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你把我傷口碰著了】
四月,乍暖還寒。
我身體稍稍養好了些,傅東樓就下了道非常讓人感動流涕的聖旨給我。
聖旨上大意是誇我護駕有功,要獎勵我什麼金銀珠寶什麼綾羅綢緞云云,然後還命我繼續留住宮中養著,以免舊傷複發,讓聖上憂心。
我雖然心裡暗爽,可在眾人面前,我面上的表情必須要維持著平淡無波,我緩緩跪地接旨,「皇上宅心仁厚,臣女甚是感懷,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太后都萬分同情起我跌宕的命運,她安撫了時常哭泣的我娘,我娘又安撫了準備上書皇上、表示想接我出宮的我爹,於是,我便以「功臣」的姿態,光明正大地住在皇宮裡養起了膘。
傅東樓要為我所住的宮殿賜名,我磨了他好久,才將他原本定下的「惜緣殿」三個字,磨成了「隨緣閣」。
我心中自然是有把小算盤的:「隨緣閣」比「惜緣殿」可高端了不止一個檔次,前者不僅向旁人展示了一分不爭之意,也暗指他傅東樓到了我這裡,就得要隨我心意。
一個女人,若能讓萬里河山的主人隨她的心意,這生活也就再如意不過了。
「朕知道你在想什麼。」
在我美滋滋的進行腦補之際,傅東樓卻突然淡定地出聲,打斷我的綺想。
我眨巴眨巴雙眼,「然後呢?你是不是決定要順從我啊讓著我啊什麼的,請說出來,我洗耳恭聽。」
「朕以為,」他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依舊王者霸氣,魅力十足,「你也就只能過過干想的癮了。」
不得不說,傅東樓的自我修復能力也太快了,前陣子他還雙目含淚心痛要死地說要照顧我保護我,可現在就已經開始上手欺負我了……
這世上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我擺脫不掉他的手只能張嘴呼吸,正好此時傅東樓低下了頭,吻住我。
「……」
我覺著吧,那些判斷出「皇上對女色沒了興趣」的人們,都應該集體自覺去領刑。
造謠是罪,必須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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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跟傅東樓相愛時,他就強吻了我好幾回,可自從我和他好了以後,他更是經常強吻我,不管我當時在幹什麼,不通知,不請示,他直接就湊過來親了。
我認為傅東樓的這種行為很不尊重人,就算是想要哈巴狗對他搖尾巴,他也得先給根骨頭積累點感情不是嗎?
我將這想法說給他聽,還委婉地表示:我們的感情沒有未來,前路特別渺茫,所以能夠精神親近就行了,其他地方太親近的話我可就太賠錢了。
然後,傅東樓終於開了口,「你想要幾根,你說。」
「……」
我出於無奈,紅著臉跟他直言:若想吻我,就必須提前三日進行口頭申請先。
他當時點頭了,可我現在才知道他那是在敷衍……
一吻完畢,我憨不唧唧地戳著傅東樓的胸膛,聲音還帶著一絲嬌喘,「你……你這是賴皮!」
傅東樓的嘴角掛起難測的笑意,「心兒,那朕就跟你禮尚往來一下。」
話畢,他也伸出手指,朝我的胸膛戳過來!!!
好在我第一時間躲開了他的襲擊,此刻我還真想流著淚感嘆:做會功夫的女人,挺好!
側身躲過之後,我條件反射一腳就踢了過去……可能當時學功夫時,主要側重於防身術,所以我下腳的位置簡直是不堪入目。
傅東樓雙眼一眯,三招之內就把我像王八一樣拍在了床上。我的臉埋在錦被裡,姿勢頗具淚感,傅東樓他又把我給欺負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他的聲音居高臨下傳入我雙耳,「你呀,還太嫩了點兒。」
我保持著那個姿勢趴在床上不起來,還假裝抽泣道:「疼……傷口疼……你把我傷口碰著了……嚶嚶嚶我討厭你……」
「快讓我看看,疼得厲害么?」他急忙把我翻了過來,雙手小心翼翼地摸上我衣襟。
在傅東樓分心之際,我猛然勾住他的脖子一翻身,便將其置於身下,而我的右手也已經死死地卡在了傅東樓的頸上———鹹魚總會翻身,這話說得太對了!
我手上又使了點勁兒,對著身下人邪魅一笑,「君不厭詐,你呀,還太嫩了點兒。」
傅東樓:「……」
我繼續坐在他身上得瑟,「哎呀,皇上你一定想不到的,一個苦命的孤雛將一代江山帝王壓在胯下的那種成就感,簡直是讓人爽得想哭。就連世界都『噌』地一聲,變得格外可愛起來了啊!」
傅東樓:「……」
我這樣侮辱他,他都沒有回應我,覺得有些無趣,我便放開了手,也不再用鼻孔看他。
不經意地垂眸俯視,可這一瞥,卻叫我看直了眼———傅東樓的那雙眸里,漾著繾綣多情,就如泉水,堆積成泓,又如春風吹野火,一下子燎了原。
我都快要暈眩在他的溫情里。
突然之間,我察覺到身下坐著的地方,有個東西正在慢慢變得堅硬如鐵。我瞬時滿臉通紅,軍心大亂,那早就準備好的囂張笑容都已經不會使用了。
「心兒,你是在求朕寵幸,對么?」傅東樓說完,便抬手欲摸我的臉。
這就是我犯賤導致的後果,我被秒殺了!
「沒有的事!」我立馬從傅東樓身上爬下來,尷尬地再也不敢看他。為了給氣氛降溫,我還叫出了一個讓他不會來感的稱呼,「小叔,你可別……」
傅東樓起身下床,又捏了捏我的鼻子,然後就與我擦肩而過,一聲都沒吭地走了。
我覺著,他一定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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