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穆瑾言撒嬌
桑美的四肢都上了甲板,除了脖子外,根本無法動彈。
她隻能躺在病床上,忍受著穆瑾言軟綿綿的撒嬌。
半晌後,桑美忽地反應過來,眼底透著緊張,急切地問道:“我的錄音筆呢?”
穆瑾言抬手揉了揉桑美的頭發,臉上溫柔畢見,“我幫你放著,別擔心。”
他將語氣放得很低,甚至連音調的起伏都降得平順,生怕措詞激烈而嚇到自己媳婦兒。
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真是可愛到炸裂。
桑美輪廓莫名地柔和了幾分,她看著穆瑾言,輕輕地眨了眨眼,“能拿給我聽一聽嗎?”
穆瑾言輕輕地替桑美撥了撥額頭上的劉海,神色平靜,不見絲毫的閃躲,“錄音筆放置時間太長,再加上回潮,暫時無法正常播放。”
他盯著桑美,眼波平靜,聽不出半點在撒謊。
“啊?”桑美瞪大了雙眼,眸底溢滿了失落。
她擰了擰眉,表情微沉,“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可惜啊!”
穆瑾言終究是不忍看媳婦兒難過,撥了撥她額頭的碎發,笑著阿福,“沒事,白燁說能想辦法恢複。”
錄音筆的內容他沒有聽,但穆瑾言有他的自私。
桑美接觸的、知道的越少,越會安全。
因為穆瑾言不確定,下一次再遇到那樣危機的時刻,自己還能及時趕到,並且開出那一槍。
他不想桑美再去參與了。
可桑美心係著錄音筆,聽到恢複有望,眼裏的光跟著就亮了,“真的嗎?”
難得見她臉上一掃陰霾,穆瑾言也跟著心情大好。
“嗯,真的。”他點了點頭,並不介意用任何的方式去哄桑美。
桑美點了點頭,表情認真地說道:“那就好。”
穆瑾言捏著桑美的臉,半晌後才笑著開口,表情認真,“不過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回B市了。”
桑美一怔,雙眼盯著穆瑾言,眨了眨。
她擰了擰眉,妄圖爭取自己的權益,“可是.……”
此次與花蝴蝶過招後,桑美心裏也清楚穆瑾言的忌憚,她理解,但不想要放棄。
穆瑾言並沒有給她爭取的機會,一把捧著桑美的臉,雙手搓了搓,跟著又低頭。
兩人額頭相抵,雙目對視,然後矯情地蹭了蹭。
桑美被捧著臉,嘴巴嘟著,嘀咕著表示了抗,“唔……你幹嘛?!”
穆瑾言停下動作,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她,滿臉溫柔,“曲陌的事你已經辦得很漂亮了,剩下的事都由我來接手。”
桑美擰眉,臉上寫滿了抗議。
穆瑾言感受到了她的不滿,立刻搓了搓桑美的臉,即刻放出大招,“但我保留你的參與權,以及知情權。”
參與權和知情權?!
說白了,還是不會讓她參與的!
桑美擰著眉,仍舊不甘心,“我……”
穆瑾言用力捧著桑美的臉,直接將桑美的臉搓變形,然後嘴唇直接嘟了起來。
桑美嘟著的雙唇像是小雞仔的嘴巴似的,紅撲撲的。
穆瑾言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吻了桑美的嘴。
他並沒有多熱烈,隻是啄了啄,然後盯著桑美,霸氣十足,“你現在沒有說“不”的權利。”
“.……”桑美被捧著臉,嘴巴噘著,說不清半句話。
正說著,病房門口突然響起突兀的聲音,“穆……”
周嶽立刻刹住腳,連忙低頭鞠躬,連忙致歉,“對不起對不起!”
他握著門鎖,直接推了出去。
親密時刻,被閑雜人等看到,桑美的臉瞬間通紅。
她氣呼呼地瞪大著眼,憤怒地瞪著穆瑾言。
穆瑾言笑了笑,傾身上前,快速地啄了幾口桑美的嘴,偷香。
他捏了捏桑美的臉,跟著站起來,冷冷地道:“進來!”
聽到聲音,周嶽這才推開病房的門。
打擾了大老板的好事,周嶽害怕被罰,隻低著頭,恭敬地說道:“穆先生,事已安排妥當。”
黑豹的事要求保密,周嶽不敢在桑美的麵前明說,隻能用這種方式匯報。
穆瑾言站直了身,臉上瞬間換上了冷肅,沉沉地下令,“嗯,安排車,我們回B市。”
“明白。”
周嶽點了點頭,直接退了出去。
桑美的四肢被夾板夾著,根本無法彎曲,所以她就隻能躺在移動擔架上被轉移。
但穆瑾言神通廣大,直接就搞了輛定製的小型可容納二十來人的客機。
免去舟車勞頓,從盤龍鎮飛回B市,兩個小時就到了。
飛機在一處私人莊園降落了下去,非常的平穩。
穆瑾言心係桑美, 從安排她下飛機就親力親為。
當移動的滑輪在草坪上滑過時,桑美從短暫的睡眠裏被顛醒。
她扭頭卡看了眼周圍,跟著軟著聲音,沙啞地問道:“這是哪裏?”
