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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四章 被訛

  之前朔銘還一直期望關冬生能因為表姨的去世幡然醒悟,痛定思痛變成一等良民,此時看來,知道掙錢積極向上是沒錯了,只不過沒走正途。不用問關冬生找自己幹什麼,通過哪些威脅性的言語就知道准沒好事。


  朔銘斜靠在車上,盯著走近的關冬生,突然笑了,這件事還真是讓自己意外。關冬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被打了,但關冬生的表情卻是勝利之後的傲嬌。朔銘很開懷的笑著,記得聽過一句話,永遠不要小看你瞧不起的人,沒準什麼時候就能讓你大吃一驚。這關冬生給朔銘帶來的驚喜還少嗎?不過這一次,更偏向驚嚇。朔銘說:「生子哥,什麼事這麼著急,看你的樣子心情不錯。」


  關冬生骨子裡透著盲流氣質,但身上卻穿著價值不菲的名牌服裝。雖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但屎殼郎穿龍袍不可能給人帶來愉悅的視覺享受,反而反胃噁心憎惡。


  「還行。」關冬生走到近前,饒有興緻的打量朔銘的車。這車關冬生開過,一分錢一分貨,的確舒服,這是關冬生開過最好的一輛車了。此時的關冬生眼睛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這車多少錢?」


  「對關總來說,這只是一堆鐵而已,沒準明天關總就買直升機了。」朔銘打趣,心想關冬生這是要幹嘛,難道是想用自己與聶坤的露水之情來威脅自己?朔銘覺得可笑,莫須有而已,關冬生能拿出什麼證據?

  「估計朔總開煩了,要不借給我玩幾天?」關冬生皮笑肉不笑。


  這種嘴臉朔銘見得多了,以前做小包工頭的時候每當有人到工地鬧事就會看到這副嘴臉。拿捏到朔銘的小尾巴,恨不得把朔銘吃了。


  「你玩幾天?」朔銘嘿嘿怪笑,兩句話不到關冬生就露出這副嘴臉,如果關冬生此時的表現讓朔宏德看到不知會作何感想,之前幫他那是在養一隻能吃了自己的狼。


  都說朔銘對感情淡漠甚至絕情,涉及金錢的事立即就要把感情放在一邊,可當下的大環境就是一切向錢看,有多少忘恩負義的人。關冬生只是其中一個縮影罷了,也只不過是被朔銘碰上罷了,本性如此,誰也改變不了。這種人為了利益能把至親之人推進火坑。


  朔銘小時候老師講到要尊老愛幼,那段時間路邊的老太太不夠用,不過馬路也要把你抬過去。被撞倒了起來拍打幾下,沒什麼事罵兩句瞎眼也就算了,就算事後感覺身體哪不對勁再找回去人家還認賬。而如今呢,不省人事無人問津的人情冷漠多了,只碰了一指頭也要躺在那裝死,要不賠錢就到醫院從腳趾蓋檢查到頭髮稍。扶個摔倒的老人都要琢磨一下自己家裡是不是有礦。


  以前的社會百姓粗魯野蠻,動不動就罵髒字互掐甚至老拳相向。如今的社會文明多了,凡事都要講究證據論個道理。進步了?的確進步了,老百姓聰明了,懂法了,但淳樸的人心也變得骯髒了,充滿了銅臭的氣息。以前的人渣是耍橫,如今的人渣是不要臉。


  朔銘收起笑容,眼前的關冬生讓自己生厭,就是這種不要臉的,心裡暗道以後爛好人不要做,僅僅為了父母對錶姨的感恩之心竟然給自己找來這麼個麻煩。張嘴就想要朔銘這輛上百萬的車,就關冬生這模樣就像一個深宮的小太監,還想染指鑾駕不成?


  關冬生毫無廉恥,朔銘幫了他這麼多到頭來竟然要訛詐朔銘。關冬生仰起臉,揉了揉臉上青紫的地方:「再好的車也是二手的了,難道朔總想給我換個新的?」


  「你到底想幹嘛?」朔銘眯起眼睛。自己與聶坤那點破事關冬生也只是知道一點,絕對拿不出什麼證據,到時候就算聶坤指正朔銘也完全可以不承認,孟文景礙於邢璇的關係,難道還能把自己怎麼樣嗎?


