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陌生來電
蘇耀一臉無奈,現在線索全無,看來支線任務估計是做不下去了,而看來似乎是跟副本主題掛鉤的食屍鬼們也隨著神社的覆滅而隱藏在暗處舔舐著傷口,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身處未知副本中他所做的選擇都是把自身安全放在首位的緣故,但在規避風險的同時也放過了可能的收穫。
就在這時,蘇耀老式的翻蓋手機突然來了電話,自己先前還想打電話詢問校長有關於伊奈凜的聯繫方式呢,結果現在卻有電話打進來,難道是副本主動推動劇情發展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副本的人性化程度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高啊,不過劇情發展太快可不是什麼好事。
卡洛斯看了一眼陌生來電,毫不猶豫地接通,副本之中存在即合理,哪怕是一些看似毫無意義的廢話或塗鴉都有可能是劇情的關鍵節點,這是與現實完全不同的地方,自己終究是在副本之內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伊奈凜溫柔禮貌卻帶點緊張的聲音:「喂,請問是蘇君嗎?」
她怎麼知道自己電話號碼的?考慮到這個副本內存在著各種各樣的怪異,自己該不會是中幻術了吧,也有可能是傳說中的惡鬼來電,就像是自己之前遇到的牆壁怪人一樣,自己現在被突然拖入與現實不同的異次元空間了。
雖然心中雜念叢生,但他還是用平靜且堅定的語氣回復起來:「是我,你們沒事了吧,真是擔心死我了。」
手機那頭的伊奈凜似乎十分慶幸,聽到蘇耀的答覆后她瞬間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我之前還以為夢中出現的號碼只是一段沒有任何意義的數字呢,結果沒想到居然是真的,蘇君,現在我和媽媽正在一家酒店中,剛才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也無法勸住媽媽,她並不是惡意針對你的蘇君,她只是曾經受到了一些刺激,我也是現在才知道我的父親居然是一個恐怖的怪物。」
蘇耀試探性地詢問起來:「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告訴我你們落腳的酒店位置嗎?其實我有一些疑惑想問問你的母親,比方說你幼時生活的海邊村落,又比方說那種怪物的來歷等等,當然如果這涉及到了某種不能告訴別人的秘密或是不方便告訴我的家事的話,就當我沒問吧。」
伊奈凜的語氣變得迷茫和傷感起來,僅僅只過了一天,似乎一切都變了,物是人非的變化讓她彷徨起來:
「哦,關於這件事情我自己做不了主,我去詢問一下媽媽吧,不過她現在的情況似乎不太好,我不能保證問出一些什麼,其實連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呢,只知道自己的父親其實是一個隱藏在人類社會隨意殺人的怪物,果然我就是帶來不祥的女人啊,如果這樣的我引起蘇君害怕的話,我會自己從蘇君的生活中消失的。」
蘇耀可以肯定此刻電話那頭的少女就是伊奈凜,也只有她會那麼溫柔,那麼害怕傷害到其他人了吧,但這也是蘇耀最喜歡她的一點,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不,凜是如此的溫柔善良,所以我才不允許你離開我,你願意陪我一直走下去嗎?」
伊奈凜梗咽起來,但她還是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笑著說:「蘇君,我願意!」這就是所謂的破涕為笑吧,這樣就足夠了,問清楚少女所在的酒店名字,蘇耀看著還未完全黑下來的天空,想了想,最後皮膚一陣蠕動起來。
尼約格達的力量聚集在蘇耀的皮膚表面處,這古怪的黑色物質與其說是蘇耀身體的一部分還不如說是一件可以任由蘇耀操控的衣服,被黑色物質包裹全身的蘇耀隨時可以將自己變化成任何樣貌。
很快,一個身材高大並穿著鎧甲的肌肉猛男就被變化出來了,不過這些肌肉和身上的盔甲只是黑色物質變化出來的,並不具備變化之物原本的特性,就算如此也足夠了,這個接近兩米的肌肉猛男穿著黑色的全身覆蓋式盔甲,給人一種霸氣側漏的感覺。
據伊奈凜說這個國家的警察對於這種奇裝異服的傢伙警戒心不算太強,所以蘇耀特意變成這副樣子,雖然很引人注目,但卻更不容易懷疑到他身上去,畢竟雙方體型差距太大了,自己之後只要前往酒店的廁所里重新變回來就可以完美躲過其他人的注意。
走出門后的蘇耀確認鑰匙正在自己口袋裡后就關好了門,等到他走到樓道口的時候撞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光頭壯漢,壯漢只感覺自己撞到了鋼板上,看著蘇耀那接近兩米的體型,壯漢心裡暗想這傢伙該不會是狗熊嗎?
「啊,不好意思。」
壯漢急匆匆地跟蘇耀道了一個歉,然後就帶著三個一樣打扮的年輕人往蘇耀房間所在的方向走去,蘇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是隔壁的伊奈家,這些傢伙也是伊奈家的人嗎?
不過想到伊奈母女早就離開了,所以蘇耀也沒有特意滯留在樓道處引起他們的注意力,看了一眼后就直接往樓下走去,很明顯這些壯漢並不知道住在隔壁的自己跟伊奈凜有關係,這算是一個可用信息了。
伊奈家的門被重重地撞開,一個年輕人掃視著屋內亂糟糟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那傢伙的轎車明明還在樓下,結果人卻不見了,到底在搞什麼啊,他們總不可能憑空消失吧。」
「你問老子老子問誰?還不快點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可惡,連兩個女人都抓不到,不對,難道伊奈謙那傢伙想要獨吞?」光頭壯漢狠狠地敲了每個手下的腦袋,示意他們去房間內搜索。
不過這場搜索註定是失敗的,這個屋子裡沒有任何有用的東西,等到光頭壯漢前去詢問公寓主才知道居住單身公寓的住戶中沒有一個身材接近兩米的肌肉男,所以那個男人絕對很可疑,但等他叫人去搜索那個特徵顯眼的男人時,卻一無所獲,那個男人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