穆瑾言立刻握著她的手,同時自己也半彎下了腰,表情溫柔地應道:“當年大嫂療養的地方。”
為了讓桑美說話不那麽費勁,穆瑾言始終保持著彎腰的姿勢,跟著移動擔架車往前走。
周嶽跟在旁邊,沉默著沒有說話。
他心裏清楚,隻有對一個女人最真實的愛,男人才能細致無微到這種地步。
桑美一滯,滿眼驚愕地盯著穆瑾言,“我姐?”
“嗯。”穆瑾言輕輕地撓了撓她的手心,滿臉溫和,“他們去世後就空置著,沒多少人知道這裏。”
這裏曲陌曾今住過?
桑美心裏激動,上半身使勁想要坐起來看,但卻怎麽也使不上力。
她看著穆瑾言,滿眼祈求,“我能到處看看嗎?”
穆瑾言將被子拉了拉,替桑美蓋上,滿眼溫和,“以後有很多機會看,但現在你必須要先休息。”
桑美擰眉,仍舊堅持,“可我想要看!”
穆瑾言隻笑了笑,溫柔地應了下來,“等你再好一點,帶你到處遛彎。”
其實桑美的狀況是真的不好,打從將她移到莊園,她就一直處於昏睡當中。
不知道是因為藥物的原因,還是身邊有穆瑾言的保護讓她放鬆了警惕,她睡得是真的香。
可在綿長的睡眠過後,桑美卻被身上破裂的骨頭給痛醒。
在盤龍鎮時,馮鬱萊給桑美用了止痛藥,可止痛藥有其一定的副作用,也不能很好的幫助傷口恢複,所以後期醫生就沒有再給桑美用。
穆瑾言陪著桑美,感受著她被痛得滿頭大汗,心裏各種不是滋味。
他隻能想辦法抱著桑美,避開著觸碰她的手腳,盡量地控製著不讓她亂動。
桑美閉著眼,痛苦不堪,不斷地呐喊著,“穆瑾言!穆瑾言!”
穆瑾言抱著她,一個勁地回應著,“我在!我在!”
“我好痛啊!”桑美仰著頭,滿臉的汗。
穆瑾言抱著她,緊緊地抱著,妄圖用這種方式去緩解桑美身上的痛苦。
有穆瑾言的懷抱,再加上這裏曾經住過去曲陌,桑美硬是咬著牙,強行忍受著渾身都在碎骨的疼痛。
她在那裏忍了許久,終究是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她渾身都是濕的,這樣睡覺容易感冒,穆瑾言二話不說地從浴室裏拿了熱毛巾,然後替她擦拭身上的汗水。
擦過汗,睡覺就會舒服許多。
桑美原本擰著的眉頭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穆瑾言剛才替桑美將被子拉上,門外就傳來了“叩叩叩”地響聲。
穆瑾言在桑美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才輕手輕腳地往外走了去。
周嶽站在門口,恭敬地說道:“穆先生,莫醫生來了。”
“嗯。”穆瑾言點了點頭,一邊走,一邊問道:““貨”運到了嗎?”
周嶽垂頭跟在他身後,冷靜地匯報,“已到,目前正在檢“貨”驗收。”
莫澈坐在大廳,聽到樓梯上的動靜,立刻站了起來,“你怎麽想著選這麽偏的地方見麵?”
穆瑾言還穿著白天的西裝,臉上已經顯露出了疲憊,“現在B市的機場能讓我平安落地?”
莫澈聳了聳肩,整個人欠欠的,“那怪誰?你非要挑戰權威,人家不搞你搞誰?”
這話,說得真是.……
穆瑾言沒有和莫澈貧,隻是麵臨無表情地走下來,冷冷地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有結果嗎?”
“很遺憾,沒有。”莫澈聳了聳肩,臉上沒有絲毫沒辦好事的愧疚感,“當初邊境的活躍分子,就是以黑豹為首,傳聞他們有個老大,但從未露過麵。”
穆瑾言揚了揚眉,表示不可思議,“一點信息都沒有?”
到底是怎麽一種老鼠型的人,才能藏得這麽好,竟然能躲藏至此。
莫澈的臉上寫滿了無奈,淡淡地道:“這人很神秘,且隱藏技能很強。”
對於莫澈的誇獎,穆瑾言表示了強烈的不屑。
他睨了莫澈一眼,直接了當地諷刺一句,“所以你大晚上過來,根本沒有任何的用是吧?”
莫澈笑了笑,臉上全是欠欠的表情,“我可以幫你看你老婆啊!”
“滾。”穆瑾言瞪了他一眼,狠狠地扔了他一個字。
莫澈努了努嘴,立刻轉移話題,“對了,馮鬱萊的事,你是不是已經有眉目了?”
“可能沒你多。”穆瑾言麵色清冷,語氣不佳,“說說看。”
莫澈坐在沙發裏,翹著二郎腿,大爺似的,“你不是有合作對象嗎?你為什麽不問他?”
穆瑾言揚了揚眉,冷沉沉地問道:“你說鬱肆?”
“嘖!”莫澈砸了砸嘴,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精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