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笑話
原來，黃昕昕聲稱知道線索，要麵見皇帝。
黃侍郎不同意張氏作死的行為，不肯給她傳話。可張氏畢竟做了多年的侍郎夫人，也有自己的人脈。使了些珠寶首飾，說動了一個官夫人幫忙，讓她的丈夫幫忙給宮裏的太監遞了個話。
當然，銀子也沒少用。終於把消息傳到了建武帝的耳朵裏。
“哈哈，”建武帝是當笑話一樣聽的，“這個黃家的夫人和小姐可真有意思啊。”
傳信的太監本來心裏忐忑不已，生怕皇帝動怒。眼下看來，建武帝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樣子。太好了，小命保住了，意外之財也保住了。
“方必成，你看這事怎麽辦？”
方必成負責調查酒會的中毒事件，這事他當然應該表態。
方必成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皇帝心裏到底怎麽想的。要他說，根本沒必要理會黃家。一個閨閣小姐，難道還會查案不成。無非是看見了什麽事，前後一想覺得和下毒事件有關，這就拿來跟皇帝邀功了。
“皇上，這事臣已經查得有些眉目了。黃家小姐尚未出閣，最好還是不要參與到這種事情中來吧。”黃昕昕不要臉麵，方必成還要呢。他一個堂堂的暗衛頭子，難道沒有千金小姐的幫助，還破不了案了不成。
“哦，那你說說看，都查出什麽來了？”建武帝眉間升起一股戾氣。
也不知道是哪個不安分的搞出這些破事，最後收拾殘局的還是他。最近天天麵對臣子那幾張怨婦似的臉，真是晦氣。還有鎮國公那老頭，對著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簡直無法無天。
方必成猶豫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了，“臣查出來，齊王府的一個管事太監似乎和參加酒會的一個姑娘有關係。”
“一派胡言。”皇帝雖然知道方必成從來不亂說話，可是壓不住火，還是嗬斥出來。
“一個官宦人家的小姐，怎麽可能跟王府的太監有關係。你是不是糊塗了，朕看你這侍衛首領的位置該換人坐了。”
方必成跟了建武帝多年，深知他的脾氣，此時不慌不忙地答道：“皇上，臣可能表述的不太清晰。是這樣的，那位小姐身邊的人，和王府的太監七拐八拐扯上了聯係。”
“就因為這，你就懷疑齊王？方必成啊方必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建武帝越聽越氣，雖然早就懷疑自己的哪個兒子可能和這件事有關係，但是乍一聽到還是忍不住脾氣。
“這樣吧，你去黃府問個清楚。那個黃昕昕到底知道什麽給朕問清楚了。”
“是，屬下遵旨。”
方必成領命去黃府問話。他到了黃家的時候，黃侍郎才醒悟過來，自己的夫人幹了什麽膽大包天的事情，氣得恨不得直接休了這個蠢婦，“你可真行，居然還敢到皇上麵前去丟人現眼，我怎麽娶了你這麽個蠢婦。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張氏也有些氣餒，本來以為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怎麽著也能把女兒送到禦前呢。沒想到，皇帝居然隨便打發了一個侍衛來問話。而且，這是奉了聖旨來的，他們還不能不說。
“我這不也是為了女兒嘛，要不是你什麽都不管，眼看著女兒年紀大了，找不到好人家，我至於這麽操心嗎？”張氏說著說著悲從心頭來，捂著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黃侍郎拿張氏沒辦法，轉頭去接待方必成了。
方必成已經跟黃昕昕問了話。心裏很不愉快，就這麽點線索，自己早就查出來了。居然還跟獻寶似的想找皇上說。不就是一個丫頭慌慌張張差點撞到她，而她能認出那人是誰嗎？
哼，自己沒聽她說的時候就已經查出來那丫頭怎麽回事了。
“方大人，勞動您親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黃侍郎戰戰兢兢。
“嗯，黃侍郎客氣了。這是皇上的旨意，我也不好推脫。不過，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令愛以後還收不要到處去說得好。”方必成很不滿意，一點點事嚷嚷得到處都是，真當自己女神探了不成。
黃侍郎唯唯諾諾地送走了方必成，回頭就把黃昕昕母女禁足在府中，不讓她們到處惹是生非去了。
這件事很快就被鎮國公府在宮裏的線人傳了出來，因為不知道黃昕昕到底知道多少內情，他們才找韓綦來商量。
韓綦聽完了前因後果，不由得笑了，“國公爺，世子爺，酒會當天，所有的閨秀都集中在大殿附近，憑她們每個人的口供就可以推斷得差不多。雖然我不知道那黃昕昕掌握了什麽情況，但是顯而易見，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國公爺大可不必在意。”
萬世子歎了口氣，“韓將軍，其實我們也知道，一個姑娘家家的，能知道什麽。不過是心有僥幸，萬一她看見了什麽呢？”
韓綦搖頭冷笑，“要真是那樣，恐怕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端看對方的手段，就知道不是善茬。黃昕昕要是真的發現了什麽，還敢這麽招搖，那下一個死的絕對是她。也就是對方心裏明白，她其實什麽情況也沒掌握，才敢讓她這麽蹦躂。
韓綦看鎮國公父子的臉色都不大好，猶豫了片刻說道：“不滿國公爺和世子爺，其實，關於下毒的事情，我已經查得有些眉目了。”
“是嗎？快說說看。”萬世子的情緒一下子高昂起來，恨不得馬上讓韓綦說出所有知道的情況。鎮國公要鎮靜些，但拿著茶杯的手也在微微顫抖，顯然，他的心情也頗不平靜。
“事情是這樣的。”韓綦剛剛開口，外麵忽然跑來一個小廝。
“國公爺，世子爺，禁軍副統領謝瑾常求見。”
屋裏的三個人都是一愣，這個時候，謝瑾常跑來幹什麽？
萬世子看了看韓綦，韓綦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完全不清楚怎麽回事兒。
“讓他進來吧。”鎮國公發話了。沒什麽好猜的，進來不就知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