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是你逼我的
陳青川從車上追了下來。
馬路上正是川流不息的車,他從後面一把用力將我拽了回去,大聲問:「開顏,你發什麼瘋!」
我用力掙扎著,大喊大叫著:「你放開我,陳青川!」
可我們正是路中央,紅燈過了后,我們周圍全是疾馳的車,陳青川抱著我的腰,便夾著我往回走。
我拿著手上的包狠狠砸著陳青川,並且甚至不顧形象在那大吵大鬧,本來兩人在馬路上就已經夠惹人注目了,我這大叫聲一傳出,周邊許多的車便停了下來,朝我們看了過來,都在那指指點點。
我見如此,叫得更大聲了,並且那哭喊著救命,說陳青川綁架我。
此舉一出,圍觀的人更多,甚至隱隱有人要下車的跡象。
陳青川惱怒的很,一隻手乾脆捂住我唇,抱著我朝車那端走。
我叫喊不出了,就連腳上的高跟鞋都被蹬了出來。
我在他手心嗚嗚叫著,陳青川拉開車門將我往車裡一丟。
後面的車早就等的不耐煩,一直摁著喇叭,陳青川也沒有再浪費時間,關上副駕駛的車門,便回身去了駕駛車門那便,就在我繼續推開車門衝下車時,陳青川從架勢位置上一把扣住我,冷聲說:「開顏!」
跟我耍無賴,陳青川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他的話還沒落音,我就如泥鰍一般從副駕駛位置上溜了下去,赤著腳在馬路上奔跑著。
路上有車,許多的車,來回的賓士著,我也沒有理會,在馬路上找到我的鞋跟包后,便朝前沖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了那條馬路的,莽莽撞撞,有人在用力鳴笛。
我才剛靠到人行道上,便回頭一看,陳青川追不過來了,因為他的車正阻攔在馬路中央,後面的車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在眾多鳴笛聲當中,陳青川隔著馬路冷冷看了我一眼,便拉開車門坐回了駕駛位置上,他將門用力一甩,便迅速將車開離了馬路中央。
見如此,我冷笑,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穿好高跟鞋,理了理衣服和頭髮,便風風火火的繼續朝前走著,根本不把剛才當回事。
我怕陳青川會追上來,所以又攔了一輛車,直接讓計程車司機送我去醫院。
我到達醫院后,我媽果然已經回到了醫院,正在床下坐著運動,不過一看我推門進來,她運動的動作便一頓。
金媽眼疾手快,放下手上的東西,衝過來便扶著我媽說:「哎呦,太太,您才剛好點呢!怎麼就下床運動了!」
我媽也沒想到我今天會來,她愣了幾秒,便立馬用手撐著自己的腰,任由金媽扶著朝病床那走去說:「床上躺的累死了,下來走動走動。」她又看向我問:「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我將病房門關上,淡聲說:「沒事幹,所以過來看看您。」
我媽撐著腰小心翼翼躺下說:「你和青川最近怎樣了。」
我說:「挺好的。」便在她床邊坐下,我見我媽捶著腰,便問:「您呢,感覺怎樣,最近。」
我媽嘆著氣說:「還能怎樣,不就那樣嗎?剛手術完身子疼死了,剛才躺累,便下床活動活動。」
我媽說著,便叫嚷著:「我這把老骨頭啊,可真疼。」
金媽在一旁說:「太太您可別隨意亂動,現在正是恢復期呢,是關鍵!」
我媽緊皺著沒有點頭。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是第一個衝過去扶住我媽,緊張問她怎樣的,可今天我只是坐在那,冷眼瞧著,瞧著她跟金媽的每一分神色,不知道我為什麼,我竟然特別的想笑。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我怎麼能夠忘記我媽是怎樣一個角色。
我媽見我今天很是沉默,便停止叫苦,看向我問:「青川呢?」
我說:「不知道。」
我媽聽我這語氣又問:「你們吵架了?」
我媽這句話剛落音,病房門便被人焦急推開,陳青川喘著氣從外面沖了進來問:「媽,開顏到您這來了嗎?」
他這句話剛落音,便一眼瞧見安然無恙坐在病床邊上的我。
他臉上焦急的神色便一斂。
我媽一看到這樣的狀況,視線便在我和陳青川身上來回看了一眼,她看出絲不尋常來,她問陳青川:「怎麼了?這是吵架了嗎?」
陳青川便對我媽說:「剛才在路上和小顏爭吵了幾句,沒什麼事。」
他合上門,便走了過來。
