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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3章 我當時沒辦法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桑美直接就這樣斥責了李棟。


  李棟愣住,麵色有些微沉。


  他心裏清楚,之前曲安格命令他們做的那些事,已經徹底地傷了戚桑美的心。


  如今在她的心裏,恐怕整個臥龍郡的人都是仇敵,包括他。


  想到這裏,李棟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起來。


  他抿了抿唇,終究是沒再開口,而是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將路口給讓了出來。


  李晟走到桑美的身後,伸手扶著輪椅後的手推。


  他看了眼旁邊的李棟,這才衝著院子裏的黑衣人,冷靜地下令,“你們把外麵守好,有事及時回報。”


  那群黑衣人極其的聽話,異口同聲地道:“是。”


  李晟回頭,這才麵色凝重地推著桑美,直接往臥龍郡而去。


  臥龍郡在B市已存在了許多年,這房子還是當初曲安格與餘倩雯結婚時,他老丈人買來送給他的。


  據說的這房子的位置好,住在這裏的沒有一個不是輝煌騰達了的。


  曲安格住進這裏後,仕途一片輝煌的,他也就再見沒有搬走的打算了。


  距離上次來,已經是過去有些時候。


  那時候她偷偷過來,又是天黑,沒怎麽看清這院子。


  今天白日來,倒是將裏麵的一景一物看得清清楚楚。


  院子真是沒什麽變化,除了個別植物長高長大了外。


  以往冬天的時候,曲陌會在樓上彈鋼琴,她就坐在地上做數獨玩。


  可時間久了,她們都不在的了。


  桑美一路內心感慨,由著李晟將她推到了屋子裏的茶室。


  曲安格已經坐在桌邊,手邊放著沏好的茶,還有一方圍棋。


  他在和自己下棋,一步步地反複琢磨。


  聽到門口的聲音,曲安格卻沒有絲毫動作,甚至於連抬頭和眼神都未有半分。


  李晟亦沒有吭聲,隻輕輕地將戚桑美推到桌子的另一方,然後悄悄地退了下去。


  茶室內溫度適宜。


  曲安格將白棋放下去,然後將旁邊備好的茶給推到桑美麵前。


  他沒有招呼桑美喝茶,而是自顧自地將視線移回棋盤,再與自己博弈起來。


  桑美冷冷地瞄了眼那杯茶,卻沒有半點動手去拿的想法。


  上次才中過招,她現在對曲安格給予的東西,都抱有極濃的防備。


  曲安格瞄了眼被桑美無視的茶,棋子在手裏捏著,反複摩擦。


  桑美瞄了眼這間還透著木香的茶室,砸了砸嘴,“嘖!”


  她點了點頭,略帶著幾分欣賞的表情,極不走心地誇了一句,“環境是不錯,舒適又安靜。”


  見她主動開口,曲安格這才將手裏的棋子擱進了棋盤。


  他抬手,二話不說地的去拿白棋。


  誰知道他剛才伸出手,桑美就放聲笑了起來。


  曲安格詫異,忽聞戚桑美諷刺一句,“就是不知道你的心境,是不是能安安靜靜的舒適著。”


  說罷,她搶先一步從旁邊的盒子裏拿起白棋,“哢”地擱在棋盤裏。


  那枚白棋的位置放得偏,雖是小小的一步,但卻潛移默化地將曲安格之前的布局和規劃全部打亂。


  曲安格當即不高興,渾身都散著冷漠的氣焰。


  他不再去碰旁邊的棋盒,而是盯著桑美,言語裏略帶譴責地道:“有樣學樣,那個家這些年光教會你這些幸災樂禍,尖酸刻薄了?”


  曲安格的語氣裏明顯的不滿,用這種方式來變相批評戚桑美。


  這時候,誰放棄自己的立場,誰先動怒就是在認輸。


  可曲安格的如意算盤打偏了,聽到他的話,桑美不僅沒怒,反而有些想笑。


  她自顧自地伸手,拿起一枚黑棋子,隨意地就落在了棋盤上。


  曲安格想要製止已經來不及,他盯著那兩枚一白一黑,隨意落下的棋子,好幾次有衝動去將它們拿起來。


  但下棋是落子無悔,戚桑美甚至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曲安格又不好當著她的麵去撿棋子。


  桑美又伸手去拿白子,捏在手裏擺弄著玩,“本來就沒什麽文化,能教我這些就已經不錯了。”


  她說著還抬頭去看曲安格,然後又當著他的麵將白子落下。


  原本規規矩矩,按照計劃下著的一盤棋,就這樣被她三兩下給弄得一團糟。


  曲安格還懵在那裏,戚桑美就又伸手去摸了枚黑子。


  曲安格按捺住去捂棋盒的衝動,忽地聽戚桑美飽含諷刺的一聲笑,“他要是再有文化些,城府再深些,甚至於社會地位和權利再大些,指不定能教會我更多呢!”


