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一孕傻三年
第七百章:一孕傻三年
包子很委屈。
它跟千千回來后,還沒開始坐穩,便受到了黑炭和秦羲禾的雙面夾擊。
它一臉懵。
仔細聽去,才聽明白,原來是秦羲禾在怪它沒能在第一時間告訴她飛廉還活著的消息。
黑炭也很生氣,指責它,說什麼,飛廉還活著,這可是天大的喜事,怎麼能忘掉?
秦羲禾和黑炭雙面夾擊,讓包子又懵又無語。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包子有些炸毛,「我回來的時候,不是已經把飛廉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了你們?」
「當時你不是正喝著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茶杯都掉了下來,這些你都忘了嗎?」
秦羲禾臉色發黑,「包子,要勇於承認錯誤。」
「我承認錯誤個毛線?這種大事,我怎麼可能會忽略掉?」包子很無語,「明明是剛剛發生過的事情,你為什麼忘得這麼理所當然?」
「包子!」黑炭臉色嚴肅,「女人說得對,你要勇於承認錯誤。」
「再說,我們也沒怪你,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凡事都要有個輕重緩急。」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我,見到主人的時候就已經把這事告訴主人了,你們都失憶了嗎?」包子覺得秦羲禾和黑炭都莫名其妙。
這兩個人,依然是不肯相信的模樣。
不管它怎麼解釋都不聽。
包子有些生氣,用力拍著桌子,「這件事不是我的錯,你們為什麼都不相信我?我明明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突然失憶是什麼情況?」
「包子,我又沒有怪你。」秦羲禾說,「你別這麼激動,好了,好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我才不要。」包子氣呼呼地離開,「你們這個態度是怎麼回事?好像是篤定了我在撒謊一樣。」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它說完,氣哼哼地離開。
它的速度極快,出了屋門之後,很快便消失不見。
秦羲禾看著包子的身影,嘖嘖感嘆,「包子的脾氣有些見長。」
「以前多麼萌一個小蠢獸,現在不僅會發脾氣,脾氣還挺大的。」
「這是變成人的後遺症嗎?」她捏著下巴,「我又沒有怪它,就是想問問他而已……」
「啊……」
秦羲禾說到這裡的時候,突然愣住了。
她拍了拍頭,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件件浮現在腦海中。
昨天……
她得知慕容藍懷孕之後,興沖衝去了皇宮。
夙輕翰準備了酒宴,她也極為開心,又加上小奶包最近剛剛斷奶,饞得要命,喝了不少酒。
從皇宮回來之後,恰好看到包子回歸,後來……
後來包子好像是說過一些事。
她當時喝的有點多,有些斷片,已經不記得包子具體說過什麼。
「那個……我好像做了個夢,夢到包子告訴我飛廉已經回來了,可我一直覺得那是夢,在夢裡挺震驚的,但沒當一回事……」
「莫非……」
「不會吧?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娘親你太過分了。」千千跑過來,叉著腰,「昨天我可是聽見了,包子的的確確吧飛廉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了你,你還痛哭流涕,表情悲傷,怎麼一轉眼就給忘了?」
「果然是一孕傻三年。」
「不,我……」秦羲禾揉了揉眉心。
果然是她怪罪了包子。
「喝酒誤事。」秦羲禾跑到門外邊,看著包子早已經沒了影子,心底有些愧疚,「包子好像真的生氣了,黑炭。你還能找到它嗎?」
「我得好好道個歉。」
「不用管,包子的脾氣上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等過段時間,它自然會回來的。」黑炭將一壇酒一飲而盡,「說起來,女人,你們家的酒實在太好喝了。」
「這是怎麼釀的,為什麼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是夙夙釀的。」千千托著下巴,「夙夙將花瓣採集起來,是用花瓣釀的酒,我雖然不能喝酒。但是聞著味道卻是極好的。」
「是花瓣釀的啊。」黑炭眼睛亮了亮,「小樹苗還挺有才的。」
「女人,來我們乾杯,今天一定不醉不歸。」
秦羲禾有些擔心包子,但此時已經無法見到它的身影,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等包子回來之後再道歉。
…
包子很生氣,特別特別生氣。
它不明白,為什麼主人不相信它。
明明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主人轉眼間就忘記了?
這件事不是它的錯,主人為什麼不聽它解釋。
太過分了。
包子心情不好,漫無目的地在卧雲城外飛來飛去,順手擄走了烤山雞和肉包子,跳到樹梢上氣哼哼地吃著。
「真是討厭。」
「氣死本大爺了,他們都覺得本大爺好欺負嗎?」
「昨天明明說得那麼清楚,為什麼他們都像是失憶了一樣?好生氣。」
包子腹誹著,化成原形,發泄似的在卧雲城中跳來跳去。
不知道跳了多久,也不知道來到了什麼地方,突然看到前方有寺廟。
寺廟不大,位於半山腰。
青山鬱鬱蔥蔥,四周一片荒蕪,在這種地方出現一座寺廟,實在有點奇怪。
它跳下來,看著簡陋的院子,簡陋的建築,以及時不時傳來的誦經聲,打了個哈欠。
真無聊,好好的時間,吃點什麼不好,非要在這裡念經。
它想著離開的時候,門裡,傳來一個聲音。
「你是……秦羲禾身邊的那隻白色小獸吧?」
是個女人聲音。
那聲音有些嘶啞,有些虛弱,像是很快便會斷氣一般。
「你是誰?」包子停下來,跳到地上,「你認識我?」
「算是認識吧。」伴隨著門響,一個女子走出來,她穿著素白的衣裳,不施粉黛,頭髮也只是用一根簪子輕輕挽起。
「你……」包子愣了愣,「你是……那個,那個什麼來著?」
「白凈霜。」白凈霜坐下來,輕輕一笑。
「啊對,我記得你。」包子說,「你可真是相當討人厭的。」
「你可真是毫不留情。」白凈霜沒有在意,「不過,也確實,那些年,我真的相當討人厭。」
「陰錯陽差做下了很多錯事,罪不可恕。」
包子襯度著,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我記得你的名字叫包子來著?」白凈霜說,「包子,他們,還好嗎?」
「他們指的是誰?」包子問。
「當然是皇上和……她。」白凈霜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望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