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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站在一起

  “但必須表明,你那玩意兒沒有買賣,而是的確銷毀了。”


  急於了結脫身的周二娃,完全坐直了身子。


  急速的眨巴著眼睛,抓耳撓腮的在想著自己如何證明:“謝謝三位,我再一次表示對不起。學費,我馬上付,可這證明啊?剛才的確是給你們的冷水衝透了。誰都知道,手機最怕的就水,蘋果也是如此。我正蹲著呢,突然一根大水管從天而降,比手腕還要粗的自來水,正好對對直直衝到的身上,還沒來得及閃,手一動,蘋果直直插入了便坑,那水呀,很快就把便坑灌滿了……”


  三股東實在忍不住,


  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不用周二娃的現身說法,三人早就想到,那麽粗的水管,那麽個淺的便炕,手機隻要裁進去,也就等於裁進了大水桶,即或你眼明手快跟著蹲下撈起也不行。


  更莫說,

  被突然襲擊弄得東躲西藏,驚魂未定,事後才想起撈起來了。


  許部之所以要往實地捶捶,其實是但心他在之前,和別人有過交易或泄露。如果真是這樣,這事兒還一時半會兒了結不了的。


  周二娃當然也知道對方的擔心,

  可的確隻有這麽一次,還沒成交,這讓他真是有苦說不出,有嘴難爭辯了。


  這時,早覷到四人好像和解了,驟然聽到了笑聲的柱子,屁顛顛跑了過來,離得老遠就抱起雙手搖著:“謝謝,謝謝,緣分啊!”


  跑得攏了,


  先對三股東端端正正的鞠個深躬。


  然後,立起身子:“謝謝對我們老板的諒解!大家都盼著呢。”白駒真想撲過去,笑嘻嘻的扯著他那對兒肥耳朵,先拉在屋裏兜幾圈,然後對他肥屁股一腳蹭去:“你個笑星呀。”


  李靈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大約在盤算如何感謝?

  許部則點點頭,當麵誇獎到:“不錯,老板的左右手,有這樣忠誠又會辦事兒的員工,此生足矣!”把個周二娃和柱子,都高興得笑眯眯,相互瞧瞧,又一起看著許部。


  “這樣吧,為了讓我們真正相信你的話,待會兒,你那個黑二來了,你讓我出去當麵問問。”


  “這?”周二娃感到犯難,眨巴著眼睛不吭聲。


  可想想不這樣,又怎麽能證明自己的確從沒泄露過呢?柱子跟著眨巴眼睛,馬上就弄明白了,一嘴插上:“那事兒呀,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以替我們老板作證的呀。”


  緊跟著,

  咕嘟咕嚕的一歇,把以前對白駒報警時說的,又重複了一遍。


  這對李靈白駒不新鮮,也相信,可對許部就是第一次聽到呀。許部眯縫著眼睛,津津有味的聽著,還時不時搖頭晃腦,好像聽得心曠神怡……


  “完啦?”“完了。”


  許部睜大了眼睛


  往柱子肩上一拍:“好,我相信了,不,是我們相信了。”看看二股東:“你們認為,是不是呀?”“就是。”“我看行了。”


  許部轉向了周二娃:


  “我們也保證,這事兒到此為止,不會有什麽意外,辦吧!”周二娃當然聽懂了,連連點頭。


  “柱子,你在這兒陪陪三位。”


  周二娃轉過身來,笑嘻嘻對柱子說。


  “我去去就來。”“好的,我辦事,你放心。”李靈正在笑眯眯的招呼柱子,卻給白駒暗地碰了一下。李靈下意識的扭頭,果然,那早吃完了雞公煲,正斜靠在椅上,捏著根牙簽,美美地挑著牙縫上肉渣的伊本,正迷惑不解的朝這邊打望呢。


  按事先的約定

  不到萬不得己,


  伊本不但不能和柱子相識,而且還得暗中監視著他,以防患於未然。從伊本對柱子的迷惑不解神情來看,小玫瑰顯然遵守著約定,並沒把她和柱子認識的真相,透露給自己的地攤合夥人。


