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怒火滔天
見薄文疆不肯吃藥,躍管家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拿出殺手鐧來。
“老爺子,您不吃藥,到時候最難過的還不是修少爺?他那麽孝順的一個人,若是知道您因為這事生了病,肯定又會怪自己沒處理好的,還有顧小姐那邊,豈不是也會內疚在心?萬一他們倆再生了嫌隙……”
薄文疆愣了愣,終是一歎道:“罷了,水給我。”
他是不想吃藥,氣糊塗的時候也想著反正這麽大年紀了,真死了這輩子也不虧。
可是老躍說得沒錯,他要是在今天病下了,豈不還是給薄瑾修和顧籬落添堵麽?
見他乖乖吃藥,老躍心裏鬆了口氣,微笑道:“這就對了,多大的事都能慢慢解決,但前提是您老得保重身體啊,這麽大的家可還需要您呢,修少爺也需要您啊。”
“唉……”薄文疆揮了揮手無力道:“老躍,你也不必勸,我心裏頭清楚著呢。”
“今天這件事委屈了那倆孩子,我若是再給他們添堵,那我這老頭子還算個什麽長輩?”想到顧籬落讓司覺帶的那幾句話,再想到薄瑾修,薄文疆就覺得心裏頭無比的內疚。
躍管家張了張口,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沒想到顧籬落會做出這樣的妥協和退步。
今天這樣的事情,其實顧籬落就算怎麽教訓薄書遠都不過分,甚至薄瑾修想要把薄書遠的公司連鍋端了,薄文疆都不會說什麽。
可那倆人卻偏偏將薄書遠完好無損的送了回來。
他們越是客氣,薄文疆心裏就隻會越不舒服。
“老爺子,現在……怎麽辦?”躍管家問道。
薄文疆沒答,冷冽的眼神讓人猜不透他心理在想些什麽。
“書遠,我的兒子……”
沒過一會兒,一道哭喊聲從門外傳了進來。
是李芬。
她人還沒到,聲音就先到了。
聽見李芬的聲音,薄文疆冷哼一聲,眼中閃過的神色分明是不喜。
跪在地上的薄書遠卻是激動地扭過望了過去,那表情,那聲音眼瞅著都快哭了:“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母子感情多好呢。
薄書遠怕是也忘記了就在不久前,他還十分嫌棄他這個媽呢。
李芬急匆匆跑進來,薄立山竟也來了,跟在她身後走進來。
“書遠,你怎麽成這樣了?這是誰打的?”
李芬一進門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薄書遠,他此刻實在是太過狼狽了。
身上又是繩子又是傷痕,頭發淩亂成了雞窩頭,跟從屠宰場被人拉出來的似的,哪裏還有點豪門貴公子的清俊模樣?
“媽,我好疼……”見著李芬,薄書遠委屈地撇起嘴道,“媽,您快幫我求求爺爺,我真的知道錯了……”
李芬卻一皺眉,沒有立即求情,而是先厲聲問道:“錯什麽錯?媽問你,你身上這些是怎麽回事?是哪個賤人打的?是不是顧籬落……”
“是我打的。”
她話還沒問完,薄文疆就冷冷地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冷哼道:“怎麽,你有意見?”
李芬剩下的那些針對顧籬落的“髒話”全都被迫噎了回去。
她看看薄文疆,又轉頭看看薄書遠,到底還是心疼自己兒子:“爸,不管書遠做錯了什麽,您都用不著下這樣的狠手啊,他可是您的親孫子啊。”
“你知道他做了什麽?”薄文疆冷聲問,眼中帶著審視。
李芬又是一愣,她是接到保姆的電話來的,哪裏知道那麽清楚?
隻是聽說這事跟顧籬落有關,別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保姆也不會跟她說那麽清楚,她沒那麽義務。
之所以給李芬打電話,保姆也並不是為了通風報信,而是想要有人趕緊來攔著點,別鬧出大事了,到時候刺激到薄文疆病發就不好了。
所以李芬直到此刻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瞪了眼薄書遠,低聲問道:“你又做什麽了?”
“我……”薄書遠哪裏敢說,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來。
“孽種,你是不是在外麵又不學好了?”
見他答不出來,一直沉默的薄立山突然走過來,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怒斥道。
“哎喲疼啊!”薄書遠哀嚎一聲倒在地上。
“哎你幹什麽啊?他是你親兒子!”李芬急忙扶起兒子,轉頭瞪著薄立山吼道,“你瘋啦?話都沒問清楚你動什麽手?你今天敢再碰我兒子一下試試。”
薄立山臉色發黑,指著李芬罵道:“無知婦人,你才瘋了,這孽障絕對是在外麵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否則能被人扒成這樣?”
李芬一噎,看著隻剩下一條褲衩的薄書遠,也問道:“兒子,你衣服呢?”
薄書遠沒臉說,隻能低頭沉默。
見他這副樣子,李芬和薄立山都很著急。
眼見薄文疆這態度,薄書遠又什麽都不說,那就說明這事大條了,那他們家怎麽辦?
“臭小子,我問你話呢,你還不快說!”薄立山又是一腳過去,還好李芬攔著,才沒讓踹到薄書遠身上。
李芬也急得低聲道:“書遠,你總得告訴媽什麽事,媽才能幫你想辦法啊。”
“哼,我看他壓根就沒臉說。”薄文疆冷哼著斥道,“說,把你做了什麽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薄書遠一僵,薄文疆都發話了,他肯定不能再拖,於是紅著臉硬著頭皮道:“我……我今天……跟顧籬落之間有點誤會……”
“誤會?”李芬皺眉,“你跟那個賤……”
她本想罵人,但看著薄文疆的臉色,話到嘴邊又改了口:“你跟她有什麽誤會的?你見著她了?對了,你今天給我打那個電話是因為顧籬落?”
薄書遠一聽李芬提起電話的事情,心裏一咯噔,急忙就想攔住她的話。
可李芬嘴多快啊,尤其是跟顧籬落有關的事,更是不過腦子就往外倒,哪裏是薄書遠能攔得住的?
“是不是她逼你的?我說呢你為何平白無故問我五年前那個男人是誰,原來是顧籬落那個賤人逼你說的。”李芬冷哼道,“可惜了我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這輩子注定隻能讓她女兒當個爹不詳的野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