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極品包工頭>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一切照舊

第五百三十五章 一切照舊

  接朔銘出來的是范宇光,看著朔銘精神還不錯,遞上一瓶水,關切的問:「沒受苦吧?」


  第一眼看到范宇光朔銘差點哭出來,在裡面這幾天朔銘一直不願相信范宇光會真的出賣自己,可事實越來越接近自己不願看到的真相。范宇光出現,朔銘的一切負面推論全都不存在了。


  朔銘問:「郝笑還好吧?」


  朔銘問的不只是郝笑,還有朔宏德與其他人。


  「這幾天差點累死我。」范宇光哈哈笑:「走,先找個地方給你接風。」


  找個地方坐下,朔銘也顧不上體面,用袖子擦擦頭上的汗。這時候的朔銘身上一股酸臭味,服務員都側著眼看朔銘。


  「先說說情況。」菜還沒上,朔銘就急了。


  范宇光先介紹了參與演出的群眾演員,其中演得最好最賣力氣的是狗哥,也就是養狗的和枸。


  朔銘恍然,難怪看咬王兆寧的那條狗面熟,原來是老朋友。一口咬在王兆寧腿上,這孫子也藏不住只能露臉。


  其他的人都是范宇光從曾經混黑道的兄弟那借來的,只是演一齣戲,也不用說太明白,自然逼真之極。


  朔銘問:「狗哥沒事吧。」


  「你忘了他是幹什麼的?」范宇光樂了:「之前說過,這小子很會碰瓷,車還沒碰著他就躺下了,真的一樣,手往嘴上一抹就是血。」


  朔銘笑了,這就難怪了。別人也幹不了這麼精細的活。技術活,絕對的技術活。


  朔銘被帶走,王兆寧也被送到醫院。范宇光就沒敢做什麼動作,找人盯著王兆寧。直到王兆寧進了警局,范宇光才開始行動。


  在范宇華被「策反」之後,王兆寧又與范宇光談了一次,承諾了極高的好處,直到范宇光答應,王兆寧這才把所有的計劃和盤托出。王兆寧不知道的是范宇光也用上高科技了,身上帶了兩塊錄音設備。


  「這件事還是搬不倒農建林。」范宇光說:「我就沒跟他見過面。」


  「我有證據。」朔銘笑了。雖然在飯店裡,朔銘直接把手伸進褲襠,不一會摸出一個指頭粗的東西:「裡面有我與農建林還有王兆寧的對話,證據確鑿。」


  「這都行?」范宇光皺皺鼻子,有點噁心朔銘從褲襠里拿出這玩意。


  朔銘又說:「那天晚上的事我也有一段錄像,在車上。」


  范宇光擺擺手:「那個不用了。現在王兆寧已經被控制起來了。敲詐你一座山,你說這是多少錢?」


  「這孫子這輩子都出不來了吧。」這個數額能嚇死人,王兆寧還真玩了一次大的,把自己這輩子玩進去了。


  雖然這兩天一直在睡,但朔銘很疲累,精神高度緊張睡覺也不安穩。菜端上來,朔銘風捲殘雲吃了個精光,范宇光在一旁看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朔銘這副吃相就像餓死鬼投胎。


  吃飽了,朔銘喝口茶水,很誇張的打了個飽嗝,問范宇光:「郝笑這幾天沒有什麼異樣?」


  「沒。」范宇光搖頭,隨即又點頭:「打電話給我了,我給圓過去了,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


  朔銘點點頭,手機早就沒電了,站起身擺擺手:「你忙你的,別讓這倆孫子好過。我回去休息。」


  朔銘自己打車走了,回到小區,朔銘看到自己的車停在樓下,嘆口氣上樓。


  郝笑一臉陰沉的坐在沙發上發獃,朔銘進門只是看了眼,臉色難看至極。


  朔銘說兩天不回來,郝笑忍了。就當朔銘真的有事。可朔銘將近一周不露面,電話也關機,郝笑再怎麼淡定也忍不住了。這兩天乾脆沒上班,就在這這麼胡思亂想。


  朔銘打聲招呼,郝笑也沒理朔銘。嗅嗅鼻子,郝笑皺著眉看朔銘髒兮兮的回來,一身的汗臭味能熏死蒼蠅。


  「你去掏大糞了?」郝笑忍不住笑出聲,就朔銘這形象也不像是跟誰滾床單去了。


  「別提了。」朔銘擺擺手,把衣服脫了直接鑽進衛生間。


  洗完澡清爽多了,感覺整個人也精神起來。朔銘說:「這兩天沒人給你打電話?」


  「沒有。」郝笑神色如常,只是眼睛不自覺的閃動,躲閃朔銘的目光。


  朔銘說:「是農建林吧。」朔銘可不信農建林能那麼老實,只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這小子自身難保了,縱然不能把他怎麼樣也能消停一段時間。朔銘早就琢磨好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農建林這個毒瘤除掉,不然後患無窮。