  「就是缺輛車。」關冬生笑。


  朔銘明知故問:「臉上怎麼回事?」


  「別說你不知道。」關冬生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嗤笑:「被孟書記打的,這也算代價。」


  「什麼代價?」朔銘追問。前腳孟文景打電話質問朔銘,後腳關冬生就來要挾自己,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而且朔銘一直沒來得及思考一個問題,孟文景給自己打電話的用意是什麼,難道當時「審問」關冬生的時候這小子已經把自己撂了?很有可能,關冬生這種人連自己的命都能賣,只要有好處絕對吐個乾乾淨淨。


  利益?朔銘皺皺眉,難道關冬生與聶坤有了苟且事還會在孟文景那得到利益?朔銘拿不住,裝作無所謂的笑了笑:「你與孟書記是怎麼談的?」


  「一點好處費而已,能怎麼談。」關冬生罵了句髒話,對孟文景很有點意見:「給那麼幾個錢,打發要飯的?」


  「孟文景給你錢?」朔銘有些吃驚,按理說自己頭上戴了綠帽子應該怒髮衝冠才對,就如同關冬生臉上的青紫,暴怒之下對關冬生做什麼都不為過,孟文景怎麼可能給關冬生錢打發這個盲流。朔銘琢磨,難道孟文景不想把這件事鬧大,關冬生挨揍之後揚言要壞了孟文景的名聲?這有點可能,孟文景這種人能把常人不能忍的事吞進肚子里,先安撫住關冬生,接下來有的是時間修理這小子。朔銘看關冬生的眼神就像看一具屍體那樣,沒有悲憫,只有幸災樂禍,用不了多久關冬生就會倒霉。黑道白道能讓關冬生爽的不要不要的。孟文景戴了綠帽子,無論這個人是誰都沒有好下場,朔銘不確定孟文景有什麼目的,但關冬生的結局已經註定了。


  「他也不是什麼好人。」關冬生嘿嘿笑,從兜里拿出煙,捏出來遞給朔銘一支。


  朔銘沒有抽別人煙的習慣,雖然沒親見但朔銘聽說過幾次,有些佐料加到煙里,只要一兩支就能讓人上癮,從此以後萬劫不復。但朔銘還是把這支煙接到手裡,沒點,夾在耳朵後面。


  關冬生狠狠的吸了口煙,如今檔次也提升了。就以前兜里裝的劣質煙都不好意思在朔銘面前拿出來,如今還能遞煙。就這麼一盒煙就得好幾十大洋,朔銘面含微笑,這關冬生,闊氣了。


  「朔銘,我也不饒彎子了,說說能給我多少錢?」關冬生撕去偽裝,嘴上叼著煙,盯著朔銘皮笑肉不笑的說。


  既然挑明了,朔銘也沒必要說廢話:「我憑什麼給你錢,我欠你的?生子哥,咱倆怎麼也算是親戚,而且不論從哪說都是我把你與表姨從村裡帶出來的,真沒想到今天你能來訛詐我。」


  朔銘把手伸進口袋,摸索著手機,也不知是不是點開了,憑藉記憶應該開始錄音了。朔銘想給自己留份證據,無論在誰面前,就算是聶坤拿著沾著自己體液的衣服也拒不承認。從這一刻,朔銘要咬緊牙,聶坤與自己只談過合作,沒有其他,什麼都沒有。


  「是,你不欠我的。」關冬生低垂著頭,狠狠的吸著煙,濃濃個的煙霧飄散,關冬生抬起頭,雙眼如鷹如狼:「也是坐你的車來了豐城,也是你讓我媽去檢查的身體,也是你給我安排了工作。你覺得這些我就應該感謝你是嗎?」


  這還用說么?朔家當年只是欠了那麼點人情,如今百倍千倍相還有沒有?可在關冬生看來非但沒有恩情反而有仇了。幾句話把朔銘說的不知如何反駁,人不要臉能到這個地步?好一會,朔銘才回過神,氣笑了。抬手比劃一個安撫的動作:「關冬生,當年表姨與表姨夫對我們家有點恩情,我覺得做這些夠還這份人情了吧?既然話說到這了,那我就問你,就算你認為我做這些還不足以報答當年幾百塊錢的利息,那也不用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訛詐我吧。這麼說吧,我與聶女士什麼關係也沒有,我們只存在商務合作關係。至於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說給誰聽我都無所謂。」


  「報答,這就是你說的報答?」關冬生眼睛有些紅,恨朔銘一樣往前走了一小步,壓低嗓音口氣狠厲:「如果不是你,我媽現在還活的好好的,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他還會像以前一樣,至少能多活一段時間。就是因為你,她走了,還是自殺。我他么的被人戳脊梁骨就是你的報答?從我們兩個一見面,你就對我冷聲冷氣,我是你哥,不是你的小弟,你瞧不上我幹嘛要把我弄到豐城來?」


  的確,如果不是朔銘非要拉著表姨檢查身體哪來後面這些事,或許表姨還真能多活一段時間。可朔銘都是出於好心,難道還要為這件事買單喂表姨抵命?朔銘也確實對關冬生的態度不大好,先入為主的就討厭關冬生出現在自己面前,總覺得自己養了一個吃白食的東西。從內心深處來說,朔銘一直有個想法,那就是找個借口把關冬生趕走。


  朔銘沒有給他足夠的尊重,關冬生已經把朔銘恨上了,心理扭曲,感覺整個世界都欠他的。深吸一口氣:「朔銘,說吧,你給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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