金媽見陳青川額頭上全是汗,便走過去替他脫著外套說:「姑爺這是怎麼了?還從來沒見您如此慌張過。」
剛才在馬路上溜走時,那橫衝直撞的模樣,對於陳青川來說算得上是驚魂一刻,可他隻字未提,只是對金媽說:「來的匆忙,所以有些熱。」
陳青川將外套解了下來給金媽。
金媽接過抱住便拿去了一旁掛著。
陳青川來到床邊便詢問:「媽,這幾天您感覺怎樣?」
我媽沒有去追問我和陳青川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是對陳青川說:「不是太舒服,心悶的很,醫生說我身子還是有些虛。」
金媽端了一杯水過來,給陳青川,他接過,便在椅子上緩慢坐下說:「我昨天給朱醫生電話,他說您還是需要多休養。」
我媽問:「那我得什麼時候出院?」她似乎是迫不及待了,又說:「青川,你去幫我問問醫生吧,這醫院我是實在待不下去了,這都躺了多久了。」
對於我媽的話,陳青川說:「快到醫生查房的時間了,我問問醫生。」
我媽嘆氣說:「行,你好好問問。」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我媽的主治醫生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到后,便笑著問我媽感覺怎樣。
我媽便對醫生什麼都好,還問醫生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我媽這話問出來,那醫生當即便說:「宋女士,您現在可還不能出院,您身子如今可還沒完全恢復。」
接著那朱醫生看了陳青川一眼,又對我媽說:「我同您女婿昨天說了,您最起碼還要住上半個月,等身子徹底穩定了,再出院。」
我媽問:「我身子還沒好透嗎?」
朱醫生只是讓我媽好好休養著,別急。
朱醫生從病房離開時,便對我和陳青川說:「兩位等下來一趟我病房,我有點事情要和你們說。」
陳青川說了個好字,他送走醫生后,才對我媽說:「您先休息,我和開顏去一趟醫生辦公室。」
我媽說:「你們去吧。」
她似乎又開始不適了,便躺在那。
陳青川看向我說:「走吧。」
我起身,我們正要走時,我媽忽然又從病床上抬頭說:「青川,我這幾天一直琢磨著,你要不要跟開顏在醫院做個檢查?」
陳青川聽到我媽這句話未說話。
我媽說:「這麼久都沒個動靜,怕是有問題?」
這時,金媽也在一旁說:「是啊,姑爺,您和小姐都該檢查檢查,看看具體是什麼問題,這好備孕啊。」
面對我媽和金媽提出的要求,陳青川不好拒絕,便對我媽和金媽笑著說:「等我有時間,便去做個檢查。」
我媽特彆強調說:「不只是你,最重要的還是開顏,也不要等時間了,我看今天就行,我已經替你們約好醫生了。」
在我媽層層逼近之下,陳青川有些不好回答,便站在那沉默著。
我媽又看向我:「開顏,你說呢。」
我勾著唇問:「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
她鬆了一口氣說:「好,既然是這樣,那就今天把檢查做了。」她說:「孩子的事情你們要抓緊啊。」她捂著心臟,有點難受說:「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多久。」
正當所有人都在看著我媽時,我在旁邊不冷不熱說了句:「我先去醫生辦公室了。」
也沒再看他們,徑直出了病房。
陳青川自然也沒多留,便跟在我身後。
等到達病房后,醫生同我們說,我媽身體如今還很虛弱,還要在醫院穩固半個月,讓我們多讓她心情舒暢些,讓她高興。
我坐在那要聽不聽,表情始終都很漠然,都是陳青川在同醫生交談著。
差不多十分鐘,我們從醫生辦公室內出來,他從後面一把拽住,冷著臉說:「你知道你今天那樣的行為有多危險嗎?」
他的語氣特別凶。
走廊里散步的病人,都被他聲音的音量引的看了過來。
陳青川眼裡全是怒火,臉色可怕的很。
我抓著他手,看向他說:「是你逼我的。」
這時金媽從病房出來看向我們,我便將他的手一甩,朝著金媽跑了過去。
陳青川自然不敢當著金媽的面凶我,我便站在金媽面前一臉得意的看向他冷笑,臉上全是挑釁。
金媽一直都察覺到了陳青川臉色不對勁,她問我:「姑爺怎麼了?」
我說:「他發神經。」
這句話剛落音,陳青川便走到了金媽面前。
金媽便笑著說:「姑爺,醫生已經在樓下等你們了。」
陳青川收起臉上之前對我的凶意,他對金媽淡笑說:「好,我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