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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壞東西

  葉傾顏露出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端起桌子上的大碗與南宮離碰了碰。


  百果酒雖然是果酒,還是有些度數的。


  幾碗下去,葉傾顏眼神便有些迷離了。「你不看著你媳婦,任由她這麼胡鬧?」


  南宮離嗓子緊了緊,「還不是。」


  言下之意,不管現在的東皇月做什麼事情都與他無關。


  原本他是不願意娶太子妃的,但現在,為了兩個國家,他不得不這樣做。


  是的,他已經妥協了。


  至於他心裡的人……


  南宮離眸光複雜的看了葉傾顏一眼。


  至於他心裡的人,那就永遠藏在心底好了。


  ……


  司徒墨從廚房裡拿著解酒湯出來,恰好看到葉傾顏要醉不醉的趴在桌子上,木木的看著前面。


  他走過去,看了下酒罈子。


  好傢夥,一大罈子酒全都喝光了,難怪會露出醉態。


  葉傾顏見司徒墨過來,向他招了招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相公,來,坐。」


  司徒墨依言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拉到懷中,抬起手中的解酒湯,喂到她嘴裡,笑著問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葉傾顏迷糊的搖了搖頭,伸出五個手指頭。「不多,就,就五碗。」


  「……」


  五碗還不多。


  司徒墨輕輕嘆了聲,又看了還算清醒的南宮離,指著另外兩人道:「客房已經打掃好了,接下來,他們就交給你了,我抱顏兒去歇息。」


  南宮離喝著酒的手頓了下,從善如流的應道。「好。」


  葉傾顏懶懶的靠在司徒墨的懷裡,任由他將自己抱起,抬手摸了摸他挺拔的鼻樑。「蘇蘇和醒醒呢?」


  「他們都睡著了。」司徒墨的語氣在夜色涼涼的風中,尤為溫柔。


  「哦。」葉傾顏搖搖欲墜的點了點頭,獃獃地看著司徒墨,小聲地道:「那我們也睡覺吧。」


  司徒墨眸色一黯,「好。」


  說罷,他腳下的步伐都加快了許多,將葉傾顏抱進了屋中,啪的關了房門。


  葉傾顏只感覺身子一輕,便落到了鬆軟的床上,她看見司徒墨脫衣裳的動作,愣了下,「你要幹嘛啊?」


  司徒墨的聲音帶著些性感的沙啞,「睡覺。」


  「哦。」


  葉傾顏乖乖的將被子拉至頭頂,瓮聲瓮氣道:「好害羞。」


  司徒墨這回確定她真的是醉里,深邃的眼眸宛若星光流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乾燥的薄唇,勾起一抹邪笑。


  司徒墨上了榻,將綉滿大紅牡丹的綢被,從葉傾顏的頭頂拉下來,性感的聲音帶著些些誘哄。「乖,別悶壞了。」


  葉傾顏捂住的眼睛,久久不說話。


  「真醉了?」


  葉傾顏點點頭,小聲地道:「嗯,醉了。」


  司徒墨雙手撐在她頭部兩側,低首直勾勾的望著她,「我來看看醉了幾分。」


  葉傾顏剛要張口說話,葉傾顏的溫柔的唇瓣便覆了上來。


  舔,吻,咬,勾……


  耳鬢廝磨,極致纏綿。


  他的手也沒有閑著,探入被子里,撩起那抹水紅色的肚兜,在這深秋的夜裡,點燃了一簇簇足以焚燒一切的火焰。


  葉傾顏一雙勾人的鳳眸,宛若一潭蕩漾的秋波,她仰著脖子,悶哼出聲,如同小貓呢喃。「不要,會被人聽到的。」


  她不知道她這軟綿微啞的聲音,對司徒墨來說是多麼的致命。


  司徒墨喉結上下滾了滾,一口咬在了那朵艷色的紅梅上。低聲道:「不怕。他們都醉了。」


  葉傾顏沒有什麼力氣的推了推司徒墨。「不行的。」


  司徒墨一邊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親吻,一邊漫不經心的答話。「怎麼不行呢?」


  葉傾顏雙頰艷若桃花,美的令人目眩神迷,「人家,來那個了。」


  「哪個。」司徒墨此時已經拉開了葉傾顏的胯邊系著的那個小小的帶子,修長的手指往下慢慢勾去。


  「嗯。」


  葉傾顏微微吸了口氣,看著司徒墨的眼神更加的無辜了。「就是,葵水。」


  葉傾顏的話才說話,司徒墨的手指已經探到了那處溫柔的潮濕之地。


  他身子微微一僵,緩緩的將手指抽了出來,看著指腹處,那點點鮮艷的紅色,咬了咬牙,「壞東西。」


  「嗯?」


  葉傾顏半睜著鳳眸,微醺地看著司徒墨,半咬著嫩唇的模樣,既誘惑又無辜。


  司徒墨咽了咽唾沫,含著她的耳垂,泄憤似的咬了下。「你是故意的,嗯?」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葉傾顏壞壞的笑著。


