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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重新做

  薑燦見人兩個膩膩歪歪的,自己也覺得自己這瓦電燈泡過於明亮,於是沒意思地擺擺手道:“得嘞,您倆繼續秀,我可不擱這兒吃狗糧了。”


  說罷朝兩人道了別,也不給兩人留他的機會,轉身大步瀟灑離開了。


  顧籬落看著他的背影,仰頭對薄瑾修道:“今天多虧了他呢。”


  “我知道。”薄瑾修揉揉顧籬落的頭發,他明白她的意思。


  之前他們曾經討論過薑燦和薑家的事情,也一致認為對方既然沒有和他們敵對的意思,那麽就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隻是因為不清楚薑燦來江城的目的是什麽,所以認識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也並未同薑燦有什麽過密的交集。


  而今日這一遭,不管是薑燦有意為之,還是真心救人,他的出手都值得他們感恩銘記。


  “我覺得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顧籬落靠在薄瑾修懷裏,想到今天同薑燦的短暫相處,不由失笑道,“說來奇怪,我竟是對他討厭不起來,反而跟他說話一點壓力都沒有,有時候我自己都沒注意就已經對他放下了許多戒備。”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薄瑾修牽起她的手道,“我們回家了。”


  “嗯。”顧籬落點點頭,乖乖窩在他懷裏跟隨著他的腳步離開,想到什麽一笑道:“大約是我跟他腦回路比較像吧。”


  “那沒可能,他是個奇葩,你是天才。”薄瑾修勾了勾唇,語氣中也帶了點笑意,開玩笑道,“不許你拿自己跟他比較,太掉份兒了。”


  “噗~”顧籬落失笑,踮起腳尖在薄瑾修下巴上吻了一下,嬌嗔道,“好,都聽你的。”


  她的親近那麽明顯,讓薄瑾修眼神微微失神,遂大力扣緊她的腰肢道:“剛才的動作,等會兒重新做。”


  “啊?剛才的……”顧籬落一愣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不由紅著小臉嗔了他一眼道,“才不要呢。”


  “那可由不得你。”薄瑾修輕笑著將她拉進車裏,轉身將她按在了副駕駛上……


  ——


  另一邊,按照顧籬落的吩咐,司覺將薄書遠扒了個幹淨,隻給他剩下一條大褲衩,然後五花大綁地送去了薄家老宅。


  薄文疆看著眼前自己的孫兒被人如此綁著,如同一隻白花花的乳豬似的,當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


  薄文疆皺起眉頭看向司覺,司覺是薄瑾修的人,他知道。


  如今這樣把薄書遠送過來,肯定是他那不成器的孫兒又做什麽蠢事了。


  司覺雖然長著一張冰冷的臉,但他麵對薄文疆還算有禮貌,語氣十分客氣加克製:“司覺奉少爺的命令保護顧小姐,跟在顧小姐跟前做事,今日,薄書遠以‘有事相告’為由將小姐約了出去,期間卻用下三濫的手段將她迷暈帶走,並將人帶到酒店,想要行不恥之事。”


  “什麽?”薄文疆聽得大驚,顯然他也沒想到薄書遠這麽能耐,竟然敢這麽明晃晃的跟薄瑾修對著幹。


  “那顧家丫頭……”薄文疆急忙問道,眼下這才是關鍵,如果顧籬落有個差池,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司覺抿唇道:“幸虧我家小姐及時醒來才沒被他……”


  頓了頓,司覺繼續道:“小姐說薄書遠是薄家的人,雖與她有舊仇新怨,但她不忍少爺為難,所以今日之事就算了,現將人送還您這裏,隻希望這樣的事情,從此以後再不要發生了,否則下一次,她隻能以死證清白了。”


  薄文疆怔愣,顧籬落這番話可謂客氣至極,卻又決絕至極。


  我給你們薄家足夠的麵子,五年前的屈辱我忍了,今天如此屈辱之事我也忍了。


  再有下次,你們見到的將會是我的屍體。


  薄文疆臉色已經差到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他掃了眼跪在地上,始終低著腦袋一個字不敢說的薄書遠,氣得拄著拐杖的手都在抖。


  “瑾修呢?他怎麽說?”薄文疆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冷聲問道。


  司覺回道:“這件事小姐說了算,少爺不會幹涉她的決定。”


  那就是說,薄瑾修也不會再追究這件事了。


  那孩子有多在乎顧籬落,薄文疆不是不知道。


  可他今天卻什麽都不追究,為的是誰,他也一清二楚。


  薄文疆閉了閉眼,驟覺心痛。


  他有些愧疚,又有些疲憊地擺擺手對司覺道:“我知道了,你回吧,告訴瑾修和顧丫頭,今天的事情,我……”


