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那個逆子呢?
換句話說,他在沈謬那裏被人下藥的事與葉家胡家有關了?
挺有膽啊!
穆瑾言的臉色變得沉了幾分,他冷哼一聲,言語間透滿輕蔑,“這就有點意思了。”
他的手輕輕地敲著桌麵,笑意深深,“胡靜.……”
白燁滿眼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穆瑾言輕哼一聲,猛地抬頭,滿眼凶光,“她這是生怕她老公死得不夠快啊!”
白燁被他盯得心頭發寒,後背直發毛。
他大概是能預料,胡靜和葉擘兩人是真的有大麻煩了。
正當白燁發愣時,穆瑾言再次開口:“既然華藝的家屬能找到胡靜幫忙,那他們必定是知道些內情。”
白燁連忙點頭,特別認真地附和。
穆瑾言沉默片刻,嚴肅地說道:“你想辦法去接觸,將消息套出來。”
不等白燁開口,他再次強調一句,“這件事要快!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白燁哪裏敢怠慢,連忙點頭,“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穆瑾言擺了擺手,打發道:“嗯,去吧。”
白燁領了一堆的任務,全是加急類型,且必須要完美達成的那種,留給他的時間更是不多。
他對穆瑾言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往離開。
穆瑾言坐在椅子裏,還琢磨著白燁給他帶回的這些消息。
他盲鋪的這局棋,終於開始有進展了。
隻是穆瑾言沒想到,向他開這第一槍的人,竟然會是胡靜,他原本琢磨著是那個誰呢!
穆瑾言沉思片刻,依舊沒辦法將那個人,從最嫌疑對象的位置上拉下來。
他甚至在猶豫,自己的這些懷疑裏,是因為帶著太多的個人成見與嫉妒,還是因為對方露出的馬腳實在太多。
穆瑾言有些煩,隨手將電視打開。
恰巧是正點時分,各個平台都在播放新聞,他習慣性地切到財經頻道。
新聞裏某些專家正針對性的在分析股市,舉例時提到了華宇集團和品睿集團。
穆瑾言想要換台的想法,就這麽直接被抹掉。
雖然說所謂的專家分析得牛圖不對馬嘴,但穆瑾言卻看得極其認真。
隻是他關注的不是專家說的話,而是新聞本身。
財經台這次似乎尤其注意兩家公司,除去關注公司的發展動向外,還將前幾日的車禍新聞也搬了出來,甚至還提出“兩家公司正麵交鋒”這樣紮眼的標題。
外界怎麽評判,穆瑾言無所謂,直到接下來的新聞提及到徐璽的病情。
穆瑾言並非擔心徐璽真有什麽三長兩短,他隻是鬱悶萬一那人真被撞到腦子,然後莫名其妙地想起來些什麽。
想到這裏,穆瑾言變得煩躁起來。
他伸手想要拿抽屜裏的煙,卻冷不丁地瞄到了旁邊的保險箱。
穆瑾言蹙眉,滑動著椅子過去,直接拉保險箱,將裏麵的文件取了出來。
這裏麵內容他不知已看過多少次,但沒錯看到那兩張對比照片時,依舊有浸觸到心裏的衝擊。
雖說心裏有千百的不願,但將實情告訴桑美已不能再往後拖了。
穆瑾言盯著那張眉尾處有痣,笑容陽光的照片,忍不住又擰緊了眉。
他特煩躁地將照片翻過去,“嘭”地蓋住,嘴裏還嘀咕著念叨:“笑什麽笑?”
“就你會笑?就你笑得好看?”
……
今日因為突發新聞的事,葉擘在會議室被鄭先生當眾提醒。
雖然說沒有點名道姓,但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說誰,曲安格甚至在結束會議後主動向他“慰問”。
曲安格歎著氣,表麵上一副安慰他的表情和語氣,其實心裏指不定笑得有多狂妄。
葉擘被氣得想當場爆炸,但卻隻能礙於個人形象,佯裝著淡定的表情。
從政府大樓出來,一坐上自己的車,葉擘就垮著臉,暴跳如雷。
羅趵開著車,特擔憂地看向羅湖。
羅湖衝他直搖頭,用眼神示意他隻管開車回家就是。
一路上,車內都呈現著低氣壓的狀態,各個膽戰心驚的。
他們往回家趕,馬不停蹄的那種。
誰知道剛到,大鐵門外就圍滿了人。
家裏的警衛已悉數出動,各個端莊肅穆地把手著所有的出入口,防止記者混進來。
羅趵想要掉頭換另外的門回家,可已經晚了。
那群記者蜂擁而上,將他們的車前後左右給徹底地包裹住。
見羅趵要停車,羅湖即刻下令,“別停,以最慢的速度往門口開。”
羅趵動作敏捷,立刻鬆開油門,控製著用最慢的速度往門口滑行。
記者們見逼停葉擘的車沒辦法實現,但又不肯放棄這份獨家,個別人尤其的衝動,直接趴在了車前蓋上。
車被圍著,黑壓壓的一群,玻璃上不斷地出現手掌印,還有“咚咚咚”地敲擊聲。
葉擘被煩得更加暴躁,忍不住大吼起來,“保鏢都在幹什麽?還不行動?”
