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迪廳
我和陳青川在醫院做完檢查出來后,醫生便翻看著我們兩人的檢查報告,看了良久,他便看向我們問:「是想備孕嗎?」
我坐在旁邊沒說話,靠在那要聽不聽,時不時看眼手上的手機。
陳青川回:「是的。」
那醫生說:「備孕多久了,最後一次同房是什麼時候。」
問到這個問題上來了,我有些不自然了,金媽正站在旁邊,我坐端正了些。
陳青川說:「大概七天左右。」
醫生又問:「最早的一次呢?」
陳青川說:「應該是一個半月前。」
「可有做保護措施。」
「沒有。」
我沒想到會問這麼些隱私問題,便有些不耐了,在那換了坐姿。
這時,金媽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問醫生:「醫生,情況怎樣?」
那醫生笑著說:「哦,是這樣,兩人身體都沒有問題,很健康。」金媽問:「可是為什麼一直都懷不上呢?」
對於金媽的焦急,醫生說:「最早的一次同房,還是一個半月前,這才多久,您不用急,時間久了,自然會有,孩子這種事情,也是講究緣分的。」
我看了一眼時間,便問:「醫生,完了嗎?」
那醫生不知道我問的是哪方面,我說:「我們沒事是吧?」
那醫生笑著說:「您和您先生都相當健康。」
我打著哈欠說:「謝謝您,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我便從椅子上起身。
金媽見我要走,便問:「小姐,您這是要幹什麼去?」
我說:「媽那邊我就不過去了,我還有事要先走。」
我拿起椅子上的包,金媽便看向陳青川,陳青川對金媽說:「她還有事,您不用管她。」
金媽見我今天該配合的檢查也都檢查完了,自然也不好再阻攔,我便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后,直接離開了醫院,陳青川未再跟過來。
晚上,陳麗娜到達我們約好的迪廳后,我已經坐在那喝著酒了。
陳麗娜嚇了一跳,來到我身邊問:「你今天哪裡不正常了,竟然在這喝酒?」
我沒看她,只是有些猛的灌著酒。
一杯兩杯下去后,陳麗娜一把抓住我手說:「喂,許開顏,你別開玩笑了,等會兒回去我可拉不動你。」
迪廳里的環境特別的嘈雜,五顏六色的光在頭頂搖晃著,刺得人眼睛疼。
我對陳麗娜笑出聲說:「你怕什麼,我雖然沒你酒量好,可又不是不能喝酒。」
我將她的手從手背上挪開,繼續在那喝著。
陳麗娜見我神色異常,便問:「你受什麼刺激?」
我含著酒,朝陳麗娜搖頭,低眸望著手上半杯香檳色的液體沒動,也沒再說話。
陳麗娜還要說什麼,我便用力放下手上的酒杯,然後拽起陳麗娜說:「行了,去舞池裡蹦會吧!」
陳麗娜甚至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我便扯著她進了舞池。
聲音巨大的音樂在頭頂轟炸著,周圍擠滿形形色色的人,全都扭著身子,晃著腦袋在舞池晃動著,台上的DJ在上頭領著節奏。
從我結婚後,我便很少來過這樣的地方,一來,身份不允許,二來,大學時這種地方都來厭了,如今和陳麗娜再次來,倒是還算開心,兩人在舞池裡胡亂蹦著。
陳麗娜也是人來瘋,蹦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累死了,便拉著陳麗娜從舞池裡走了出來,兩人回了原來座位上。
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我給陳麗娜倒酒,我們正要喝時,忽然有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放了一瓶洋酒在我們桌上。
陳麗娜問我:「你又點酒了?」
我搖頭說:「沒有啊。」我也覺得奇怪,便看向那服務員,問她是不是上錯了。
那服務員抱著托盤,對我們笑著說:「兩位小姐,這瓶酒,是旁邊兩位先生請兩位的。」
我們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正瞧見兩個男人正坐在一處角落,西裝革履的,面容白皙,像是海歸一類的任務。
他們見我們瞧過去時,便揮手朝我們打招呼。
陳麗娜覺得有意思極了,她笑了:「沒想到咱們這兩個結過婚的婦女,行情還不錯啊,竟然還有帥哥送酒。」
陳麗娜也不講客氣,將那瓶直接開了,然後我們一人倒了一杯。
我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了,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沒覺得醉,便從陳麗娜手接過,和她輕輕碰了碰杯子,吮了一口。
