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韓三少的鋪子
“人家置辦地產都是為了日後倒賣,你倒好,買了這些賣不出去的。”周子豪忍不住出聲嘲笑她。
寧蘊卻笑眯眯的,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並不理會周子豪的話。
“至於鋪子,估計還有幾天,我聽說韓家老三有賣鋪子的意思,我且再看幾天。”周子豪摸了摸自己的下顎,若有所思。
韓家老三?寧蘊的腦子裏浮現出韓綦的身影,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前世這個時候他去哪兒了。
畢竟自己當時也是在周家不怎麽出門,韓綦的事情她也不算十分清楚。
鄒氏跟著寧浩和寧琴一起回了屋,見她垂頭喪氣的,寧老婆子杵了杵地,冷聲道:“如何,找到人了麽?”
寧琴想起自己在堂上受的委屈,一張小臉滿是怨氣。
“奶奶,這蘊兒如今可真是長本事了,即使告到官府上,也拿她沒辦法!”
寧老婆子早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冷笑一聲看了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鄒氏,卻是不回答寧琴的話。
“還愣在那兒幹什麽,趕緊去洗米做飯去。”
見寧老婆子的指令是衝著自己來的,鄒氏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寧浩。
“一個個好吃懶做了這麽久,現在趙氏走了,你還等著我做飯端到你手上麽?”寧老婆子蠻不講理的用拐杖頂了頂鄒氏。
“娘,我哪裏會做飯,這以前都是弟媳的分內事……再說了,這雙手若是洗米洗糙了,那我以後……”鄒氏的聲音隨著寧老婆子臉色的陰沉越來越小。
實在是被她陰惻惻的眼神盯的沒有辦法了,鄒氏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
“我可不會做飯,若是做的半生不熟,娘您可不要怪我。”她嘟囔著進了廚房,寧浩和寧琴對視了一眼,才忽然發覺。
如今二房走了,伺候家裏的事情隻能淪落到大房來了。
慶豐樓上,周子豪走到包房門口的時候,韓綦的小廝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饒是玩世不恭的周子豪,在見韓綦之前也好好整理了衣服端正了態度。
“韓三少已經到了?是我來晚了,該罰該罰。”周子豪推開門,對著裏麵那人拱了拱手。
韓綦坐在上首,麵前擺開了一桌子的菜,卻沒有動筷子。他麵子上也淡淡的看不出太多表情,隻是抬起下顎點了點對麵的位置示意周子豪坐下。
“聽說您手上的鋪子正準備找下家,不知您心中可有意屬人選?”縱使是平日裏橫著走的周子豪,在遇上了韓綦,都下意識的放低了些姿態。
不管是不是庶子,韓家在涼城可也算是比周家更加顯赫的大家了。
韓綦知道周子豪的來意,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是,我手頭上這家鋪子的位置倒是不錯,我想你應該早就看好了這才來找我,周小少爺這是……想再開一間藥鋪?”
雖然韓綦不是個喜好八卦的,難得跟周子豪對上,他也並不覺得周子豪真的跟傳聞中一般的荒唐風流。
周子豪搖了搖頭,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倒也不是我看上了您的鋪子,隻是替我的一個好友注意注意而已,您開個價吧。”
周子豪是真的實地看過那鋪子的位置的,據說這還是韓綦的母親嫁進韓家時,韓老爺給的,寵愛過後,一些首飾賣的賣,隻剩下這個鋪子靠著收租每個月才能給韓綦提供一些銀子。
因此雖然不能算占地極大,卻是個位置不錯的地方。
他都已經做好準備,若是韓綦獅子大開口,便自己出些銀子來補貼了。
“既然周小少爺是誠心的,我也就做個好人,二百兩銀子,連同著鋪子後麵的兩三間小屋,你看這個價如何?”
韓綦點了點頭,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來。
周子豪立馬舉起酒杯,就要向韓綦敬酒的樣子。
“韓三少爽快,那邊成交了吧,我過幾日就把我那朋友帶來見見您,日後韓三少在涼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請隨意驅使。”
韓綦也客氣的端起酒杯跟周子豪碰了碰杯,嘴上卻說著:“周兄這話便是折煞我了,日後咱們便是有交情的兄弟了。”
既然達成了目的,這一餐飯也算是吃的愉快。
周子豪興衝衝的到了醫館,見到寧蘊便忍不住跟她說起這個好消息來。
寧蘊本以為還要幾日才能找到合適的鋪子,沒想到竟然這麽快,也連忙追問道:“是哪處的鋪子,地段可好?價格如何?”
見她頭一次對這件事如此上心,顯然是真的準備好好開一個鋪子了,周子豪卻故意吊著寧蘊的胃口,住了嘴就是不說。
“周小少爺,您是大好人,這城中最風流的小少爺,您就告訴我吧!”寧蘊也不羞澀,順著他的意思便抱住了他的手臂撒嬌起來。
周子豪果然就吃這一套,伸手刮了刮寧蘊的鼻頭。
“小爺我都給你看著呢,那鋪子就在城裏那涼水河邊,最是好地段的,離仁和堂和我們保和堂也遠,日後不至於尷尬,這價位麽,韓三少開的也是正好兩百兩。”
韓綦?還真就這麽巧買下他的鋪子了?寧蘊心中隻覺得巧合,麵上卻保持著笑附和道。
“是啊,這韓三少願意出這個價,是他抬了一手。”
周子豪卻隨手抓起桌上的鎮紙玩了起來,有些疑惑的說道:“可這韓綦分明隻有這一處值錢的地方了,若是再賣了這下蛋的雞,日後在韓家豈不是更無法立足了?”
聽周子豪頭一次提起韓綦,寧蘊也起了興趣。
畢竟是日後的大將軍,若是能在未發跡時就跟他交好,日後也算是一個善緣。
“這韓綦不是韓家三子麽,莫非還在家中受盡排擠?”
寧蘊有意用話去試周子豪,果真就被她試了出來。
“你們家小門小戶的,都有偏袒大房打壓二房的情況,何況是韓家高門大戶,可不是誰都跟我們周家一般,兄弟和睦,兄友弟恭的。”周子豪得意洋洋的玩著鎮紙,頗為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