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流氓從良節婦出牆】
人還真是個怪物,總是在擁有的時候棄之不顧,等到沒了,可又渾身不得勁,吃也吃不香,睡也睡不熟,想要重新再得到那原本唾手可得的……吻。
是的,我終於在有生之年看見了大岐國國君除了凜冽威嚴、溫柔專註這兩種狀態以外的第三種狀態———傲嬌矯情。
突然我有一種人生都要圓滿了的錯覺……
明明他人就在我身邊,可我無意中稍進一步,傅東樓就會淡定地退後一步;
前陣子分別時,他還會吻我的額頭跟我含情脈脈,可是現在我只能一臉無語地看著傅東樓淡定地擺駕離去;
本來他常送我的禮物是親筆臨的帖,或者是隨手寫的詩,可是現在傅東樓直接送我錢……送錢也就罷了,可重要的是他送給我的錢從來都不會超過五文……
皇上惹不起啊,我好累,我的心都要碎了,「好吧,我認錯,要怎樣你才能不生氣啊皇帝哥哥?」
傅東樓聽到這種稱呼,果然眉眼一彎,「你再叫一次。」
我把「真誠」裝進兜里,對他含羞帶臊再次稱呼道:「小哥哥~」
「嗯。」
「……」我敢叫是因為我臉皮厚,可傅東樓都一把年紀了,他倒還真好意思答應!牙都不磣的嗎?
傅東樓繼續回復我那個「怎樣才能不生氣」的問題,他低聲緩緩道:「朕想要個荷包。」
「……」我覺得他的要求太低了,所以隱隱有些失望,就敷衍他道:「很容易啊,只要皇上您一開口,要什麼都能有的。」
傅東樓的雙眼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他望著我久久久久,然後冒出一句,「朕是想要,你繡的。」
聞言,我驀然抓起傅東樓的雙手,然後由衷地真誠地讚歎了他這天馬行空的想法,「哈哈哈哈哈。」
可是笑著笑著,看著他不變的表情,我就越笑越干,直到最後笑不出來。
我告訴自己,今時不同往日,考驗我們愛情的時刻到了!
「我可以不綉嗎?」
「可以。」
說完,傅東樓就起身擺駕離去了。
我:「……」
那日傍晚,我對著一桌五彩繽紛的線和布料,心痛得有些想哭。
宮女圓圓激動地眉飛色舞,「郡主您不會不要緊的,奴婢可以教您!綉荷包一點都不難,無非就是扎幾次手,扎著扎著就越來越熟練了!郡主您一定能綉個最最好看的出來!」
我突然覺著我更想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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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在綉荷包,欽天監姜淮應宣進宮,然後竟邪不兮兮地順道來隨緣閣探望我。
再次見面,我發現姜淮不僅是眼神邪氣,他整個人簡直都有點兒邪門———一件素氣青衫著在他身上,髮髻還隨意別著一枚沉香木簪,腰間沒有多餘的掛飾,只有一枚有些暗黃的玉佩形單影隻。
姜淮的這身造型,當真是讓人又吃驚又意外,那感覺,就跟看到了流氓從良或者節婦出牆的心情一樣,我的人生觀都快要動搖了。
「你……」我開了口才發現自己並無話說。
他的雙眸彷彿盛著過去一整個冬天的雪,有些冷,有些潔凈,聲音低沉著,性感而魅惑地對我道:「呀,小心肝你還活著?你有沒有想我呢?」
「自然是想的,」我唇角禮貌式的微微上揚,「想你怎麼也還活著?」
「哈哈哈,調皮。」姜淮坐了下來,一點也不見外地把我的茶端起喝了。
聊了幾句我才得知,這許久未見,是因為他受到了皇室特派,前去與子國欽天監進行學術交流去了。
翻譯成俗語來說就是,統治者為了更好地加強中央集權,讓神棍們集合開會去了,我想,神棍們在會上研究的方向肯定是「如何多快好省地繼續忽悠朝臣和百姓」。
子國是大岐的附屬國,常年上貢珍寶孝敬著我國。上一代的如意鎖事件就是子國整出來的幺蛾子,不過,不聽話想找虐的子國統治者已經光榮嗝屁了,他們國家是世襲制,現在在位的君主是一個三棍子都打不出屁來的小軟蛋。
小軟蛋自然是支持宗主國的決定,所以姜淮就去了;但是小軟蛋是出了名的喜好男風,所以姜淮就整了一身最素的行頭去了。
正巧神棍剛回來就進了宮,剛彙報完就來探望我,所以我就有幸看到了穿著另類竟不花枝招展的姜淮。
我了解的,雖然姜淮表面上是縱橫女人池,可卻掩蓋不住他骨子裡的挑剔與品味,前去子國,他根本就不想招蜂引蝶,不論男女他都看不上,他傲得很。
我對他這種帶著國家歧視、民族歧視的態度很是鄙視,正準備給他好好糾正一下,這時,姜淮就開始例行犯賤———「施主最近紅鸞星動,是否日日口乾舌燥,想與男人交好?莫要怕,燥濕互通乃是陰陽調和之正竅,我不收費,你可以與我共同探索一下人性的奧妙。怎麼樣?心動沒?是不是很想跟我回家啊施主?」
姜淮是百里挑一的高品質賤人,惹得我很想拿針扎死他,但我沒有行動,只是先警告他道:「勸你別胡說,我的針可不長眼。」
「我聽聞,你在被射的那日疼得嗷嗷叫娘,可有此事?」
他放屁!我低頭綉我的花,懶得看他,「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嘖嘖嘖,小心肝你還是跟我回家吧,萬一你再被射了,恐怕咱倆就要天人永隔了。你這麼愛我,真的捨得嗎?」
看見了吧,這就是江湖失傳已久的不要臉。
我沒吭聲,姜淮就繼續攛掇我,「你就跟皇上說想要回家嘛,他不會不遵循你的意。你可要考慮清楚啊小乖乖,哥哥我買了些紀念品回來,你要是跟我回去我就送你一個,怎樣?」
我:「呵呵。」
姜淮:「兩個也成,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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