  話沒說完,薄文疆卻又是一頓,遂歎了口氣道:“罷了,他們既然讓你把人送來,自然不屑於聽我什麽保證的,你回吧。”


  “是。”司覺點頭,轉身離開。


  他走後,薄文疆靠在沙發上,閉著雙眼,好大一會兒都沒有出聲。


  薄書遠悄悄抬起頭,看著一動不動的薄文疆,還當他睡著了,於是小聲喚道:“爺爺……”


  薄文疆動了下,緩慢地抬起頭直起身體,睜開雙眼看著薄書遠。


  他眼中的冷意,是薄書遠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從前不管他做出多麽混賬的事情,薄文疆都不會用這麽疏離的眼神看他。


  薄書遠知道,自己始終是薄家的血脈,哪怕他捅破了天,隻要薄文疆還在,他就一定會護著他。


  可是此刻看著薄文疆的眼神,薄書遠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忘記了一個重要前提。


  對薄文疆來說,薄瑾修就是他心裏的另一片天,是他護在手心裏的寶貝。


  薄書遠可以捅破天,卻不能捅薄瑾修。


  否則,薄文疆可未必會護著他。


  “爺爺,我……”薄書遠結結巴巴道,“我今天不是故意的,我是……”


  “是什麽?”


  薄書遠話還沒說完,就被薄文疆冷聲打斷,“難不成今天不是你找的顧籬落?是她主動找你的不成?難道是她自己把自己迷暈了,讓你帶她走的?還是她逼你做的那些事?”


  薄書遠噎住了,要是往常,他可能還能找出來幾句謊言。


  可今天這事鐵證如山,他就算想要否認,也難。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薄書遠就已經想了一路了,可惜還是什麽借口都沒想出來。


  這會兒也隻剩下打“感情牌”這一招老招數了。


  心裏打定了主意,薄書遠紅著眼哽咽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混賬東西!”


  薄文疆本來壓抑著一直沒有爆發的怒火,此刻在薄書遠的刺激下一下子全都爆發了出來。


  他抬手拿起茶幾上的茶盅,就朝薄書遠扔了過去。


  “啊……”


  別看薄書遠被五花大綁跪在那裏,竟還靈巧得很,眼見茶盅朝自己飛過來,急忙躲了一下沒讓自己受皮肉之苦。


  棕色的茶盅掉在地毯上,發出悶響,滾了好幾圈後停在地麵。


  裏麵的茶水和茶漬灑出來,將地毯浸出一大片黑灰色的水漬。


  “你個孽障,竟然還敢躲?”


  薄文疆見沒打到他,氣得站起身來,三兩步走上前,抬起拐杖就朝他身上打了下去:“混賬東西,我讓你躲,我讓你不學好……”


  “啊……疼疼!爺爺別打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薄書遠疼得哇哇叫,可是又不敢站起來。


  他還分得清主次,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是站起來跑了,那以後想要再進來老宅的大門可就難了。


  薄文疆的拐杖是專門定做的,別看重量不算重,可卻結實堅硬得很。


  那一棍子打在薄書遠身上,是實打實的沉。


  不一會兒,薄書遠白花花的後背上就多了好幾道浸血的紅痕。


  老宅裏,一時間充斥著薄文疆的憤怒聲,和拐杖的打擊聲,以及薄書遠的慘叫聲。


  薄文疆打了好一會兒,自己也沒力氣了。


  他年紀到底大了,這麽氣血上湧之下,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還是保姆偷偷打電話給他的管家助理老躍和李芬,又忙上前勸著,將薄文疆拉在沙發上歇下,這才暫時止住了局麵。


  好巧不巧的,司覺送薄書遠來老宅的時候,躍管家正好出門采購。


  他每隔幾日就會跑幾個專門的超市和買點,去采購薄文疆需要的膳食,以及那些他多少可以吃一些的零食。


  隻是那些零食都是國外專門的牌子,就算訂購也不好買到,薄文疆又不願意因為這種事就動用特殊的權利,所以才需要他時不時地過去催一下。


  哪想到就這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家裏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


  躍管家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薄文疆靠在沙發上呼吸急促情緒激動的樣子,地上跪著薄書遠,旁邊散落著茶盅和拐杖等東西。


  他心裏一驚,連忙找出薄文疆的救急藥,又讓保姆備了杯溫水端過來。


  “老爺子,您快把藥吃了。”躍管家勸道。


  薄文疆無力地拍開他的手道:“吃什麽藥?我還吃什麽?反正早晚被他氣死。”


  薄書遠聽著這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自己再挨打。


  後背火辣辣地疼,但他這會兒也不敢嚎了,心裏第一次盼望著李芬趕緊過來解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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