淺嘗即止后,我們朝那個帥哥看過去。
兩個帥哥一見我們接受了,並且還在回應他們,兩人便對視了一樣,立馬端著酒杯朝我們走來。
他們到達我們身邊后,其中一個長相端正,頗有幾分風度的男人端著酒杯,朝我們說:「很有榮幸請兩位小姐喝酒。」
陳麗娜手支著下巴,媚眼如絲看向他們說:「兩位小哥哥,長得很帥啊。」
那男人笑得謙遜說:「哪裡哪裡,兩位小姐才是真正貌美,讓人心生愛慕和親近。」他說完,便問:「可否同兩位坐下喝喝酒?」
陳麗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朝我看了一眼。
我聳肩表示自己沒任何意見。
陳麗娜便懶洋洋靠在那說了兩個字:「隨意。」
兩個男人一聽,自然便笑了,在我們身邊坐下。
那說話的男子坐在我身邊,另一個坐在陳麗娜身邊,挨得我們很近,在曖昧的燈光下,男人們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幽幽鑽入鼻尖。
我身邊的男人笑著問:「能否請問小姐的芳名?」
我靠在椅子上,朝那男人笑著說:「姓許。」
他端著手上的酒杯說:「那可否和許小姐喝杯酒呢。」
陳麗娜是個自來熟的人,大約是身邊那男人的外貌很對她胃口,兩人便已經在對面旁若無人的熱聊了起來。
我端著手上的杯子,朝他伸了過去,兩人的杯子輕輕碰在了一起。
他笑著。
我喝了一口后,他的手便搭在了我後背的椅子上,很是自然,一眼看上去,倒像極了他在抱著我。
他朝我靠近,溫熱的鼻息灑在臉龐,他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姓方,方賢。」
我也不躲,只是盯著手上那杯酒出神。
他見我沒有反抗,搭在我後背椅子上的手,甚至下意識來搭我的肩。
他依舊在我耳邊低語著:「從剛才小姐坐在這一個人喝酒開始,我便一直關注著許小姐,不知許小姐可有男朋友,嗯?」
他尾音挑得恰到好處,很是性感,若是不諳世事的女生,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可我和陳麗娜在這樣的場子混了好多年了,早就不是什麼無知少女,對於他若有似無的撩撥,我便歪著頭笑睨著他說:「抱歉,我已婚。」
可沒想到,他並不在意那兩字,而是直接將我摟在了懷中說:「已婚更好,讓許小姐重新尋回點激情,不是更好嗎?」
他摟著我,唇若有似無在我耳邊擦過說:「不如我們換個地方聊如何?」
我低笑說:「當然好啊。」
他得到我允許,便將我從椅子上扶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酒太烈,還是之前喝的酒上了頭,我有些跌跌撞撞,他將我摟在懷裡。
陳麗娜見我們要走,便看了我一眼,我們交換完視線后,我便被男人摟著離開,他帶著我去了洗手間,本來是要去男洗手間的,我挨在他懷中說:「去女洗手間吧,乾淨。」
都是成年人,自然明白什麼意思,他低頭在我耳邊吹著氣說:「好。」
他便又摟著我轉了身。
女洗手間沒什麼人,他隨便推開一扇門,便將我們推了進去,剛合上門便迫不及待的去解著腰間的皮帶,脫著褲子朝我吻了過來。
不過我閃躲了兩下,然後用手抵著他胸口說:「等會,我去外面漱個口如何?」
他急的很,將我夾在狹小的角落說:「不用,佳人吐氣如蘭,自帶幽香。」他又要來吻我,我又躲了躲說:「我剛才吃了大蒜很臭的,不想影響氣氛。」
他聽我如此說,便有些尷尬了,動作頓了頓。
我直接將他推開,笑著說:「等等我,很快就來。」又反手將他摁在了抽水馬桶上。
他看向我,也只能作罷,目光一直色眯眯落在我腰上。
我扭著腰肢從隔間里出來后,便反手將門給摁上,他並未察覺出什麼不對勁的,只是在裡頭催了句:「快點哦。」
我笑著答:「好。」
然後,拿起一旁的拖把,直接抵在門上。
陳麗娜不知道從哪裡竄了進來,手上端了一把椅子,偷偷摸摸的,我們兩人用眼神無聲的交流了,然後便一起拿起角落的桶子裝滿水,陳麗娜將椅子放在門上,我提著那桶水站了上去,然後端著那桶水朝廁所上方倒了下去。
那男人子忽然發出一聲慘烈的尖叫,在裡頭亂竄著。
我將水桶往裡頭一砸,然後趴在廁所門上方,看向下方落湯雞一般的男人,笑著問:「方公子,舒服嗎?」
他立馬抬頭,一看到我站在上方,哪裡還有之前的風度翩翩,氣急敗壞指著我說:「臭婊子!你敢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