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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舍不得穿

  白駒一開始,還以為白天嘴裏的“私家偵探”,是指的自己。


  現在看來,錯得一塌糊塗了。


  如此,這個老資格的老偵,化裝成窘迫不己的中年男,又是為了什麽?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反倒差點兒把真正的目的衝淡了。


  白駒跳下床。


  從櫃中抓起背包,朝下一倒。


  果然,嗒!嗒!二迭還沒開封的百元大鈔,掉了出來。白駒拿在手中左右看看,捏捏,不用說,一定是老偵看到自己和許部,處處節省的窘態,有意留下的。


  老偵這樣大方又這樣煞費苦心,到底是要達到個什麽目的?

  想著想著,白駒額頭上滲出虛汗。


  不會像那個重慶大叔,也是那假冒偽劣一夥人設套中的一部份吧?不行,這事兒得馬上和二股東商議商議,明中午,李靈和小玫瑰就要動身了。聽了白駒的通報,看了他傳回的相片,二股東都不吭聲了,好像在思潮起伏,排山倒海。


  半晌,許部咕嘟咕嚕到。


  “這是個教訓,沉痛的教訓!老偵喬裝打扮,都打到我們明星探高層來了。要不是白總,還一直蒙在鼓裏的呀。”


  “那是你的德政”


  李靈不高興的搶白到。


  “憐憫呀側隱之心呀將心比心呀,我一提出疑問,你就像尊大菩薩,壓得我自慚形穢,自愧不如,還直為自己的小心眼兒和自私,羞愧不己,暗自發誓要向你許多同誌學習的呀。”


  “唉唉,拜托拜托拜托!親愛的,別埋怨了行不?”


  許部有些沮喪。


  “看來,我也不老練呀,輕易就被老偵哄住了。不過,老偵如此煞費苦心,究竟是想達到個什麽目的呢?我們還是開動腦筋,多想想這個問題。明中午,你和小玫瑰就要動身的呀。”


  白駒趁機告訴李靈。


  “從你倆在上海客運站登車起,我們就用手機聯係,必要是全部用短信。”


  “明白了”李靈強調到:“就是我和小玫瑰,對你裝作不認識?”“嗯”白駒補充到:“因為出了這麽多意外,為防萬一,也有個退路。更重要的是,或許事主一路上也有人暗中保護?而這個人,我們都不認識。”


  “好!這辦法好!”


  許部大聲叫好。


  “看來,白駒是練出來了啦,我也沒想到這一手。如果疏忽了這一手,有可能功虧一簣的呀。對了,老偵回來了,向我報了個到,我讓他休息去啦。”


  “從老偵暗地留下二萬塊現金來看,或許他,真沒什麽壞心?”


  李靈沉思般,輕輕到。


  “隻是想利用我們,達到什麽目的?”“我也這樣想”許部也同意:“隻是,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到底是想利用,或者說借助我們,達到他的什麽目的?那就,不動聲色,走著瞧吧。”白駒表示同意,三股東關了手機,各自忙忙碌碌。


  關了手機後,白駒就順勢向後一倒。


  打算眯眯眼睛,小憩小憩。


  不料忙了一大上午,眯著眼睛就睡了過去。等他打個寒噤,猛然醒來,嚇一大跳,脫得光溜溜的白天,正緊緊的抱著自己……


  白駒好容易才掙脫。


  幾耳光接連猛抽過去。


  那白天抓起衣服衝進了洗手間,咣當緊緊關上。白駒氣得暈頭轉向,知道一定是不小心喝水時,著了白天的道兒,壓著嗓門兒怒罵一會兒,隻得灰溜溜的穿好衣服,下床坐在單人凳上發呆。


  白天出來了,一臉光鮮,得意洋洋。


  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揮揮右手:“白小夥,再見!”


