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結識夜店幕後老板
張炳選考古專業,不是亂選的,而是真的喜歡這方麵的東西,張炳對金融沒什麽興趣,但從小就對考古就情有獨鍾。
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他把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都用上了,什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知道大學正式開學,他爸他媽才知道,這小子選的不是金融或企業管理,而是他媽的什麽狗屁考古?
什麽鬼,簡直是日了狗了!
被張炳潑中的正是剛剛那名中年男子,也就是這家夜店的幕後投資人朱老板,聽見張炳滿臉真誠的抱歉,他眼中越發露出滿意的眼神。
“沒關係,是我的錯,我不小心撞的你。”
話說,有了上次在燒烤店被群毆的經曆,張炳這次學乖了不少,潑了人雞尾酒,第一時間道歉,而且態度真誠。
果然是伸手不打笑臉人,瞧,人家一點都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而還覺得對不起自己。
張炳覺得自己主動道歉的策略簡直是棒呆了!
朱老板主動伸出手,“看來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既然撞上了,不如就交個朋友吧,鄙人姓朱,初次見麵,請多多關照。”
他將貪婪隱藏在眼底,臉上露出禮貌而高興的笑容。
張炳連忙伸出手跟他相握,這人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主動願意跟他一個窮學生交朋友,應該是一個有氣度的君子。
話說,他初來乍到,在這兒人生地不熟,連一個朋友都沒有,投奔他哥,他哥又對他不怎麽打理,兩人沒什麽共同語言,一點都不好玩,如果,能憑自己的本事交到真心朋友,而且還是個有本事的朋友,嘿嘿,他哥和老爸知道後,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
想到這點,張炳的態度瞬間熱情了許多。
“我叫張炳,是西藏**大學大一新生,嘿嘿,朱哥太客氣了,應該是小弟請你關照才對。”
老爸生氣自己先斬後奏,選了考古專業,對他實行經濟控製,凍結了他的信用卡,連老媽都不幫忙說好話,幸虧他以前攢了一點私房錢,不然就揭不開鍋了!
“嗬嗬,原來是大學生啊,難怪一看就像個有文化的斯文人!”朱老板笑嗬嗬地調侃道。
“Witer!”朱老板對著頭頂上發打了個響指。
馬上就有服務員到達他的身邊,“請問先生有什麽需要?”臉上帶著標準的服務微笑,態度恭敬。
服務員的工資是根據他們每個月的業績提成來發的,態度恭敬點,客人點的東西多一點,他們能拿到的提成才會更多。
“給他來一杯‘櫻飛舞’,再給我來一杯海明威威士忌。”
“哎,不用不用!”張炳連忙拒絕,無功不受祿,好端端的怎麽能喝別人的酒。
朱老板打斷他,“不客氣,我撞潑了你的酒,理所應當要賠你一杯,“櫻飛舞”這酒沒什麽度數,最適合你這種單純的學生喝,希望你會喜歡。”
呃……張炳隻好接受。
不過,他說錯了,“櫻飛舞”並不是沒有度數,這種調製雞尾酒後勁很大,並不適合酒量淺的人喝,而且,“櫻飛舞”這種雞尾酒不便宜,寓意更是特別,代表“最美的邂逅”。
呃……這一般是男的點個心儀的女生的,他點給他,有點歪樓。
無所謂啦,或許是他弄錯了,張炳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人家請他喝酒,他應該感謝才是,挑三揀四是不對的。
想通的張炳不再糾結,熱絡的跟朱老板聊天,沒想到朱老板為人這麽的風趣幽默,又見多識廣,他跟張炳講了很多西藏地區的奇人異事,聽得張炳興奮得手舞足蹈。
兩人相差幾十歲,竟然一見如故,聊得甚是投機,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越聊,張炳越發欣賞朱老板,朱老板的閱曆相當豐富,從他那裏,張炳學到了很多。
“我年輕那會兒,來西藏闖蕩,單槍匹馬闖生意,有一次,大半夜去壓貨,遇到了狼群,嘿,我的媽呀,嚇得我當場差點尿褲子,小炳,你沒見過野狼,不知道那些畜生有多麽的死纏爛打,你猜,最後我們是怎麽逃出來的?”