  「嘶。」


  司徒墨緊抱著葉傾顏,忽地鬆開她,用盡了所有的毅力,才剋制住浴血奮戰的衝動。


  葉傾顏看著他穿衣,匆忙離去的背影,痴痴的笑著。「夫君你要去哪?」


  「去火。」


  司徒墨丟下這兩個字就不見了。


  「哈哈。」


  葉傾顏樂的在床上打了兩個滾,清明的眸子里,哪還有一絲的醉意。


  門外,還傳來一陣婉轉纏綿的簫聲,葉傾顏重新穿好了衣裳,踩著腳下的木屐,走了出去。


  原來,東皇月正在月下吹簫。


  葉傾顏過去時,她正好一曲吹罷。


  「王妃,你會吹簫嗎?」


  葉傾顏蹙眉,「不會。」


  不過她會另一種吹簫大法,嗯……少兒不宜的那種。(ps:咦,我怎麼突然變了顏色。)

  「那彈琴呢?」


  葉傾顏兩手一攤,無奈地道:「我是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啊。」


  「哈哈,王妃真會說笑。我剛可聽吳憂說了,你不僅會彈琴,而且還會寫詩作對,是北月的第一大才女呢。」


  北月第一大才女……


  「不過一個虛名而已,當不得真。」葉傾顏聽到這個名頭就臉紅,這都是她作弊得來的,算不得什麼。


  東皇月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葉傾顏,連聲音都帶了些撒嬌。「您就來一個吧。我們可都表演了呢。」


  葉傾顏忽然感覺到自己錯失了一個億。「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誰知道您跟王爺在裡面幹什麼呀。」東皇月對著葉傾顏一陣擠眉弄眼。


  「咳咳……」葉傾顏差點被口水嗆到了。


  她看錯這個東皇月,原以為是個小白兔,沒想到是個老司機。


  「王妃,來一個。」


  「我不知道來什麼啊。」葉傾顏一臉的為難。


  東皇月興奮的催促道:「隨便來一個吧。」


  一旁的南宮離和南宮無憂都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盛情難卻啊。


  葉傾顏沉默了會,點了點頭:「好吧,我就給你們唱一首《天下》吧。不過我唱的不好可不許笑我。」


  「好好。」


  東皇月和南宮無憂立即像個小孩子似的乖乖坐好,給葉傾顏啪啪啪鼓掌。


  南宮離也開口道:「好好唱,唱好了有賞。」


  「……」


  她又不是賣唱的。


  葉傾顏嘴角抽搐,默默吐槽了一句。


  她閉上眼睛,想了會歌詞,慢慢的張開口……


  天下

  烽煙起尋愛似浪淘沙


  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


  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

  夢中我痴痴牽挂……


  ……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

  悲白髮留不住芳華

  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面如花

  抵過這一生空牽挂

  心若無怨愛恨也隨她

  天地大情路永無涯

  只為她袖手天下……


  ……


  一生有愛何懼風飛沙

  悲白髮留不住芳華

  拋去江山如畫換她笑面如花

  抵過這一生空牽挂

  心若無怨愛恨也隨她

  天地大情路永無涯

  只為她袖手天下……


  葉傾顏唱這首歌的聲音帶著些沙啞,令整首歌的調子都變得有些蒼涼。


  她唱完最後一個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唱完了,不準嘲笑我啊。」


  東皇月和南宮無憂至今還沉浸在葉傾顏的歌聲中。


  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新奇霸氣的歌,將帝王家的無奈寫的淋漓盡致。


  南宮離怔怔的看著葉傾顏,直到她最後一個字落盡,他才發現自己竟然無聲落了淚。


  他垂著眸,低低呢喃:「遇見她,如春水映梨花。揮劍斷天涯,相思輕放下。夢中我痴痴牽挂……」


  這不就是說他嗎。現在的他只能在夢裡對她痴痴牽挂,卻不敢在她的面前表露萬分。


  為她袖手天下,這他做不到了,因為,她身邊已經有了另一個他。


  比他優秀,比他更捨得。


  「王妃,這歌真好聽,我以前從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歌曲。是你寫的嗎?」東皇月現在是徹底被葉傾顏迷住了。


  她想,如果她是男的,一定會娶葉傾顏的。


  「這歌我也是聽別人的唱的。」


  「那人是誰,我要拜師!」


  東皇月立即開口,生怕被人搶佔了先機。


  葉傾顏笑笑沒說話。


  真是抱歉哦,那人現在還沒出生呢,你要拜師的話估計得穿越到一千年以後。


  東皇月可憐巴巴的看著葉傾顏,還不忘眨了眨眼睛,賣個萌。「那人是哪個大家,王妃你就告訴我吧。就算不能拜師,我只要一睹真顏就心滿意足了。」


  「……」


  葉傾顏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東皇月的性子她是知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否則也不可能為了見她就待在異世界那麼久。


  南宮無憂早就看穿了葉傾顏的套路,替她開口解釋道:「你現在可以心滿意足了。」


  「為什麼?」東皇月一臉懵逼。


  「因為這首歌本來就是我師父的啊。」


  「可她明明……」


  南宮無憂替她接著道:「明明說不是她唱的對吧?之前的詩和對子,她也都是這麼忽悠別人的。我師父這個人吧,就是淡泊名利。」


  葉傾顏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心裡默默流淚:她還真不是淡泊名利,而是說了沒人信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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