  官欺民是常態,民難道就不能欺官嗎?農建林這品行,他老子也絕不是什麼好東西。朔銘計劃用最笨的方法,就安排個人盯著,就算掌握不了什麼證據也能噁心死他。


  「你怎麼知道?」郝笑問,表情一變:「你見過他?」


  朔銘擺擺手:「我這兩天就是處理他的事,差點累死我。」


  朔銘的確是累壞了的樣子,郝笑絕無懷疑。朔銘又說:「這下我要農建林吃不了兜著走。」


  「你可別亂來。」郝笑站起來,嘆口氣說:「要不我不幹警察了,你也不幹工程了,我們換個地方過日子?就做個小買賣,誰也不得罪,誰也不怕,過安穩的日子多好。」


  這一點郝笑與朔銘完全是兩個路子。朔銘絕不會這樣當縮頭烏龜,更何況此時的朔銘正是賺大錢的時候,怎麼會就此放手。再說了,難道換個對方生活就不接觸新的人,沒有新的矛盾了?沒有脫離社會,就不會離開這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有人說人這一輩子其實就幹了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郝笑的想法就是自欺,朔銘想要強大自己去欺人,然而總有農建林之流比朔銘站得更高,自然就有了被人欺。只要是人與人之間的交往,都脫離不了這三條準繩。當鴕鳥可以自欺,想欺人就必須先被人欺。誰都是先當孫子后當爺的。


  朔銘說服不了郝笑,郝笑也自然說服不了朔銘。兩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只能沉默。


  朔銘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是白子孝。朔銘一拍額頭,把這個想幹活想瘋了的大少爺給忘了。


  朔銘走進書房接起電話,還沒說話就聽到電話里白子孝大聲嚷嚷:「姐夫,你太不守信用了,這都幾天了,怎麼打你電話都是關機。如果你失信也沒什麼,以後別在我面前裝成高大上的樣子,還以為真是個一言九鼎的人呢,沒想到是這樣的。」


  朔銘呵呵笑,這種激將法對自己還真沒什麼用。朔銘說:「明天一早在家等我,準備好自己的鋪蓋卷。但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安排的活要干好,我安排的學習內容要學好。給你半個月的時間,是不是這塊料就看你自己了。」


  朔銘堅信,半個月足以讓白子孝服軟,畢竟只是一個學生,沒幹過什麼重活,這種強體力勞動並不是這種孱弱的肩膀可以扛得起的。人啊,一定要量力而行。


  聽了朔銘的話,白子孝有種雀躍的感覺。朔銘就笑,這情緒怎麼像中了彩票一樣。


  原本極差的心情讓白子孝給逗好了。朔銘又打電話給范宇華,問了工地的情況,范宇華還真是個妙人,主動對朔銘說起柳若寒都是幾點到工地,又都幹些什麼。


  朔銘嘴上讓范宇華說重點,別提這沒用的男女韻事,實則心裡聽的還挺高興。也能想象出柳若寒飄灑出塵的樣子。在朔銘眼裡柳若寒是迷人的,或許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個長相乖巧身量較小的普通女人,但就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讓朔銘心動。


  解決了這件事朔銘的生活還會一切照舊,每天都要去石坑也每天都去齊陽水庫。同樣每天都去白茹雪那,什麼都沒變,唯一有變化的就是白子孝被朔銘扔進工地。


  這兩天太陽毒,氣氛也升高不少。下午一兩點的時候能看到石頭上正有熱量蒸騰著,視線也跟著扭曲。


  白子孝跟著朔銘走了,付清彩可拽著朔銘囑咐了不少,大意就是讓白子孝知道生活的苦,不要總以為貧窮是苦的,奮鬥更是一種苦差事,尤其是沒啥本事。


  人生有兩種苦,一種是主動去嘗的,另一種就是被動承受的。主動去嘗的就如同學習,孤燈青卷,學海無涯。能忍受這種苦的人通常不會太差。因為不僅是學習,就算踏入社會也是願意主動吃苦的人,機會終究多了起來。至於另一種,只能說這是一些懶人或者不思進取的人。學習的時候忍受不了任何不愉快,到頭來沒知識沒文化但又要生活,抗包搬磚都是這一群人,生活的膽子壓到肩頭,已經沒了退路,不用力氣換錢就只能挨餓。當人沒有選擇的時候忍受力就會大大提升。


  朔銘從不可憐出賣體力的人,在社會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賺錢大致可分為兩種方式,一種是體力一種是腦力。沒有腦力的人會選擇出賣體力,有腦力的人通常在管理出賣體力的人。正因為當初沒多用腦所以才出賣體力。


  這個論斷雖然有失偏駁,但不無道理。白子孝此時下學,以他的能力只能選擇出賣體力,而他那三兩肉也沒什麼力氣,自然賣不了幾個錢。如今沒有豐富自己的大腦,人到中年已經無可挽回。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