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葉清發現的秘密
景遙光溫和一笑,恭敬不已,“謝謝阿姨。”
什麽隻認定她做兒媳婦,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景遙光的心裏很清楚,如果她的背後沒有景家,沒有葉擘的權勢,想必葉清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不過葉清有所圖,她也有所謀,兩全其美的事,她還是很願意配合的。
既然徐璽已經離開,景遙光再留下來就沒什麽意義了。
她隨便尋了個理由,在結束完晚餐後便同葉清告辭。
因徐毅還在醫院,葉清趕著回去陪他,索性也就沒有多留景遙光。
葉清親自將景遙光送到門口,再三叮囑她過幾天一定要來家裏玩,這才放人。
景遙光應了聲,邁步上車,直接就離開了。
葉清送完景遙光,剛回屋裏收拾準備連夜回醫院時,門口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丘山別墅是徐璽的地方,平日裏隻有鍾點工,沒有留宿的下人。
葉清從家裏帶來的阿姨收拾完餐廳,現正在廚房裏洗碗。
葉清讓阿姨的洗碗,自己則主動地去院子裏開門。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卻發現的門口空空蕩蕩的,連過路的車都沒有。
葉清蹙眉,正疑惑時,突然發現地上放著一隻碩大的信封。
信封?
葉清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彎腰將它給撿了起來。
信封的封麵上沒有留名,但裏麵的東西沉甸甸的,非常有分量。
葉清捏了捏那隻信封,跟著環視了一圈周圍。
路邊除了幾棵掉光了葉子的樹以外,就隻停著幾輛私家車,並沒有人。
葉清頓了頓,拿著信封轉身就回了別墅。
黑暗裏,一輛車從遠處駛來,放亮的車燈掠過,直接照亮了路邊的車。
原本黑壓壓的車內,前後突然露出兩個人影,燈光掠過描摹出對方的輪廓,竟然會是已經離去的景遙光。
景遙光麵無表情地坐在車裏,冷著聲音道:“走吧!”
司機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地啟動車,迅速離開。
副駕駛坐著的人瞄了眼旁邊的丘山別墅,頓了頓,忽地開口問道:“為什麽要將那些照片給徐夫人?”
“萬一她壞你的事可怎麽辦?”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私下裏已和景遙光達成協議的羅湖。
自從湖心島事件過後,羅湖在調查組關押,再回來時已明顯感受到了葉擘的態度變化。
正是因為如此,羅湖才更堅定了要帶著羅趵離開的想法。
如今,他除了幫葉擘外,更多的精力則是配合景遙光成事。
麵對羅湖的質疑和擔憂,景遙光卻隻冷漠地哼笑一聲。
她的臉上滿是嘲諷,以及看透一切的漠然。
景遙光笑了笑,直言道:“她是個極其看中門第和家世背景的人,怎麽可能會允許眼睛裏有沙子。”
如果現在她直接出手,那隻會給自己造成大麻煩。
可如果借葉清的手,那麽事情就會容易很多。
景遙光眯了眯眼,眸底狡黠盡顯,“借她的手辦事,總比我們自己被察覺的後果好。”
羅湖點頭,很是讚同,“你說的是。”
不得不說,景遙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手段,真的是深得葉擘的真傳。
難怪這麽些年,葉擘都在感慨,自己的兒子為什麽不能像景遙光這般,也足見他對景遙光的喜愛。
景遙光這一招,一則是借葉清的手除掉那個眼中釘,二則即便可借那個女人的家世打壓徐家,這樣一來徐家就更加需要葉擘的庇護,到時候徐璽就不得不從了。
真可謂是一舉兩得。
此時,葉清拿著那隻信封回到屋內。
阿姨還在廚房裏清洗餐具,客廳裏一時間隻有葉清一人。
葉清猶豫了片刻,抱著偷窺秘密的心態將信封給拆了開。
信封裏除了照片,並沒有其他的東西。
葉清拿著那些照片翻看著,才翻看幾張,臉上的表情忽地就冷凝了下來。
葉清迅速地翻看著,最後終於忍不住,直接暴躁地罵了起來。
她目光凶狠地盯著照片裏穿著禮服,正衝著徐璽諂媚討好的孟苒,咬牙切齒,“小浪蹄子!竟然敢勾引我兒子!”
葉清“啪”地將照片扔在茶幾,指著照片裏的女人,大聲斥責,“就憑你那出身也配?”
從照片的穿著和場景來看,兩人私下見麵已不是一次兩次了。
竟然趁她在醫院照顧徐毅,沒空盯梢的片刻就來勾引徐璽,也不知道景遙光知不知道!
難怪原本定下來的婚事,前幾天徐璽突然提出悔婚的意思。
葉清一愣,臉色慘白。
難道徐璽是為了這個女人嗎?
不可能啊!
以前他多討厭孟苒,現在怎麽會.……
可葉清轉念一想,他以前也不愛接近景遙光,後來不是也.……
真是越想越覺得可能性極大,徐璽咬著後槽牙,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她籌謀了這麽多年,絕對不允許在這個關頭出現差錯。
絕對不允許!
葉清默默地抬起頭,一雙眼冷冷地盯著落地窗裏自己的影子。
半晌後,她掏出手機,迅速地撥了個號碼出去。
電話響了幾聲,那邊就接通了。
葉清的眸光變得陰暗冷沉,“喂!我要見你!”
