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賣去做慰-安-婦
慕寵兒被助理說動了,抿了抿唇,說:「我想吃東西。」
「那就收拾好自己去廚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慕寵兒猶豫了半天,方才支支吾吾說道:「我不會……我從來沒進過廚房。」
「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自己還是從前的那個大小姐吧?」助理好心提醒。
慕寵兒咬了咬牙,站起身,捏緊拳頭說道:「好,我自己去弄!」
說完,慕寵兒爬下床便朝廚房奔去。
然後,別墅的廚房被慕寵兒弄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
最後,她弄了兩碗泛焦的麵條出來,自己忍著難吃吃下去了小半碗,吃完之後,她端著另一碗麵條去找慕靳城。
慕靳城正在書房處理公司,忽然聽見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側過頭朝那方望了一眼,見慕寵兒頂著一張花貓臉出現在門口,十分乖巧的端著一碗麵條,耷拉著腦袋。
他皺了皺眉,正欲開口,就見她打斷了他的話。
那雙靈動有神的大眼朝房間里瞥了兩眼,然後盯著他說道:「那個……昨晚對不起,我才知道是你替我退燒,然後我還咬傷了你,對不起……那個,我親自做了麵條,就當是賠罪的。」
慕寵兒說完,沒等慕靳城的話音就端著面碗走了進去。
慕寵兒還未走到書桌前,就聽男人冷冷的呵斥聲:「我讓你進來了么?!」
原本安靜的空氣因為這道低吼聲變的嚴肅起來,氣氛越發的緊張。
慕寵兒看了看湯碗中的麵條,又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瞥向慕靳城,「那個,我、我沒有惡意的……也沒給你下毒,這碗面我剛吃了一碗。」
「沒有我的允許,誰准你進房間了?端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男人的聲線很粗,可偏偏又非常的悅耳磁性。
如果是從前,誰要是敢這麼吼她,她肯定還回去。
但是現在不行,她有求於他。
再說,她現在也沒有資本和他抗衡。
慕寵兒抿了抿唇,快速把面碗放在書桌上:「那你趁熱吃了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就立馬快步走了出去。
「把你的東西拿走。」
隨著慕靳城的話音落下,慕寵兒人影早已消失不見。
他垂眸瞥了瞥湯碗里弄得慘不忍睹的麵條,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東西,人能吃?
當即朝正從門口進來的助理吩咐道:「把東西扔了。」
助理走至身前,俯頭看了一眼,亦是渾身一道冷顫,疑問道:「這東西真不是人吃的,但是……」
說著,他偷偷瞥了一眼慕靳城,見他面色無異,開口說:「先生,說到底這丫頭還是有些進步了,知道自給自足了,難吃是難吃了點,但是,總會有進步的那天么,她一個孤獨無依的小女孩走出去,肯定很困難,要不就暫時留下她?」
助理剛說完,就被慕靳城一道冷冽的眼神盯的身體發麻:「你是吃了她給你的什麼迷藥,這兩天一直幫著她說話。」
「沒有,絕對沒有。」
「不要忘了你我此行的正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偏向電腦屏幕,認真工作起來。
助理知道,先生這樣的意思無疑是不打算幫助慕寵兒。
那看來,他就算有心撮合,奈何妾無意,郎無心,只能作罷。
別墅大門口,兩座雄壯的石獅樹立在大門前,威風凜凜,著實氣派。
然而慕寵兒的心思全部停留在了助理的身上,焦急道:
「我真的沒機會了嗎?」
不過慕靳城這般冷漠的態度她不是早就應該料到了嗎。
「小丫頭,祝你好運。」
說著,助理湊上前,給了慕寵兒一個擁抱,外人看來,兩人雖說只是一個普通的擁抱,但是助理卻悄聲在她耳邊說道:「這幾天,先生的出行地址。」
說著,他把一張小字條塞進她的口袋。
慕寵兒很是驚訝,張了張唇,良久方才說道:「為什麼?」
他和她無親無故,他為什麼要幫她。
還是說,這個世界上是有好人的。
「可能我覺得咱們有緣吧。」
助理說完,鬆開她,朝她勾了勾唇:「對了,你那個朋友沒事,先生沒對她怎麼樣,先生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用心觀察。」
「謝謝。」
「這是一千塊錢,算是我最後幫你的吧。」
助理把錢遞給慕寵兒。
慕寵兒伸出略微哆嗦的手指,眼眶紅了起來。
若是以往,一千塊錢在她眼裡她甚至都看不上,而現在,這一千塊就是她的救命藥草和全部家當。
她哽咽的說道:「謝……謝。」
——
夜晚,某豪華的七星級酒店天台,璀璨的琉璃燈光照射在各個角落,以至於原本黑暗的空間被照的十分的通徹,亮如白晝。
天空繁星閃爍,地面,觥籌交錯,西裝革履。
慕寵兒則十分的不起眼,她穿了一身酒店服務員的服裝,手中端著香檳,眸光則四處注意著慕靳城的動靜。
今天離開別墅時,助理曾給過她一張慕靳城這幾天的行程安排表,而今晚,慕靳城將會來這個酒店參加這個宴會,她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並且花了500塊才成功進來了。
從晚上八點一直等到十點,慕靳城始終沒有出現。
慕寵兒不由懷疑,是不是被他發現了,所以他臨時改變勒路程,不來了?