  畢竟,


  關係到自己生命的生死大事兒,誰也不敢馬虎的。


  李靈瞪瞪伊本,示意他馬上離開,幹自己的事兒去。伊本卻聳聳肩膀,懶洋洋的伸伸懶腰,還拖聲拖氣的打了個長嗬欠,一幅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模樣。


  三股東無法,

  隻好麵帶笑容,壓低聲音,加上給柱子使眼色了。


  “的確沒有?”“報告許總,的確沒有。”“謝謝你,柱探。”“李主任,說些啥呢?”“龜兒柱子,好兄弟,老子真想揍你一拳哈。”


  “白領哥,都是重慶崽兒啥,拿重慶話說,這就是落教!真正的兄弟夥!”


  柱子不失時機,笑嗬嗬的看定白駒:

  “我柱子是好是孬,你也看到了。所以我再一次提出,”白駒連連搖搖手:“不行不行。不是我一個說不行,就是李主任和許總也不同意的呀。”


  “許總,”


  柱子轉向許部

  “親愛的許總,”“叫我許董也不行,”許部忍著笑,板著臉孔:“執行命令。”“可是,李主任。”李靈畢竟是女孩兒,麵對才解了自己大難的柱探,竟然動了側隱之心。


  “可以考慮的呀,可是,”


  她偏偏小腦袋想想,


  又看著柱子,無可奈何搖頭:“現在公司,就她一個人呀,你為什麽不願意和她合作呢?”“她走得飛快,讓我攆也攆不上。我說,能不能慢點?她反問我,我們二個,誰是公誰是母?她罵我,還在街上用腳蹭我,蹭了還不許我叫疼,”


  可憐的柱子,

  猶如在丈母娘麵前,


  苦著臉,垂著眼皮兒,癟著嘴巴,控訴她的惡女兒一樣,咕嘟咕嚕:“還奚落我,問我為什麽這樣胖?我胖嗎?我才169斤嘛,並不影響行動和思維嘛,小學三年級時,我還得過班級短跑冠軍嘛……”


  要是在公司,

  沒準三股東,

  早各自捂著自己肚子,滾到椅上大呼小叫去了。可在這兒,不行,得忍著,忍不住也得忍。可饒是這樣,仍引起了伊本的懷疑,這家夥居然靠了過來,唬得白駒急忙對柱子使眼色。


  柱子也鬼,


  馬上變成了:

  “我們老板呀,真的是個好老板的呀……”伊本聽了會兒,不得要領,隻得問李靈:“美女,這位大廚師傅在嘮叨些什麽玩意兒?”


  李靈冷笑笑:

  “先生,對不起,他沒和我說話,我無可奉告。”


  伊本還想耍賴,可瞅到白駒和許部,都不耐煩的的冷眼對著自己,隻好悻悻離開,一麵轉身,一麵咕嘟咕嘟:“奇怪,我怎麽聽起來,有點像在說小玫瑰的呀?”


  三股東哭笑不得,

  一身冷汗一腔憤怒。


  然而,伊本還沒走出門,突然眉開眼笑的重新一屁股坐下,捧著自己剛才的茶碗,有板有眼的呷起來。三股東一楞,門外,風姿綽約,高挑秀麗的小玫瑰,在蔣石介的陪同下,慢慢踱了過來。


  要說小玫瑰絕頂美麗,

  倒還不一定至於此的。


  倘若以專業審美要求來看,講氣質,她比不過李靈。講五官,她比不過文燕。可她那股身上蓬勃的野氣,配上高挑的身材和總是掛著似侃非侃,玩世不恭神情的鵝蛋兒臉,就是一把秒殺天下男人的利刀。


  前二次小玫瑰來到這兒,


  食客情緒怎麽樣?三股東不清楚。


  可這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看在眼裏。基本上,店裏所有男人的眼睛,都瞅向了外麵,其中,還有好幾對小情侶和女服務員……


  漫天陰霾中,

  能見度不高,可大家都竭力大睜著眼睛,打量著外麵越來越近的小玫瑰。


  一襲紅衣的小玫瑰對紛至遝來的目光,視若無睹,不時與跟在後麵的蔣石介說二句,又走過來,終於,柱子嘻皮笑臉的站在了她麵前。


  “美女,吃煲呀?”