她的眸底散著冷光,比這冬日的冷風更徹骨。
如今的局勢,明裏暗裏的爭鬥與陰謀盡顯。
葉清如此,葉擘亦然。
此時,葉家別墅。
葉擘白天全程陪同著接見王妃,幾乎是從早忙到往,等回到家時幾乎是精力透支。
按理說他現在已經複職,並且在今日被金先生安排著站著重要的位置陪同,算是給他即將而來的選舉做出了一定的支持,可葉擘卻始終板著臉,不見有半分的喜悅。
胡靜從外麵回來,一眼就看出了葉擘的煩悶。
她將手裏的外套遞給下人,換了鞋後便往屋裏走,“怎麽?”
“今天見到當年的女神,還同桌而食,怎麽反倒是不高興了?”
胡靜的話滿是酸意,陰陽怪氣的,極不好聽。
葉擘一聽,當即動怒,大聲嗬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他的臉色黑沉,難看到了極致。
他不吼還好,這麽一來,胡靜反倒是覺得他心裏有鬼,所有的暴躁都不過是裝腔作勢地掩飾。
胡靜煩躁地揮手將傭人給使喚開,回頭就衝葉擘吼,“我有說錯嗎?”
她快步走上前,冷聲諷刺,“葉先生, 鏡頭之下你都不知道稍微收斂一下嗎?眼珠子都快落到她身上了!”
胡靜今天看了新聞,也不知道那個負責鏡頭的攝像師到底是怎麽回事,頻繁地切換王妃的特寫。
那些特寫裏,眼尖的胡靜一眼就發現了葉擘看王妃的眼神。
那王妃到底是誰,胡靜心裏清楚。
她換了身份,成了B市那群男人再也無法觸碰到的身份。
可有時候,往往越是無法觸及的人,越是能夠撩動人心。
胡靜原本以為已坐上如今地位的葉擘會早已看透,可卻沒想到,那個女人的回歸會如此輕易地轉移他的視線,即便在那樣嚴肅的場合。
話音剛落,隻聽見“嘭”地一聲巨響,茶杯被砸在地上,碎得稀裏嘩啦。
葉擘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瞪著她,大聲怒斥,“還有完沒完了!”
他的情緒瞬間外放,憤怒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胡靜,暴躁的情緒就想要溢出來了似的。
他們兩人相敬如賓多年,鮮少有過這般激烈的爭吵。
胡靜以為這輩子會就這樣過下去,卻沒想到那個女人一出現,葉擘就變得如此的失控。
她的心裏忽地悲涼起來。
既然當初要騙,為什麽不騙一輩子?
非要到這種時候,露出馬腳呢?
胡靜瞪大著眼,有些口齒不清地辯解,“好啊,你竟然敢……”
正當她準備要哭訴時,旁邊羅湖忍不住站出來,沉聲打斷了她,“夫人!”
胡靜一頓,扭頭,惱怒地瞪了羅湖一眼。
羅湖垂著頭,悄悄地抬眼打量了眼胡靜,跟著後怕是又低下了頭。
羅湖心裏各種坦蕩,他艱難地往嗓子裏咽了咽,緊張地說道:“先生之所以不高興,是因為曲家那位今天複職了。”
葉擘黑著臉,一言不發。
胡靜瞪大著眼,迅速收斂,不再胡鬧,“什麽?”
她滿眼疑惑地盯著葉擘,頓了頓,沉聲開口追問,“不是說他的人被扣在調查組的嗎?怎麽複職了?”
胡靜這人還是比較識大體,她不像餘倩雯那般盲目的愛,她更清楚夫妻關係在時局裏的利害。
她和葉擘是坐在一條船上,一榮俱榮,一毀則全部覆滅。
曲安格是葉擘的敵人,那也等於是她的敵人。
現在曲安格崛起,他們的危機也就出現了。
見胡靜總算是冷靜了下來,葉擘忍不住衝她揚了揚下巴,嘲諷道:“瞎鬧啊!你繼續啊!”
胡靜瞪了他一眼,有些等不及地追問起來,“哎呀,趕緊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羅湖沒敢再開口,隻是默默地站在旁邊。
葉擘坐在沙發裏,長長地歎了口氣,“還能是怎麽回事!”
胡靜跟著坐在他旁邊,等著他細說原因。
葉擘頓了頓,最後還是將自己要求徐璽放棄此次與Y國皇家合作的事說了出來。
胡靜聽得仔細,頓時擰緊了眉,不解地問道:“徐璽他為什麽不聽你的話?”
雖然說與Y國皇家的合作項目必然能獲得巨大利潤,但如果此次的選舉葉擘沒有成功上位,那品睿集團在B市也將不好立足。
可明明利害關係這般明顯,且是葉擘主動提出的要求,可為什麽徐璽竟然不肯放棄爭取與Y國皇家的合作?
他到底在想什麽?
存有這個疑問的,除了胡靜外,費解的還有葉擘。
他擰緊著眉,臉色陰沉。
半晌後,葉擘看著胡靜,沉聲道:“明天你約遙光出去逛逛,順便打聽打聽到底怎麽回事。”
這是個嚴肅的問題,胡靜意識到這當中的重要性,所以也沒多糾結。
“行。”她點了點頭,跟著又抓住葉擘的手,沉聲問道:“要不要我跟我娘家那邊打聲招呼,讓的他們幫幫忙?”
胡靜的娘家是經商的,這些年在葉擘的庇佑下賺了不少的錢,同時也在經濟上支持著葉擘,打點著各處。
自從葉擘參與的選舉後,胡家為了防止被人拿捏到的把柄,從而影響到葉擘,幾乎在撈錢上是沒什麽作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