  氣得白駒瞪眼站起衝過來,白天卻像條魚兒,敏捷的拉開房門,溜了出去。這可是好小夥白駒,第一次被老婆之外的女人輕薄,那滋味和心情,大致與守身如玉的良家婦女,不慎被壞人引誘失身時相同。


  據說,良家婦女如果遇到了這種事兒,一般是二種極端作法。


  一是與壞人同歸於盡,二是自己上吊自殺,以表清白。


  不過,那己是小說和電影中的事兒了。所以,可憐的白小夥即不能與白天同歸於盡,也不願意上吊自殺以表清白。


  思前想後,除了後悔自己為圖便宜。


  從那麽遠的葛塘站坐公交回到這兒。


  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穿好衣褲,背起背包,拴好腰包,把屋裏所有的東西塞進洗手間,大開著水龍頭,開門揚長而去。


  路過總台時。


  白駒氣昂昂闖進去,卻又灰溜溜溜出來。


  原來,或許是白天早作了預防和準備?可惡而無恥的老板娘,正蹲在龍鳳胎前指導作業,瞟到白小夥闖進,立即鶯聲鳥語:乖,叫白叔叔!”小姑娘和小男生都抬頭,衝著白駒甜甜一笑:“白叔叔好”“白叔叔好”僅這二聲,就立即把白駒釘在了原地。


  接著,還有更精彩的。


  小姑娘問:“白叔叔,我媽媽說,你是天下最好的叔叔,是不是的呀?”


  不待白小夥回話,小男生也問:“白叔叔,我媽媽說,你是天下最聰明的叔叔,是不是的呀?”一口氣憋悶在心裏,白駒隻好跺跺腳,灰溜溜轉身出來,逃跑一樣鑽進了電梯。


  出了一樓,暮靄撲麵而來。


  白駒站下仰頭向上望。


  大樓最高層半圓弧觀光電梯旁的小窗口,一顆黑糊糊的腦袋,一動不動在向下看……半小時後,白駒在離公務員住宅區百米遠,21路公交車車站附近,找到了一家小客棧。


  這是一間,其他旅客都不願意住的平街層。


  也說不上是否標間?


  反正一間大床,二床空調被,其他一切無異。因為窗外就是人行道,真要休息睡覺,的確太吵鬧。可白駒滿意,從房間窗口看出去,或者撩起窗簾角瞅出去,大約10米遠直線距離處的車站,一切盡收眼底。一夜無話,不提。


  選擇這樣的平街層住宿,白駒自然也沒睡好。


  雙手枕在自己腦後,直直的盯著天花板。


  那天花板就變成了超大屏幕,一會兒出現光溜溜魚鰍一樣的白天,一會兒出現高挑修長永遠都像在培訓的李靈,一會兒又出現了相互撕打的妙香和羅老師……


  待他淩晨,被毫不掩飾的窸窸窣窣驚醒,一骨碌爬起來。


  卻被窗外一雙鬼蜮似的眼睛,嚇得一楞怔,脫口而出。


  “你,幹什麽?”沒想到,對方沮喪的一呸:“木裏實骨(做事不地道),我以為是美女,誰知是個大老爺兒們的呀?我呸!”被撩起的窗簾角放下,輕輕晃蕩著,白駒則一個勁兒的眨巴著眼,以為自己是在夢裏。


  第二天中午9點,諍!短信來了。


  “我己和伊本才女從上海客運總站登車出發,大約12左右到達葛塘,短信聯係,許。”


  白駒瞪圓了眼睛,幹什麽?不是讓李靈和小玫瑰來嗎?你一個大老爺兒們能做什麽?綁架呀?按照昨天三股東商量的最後結果,李靈小玫瑰將充分利用自己的性別優勢,在大巴車上接近事主。


  李靈扮演的角色,仍是風華絕代的高知白領。


  小玫瑰,則是天真浪漫的職場新人。


  以事主真正的臉嘴和嗜好,如能上當更好,如不能上當,也總可以從他嘴巴掏出點有用的東西。可是,現在換成了二老爺兒們?更何況,事先沒有通氣商量,白駒吃不準許部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幹脆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計劃沒有變化快,怎麽回事?”


