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莫澈被放出來
穆威蹙眉,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提到這個人,“Dilanal王妃?”
他沉著臉,將自己所了解到了的說了出來,“傳言她是餘家那位驕縱蠻狠的二小姐,不過最後不證實說她不是,兩人隻是長得相像罷了嗎?”
話音剛落,徐璽就冷笑著反問了一句,“誰證實的?你嗎?”
穆威瞬間麵色頓僵,他盯著徐璽,沉聲追問,“你什麽意思?!”
徐璽搖了搖頭,並沒有出麵替他解疑。
穆威拉不下臉來問他,隻能將視線移向旁邊的葉擘。
葉擘拿著茶杯,麵色幽沉。
好半天,他才開口,嗓音低啞,“今天的Dilanal王妃就是餘倩音,曲安格的小姨子。”
穆威瞪大了雙眼, 不可思議,“什……什麽?”
葉擘隻握緊著手裏的茶杯,情緒翻滾。
徐璽在旁邊擼著貓,感受著葉擘的情緒,然後一邊逗著貓,一邊由不住地勾起嘴角笑。
穆威內心的憤怒無法抑製,想著早晨在華宇集團上演的那一幕,敢情是戚桑美和Dilanal王妃聯袂演的一出好戲,就等著他往裏跳的。
讓他當眾出醜,設計奪權,還停他的職,這些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惡。
穆威握緊著雙拳,眉宇間全是戾氣,“該死!原來他們曲家存著這個禍心!既妄想登頂奪權,還找外援拿我穆家的錢!”
“咚!”他實在氣不過,掄起拳頭砸向桌子,咬牙切齒,“可惡!”
三人在包廂裏密謀許久,為了防被外麵的警察發現,穆威便最先離開。
他才剛走,葉擘就冷冷地開口問道:“你覺得穆威的話裏有幾分真?”
徐璽坐在旁邊,全程興致缺缺,“不好說。”
葉擘蹙眉,明顯的不快。
徐璽擼著貓,勉為其難地應付著道:“石河村的那些人不都已經醒了嘛,問不就知道了嗎?”
這倒確實是這麽個理,如今說再多都隻是猜測而已。
否則倒時候事實與之前猜測的相悖,反而會讓人懷疑你的用心。
現在的徐璽,做事越來越謹慎,越來越靠譜,越來越像車禍前外界盛傳的他。
葉擘喝了口茶,難得推心置腹,“湖心島的事你應該知道,我如今在內部被停職,所有的案子都不好讓人打聽。”
他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尤其是羅湖羅趵被抓,他一時找不到足夠信賴又有辦事能力的人,隻能求助於徐璽。
幸好他深謀遠慮,吞了品睿集團一半的股份,徹底與徐璽栓在了條繩子上,才能讓他這麽的聽自己的話。
徐璽點了點頭,對他的安排沒有疑問,“明白,這件事交給我,很快會將打聽到的事告訴您。”
“嗯。”葉擘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徐璽的肩,語重心長地道:“徐璽,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
徐璽抬頭看他,沒有回應。
葉擘盯著徐璽,眸色濃厚,沉聲說道:“葉家一旦登頂,絕對不會虧待你。”
徐璽點了點頭,語氣平靜,“謝謝!”
徐璽沒做多留,見時間差不太多, 便直接離開了。
他剛才上車,直接就將葉擘碰過的外套脫了下來,幹脆利落地從車窗扔了出去。
他嫌葉擘惡心,是那種作嘔的惡心。
賀太感受到了徐璽無形中的情緒,立刻將濕紙巾遞了上去,“徐少!”
徐璽接過濕紙巾,利落地將手和肩膀擦了擦。
他反複擦過一遍後,心裏這才稍微舒坦了些。
賀太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徐璽的臉色,見他略有好轉,這才開口匯報,“剛才底下的人回報,朱斌去了B市郊外的一處療養院。”
徐璽擦手的動作一滯,冷聲問道:“有什麽異樣?”
賀太開著車,一邊注意著前方路況,一邊開口說道:“療養院內有棟三層的小破樓,被人看守著,外人不得入內。”
穆家論輩分,還活著的年紀大的就隻有穆威和袁悅君了。
就算是要住療養院,依照他的尿性肯定是往豪華奢侈的段位去選,怎麽可能去什麽郊外,還三層的小破樓。
徐璽將濕紙巾捏成一團,眯了眯眼,眸色漸暗,“看來是有名堂啊!”
