刀是新開的,刀片光亮,封口更是薄利。


  側麵反射的光晃眼,方煒嚇得心髒亂跳,反射性地趴了下去。


  他幾乎是嚇尿似地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如果再不說,那自己的命就沒了。


  命沒了,就什麽也沒有了。


  這不劃算。


  “我……”方煒已做了妥協的打算。


  剛要說點什麽,徐毅卻突然開口,嗬斥一聲,“住手!”


  方煒瞪大了雙眼,隻見穆瑾言的刀尖就停在他的眼前,與眼球僅差一顆米的距離。


  彼此靜止不動,方煒感受到刀尖傳來冰冷的死亡感,渾身的神經因為緊張全部緊張收縮。


  穆瑾言瞄了眼腳邊被嚇得已經毫無血色的方煒,卻並未收刀。


  他手握著水果刀,抬頭,目光冷傲地盯著徐毅,說話的聲音更是冰涼譏諷,“徐董是有什麽話要說?”


  徐毅咬了咬牙,言語裏透著濃烈的戾氣,胸膛裏似憋著悶火,“他是徐璽的人,不管做了什麽,也不該是你私設公堂就這麽拿了他的命。”


  穆瑾言同樣看著他,隻是相對於陰沉,他則更多了幾分狠戾,“那你的意思是,他的命是命,我穆家小公主的命就不是命了?”


  徐毅擰了擰眉,剛要說點什麽,卻見穆瑾言“嗖”地將刀子扔到他麵前的沙發裏。


  那水果刀非常精準地紮到了沙發扶手,然後“噗”地隔破皮,穩穩地的紮進去,隻露出一隻刀柄。


  而水果刀飛過落下時的軌跡,正好是貼著徐毅的手背。


  徐毅仿佛被點穴般的愣在那裏,腦神經裏不斷閃過刀背貼著肌膚時的冰涼感。


  真實,恐懼。


  穆瑾言空出兩隻手,在徐毅麵前一把將方煒抓了起來。


  徐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哢嚓”幾聲幹脆利落的錯骨聲,同時伴隨著方煒無法抑製“啊”地慘叫聲。


  方煒的聲音淒慘,吼得整棟房子裏裏外外的人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


  門外的人蠢蠢欲動,但兩方勢力旗鼓相當,沒有上頭的命令,隻得靜默地用眼神去回瞪對方。


  徐毅瞪大了雙眼,指著穆瑾言,怒吼起來,“穆瑾言,你幹什麽?”


  穆瑾言看著他,臉上鍍上一層寒涼的冷光。


  方煒耷拉著一隻手,整個人還跪在地上,表情痛苦。


  穆瑾言抬腳踢了踢方煒那隻耷拉著的手,表情殘忍,聲音更是冰涼,“不把穆星辰交出來,我就讓你親眼看看什麽叫全身關節錯位。”


  方煒疼得不能自己,一張臉慘白還透著汗水與淚水。


  徐毅擰了擰眉,沒有吭聲。


  他不開口,自然方煒不敢說出實情,他隻能強行忍耐了。


  穆瑾言哪裏會猜不出他們的這帶心思,二話不說地抓起了方煒的另一隻手。


  方煒嚇得猛然抬頭,下一秒又“啊”地慘叫出聲。


  “哢嚓哢嚓”骨節給硬生生擰斷,在空寂的大廳內傳響,令人毛骨悚然。


  連徐毅這種見過大世麵的人都被穆瑾言的凶殘所驚住了,他咬著後槽牙,神經繃緊。


  穆瑾言踢了踢方煒兩隻已經廢掉的胳膊,那兩隻胳膊頓時來來回回地晃動起來。


  方煒疼得要死不活,跪在地上亂叫一通。


  穆瑾言懶得搭理他,隻是抬頭看著徐毅,笑著商量起來,“先讓你看看有點心理準備,下一個可就輪到徐璽了。隻是要先左手還是右手,我或許還有五分鍾的時間考慮。”


  好一招殺雞儆猴!

