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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九章:情人眼裡出西施

  第六百九十九章:情人眼裡出西施


  秦羲禾的身體瞬間僵住。


  她盯著黑炭,顫抖不停,「你,你剛才說什麼?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黑炭。」她抓住黑炭的手,聲音也顫抖不停,「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好不好?我沒聽清。」


  「哎,我就知道你會激動。」黑炭安撫著她,「我剛才說,飛廉沒死,正如那個老烏龜所預料的一般,飛廉還活著。」


  「她活得好好的,現在還活蹦亂跳的。」黑炭重複著。


  秦羲禾盯著黑炭的眼睛,想從它的眼神中瞧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但,黑炭目光堅定,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當年飛廉的死,是每個人心中的痛,就算是黑炭,也不可能拿這件事開玩笑。


  所以,是真的。


  飛廉還活著這件事,是真的!

  她站在那裡,沉默了許久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黑炭,你沒有騙我吧?這種事情。你應該不會騙我吧?」她喃喃著,「這種事你一定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當然。這種至關大事,我怎麼可能會騙你?」黑炭說,「我最開始得知飛廉沒死的時候,表情跟你是一樣的。」


  「女人,你別擔心,飛廉他真的回來了。」


  秦羲禾的聲音止不住顫抖,「真的,是真的,她真的沒事,飛廉真的還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她激動無比,有些語無倫次。


  黑炭默默地嘆了口氣。


  看秦羲禾的反應,包子真的什麼都沒說。


  將這種事情交給那個不靠譜的包子,果然是不行的。


  包子那個笨蛋,竟然沒將飛廉活躍的消息告訴秦羲禾?


  「其實,昨天,包子跟我一起在合歡樹下面見到了飛廉,當時的情況有些複雜,我們兵分兩路,包子將千千和小奶包送回來,我則去追蹤飛廉。」


  「我一直以為包子會將這個消息告訴你,它竟然一點風聲都沒透露嗎?」


  秦羲禾簇眉,想了想,沒記得包子說起關於飛廉的話題。


  包子與她相見之後,說了很多話,她那時也比較睏乏,有很多話被她自動忽略了。


  「飛廉在哪裡?」秦羲禾說。


  她現在已經不想關心包子這個笨蛋延誤軍情的事。


  她只想知道飛廉在哪裡。


  當年那件事,她也有一定的責任。


  從那件事之後,涉風的性格也變了。


  原本冷冷酷酷的一個人,變成了奇奇怪怪的樣子,那種心傷和憔悴,她在一旁看著心疼無比卻又無能為力。


  飛廉回歸,也算是了卻了一件大心事。


  「飛廉當然是跟涉風那個獃子在一起。」黑炭說,「本來我也一起的,但我不想橫在他們中間當電燈泡。」


  「嘿嘿,女人,你別太擔心他們,好好等著生米煮成熟飯吧。」


  它說這句話的時候臉頰微紅,聲音有些踟躕,「希望他們兩個能努力努力,趁早生出個娃子來,也不枉小爺等這麼多年。」


  「你的意思是……」秦羲禾挑眉,「涉風和飛廉兩個人有可能是在……」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突然想起秦越還在身旁,立馬閉了嘴。


  得知飛廉還活著,她的心情也變得極好。


  這些年來,第一次如此暢快。


  飛廉沒死,她心底的愧疚也少了很多。


  「你們兩個別在這裡站著了,快些進屋,我讓小樹苗做一些好吃的。」


  「包子和千千呢?」黑炭四下張望著,沒發現千千和包子。


  「他們兩個有事出去了,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們也別傻站在這裡,趕緊進屋,想吃什麼跟我說一聲,做美食,小樹苗可是最拿手的。」


  「誒?」黑炭眼睛眨巴了兩下,小樹苗可是皇帝,就算現在不當皇帝了,以前也是養尊處優的。


  這樣的男人,竟然能做出美食來?


  愛情的力量果真很偉大。


  黑炭在心裡腹誹著。


  它進了屋子,看到容顏未變的小樹苗君,有些感慨。


  小樹苗跟涉風的年齡相差無幾,涉風已經滄桑成了老大爺。


  然,小樹苗還是以前的模樣,甚至比以前更為俊美。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小樹苗,飛廉還活著,你聽到了嗎。飛廉還活著,她還活著,她沒死。」秦羲禾抓住小樹苗的手,激動無比地說道,「我好開心。這三年來,壓在心頭的大事終於卸了下去,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夙央皺著眉頭,顯然有些不相信。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飛廉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這三年來,她也是杳無蹤跡。


  如今突然出現,未免太奇怪了。


  「小樹苗你這表情是什麼意思?飛廉回來了,她還沒死,這原本是件喜大普奔的事,你為什麼一臉凝重,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秦羲禾嗔怒道。


  「不是,我是覺得這未免太突然了。」夙央說,「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還是小心謹慎學為妙。」


  「小樹苗,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黑炭說,「這三年我們找不到飛廉也正常,飛廉雖然僥倖活了下來,身體還是受了些重創,一直在養傷。反正過程很複雜啦。」


  黑炭雙臂相抱,簡單地將從見到飛廉到觀音門,到毒雨獸的殘黨等等,一一講述給他們聽。


  夙央和秦羲禾都有些震驚。


  仔細想想,這又在情理之中,便也釋然了。


  「以前的事,我們就不要多想了,只要她回來就好。」秦羲禾拍著夙央的肩膀,「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要不醉不歸。」