羅湖從副駕駛探出頭來,嚴肅地解釋道:“我們現在不好安排人來拉記者,如果有人存心陷害,說我們動手毆打記者的話,我們可就說不清了。”
葉馳出了事,那他們現在就必須要小心小心更加的小心,不能再出現什麽差錯。
葉擘氣急,剛想要破口大罵,迎麵就被一記刺眼的光給閃了一下。
他連忙伸手去擋,隨後就聽到劇烈的敲玻璃的聲音,以及記者用擴音器提出的問題,“葉先生,請問葉馳之前在酒吧毆打殘疾人,並大放厥詞說有你的關係,他可以隨意調配執法人員,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羅湖和羅趵都傻了,完全沒想到現在的記者為了杜絕不下車接受采訪的行為,竟然還有這種騷操作。
他們的車經過特殊處理,但像這種直接將喇叭緊身貼在車上,然後放擴音器喊的也隔不了多少的音。
羅湖悄悄地瞄了眼後視鏡,見葉擘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他不敢多問什麽,隻得不斷地衝羅趵使眼色,示意他專注開車往葉家走。
趴在車上的記者根本不罷休,繼續發問。
“鑒於之前葉先生之前吸食藥物的傳聞,會不會事情原本屬實,隻是借用你的職務之便將警方的調查給壓下來了呢?”
“葉先生,尊夫人一向致力於慈善事業,但對於兒子對殘障人士態度如此惡劣,作為他的父親,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羅湖真的是後怕極了,葉擘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到了極致。
羅趵憑著自己高超的車技,中間倒是沒出現什麽波折,直接將車給開進了葉家。
葉擘畢竟是要職在身,他所住的地方必定是不得隨便什麽人進入的,否則就是犯法。
那些記者再猖狂,可還是乖乖地停在了警戒線外。
他們特別的不甘心,還一個勁地大聲喊,“葉先生……”
“葉先生……”
直到葉擘的車徹底開進來,確認車上沒有再趴著其他人,保鏢立刻將鐵門闔上,並且冷肅地立在旁邊。
記者沒受到任何的新聞,各個不肯罷休,依舊蹲守在門外不肯離開。
羅趵原本打算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誰知道葉擘直接讓他往家門口開。
結果不等羅趵停好車,葉擘直接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
羅湖被嚇了一跳,立刻解開安全帶跟上。
他跟在後麵,幾乎是用小跑的速度。
葉擘邁著腿,氣勢洶洶地往家裏趕。
他一踏進房門,連鞋都沒換,指著家裏的門和窗戶,大聲嚷嚷,“給我把門鎖死,窗簾全部拉起來。”
家裏的傭人正忙於手中的事,聽到葉擘這莫名其妙的命令,一時間有些不知所以。
他們互相看著對方,反複地確認自己剛才是否幻聽。
羅湖見狀,忍不住吼起來,“還愣著做什麽?”
他指了指旁邊的落地窗,提醒著傭人,“拉窗簾啊!”
聽到羅湖這麽說,那些傭人才徹底地反應過來。
他們立刻放下手裏的事情,快速地關門關窗拉窗簾。
胡靜聽到樓下的動靜,立刻出現在二樓。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扶著樓梯扶手,滿臉溫柔地笑著問:“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
胡靜踩著台階下來,動作緩慢,神態自若,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麽事似的。
葉擘瞪著她,語氣特別凶地吼道:“那個逆子呢?”
胡靜惱怒,不滿地嗆嘴,“什麽逆子!你胡說八道什麽?”
她伸手抓著披肩攏在胸口,表情嗔怒地糾正,“他可是你兒子!”
葉擘表情猙獰,大聲訓斥,“我沒有這樣畜生一樣的兒子!”
兒子被罵,胡靜不願了,立刻衝葉擘撒潑,“你!你怎麽能這樣罵他?”
她伸手指著葉擘,叨叨著直念叨,“葉馳可是你的兒子,你怎麽能這樣罵他?”
葉擘被她念得煩躁不已,立刻就往樓上跑。
胡靜立刻閃過去,擋在他麵前,“你要幹什麽?我話還沒說完,你哪裏也不準去!”
她越是這樣,葉擘越是能斷定葉馳就在樓上。
他瞪著胡靜,大聲怒吼,“你給我讓開!”
胡靜不願意,伸手就與葉擘扭扯起來。
葉擘如今就是暴躁的獅子,根本就分不清輕重。
他猛地一揮手,直接將胡靜甩開,自己則往樓上衝去。
胡靜沒穩住重心,整個人被甩著撲在欄杆上,險些從樓梯上滾下去。
羅湖立刻伸手,這才替胡靜撿回一命。
胡靜被撞得不輕,立刻抽了口涼氣,“嘶……”
羅湖微頓,沉聲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胡靜連忙搖頭,她反手指著樓上,大聲吼道:“你快點上去,去攔著你家先生!”
見羅湖沒動,胡靜氣急,怒著威脅,“還愣著做什麽?我兒子要真被他給打出問題,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是!”
羅湖沒辦法,隻能答應。
葉擘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二樓,然後在旁邊的裝飾牆上扯下一根又粗又長的棒球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