  許部耐心解釋一番,白駒恍然大悟。


  是呀,即然都得出了二官兒共用一個情婦結論,那就極有可能,二官兒會分別前往上海與情婦偷歡。這樣,原有的計劃就得緊急修改。


  更鑒於二官兒,都可能帶有便衣保鏢。


  因此,為了保證李靈和小玫瑰的人身安全,葛塘這邊僅有白駒顯然不夠。


  因此,許部緊急叫上了伊本同行。至於老偵,沒通知也沒告之,他的真正目的沒弄清之前,還是小心點為好。“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上都沒想出,在今上午突然靈光乍現,得出的結論。”許部說:“白總,對不起,因為時間來不及,再說,我知道你接到短信,會打電話來的,再告之不遲的呀。”


  白駒釋然,接著問。


  “李靈小玫瑰知道嗎”


  “剛通知,情況有便,她倆也得分開,各跟各的目標。”許部打趣到:“為了這二官兒,我們明星探全變成了啞巴。可是值啊,合同總額,不就是翻了一倍嗎?”


  白駒也笑了,這個許部,鬼點子一個個的。


  自己和李靈的確自愧不如,得向他好好學學。


  “可合同上,隻簽的一個事主哦?”白駒覺得,自己必須對許部提醒提醒:“多抓了一個,委托人不認帳,不白幫忙啦?”許部冷冷一笑:“不認帳?隻怕屆時認都認不贏,放心,她會掏腰包的。好,短信聯係,再見!”“再見”


  緊接著,是伊本才女的招呼。


  “你好,白總,我有點緊張。”


  “你好,伊本,緊張正常,我也緊張。”白駒拿出副總和老板架勢,為對方打氣:“可想想我在暗處,事主在明處,他比我更緊張,就好啦。祝你臨危不亂,出奇製勝,再見!”“再見!”


  11點時,諍!李靈和小玫瑰的短信分別到了。


  “自從上海客運總站出發,目標西京葛塘站。”“出發,葛塘見!”


  12點過14分,許部短信到:“到了葛塘,我們分坐在葛塘候車室。”而此時的白駒,一麵大口大口的吃飯,一麵從拉開的窗簾縫,掃視著不遠處的客車站。


  根據他的判斷。


  事主假若11點準備下班,此時應該從辦公室走到這兒。


  假設他為了做得更像樣和萬無一失,或許還會回住宅區一趟,其實也就是進了大門,拐個彎兒又出來,直奔車站,這時間不會超過1點。


  而在這之前,事主的便衣保鏢。


  會於他之前到達車站,不動聲色的觀察。


  等事主來到後,主仆還要裝作互不認識,一前一後上車,直奔葛塘。而且還有可能,即或到了葛塘,上了大巴,主仆都會裝作互不認識,一直到上海事主預先定好的酒店……


  雖然別扭,可是保險!

  那些小報上繪聲繪色的故事案例,不正是這樣描述的嗎?


  故事離不開生活,生活豐富著故事,主角們即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是什麽辦法都會想出來的,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話說,那天香爸答應了拿回手稿,腦子裏正盤算著這事兒呢。


  沒想到在接彤彤時,女兒和彤彤的班主任羅老師,爭執撕打起來。


  事情雖然看起來得到了圓滿解決,然而,全家都不由自主的如喪考妣,陷入了恐慌,得罪了老師,這還用說嗎?香媽氣得暈頭轉向,破天荒的當著親家,第一次責罵寶貝女兒,而己知自己闖下大禍的妙香,默默的垂著眼瞼,為彤彤紮著發瓣。


  彤彤則不吵不鬧,仿佛也知道大事不妙。


  隻閃著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看這個,瞧瞧那個……


  香爸盡管心裏很亂,可當著二親家的麵,也隻得強打精神,一麵說些自欺欺人的話,寬慰著大家也安慰著自己,一麵不由自主地想著明天的事兒。


  第二天一早,送了小外孫女兒。


  香爸對二親家禮貌的點點頭,三腳並做二步,朝地鐵入口趕去。


  一路上,香爸都在想著,見了儒生如何說?本來呢,香爸還想先找蔣科商量商量,可又擔心這老小子趁機嘲弄自己,那可是最讓香爸受不了的。


  再說,他能有什麽好辦法?


  拉倒吧,解鈴還得係鈴人,自己出馬得啦。


  香爸小心翼翼的捺捺自己衣兜,他今天穿著件淺墨色的唐裝,那是老倆口多年前逛下隻角地攤時,花了40元買的,壓在箱底一直舍不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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