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想發火,但不敢
他指的是薑蕪單手托著的車頂。
薑蕪轉過臉疑惑的看著他,順著遲遠的視線抬起頭看到了車頂,然後問道:“你要來試試嗎?”
遲遠:……
他試個鬼啊,哪怕他是男人,身高體重都碾壓薑蕪,但是他可沒有薑蕪這樣的怪力啊。
試問誰人能跟她一樣單手托著一個已經被撕裂下來的車頂然後在汽車的疾馳中還不讓它飛出去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身邊的這個女人,恐怕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遲遠同時也不由得在心裏慶幸,好在她撕裂的隻是車頂。
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他慢慢的將車靠到路邊停了下來:“那個…你把你手上的丟掉吧,這樣舉著也怪累的。”
就算她力量驚人,她也是一個女生,他沒道理讓一個女生一直舉著一塊已經不能用的車頂。
至於他的越野車,就當敞篷車開吧。
薑蕪眨了眨眼:“這個,不要了嗎?”
暗夜點頭:“不要了,已經壞了。”
壞了?
薑蕪皺著眉盯著頭上的車頂,這個是壞了嗎?不可以裝成原來的樣子了嗎?
遲遠一看到薑蕪又在苦思的樣子,嚇得以為她又要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事情來。他連忙出聲阻止:“快丟了吧。時間不早了,我還沒吃飯呢!”
“吃飯?”
一聽到吃飯,薑蕪的眼睛就亮了。她手順勢一鬆,手中的車頂被她輕輕鬆鬆的丟到了一邊的綠化帶中…
是真的輕輕鬆鬆,遲遠甚至都沒看到她屁股挪動一下…
好吧,關注點有點不對,但是她真的沒有動啊,好像就是手臂,或者說是手指的力量就將那車頂丟了出去。
看著被她隨意丟出去但是卻穩穩的插在綠化帶中的車頂一眼,遲遠默默的吞了吞口水,好吧,好在被丟出去的不是他。
為了保險起見,以後可千萬不要惹她不高興,免得什麽時候被她丟垃圾一樣的丟出去都不知道。
遲遠沒發現,自己似乎已經不自覺的將薑蕪納入了他以後的生活了。等他回過神來時連忙甩掉自己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想法,真是的,自己在想什麽?她隻是總裁叫找回去給無慮看病的而已,自己怎麽好像要跟她過一輩子一樣?還想著不要惹她不高興?瘋了,真是瘋了。
這難道是人們說的單身久了看一頭豬也是美女了?
遲遠內心:雖然這形容有點不對勁,但這個髒兮兮又懷揣怪力的人真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啊!
(作者:坐等打臉!)
薑蕪不知道遲遠心中對她的想法,她現在隻想著吃。
車又一次啟動,遲遠將薑蕪帶回了自己的家。
這是一棟兩層的別墅,別墅的底下還有一個不算太大的院子,後麵還有個魚塘。這是遲遠很久以前就買下來的別墅,他平時不怎麽過來,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距離公司近距離的公寓中。而那個公寓平日裏他是不允許別人去的,當然也不可能帶薑蕪回去。
所以這個是他買下來的房子但是又不經常來的地方,成了安置薑蕪的最好的地方。
將屋子的燈全都打開後,遲遠就帶著薑蕪上了樓。
“你先去洗個澡,裏麵有阿姨幫你準備的衣服,我明天過來接你。”
薑蕪聽著遲遠的安排,沒有行動,而是雙手小心翼翼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遲遠看了眼薑蕪:“怎麽了?”
薑蕪搖頭,髒兮兮的臉上隻剩下那雙格外漆黑的雙眸盯著他,不知道是不是遲遠的錯覺,竟然覺得這樣的薑蕪有點可憐兮兮的。
下一秒,衣角傳來的撕裂聲讓遲遠清醒過來。
他真是腦袋燒糊塗了,竟然覺得渾身怪力的女人可憐。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扯掉了一大塊的西裝,正好對上薑蕪那越發漆黑的眼眸。
遲遠:……
他真是日了狗了,總裁怎麽會交給他這麽個艱難的任務?沒錯,這真的是很艱難,就像現在,他不明白薑蕪的意思,任由她撕裂自己的衣服也不能對她發火…
想到自己的越野車的下場,遲遠忽略了已經破掉了一塊布的手工西裝彎下腰與薑蕪對視,輕聲詢問道:“怎麽了?你能告訴我嗎?”
他聲音很溫柔,絲毫聽不出怒氣。(遲遠:我想發火啊,但是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麵前,不敢。)
本來就因為扯爛了人家衣服而心裏有些愧疚的薑蕪將手中的破布收到了身後,然後舔了舔唇說道:“吃飯。”
遲遠:……
他真想給自己一腳。
原來費了這麽大的勁,竟然就是想要吃飯而已?不過不對,她晚上的時候不是才吃過嗎?還是說從野狗嘴裏搶來的東西沒吃飽?
一時間,遲遠看著薑蕪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為了防止自己猜錯,他繼續柔聲道:“你想要吃飯嗎?”
薑蕪點頭,眼睛裏又有亮光一閃而過。
遲遠:“好吧,那你先去洗澡,一會兒我帶你去吃飯。”
薑蕪臉上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轉身就進了屋,遲遠嗬了一聲,他竟然覺得她剛剛的笑有點好看?
瘋了…
還未轉身,就又看到進了房間的薑蕪走了出來,她衣服有些鬆鬆垮垮的,一臉懵懂的看著遲遠,讓遲遠心中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這個女人該不會不知道怎麽洗澡吧?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於是,身為顧氏總裁首席特助的遲遠,母胎單身活了快三十年的遲遠,竟然手把手的在浴室裏教一個女人如何洗澡…啊呸,是如何使用花灑。
薑蕪看著那鐵管子裏冒出來的水不一會兒就變成了熱水,眼底的光芒更甚了。雖然這熱水跟外麵的水一樣的不帶靈氣,但是好歹是熱的啊,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還第一次用到熱水啊!
當下也顧不上暗夜還在調試水溫,就伸手去捧著水往自己的臉上撲。
“溫度還可以嗎?你喜歡燙一些的還是溫一些的?”
遲.保姆.遠問。
撲了一捧熱水在臉上的薑蕪用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揚起頭看著遲遠。一張瑩白的小臉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精致的五官美得讓人移不開雙眼。
遲遠:……
你妹,這還是剛剛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