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他確定瘋了
好不容易盼到天亮,遲遠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洗漱完畢套上衣服就出了門。
他揣著滿肚子的怒火朝別墅那邊去,隻不過在路上聞到了早餐店裏飄出來的包子的味道,腳下不自覺的踩下了刹車。
兩分鍾後,遲遠站在了早餐店門口。
“來十個菜包五個饅頭兩份豆漿兩根油條兩個雞蛋!”
賣包子的大媽一大早看到這麽個賞心悅目的大帥哥前來買早餐,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一邊給遲遠裝著早餐一邊打趣道:“小後生是給家裏人買早餐呢?這麽勤快的小後生現在很少見了呀!”
遲遠:……
家裏人?他瘋了才將她當成家裏人。
付了錢後氣呼呼的甩上車門離去,賣早餐的大媽笑嗬嗬的道:“這才叫好男人啊,哪怕跟自己的女朋友吵架都不忘記給她買早餐,真好,真不錯!”
(無辜中槍的薑蕪:……)
別墅內,薑蕪睡得正香。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在房子裏麵睡覺,而且房子裏還有這麽溫暖柔軟的大床,她不知不覺就睡過了頭。以至於都沒察覺到有人進了這棟別墅,並且慢慢的靠近她的房間。
等薑蕪察覺到身邊有異樣的氣息緩緩睜開眼的時候,發現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對著她站著看向窗外。
她鼻尖皺了皺,嗅到了麵食的味道。
“什麽時辰了?”
剛睡醒的她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傳入人的耳內落在心上,像是小貓用爪子輕輕的撓著一樣,癢癢的。
背對著她的遲遠咳了咳出聲:“七點。”
他聲音有些異樣,薑蕪聽出來了。
“你生病了?”
不然為什麽聲音會這麽僵硬?而且氣息也不穩?
遲遠還想著要怎麽掩飾自己根本就沒有生病,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的時候,他的手腕就已經被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握住。
遲遠:……
心跳加速,一分鍾一百五十以上了。
薑蕪皺眉:“奇怪了,你的脈搏好亂。”
遲遠內心哀嚎:你抓著我能不亂嗎?
但是他不敢說。
剛剛他就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她的睡顏想要將她拽起來,就已經又起了反應。好不容易壓下去後手又被她這樣牽著,心沒從胸腔裏跳出來都是給麵子了!
他垂眸看著她,想要讓她鬆開手。但是卻無意間瞥見了她淩亂的浴袍下那若隱若現的風光…
“你鬆開我,我沒事。”
遲遠甩開她的手,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房間。
薑蕪:“你…”
“別管我,換好衣服下樓來,我們馬上要出去了,很忙。”
說著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間的門。然後整個人靠在牆壁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已經能確定了,這個女人給他施了邪法,絕對是!
如若不然他怎麽會這麽反常?
被冤枉的薑蕪完全不明白遲遠的意思,她本來是看他難受才給他把脈想要幫他治病的,完全不知道他這一係列異常的反應是怎麽回事。
但好在薑蕪並不是那種想不通還要硬去想的人,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然後走到陽台上去拿自己昨晚洗了已經吹幹了的衣服穿上。
等她弄好下樓,遲遠聽到腳步聲後抬起頭就看到了她。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長裙,一頭柔順的秀發被她整理得十分的幹淨的垂在腦後,精致的五官沒有因為素顏的關係就丟了分,反而因為休息好的原因,更接近那剛剝殼的雞蛋,既白嫩又光滑。及地的長裙穿在她身上絲毫不顯得累贅,腰間那條繡同樣蘇素白的腰封將她的腰勒得一把手就能握住…
她像是落入凡間的仙子,沒得讓人移不開雙眼。
心中有個瘋狂的念頭,想要將她藏起來。
遲遠看著她一步步朝自己走來,耳邊除了擂鼓一般的聲音外他已經聽不見其他。
這該死的心跳。
遲遠抬手按住自己的心髒位置,板著臉用那生硬的語氣出聲:“你就穿這個衣服出去?”
薑蕪看了一眼自己點頭:“不可以嗎?”
遲遠使勁點了點頭:“不可以,當然是不可以了。你看到大街上誰跟你一樣穿著?快去把這衣服換下來。”
薑蕪:“為什麽要跟別人一樣?我本來就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啊。”
遲遠:……
他發覺自己沒辦法跟這個女人溝通,真的。
站起身不由分說的將她推上了樓:“快點去換,不然早上你就沒飯吃。”通過昨晚的接觸,遲遠似乎明白了一點,吃是這個女人的命門。
薑蕪:“我不吃飯的呀今天!”
遲遠猝!
好說歹說之下,薑蕪還是換上了遲遠讓鍾點工阿姨幫準備的衣服,等她穿上那普通衣服下樓來後,遲遠眼底雖然閃過驚豔但也比之前要好太多。他板著臉站起來將桌上已經熱過了一次的早餐丟給薑蕪。
“吃快點。”
薑蕪不解的看了看手中的包子,然後再抬頭看著遲遠。
遲遠咧開嘴做出很凶的模樣:“看我幹什麽?你不是不吃肉的嗎?裏麵沒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邪了,本來說好今早要過來找她算賬的,但是結果就變成給她帶早餐過來。還因為她起來的晚早餐冷了跑去加熱…
他想他真的沒救了。
薑蕪捧著手中的包子,好一會兒才出聲道:“你真是個好人。”
遲遠:……
他不想要好人卡。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薑蕪,發現她的眼中除了誠懇的感激外,依然看不到他想要看的東西…
又被自己腦袋裏的胡思亂想嚇了一跳,遲遠覺得自己需要找個女朋友了,不然整天東想西想的,恐怕早晚有一天要變成神經病!
兩人一路沒有說話,坐著車來到了醫院。
薑蕪仰頭看著麵前的這棟樓皺了皺眉,她嗅到了很多死靈的味道。死靈,是她最不喜歡的東西。
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好。
她下意識的牽住了遲遠的衣角。
遲遠身子一怔,有了昨晚那‘慘痛’的教訓,不想在外麵穿破衣服的他停下腳步。
“怎麽了?”
薑蕪搖了搖頭:“這裏很多死靈。”
遲遠後背微涼,他就知道她不會說出什麽好話。
隻是看到她那有些白的臉,到嘴邊的話柔了下來:“你害怕它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