  “吃飽?我還沒開吃,就飽了呀?”


  小玫瑰大笑:“嘻嘻,笑死我了。”柱子趁機一抓桌上的訂牌,拉開椅子:“美女,請,這邊坐。哎,你幾位?”小玫瑰的眼光,迅速四下一掃。


  早把坐在裏麵靠門桌的伊本

  最後靠裏桌的三股東,看在眼裏。


  腦袋順勢向後一扭扭,瞟瞟蔣石介。蔣石介立即笑盈盈的衝著柱子點頭:“三位,還有位,馬上到。”“老規矩,二號桌,三煲三湯哈。”


  點頭哈腰的,

  對小玫瑰,蔣石介笑笑:“稍坐。”快步離開了。


  白駒的背包,早蹲在了桌上,瞄準門外的小玫瑰蔣石介,無聲的自動追蹤跟蹤拍攝起來。為了保證質量,白駒站起來似尋找東西,雙手伸進背包裏,把裝在小腰包裏的儀器,點下了它的“過濾”按鍵。


  這樣,


  紅外線儀大展雄風,


  會根據其所追蹤拍攝的第一張相片,根據鏡頭前麵的清晰度,自動濾掉晃來晃去的人影,不間斷地巧妙抓拍。周二娃進來了,沒有誰理睬他,仍都瞟著外麵。


  周二娃徑直來到三股東麵前,


  交給了許部一張嶄新的,顯然剛出去辦理的信用卡。


  “這點費用,請收下。”許部接過,順手遞給李靈,對周二娃點點頭,然後,右手做拎筆狀寫寫,周二娃斷然的搖搖頭。李靈舉舉自己手機,周二娃依然搖搖頭……


  這一切,

  都是在雙方的無聲意會中進行的。


  大家都看美女去了,沒人注意到這店裏的角落。可精鬼的伊本,卻悄悄看在了眼裏。許部對周二娃伸伸大指姆,三股東站起來,一前一後的出去了。


  路過門外二號桌時,

  白駒掃了一眼小玫瑰。


  迅速和小玫瑰同時瞟過來的眼光一碰,各自移開。真是個勇敢的姑娘!神情自若,自然坦然,就像麵對親朋好友,正眨巴著可愛的一雙眼睛,一雙細長圓潤的胳膊肘兒枕在桌上,猶如個聽話的小女生,正聽著蔣石介的喋喋不休……


  出去後的三股東,

  沿著店前左轉上前。


  前麵是單行道,沒行多遠,就見黑二從單行道那邊兒朝這邊兒跑來,匆匆忙忙,站站停停,差點兒被車水馬龍掛著。


  許部看看手機,


  差10分五點,這家夥還惦記著成交呢。


  李靈恨恨地瞪著他的身影:“流氓,跑這麽快找死呀?”話音未落,一輛鋥亮的雅閣從斜方插出,大約是急著趕路,先是朝前顛幾顛,然後一步縱上前,剛好撞在正在左躲右閃的黑二身上。


  一聲慘叫,

  黑二側撲著倒下了。


  更可怕的是,雅閣沒停繼續朝前衝,直至撞在三角島的小水泥樁下才嘎然停下。三股東也嚇得臉色唰白,雅閣是直擦著三人斜著跑的,如果稍為再開正一點,迎麵撞上的,必定是三人。


  許部站在最前麵,


  高大的身子一動不動,雙手大大伸開。


  宛若座護守神,護著李靈和白駒,此時的李靈和白駒,恰像不懂事的弟弟妹妹,一邊一個緊緊的靠著許部,驚恐的眼光打量著麵前的一切。


  闖禍的肇事車,


  右前輪擔在水泥樁上,一動不動。


  透過明亮的駕駛室玻璃窗,可以看見,坐在駕駛員座位的一個年輕姑娘,仍驚恐的瞪著眼睛,雙手緊抓著方向盤。副駕座上,則是一個同樣年輕的小夥,呆若木雞,不知所措……


  一縷鮮血,


  緩緩流過來,那是從黑二基本被碾碎的腦袋和身上流出來的,在陰霾裏是那麽驚心怵目。


  三股東回了公司,本是值得慶賀高興的一天,全給這突然的血腥打亂了。李靈和許部悶悶不樂,各忙各的。白駒則忙活著把紅外線自動跟蹤拍攝儀的成像,轉進電腦文件夾。


  “卡裏,剛好10萬塊。”


  李靈看看二股東:“進哪筆賬?”