  「黑炭,久違的,咱們喝一杯吧。」


  黑炭眉眼彎彎。


  與秦羲禾喝酒,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


  時隔三年,恍然間,有種不真實之感。


  「好。」它笑著,「秦越不準喝。」


  「為什麼?」秦越不開心。


  「因為你還是個孩子。」黑炭笑著,「喝酒是大人才能做的事。」


  秦越看著黑炭的模樣,臉色漆黑,「你現在的樣子,可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反正小爺比你大很多,早已經是大人了,小爺還是只小獸獸的時候就學會喝酒了。」黑炭說。


  當時,它對喝酒這種東西完全沒有興趣,跳進喝酒這個坑,完全是因為溢清寒那個變態。


  那是很早很早之前,它剛剛來到秦羲禾身邊的時候,溢清寒那個變態,為了讓它招供,給還是小獸獸形態的它灌了好多酒。


  從來沒有喝過酒的它差點死掉。


  好在陰錯陽差極為幸運的度過了難關,還因此染上了酒癮。


  說起來,它愛上喝酒,全拜溢清寒那個變態所賜。


  「女人,溢清寒那個變態現在怎麼樣了?這次回來,我好像還沒見過他,三年不見,他的腿好了沒有?」


  聽到溢清寒的名字,秦羲禾微微一愣。


  三年前,小樹苗放棄皇位之後,溢清寒也自動讓位,成全了他們兩個。


  此後沒多久,他便帶著晏知音回關外了。


  她與他,也是三年未見。


  「我想,他應該過得不錯吧。」秦羲禾說,「加官進爵,地位尊貴,尤其是在關外那種地方,基本上就是霸王一般的存在。」


  「當年他成全了我跟小樹苗,帶著晏知音離開,三年時間,他應該也有孩子了吧。」她頗有些感慨。


  好些事情彷彿發生在眼前,回過神來卻發現,卻已經過去了好多年。


  光陰如梭,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對了,我去皇宮見慕容藍的時候,好像聽到夙輕翰說了一嘴,溢清寒有可能會在近期回來。」


  「我當時也沒太在意,不過既然皇帝開口,他應該會回來吧。」


  夙央端著飯菜出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溢清寒的名字。


  那張好看的臉驀然間變得漆黑,「溢清寒要回來?」


  「只是有可能,我也是聽說的。」秦羲禾說,「畢竟他也是朝廷命官,不可能一直在外面吧?三年沒回來,回來一趟也是無可厚非的,怕是有很多事情要彙報。」


  「你很想他?」夙央的臉色鐵青。


  「當然,我跟他之間,也算是發生了很多事,算是關係很好的朋友。」秦羲禾說,「闊別已久的朋友回來,我當然會開心。」


  「我不准你跟他見面。」夙央提高了聲音,「三年前,他臨走之時對你說的話,我可是到現在也沒有忘記,那個男人的性格可是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惡劣。」


  「他這次回來,怕不是沖著你來的吧?」


  秦羲禾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小樹苗君每次提起溢清寒還是咬牙切齒的樣子。


  明明三年前已經冰釋前嫌。


  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也已經開誠布公過了。


  縱然如此,溢清寒還是夙央的雷點。


  男人這種生物,敏感起來比女人還要強烈幾百倍。


  「你反應別那麼大,你放心吧,我現在都胖成了個球,除了你,沒人會要我的。」


  夙央的臉更黑。


  她哪裡胖成球了?

  只是生了小奶包之後,她的身材圓潤了一些,現在的模樣,是以前所不能及的。


  以前她頂多算是好看,現在,她的容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隱隱,也多了些傾國傾城的影子。


  「別胡說,你是最好看的,沒有之一,不接受反駁。」


  「我也覺得你是最好看的。」秦羲禾說,「這就叫情人眼裡出西施。」


  黑炭看著他們兩個的模樣,相互吹捧,肉麻之極,臉黑了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只喝杯子里的酒有些不過癮,它端起了酒罈,咕咚咕咚將一壇酒全部喝掉,臉頰也變得更紅,「這酒果然好好喝。」


  「不知包子什麼時候回來,小爺已經很久沒跟它拼酒了,這次一定要拼出個勝負來。」它打了個酒嗝,因為喝酒太猛,有些頭暈。


  「哎,小爺頭怎麼暈了?」它晃了晃頭,「肯定是因為喝的太快了,哼,小爺還能再喝。」


  「女人,把你這裡的好酒全都給小爺端上來,小爺今天要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此時。


  正在馬車上的溢清寒突然睜開眼睛。


  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原本平靜的臉上有些著急,他掀開帘子,沖著外面的將士大吼,「快,回去,我忘了一些東西。」


  外面的人嚇了一跳。


  他們已經走出了一百多里地,現在,竟然要回去?

  「將軍,我們要回去?」副將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們已經走出了很遠,現在再回去,是不是……」


  「必須要回去。」溢清寒說,「我剛剛才想起來,我忘記了極為重要的東西,沒有那東西,我這趟卧雲城怕是白回了。」


  「速速調頭,回去。」他目光如炬。


  如果不將那東西帶回去,他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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