他沉著臉,冷冷地道:“讓他們看好了,有什麽情況及時回報。”
“是!”賀太立刻應聲。
許久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試探著問道:“我們安插的那兩個人,要不要現在撤出來?”
這個問題也是滋擾徐璽的,他想了幾天,還是覺得要永絕後患的好。
徐璽板著臉,冷冷地說道:“為免日後麻煩,直接解決掉吧。”
那麽兩個人,做事也非常的利落漂亮,完成度也非常的高,卻在任務完成後要被解決了嗎?
賀太心裏有些堵,可他終究隻是蹙了蹙眉,沉聲應了下來,“明白!”
徐璽摟著貓,扭頭看著窗外濃黑的夜,臉上的表情透著幾分肅殺。
為什麽要如此輕賤這些生命,他其實也沒有辦法。
如今的徐璽就像是走鋼絲的人,稍不留神就可能粉身碎骨。
為了擺脫困境,他隻能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可這偌大的城市,有多少人不是在極力擺脫目前的窘境的呢?!
莫琛的處理方式很幹脆,在相關部門的一些列調查,發現那些在莫澈實驗基地發現的資料根本就沒有根據,其實驗室根本就沒有類似的案件和數據。
莫琛借著這個由頭,讓人將莫澈放了出去。
莫澈剛從警局被放出來,直接就被孟家的車給秘密接走了,那些記者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晚上,世界酒店內,桑美讓人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宴席,替莫澈洗塵,同時還邀請了孟浩。
穆瑾言目前身體抱恙,作為他的夫人,桑美主動出擊,替他做了這些事。
莫澈看到包廂裏擺滿的美食美酒後,忍不住揚了揚眉,開始嘴賤起來,“怎麽?替你們家穆瑾覺得心裏有愧,所以這麽急著找我們吃飯?”
他倒是不客氣,二話不說地拉開旁邊的椅子,然後將那瓶醒好的酒倒了一杯灌下去。
那酒是穆瑾言的珍藏,年份感人,全球找不出來幾瓶。
莫澈喝得盡興,灌了一杯不夠,又繼續給自己倒了一杯,活像是怕人跟他搶似的。
孟浩很是無奈,拉開椅子在旁邊坐了下來。
桑美睨了眼喝得酣暢淋漓的莫澈,很是不爽地道:“如果不是看你還有點用,你以為我多想找人撈你?”
莫澈給孟浩斟酒,聞言忍不住“切”了一聲。
他將酒瓶“咚”地擱在旁邊,回頭瞪著戚桑美,哼哼唧唧地抱怨起來,“有你什麽事!明明就是我表叔幫的忙!”
莫澈心裏其實清楚,他那位表叔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動用私權放他的。
莫琛的眼睛裏容不得沙子,尤其是這次實驗室的事鬧得如此的大,連莫澈的父親莫荀去找他都沒有結果。
這次莫琛終於放開權力讓人放了他,肯定是有人在外麵做了什麽。
而目前最想讓他出去的,非戚桑美莫屬。
莫澈的心裏其實都清楚,隻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被女人救了而已。
麵對莫澈的不信任,桑美很是直接地翻了個大白眼,懶得跟他浪費唇舌做多解釋。
莫澈在警局裏吃了好多天的“套餐”,如今對外界的美食見識毫無抵抗力。
他拿著筷子,開始瘋狂地吃起來。
吃相是真的不好看,孟浩連動筷子的欲望都沒有,與桑美兩人全程看莫澈吃。
桑美還不忘替莫澈斟酒,半晌後才開口道:“吃完飯就抓緊時間滾去實驗室,把你之前的藥試驗完,處理好藥性的問題。”
莫澈的嘴裏塞滿了食物,說話時嘟囔著嘴,控訴起來,“急什麽急?我這才剛出來,怎麽著也該要好好休息幾天才能做事吧!”
吃的東西有些幹,莫澈被噎住了。
他二話不說地拽起旁邊的酒杯,仰頭又灌了下去。
一整瓶的紅酒,就這麽被他三杯下去喝掉了三分之二。
桑美瞄了眼所剩不多的紅酒,點了點頭,淡淡地應了一聲,“噢!那就等你休息好。”
莫澈往嘴巴裏塞食物的動作一僵,回頭看著孟浩,小聲地問道:“突然這麽好說話?!”