  許部答:“以前怎麽辦的,就怎麽辦吧。伊本和小玫瑰,各支了多少?”“伊本4萬,小玫瑰2萬。”許部點點頭:“白副總,弄好沒有呀?”“好了。”“放!”


  辦公室,隻剩下了一盞台燈。


  碩大的銀幕閃閃發光,自動播放起來……


  三股東都停下自己手裏的活兒,細細的觀摩起來。看一歇,白駒感到自己有些心燥不安,逐起身踱到落地大玻璃窗前,習慣性的望向外麵,卻嚇得往回一躲。


  白何老爸正站在外麵,

  拿著手機津津有味地拍照哩。


  再看看,退休教師老媽站在咖啡廳進門的右側,也就是廳裏通向二樓的木梯旁……白駒迅速的思忖著,老爸老媽怎麽找來了?

  一開始,


  許算機碩士白駒,對爸媽知道自己上班單位和地址,是歡迎的,甚至有點兒迫不及待。


  白駒理解父母心情,養了28年讀了17書的兒子,終於在大上海,上海灘留了下來,擁有了上海戶口,現在又開始了工作,二老該是多麽高興的啊!

  可是,


  隨著歲月的流落,

  白駒對父母總是想要了解自己的工作環境和情況,越來越抵觸。白駒認為自己己經長大,不再需要父母保姆式的嘮嘮叨叨,喋喋不休。


  更何況,

  老爸老媽一問起這些,


  除了擔驚受怕,就是語重心長,真正沒見過世麵的小幹部小老師,頂頂討厭的啦!時值今天,因為車震一車,當然就更不希望爸媽知道了。


  白駒還有一種本能的預感。


  他覺得,一定是在老媽的拾掇和強迫下,老倆口才鬼鬼祟祟,不遠十裏找上門的。


  這是在上海,老媽自不待言,即是方位強的老爸,也不一定不能順利找到。可畢竟,二老都來了,活生生的出現在外麵。要是,要是一問下麵找上樓來?

  白駒真不敢想象,

  老媽老爸見了李靈,會是怎麽種情景?

  “開燈。”許部說:“收回銀幕,我們再議議。”白駒最後瞟一眼外麵的爸媽,跑回副總座。“我估計,小玫瑰己進去了的呀。”


  許部麵色凝重:


  “蔣石介有備而來,好像是專門在候著小玫瑰赴約似的?”


  白駒擰著眉頭:“應該是這樣,他不就是對此垂涎欲滴嗎?”李靈睜大眼睛,皺著眉頭,緩緩到:“按邏輯推理,似乎應該是這樣,可我總覺得,好像有點不對頭的呀?”


  “李靈,你的意思是?”


  許部提高了嗓音:“具體是什麽”


  李靈欲言又止,緩緩搖頭。“是不是感覺到,那個蔣石介,在故意應合小玫瑰的誘惑勾搭的呀?”李靈眼睛,霍然明亮:“對,就是這個詞兒!我剛才怎麽也找不到合適的比喻了。”


  “那是,因為你太緊張。”


  白駒則有些不以為然,

  斜斜二股東:“我認為,作為一個騙了巨款,今天不知明天的大色狼,得過且過,自暴自棄和瘋狂花錢,故意應合小玫瑰的誘惑勾搭,正常!邏輯上也推得通的。這世上的許多事情本沒有那麽複雜,都是給人自己搞壞的。”


  許部看看他:

  “風馬牛不相及!給你一風吹到哪兒去了呀?我到建議你,馬上和柱子,伊本都通通短信,掌握第一手信息。”


  白駒有些憤然:


  “不是三股東商量議議嗎?怎麽個又風馬牛不相及了?”


  這次,李靈和許部站在一起,軟聲軟氣的勸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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