張炳聽得一驚一乍,“怎麽逃出來的?”非常好奇。
因為他曾聽朋友說過,某次在西藏旅遊的時候,遇到了一隻野狼,當時所有人嚇得都差點暈倒。
還是跟在他們身邊的當地向導想到了辦法,拿火嚇跑了它。
他們運氣好,因為向導說,那隻狼不是野生野長的野狼,很可能是從狼飼養場偷跑出來的,然後成了流浪狼,因為被人飼養過,所以身上少了很多狼的野性狠性,最多隻能算半野的狼。
如果真的碰到野狼,根本不會那麽容易地甩脫它。
狼的耐性出奇地好,人要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碰到野狼群,嗬嗬,就祈禱自己下輩子投胎能投個好人家吧,活著基本上沒戲了。
被一群野狼追趕,最後還活下來了,嘖嘖,這經曆也太傳奇,太不可思議了。
“九七年那會兒,槍支彈藥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管得嚴,我和我合夥的兄弟怕路上碰到打劫的,身上帶著土槍,靠著土槍,我們與狼群周旋了七八公裏,始終沒有甩開那些野畜生,漸漸地我們子彈用完了,壓的貨也全掉得七七八八,命都快沒了,哪還有精力去管那些貨,最後我們手中隻剩下尖刀……我和我兄弟拿著刀跟十幾頭狼博弈,不想死,就隻能拚,過程太血腥,我就不跟你說了,反正最後,狼群是死了,但我和我兄弟都掛了很重的彩。”
說到這,朱老板停頓了一下,沉沉地歎出一口氣,“最後我被當地人救了,但我那合夥人再也沒有醒過來。”
每每提起這段往事,他的心裏說不出來的壓抑,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他至今都難以忘懷。
張炳聽得一陣唏噓,“朱哥,你是大英雄!”
張炳很佩服他,如果換做自己,絕對不可能從這麽多野狼的圍攻下活下來,
朱老板哈哈大笑兩聲,被他單純的誇讚逗樂了,這小子還是涉世未深啊,張炳不知道,朱老板對他隱瞞了自己怎麽活下來的具體細節。
他那個合夥的兄弟不是狼咬死的,而是……他殺的。
朱立路不想殺他,但當時那種情況,他們中最多隻能活一個,如果心慈手軟,那死的那個就是他,或者最終的結果,兩個都活不下來。
朱立路永遠都忘不了,兄弟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嘴裏說的最後一句話——我不怪你,好好活下去。
那件事,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結。
話說那個兄弟跟張炳長得倒是蠻像的,身材也差不多,高高瘦瘦,白淨,看上去就像文弱書生。
朱立路喜歡男人,說不定也有那個兄弟的影響。
人死了,一了百了,活著的人若是走不出來,一生心裏都不好受。
張炳用敬佩的眼光看著他,覺得朱哥特了不起。
聊了些風聞趣事後,朱立路好奇地打聽張炳的情況,“小炳,大一不是在搞軍訓嗎,你是新生,怎麽不用軍訓?”
他前幾天還跟張炳學校的領導一起吃飯,那領導說這批新生入學後要搞一個月的軍訓來著,張炳為什麽不用?
呃……張炳眼珠子轉了轉,有些尷尬。
“怎麽了?跟朱哥還有什麽話不能說?”朱立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調侃道。
張炳搖手,“當然不是,呃,這事兒說來話長,我不知道怎麽跟朱哥說啊。”
畢竟裝病逃避軍訓什麽的,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朱哥那麽英勇,他卻是個慫包,說出來自己臉上也無光啊。
朱立路不給他逃避的機會,“那就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