孟浩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桑美往後靠了靠,手指輕輕地敲著桌麵,懶懶地說了一句,“噢!忘了提醒你,你剛喝的酒,裏麵加了點料。”
莫澈回頭,滿眼天真地看著她。
桑美衝著他揚起嘴角,笑容明豔可愛。
她指了指麵那隻所剩無幾的酒瓶,好心地提醒道:“嗯,整瓶酒裏融的藥,劑量應該不到我老公吞下去的十分之一。”
房間內瞬間陷入安靜,下一秒隻聽見“哐當”兩聲筷子墜落,敲打著陶瓷盤的聲音。
桑美撅了撅嘴,細細地思慮著,然後才開口:“我想,藥效引發副作用,應該夠你休息好幾天的了。”
莫澈情緒激動,猛地站起來,氣急敗壞地瞪著她,“戚桑美,你瘋了?”
孟浩沉默著,悄悄將麵前裝著紅酒的杯子往前推了推,遠離它。
麵對情緒激動的莫澈,桑美的表情平靜得可怕,沒有絲毫“投毒”的愧疚感。、
她盯著莫澈,淡淡地道:“你自己研發的藥,為掌控其程度,難道不是親自體驗,更加方便你了解藥效引發的痛苦嗎?”
那表情,儼然就是一副良苦用心感。
“你!”莫澈被氣得想要殺人,他指著戚桑美,大聲質問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吃的是什麽藥?萬一我沒研發出來解藥怎麽辦?”
這女人是瘋了, 為了逼他加快速度將解藥研發出來,竟然對他痛下殺手。
桑美看著莫澈,眨了眨眼,“怎麽辦?”
她的表情著實無辜,看起來美豔無害的,“你覺得呢?”
“你!”莫澈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桑美,想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你這惡毒的女人!”
他是真的被激怒了,當即就掀翻了桌子,邁步就往門口走。
孟浩見狀,忍不住提高了語調問他,“去哪啊?”
莫澈回頭瞪他,怒氣衝衝:“還能去哪!實驗室!”
莫澈快步往門外衝,將那扇厚重的琉璃們摔得震天響。
莫澈的離開基本是將這頓洗塵宴徹底地劃上了句號,孟浩剛準備離開,桑美冷不丁地開口說了一句,“聽說孟苒回了孟家。”
看來今天的鴻門宴,不隻是針對莫澈啊!
孟浩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在意這位前情敵。”
孟浩很早之前就聽說了他們三人的事。
他一直不喜歡孟苒,但那女人畢竟留著孟家的血液,所以動手清除這類的事他萬般不能做。
後來聽說孟苒學她那舞女媽插足了別人的感情,那時候孟浩才知道戚桑美的存在。
在孟浩看來,戚桑美比他的母親厲害,至少在麵對情敵時不慌張、不怯懦,擔得起對方的一再挑釁。
所以他很樂於聽到孟苒在戚桑美身上又吃癟了的新聞,覺得格外的解氣。
桑美哪裏會知道孟浩的這些變態心理,她隻是笑著送上人道主義關心,“我是無所謂,就是有點好奇,她有沒有在你們孟家唱大戲。”
孟浩眯了眯眼,臉色難看,“除非她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桑美沒應聲,隻是揚起嘴角淡笑。
她摸出自己的手機推到孟浩麵前,淡淡地道:“看看吧!她剛來B市衝我下的戰書。”
孟浩看了眼那條信息,眉眼裏的神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咬著牙,臉上明顯怒氣顯現,“想要回孟家,那是癡人說夢!
桑美抿了抿唇,“孟苒本性不壞,或許她是被人利用了。”
孟浩冷哼一聲,殘忍地笑了出聲,“二十七八歲的人還能沒腦子的被人利用,那繼續活著對她對這世界都挺罪惡。”
事已至此,該處理的垃圾也該處理了,否則隻是留在那裏惡心自己。
至於被“投毒”的莫澈,對於他而言此時尋找解藥才是至關重要。
他開著車直接去了穆瑾言的地下研究室,可到了實驗室發現酒勁上來了,可身體卻沒有半點藥效發作的征兆。
他研究的藥是那種突發性的,快速發作的病情的,可他喝了酒,還開了這麽久的車過來,竟然沒事。
莫澈立刻抽了自己的血進行化驗,半晌後,實驗室內再次傳來“哐當”地碎裂聲。
隻見莫澈站在實驗台前,緊握雙拳,滿臉的憤怒,“戚桑美!你竟然敢戲耍本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