  桑美笑了笑,停頓幾秒後,懶懶地說道:“像比如什麽六親不認、殺人不眨眼、禽獸不如諸如此類的……”


  她刻意抬頭看曲安格,揚了揚眉,“曲先生,你說是嗎?”


  “.……”


  曲安格沒想到,戚桑美竟然會如此直接地向他開火。


  毫不避諱,甚至連遮掩都沒有。


  好好的一盤棋被她毀了大半,曲安格已經沒有心思再去顧及那盤棋。


  他盯著桑美,表情極為嚴肅,整個人的情緒略帶幾分怒意,“你非要這麽和我臭脾氣,靠一張嘴輸出攻擊?”


  曲安格真的是有些憤惱,甚至抬手“嘭”地拍起了桌子。


  他沒收得住力道,那些棋子被震得全數顫動了起來。


  桑美冷冷地盯著那些被震動的棋子,眉眼神色平靜。


  見她不吭聲,曲安格以為她是自覺理虧,當即又忍不住拔高了音調,訓斥道:“你就不能用點腦子再想想,我找你或許是有什麽原因?”


  期待的認錯沒有,甚至連半分卑微的動作都沒有。


  戚桑美反倒是伸手,大搖大擺地去棋盒裏掏棋子,一邊衝著他笑,“我可猜不透你的七竅玲瓏心!”


  桑美掏出一枚棋子,在半空懸著來回地尋找著位置,卻遲遲不肯落子。


  曲安格的視線落在她手上,情緒隨著她手移動的方位而高低起伏地狂跳不止。


  桑美忽地停下來,衝著曲安格一笑,“誰讓你每次找我的原因都不相同。”


  她是在笑,但眼睛裏的寒光如刀子似的,一點點地往曲安格心上紮。


  桑美捏著手裏的棋子,笑著數起來,“有過商談合作,還命令我交過人,甚至於你還對我下藥,囚禁過我。”


  曲安格麵色冷沉,目光陰測測地盯著她。


  桑美沒有被他的威懾嚇到,反而繼續嘲諷,“沒回都不一樣,我再有腦子也抵不住你一天一個變化的花樣啊。”


  這般當著曲安格的麵,將過去發生的事,簡單地贅述,就跟直接扇他的臉一樣。


  曲安格胸口的憤怒滔滔不止,可他卻強行壓抑,努力地深呼吸起來。


  桑美卻沒有半點紮了他心的愧疚,反倒是極有興致地拿起旁邊的棋子,換著顏色地下著玩。


  見她沒有理自己,曲安格最後還是忍不住了。


  他擰了擰眉,冷聲聲音,極正式地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談合作的。”


  聽到這話,桑美握著棋子的手瞬間僵住。


  “噢?”她抬頭看著曲安格,衝他挑了挑眉,末了臉上爬滿了笑意,“我現在可是商人身份,你堂堂B市曲先生,竟然想要跟我談合作。”


  她盯著曲安格,眼裏是說不出的失望和嘲諷。


  曲安格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立刻端起旁邊的茶杯喝起了茶。


  很顯然,他是在回避。


  桑美的身份擺在那裏,他們之間有那麽多的私恨與仇意,可作為“父親”,他卻必須向她低頭求和,這對曲安格而言,實在是太傷自尊心的了。


  桑美將手裏的棋子隨便地放了個位置,“怎麽?”


  她瞄了眼麵前的棋盤,亂得極其沒有章法,可是她卻莫名地好喜歡。


  桑美回頭看曲安格,明知故問,“要借用手上的權利,和我這個商人談利益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再遮遮掩掩的,似乎真的沒有那個必要了。


  曲安格板著臉,冷冷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手段。”


  桑美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衝曲安格揚了揚眉,滿臉的笑意,“所以什麽廉潔清明,堅決不與商界有任何往來這些原則,都是狗屁囉?”


  曲安格被罵,當即麵色陰沉。


  他咬著後槽牙,努力地控製著內心的火氣。


  桑美將手裏的棋子扔回棋盒,反複地拍了拍手,“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她衝著曲安格揚了揚眉,挑釁地問道:“也包括十五年前的綁架案,你放棄報警,放棄救我跟曲陌嗎?”


  說到這些事,戚桑美原本掛笑的臉忽地冷肅了下來。


  那雙眼睛裏,恨意明顯。


  曲安格擰了擰眉,艱難地解釋道:“這是兩碼事!”


  他一時被問得僵住,可反複地思慮後,卻隻能用這些含糊的詞匯來搪塞。


  但桑美卻不吃他這一套,極直接地否定,“可我就覺得是一回事。”


  她看著曲安格,眼眸裏散著極濃烈的怒火,“不止是當初的綁架案,還有曲陌回國後你對她做的那一切,都是你的非常手段吧?”


  麵對桑美的質問與指責,曲安格發現自己卻找不到圓謊的借口。


  那些事,戚桑美的都知道了,他要再去說謊,似乎就更加的沒有必要了。


  曲安格擰緊了眉,有些艱難地道:“當時情況複雜的,我那是沒辦法。”


  戚桑美卻笑了,諷刺地反問,“什麽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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