  徐毅握緊了雙拳,他抬頭瞪著穆瑾言,咬牙其次,“你威脅我!”


  穆瑾言沒有回應他,隻是低頭看著跪在腳邊的方煒,再次踢了踢她的雙手,冷聲問道:“我最後再問一次,穆星辰在哪裏,人你是打算交還是不交了?”


  這態度很明顯。


  表麵上是在問方煒,實際是在逼徐毅。


  在他的地盤上,當著他的麵就將徐璽打得半死不活。


  徐毅現在就徐璽這麽一個兒子,他後來再怎麽不成氣候,將來也是要撐起整個徐家的。


  他不能有事。


  徐毅擰了擰眉,衝著方煒怒罵一聲,“還不快說。”


  方煒抖了抖肩,他忍著身體上的痛苦,猶豫著立刻回應,“在……在天街華……華府。”


  話音剛落,穆瑾言再次抬腳,直接踢斷方煒的腳。


  方煒立刻倒了下去,“啊”地尋死覓活地慘叫出聲。


  徐毅惱怒,氣憤不已,“穆瑾言!”


  穆瑾言抓起茶幾上的手機,並未搭理徐毅,而是走到方煒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他。


  方煒疼得在地上直打滾,臉紅脖子粗。


  穆瑾言看著他,末了開口嘲諷道:“廢人跟廢人,就留你一條賤命去伺候你那廢物主子。”


  這話,“啪”地抽了徐毅一耳光,氣得他臉都黑了。


  穆瑾言扯了扯衣服的下擺,傲慢地從他麵前走過,招呼也不打一聲。


  “周嶽,我們走。”


  周嶽點了點頭,同樣態度冷漠地跟了上去,“是。”


  方煒躺在地上,被穆瑾言加注在身上的痛感令他憤怒,他翻身平躺在地板上,目光緊緊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突然狂妄地笑了起來,“穆瑾言!你會後悔的,很快你就能嚐到更加深層的疼痛。”


  “哈哈哈哈哈哈.……”


  徐毅以為方煒瘋了,立刻指揮人將他拖下去。


  穆瑾言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開的。


  門口的車早已等候多時,穆瑾言並不矯情,拉開車門就跳了進去。


  他將手套取下來扔在一邊,語氣帶著幾分急迫,冷聲吩咐,“星辰應該在天街華府,讓我們的人立刻過去。”


  “明白。”周嶽點了點頭,立刻摸出對講機,沉著冷靜地調動著在B市各種忙碌的分隊。


  穆星辰有下落了,他們的心也算是終於安慰了下來。


  這一路,彼此的心都帶著著急與即將重逢願望裏。


  車走了十幾分鍾,突然反觀鏡裏有燈光在閃爍。


  穆瑾言被晃到了眼,然後就聽到身後傳來消防車拉響警鳴的聲音。


  穆瑾言擰了擰眉,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外麵怎麽回事?”


  周嶽看了眼窗外的幾輛消防車,跟著答起了話,“應該是哪裏著火,消防車正在出動。不過一次性出這麽多消防車,想來火勢應該不小啊。”


  穆瑾言頓了頓,突然開口叮囑一聲,“通知前麵往旁邊靠靠,別擋了消防車的道。”


  周嶽愣住,極少見大老板這麽的體恤,今天倒是好,竟然這麽主動積極地當起了好市民。


  他心裏清楚,應該是星辰小姐有了下落,大老板心情好。


  周嶽笑了笑,跟著用對講機提醒前麵的隊伍,注意避讓。


  淩晨時分的B市路麵已經不再擁堵,一馬平川,開車也開的非常的順暢。


  突然,車就停了下來。


  周嶽回頭看著穆瑾言,禮貌地說道:“穆先生,前麵就是天街華府了。”


  穆瑾言擰眉,略帶不滿,“怎麽停了?不是還沒有到嗎?”


  天街華府是高檔住宅區,麵積很廣,如果不直接將車開到地下車庫,在大門口步行進去是要走很長一段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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