但是,慕靳城應該不是那種為了私事影響公事的男人,他做事看著挺有原則。
因為這個原因,慕寵兒決定繼續等。
她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用手中的香檳擋著自己的臉,只希望不要被人認出來。
從她踏進這個天台開始,她就看見很多熟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
她不希望自己現在的『慘樣』被發現。
然而,天不從人願。
慕寵兒剛這麼想著,就聽身後傳來一抹調侃的男聲。
「咦,這不是慕寵兒嗎?」
男人的聲音里夾著一抹不屑和嘲諷,說著,他拿掉慕寵兒擋在臉上的托盤和酒水。
驚訝的大喊了一聲:「喲,真的是你啊,慕寵兒。」
慕寵兒很快就感覺周圍有很多閃爍的目光朝她瞥了過來。
她戰戰兢兢的回過頭看向身後的男人。
男人很年輕,頭髮染成了黃色,二十幾歲,長相中等,一米七五的個子,身體很瘦。
慕寵兒看了很久都沒認出來,她朝他笑了笑,「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男子說著,眸底閃過一抹戾氣,直接抓起她的胳膊朝自己身上拉。
雖然慕寵兒各種掙扎,但是她的力氣不如他,很快就被他反手控制了。
只聽男人狠狠說道:「那我就告訴你,我叫雄天,你曾經的追求者,那個被你看不起十分不屑的追求者。」
聽著男人的話音,慕寵兒蹙了蹙眉心。
雄天?
她好像有點印象,因為這個名字比較特殊,他以前對她死纏爛打的時候,她別提有多厭惡他了,並且叫他狗熊。
只是,她今天運氣竟這麼差么?竟然在這裡遇見了這個男人。
慕寵兒的肩膀抖了抖,低聲說道:「雄少,你真的認錯了……」
「認錯?」男人說著,中間略有些塌陷的鼻樑不屑的哼了哼,冷冷道:「就算你化成了灰,我雄天也不會認錯。」
「慕寵兒,真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你也有今天的樣子啊?」
「你不是慕家最得寵寒山市所有女人艷羨的慕家千金小姐么,怎麼有閑心來這裡端盤子做服務員?」
雄天每說一句,慕寵兒的臉就白了幾分。
看著慕寵兒的樣子,雄天十分的得意,挑眉道,故意加大音量,拖長嗓音道:「哦,對了,我聽我表姐說,你被你爸趕出家門了,你現在不過就是個過街老鼠,哈哈。」
「你閉嘴!」慕寵兒紅著臉呵斥道,打斷他的話:「請你別亂說話,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慕寵兒,人有相似而已。」
「你騙誰啊,誰都知道慕家的掌上明珠慕寵兒左眼下方有一個漂亮的紅痣,瞧瞧,這顆紅痣長的多麼鮮艷呢。」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俯下頭,目光朝著那奪目的紅|唇而去。
直到兩人的嘴唇即將貼住的時候,慕寵兒用力掙扎開,右手狠狠一巴掌就朝他的臉扇了過去:「流|氓!」
雄天沒想到慕寵兒還是這麼潑辣,因為疼痛,嘴角抽了抽,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危險的眯起眼睛吼道:「你敢打我?」
「是你先不要臉!」慕寵兒看見他眼底的那道目光,嚇的趕忙後退了兩步,低聲說道:「我今天真是晦氣!」
趕忙朝另一邊的小道跑去,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只是,她還沒走兩步,就被兩個保鏢抓住了,固定住肩膀和手臂,身體無法動彈。
「你敢跑?」
雄天走上前,直接一腳狠狠的朝她的小腹踹了過去,力氣很大。
疼的慕寵兒臉色發白,額頭一陣一陣的冒著豆大的冷汗。
她彎著腰,有些抬不起頭。
「本少爺親你,那是看得起你,以前看在你是慕家千金的份上,老子才對你一在忍讓,而現在,你不過是個普通人,就算老子現在殺了你或者把你賣去非洲做慰-安-婦,也沒人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