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你敢說她一句,便殺了你!
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敢說她一句,便殺了你!
「你們是誰?」
「厲如煙,就不認識我了么?你可真是健忘啊!」
床上躺著的邋遢女人,便是厲如煙。
她在看到宋清歌和謝衍的第一眼,眼神中射出一道光芒,很快又暗了下去,但,還是撐著身體,用儘力氣問道。
宋清歌神色一冷,藍瞳里是冰冷的笑意,聲音比如今的溫度還要低。
厲如煙確實沒有認出一身男裝,華麗貴氣得宋清歌。
但是,當宋清歌話一出口,她就認出來了。
在這一瞬間,厲如煙的眼中射出濃濃的恨意,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宋清歌!你怎麼還沒有死?!」
一旁的謝衍早已將那喚做冬春的丫鬟支走。
「厲如煙,你都還沒死,我當然必須得活得好好的!」宋清歌語氣冰冷,一字一句的說道。
厲如煙看著冬春出去的身影,大驚失色,「她是你們的人?」
「你還不是太蠢!」宋清歌冷笑道。
「宋清歌,沒想到你的手伸得夠長的,她可是厲府的丫鬟,竟然與你勾結在一起,我當初真是小看你了!」厲如煙已經用手支撐著身體起來,坐到床沿邊,狠聲說道,「我真是後悔,當初你出生時,沒有將你掐死,讓你與你那短命的娘一起歸西天!」
宋清歌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她還沒來得及行動,謝衍已經先她一步,上前掐住厲如煙的脖子,狠狠向後扔去。
頓時,厲如煙的頭,重重的磕在床上,悶重的一聲響。
謝衍沉聲狠厲的說,「再敢說她一句,我便立刻殺了你!」
厲如煙在床上躺了幾瞬息,放聲大笑,然後緩緩起身,眼裡帶著恨意,嘴角是陰毒的狠笑,「宋清歌,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有了姘頭,原來你竟然是一個行為放蕩的女人,哈哈哈……」
謝衍一咬牙,想要衝上去將厲如煙給殺了。
宋清歌一把抓住謝衍的衣袖,朝他搖搖頭,然後上錢一步,走到謝衍的身前。
厲如煙明顯沒有聽出謝衍的聲音,所以也沒有識出謝衍的身份。
宋清歌又上前兩步,冷笑著說,「厲如煙,你現在是不是生不如死啊?所以你不斷的激怒我,想讓我立即殺了你,你便解脫了,對么?」
「宋清歌,不要妄自猜測我的心思,你的那些算計在我眼裡,狗屁都不是!」厲如煙已經沒有往日里一星半點的端莊,說話粗俗不堪入耳,她用比平日里還要大些的聲音反駁宋清歌,就是為了掩飾心虛。
「厲如煙,你一生氣最愛的男人,我的父親,他不僅將你休了,還對你無情而冷漠,將一向幫助扶持他的厲府,也棄之不顧了。你一向引以為傲的厲府,你的娘家,如今將你丟在這荒山破舊的寺廟,對你不管不問,置你的身死不顧。你最愛的,唯一的,美麗的女兒,宋清棉,在你被逐出厲府後,是不是從來沒有看過你一眼?!」
宋清歌字字如尖刀,一刀一刀的割著厲如煙的心,讓她痛得無法呼吸。
「厲如煙,你就是一個失敗的女人!你曾經的夫君,娘家人,至親骨肉,都將你棄之不顧!」
「你曾經的風光,妾的身份,夫人的榮華和地位,統統都沒有了,你現在就是一個徹底被丟棄的女人!」
宋清歌的聲音,又快又急,完全不給厲如煙思考和反駁的機會。
厲如煙一開始的時候是非常的吃驚,漸漸的,她感覺到錐心一般的劇痛,接著,她感覺到有千萬把尖刀同時不斷的扎向她的心,最後,她頭痛欲裂,她用雙手保住她,幾近瘋狂的吼道,「你別說了!你這個瘋子!」
「厲如煙,你害怕了么?!」宋清歌聲音嘲弄而挑釁,「你當初將我逼迫到莊子上,指使你的娘家人厲氏欺凌我,你可想過有今日?」
「哈哈……」厲如煙大笑道,指著宋清歌,厲聲問道,「宋清歌,你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她又凄慘的笑著道,「來看我的笑話么?」
「你的笑話不值得我看,我只不過來告訴你,你今日所遭受的,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宋清歌,我不需要你告訴我這些。」厲如煙狠聲道,「如果你想看我的笑話,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是,我厲如煙只要一日不死,我便是你宋清歌的噩夢,我隨時隨地會找你復仇,將我所受的痛苦,加倍償還給你!」
宋清歌冷冷一笑,「厲如煙,你的確是我的噩夢,曾經有一段日子,你,宋清棉,乃至整個厲府,都是我的噩夢。可是,那都是過去了,那些日子將不復存在,而我,將一直是你們的噩夢,直到你們全部都償命為止!」
厲如煙在一霎那,不禁一抖,渾身冰冷,她感受到了宋清棉濃烈的恨意,那股恨意可以毀天滅地,吞噬山川。
但是,她自認為,她曾經的手段十分的隱秘,以宋清歌當年的識人明理程度,是絕對看不出她的手段的。
所以,她猜不透,宋清歌的仇恨從何而來。
但是,無論宋清歌的仇恨從何而來,她們都是死敵。
在她愛上宋正風,愛上鳳阿絕的夫君,愛上宋清歌的父親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她這一生與宋清歌是絕對的敵人!
她們永遠不可能有和解的一天。
只有生死。
「宋清歌,你一個黃毛丫頭,怎麼可能有能力對抗整個厲府?我父親是將軍,我的哥哥是將軍,我的侄兒小小年紀,就已經有軍功在身,我厲府門庭顯赫,家世豐實。豈是你一個滿腦子都是幻想,口出狂言的小丫頭可以動得了的?」
厲如煙眼裡放著光彩,她說的那些,是支撐著她繼續活下去的希望。
那些是她的依靠,是她復仇的堅強後盾,是她不能失去的希望。
「厲如煙,你自欺欺人,自以為是,到現在還沒有認清現實么?」宋清歌冷言冷語諷刺道,「若是你的厲府,真如你口中那邊風光無限,顯赫極容,那為什麼你,厲府『尊貴』的女兒,厲如煙,會在這破舊的寺廟裡無人照料,任憑一個丫鬟都欺負到你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