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 .復婚

  我真覺得自己腦子一定是有問題,竟然會產生這種誤會出來,可仔細一想,我和他現在什麼關係,就算我真的和冷然有什麼,也沒必要跟他解釋吧?

  可此時陳青川表情特別可怕,我覺得還是不要刺激他為好,便出聲安撫他說:「陳、陳青川,你聽我解釋我,我、我、」


  我話還未說出口,這個時候我手機響了。


  這個時候這通電話,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是一場及時雨。


  我對陳青川說:「我手機響,能不能讓我先接電話。」


  陳青川沒動。


  我乾脆便問:「你是想掐死我嗎?」


  陳青川剛才應該只是一時激動,所以他手才會落在我頸脖,我根本就不懼怕他,發現他手稍微鬆懈了些,我便直接將他手從我頸脖上拉扯了下來,我便朝桌那端走去,我手機在桌上發出嗚嗚的震動聲。


  我伸手拿起,看了眼來電提醒,是陳麗娜打來的,我突然想起剛才她走的時候,我同她說,讓她到家便給我電話,這通電話應該是告訴我她到家了。


  我便摁了接聽鍵,直接對電話那端的陳麗娜喚了句:「麗娜,你到家了是嗎?」


  我以為會等來陳麗娜應答。


  可等了一會兒,等來的確實沉默,以及驚心的悶雷聲。


  我沉默了幾秒,又喚了句:「麗娜?」


  裡頭依舊沒人回答,我以為電話掛斷了,便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查看了一眼,電話保持著穩定通話,我又將手機放在耳邊,喚了句:「麗娜?」


  還是沒人應答,我幾乎以為是她在不知曉的情況下撥出的這通電話,又再次喚了一句,打算掛斷電話要撥過去時,裡頭此時卻傳來陳麗娜的哭聲。


  聽到她哭聲我心莫名顫抖了兩下,緊接著便緊捏手機問:「怎麼了?麗娜?你到家了嗎?」我覺得她哭聲有些不對勁,便又問:「出什麼事了?麗娜?」


  陳麗娜在電話那端幾乎是泣不成聲,加上外頭雷聲陣陣,我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陳青川,陳青川朝我走了過來。


  緊接著,陳麗娜終於停止了哭聲,她在電話內說:「開顏,我嫂子、嫂子流產了。」


  我有些沒從她的話內反應過來,這時,天邊又是一個悶雷炸下,我當即去看窗外,閃電將黑漆漆的外頭照亮,很快外頭又陷入漆黑。


  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孩子、孩子怎麼會突然流產?今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這些話,我幾乎還沒問出口口,電話那端的陳麗娜聲音哭到已經嘶啞無比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止了止哭聲,啞著嗓音有氣無力對我說:「開顏,你過來一趟。」


  陳青川見我拿著手機站在那半晌都沒反應,便伸手將手機從我耳邊抽了出來,而就在這時,這通電話也正好被陳麗娜掛斷,裡頭傳來斷線聲。


  陳青川看向我。


  我什麼都沒同他說,我從沙發上抓起外套,轉身便朝門那端走。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陳青川見我動作如此匆忙,他伸手拽住我,將我拽了回去問:「怎麼了?」


  我回頭看向他,我問:「司機還在樓下嗎?」


  陳青川說:「在。」


  我說:「送我去陳家。」


  陳青川皺眉,我推開他便慌張的拉開門,朝外頭快速奔了出去。


  陳青川見我如此慌亂,便料到可能是出什麼事了,他也沒有再遲疑,很快便追了過來,一直追著我下了樓,到達大廳。


  外頭依舊是傾盆大雨,我也不知道司機還有沒有在車內,我衝出去就要拉車門。


  陳青川卻將我拉了回來,我以為他是要制止我出門,我便對他大聲說:「陳家出事了!我現在要過去一趟!」


  我便要去掙脫陳青川的手,這個時候一直在樓下大廳等待的定坤,便立馬從沙發那端起身朝我們這方走來,他喚了聲:「陳總。」


  陳青川對他了句:「把雨傘拿過來。」


  定坤聽了,便立馬回了聲是,折身去拿雨傘,他將雨傘遞給陳青川后,陳青川接過將雨傘撐開,便帶著我朝外走。


  而這時他手機也響了,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他暫時未去接聽,只是帶著我朝外走,到達車旁后,他拉開車門便將我塞入了車內我,自己也緊跟著坐了進來。


  等坐入車內后,陳青川迅速將車門扣上,他手機還在響,這時他才將手機拿了出來看了一眼,是玉玲打來的。


  這麼晚了,玉玲怎麼還會打電話過來?

  陳青川盯著這通電話沉默了幾秒,接著,便摁了接聽鍵,他將手機放在耳邊便對電話那端的人說:「喂。」了聲。


  不知道玉玲在電話內同他說什麼,只知道玉玲的聲音很急促,而陳青川的臉色也緊接著大變。


  我抬頭看向他。


  電話很短暫,陳青川說了句:「我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我隱約覺得這通電話似乎是和陳家那邊有關,我問:「發生什麼事了?」


  陳青川說:「彭霧大出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他說完,便對著司機吩咐:「去醫院。」


  彭霧大出血,莫名的,我手抖個不停,在司機發動車時,我又立馬緊抓著陳青川的手說:「不對,我們先去陳家。」


  我又強調了一句:「陳麗娜在陳家。」


  陳青川望著我,良久,他才又對司機說了句:「去陳家。」


  司機聽到后,便將車開出老宅。


  暴雨讓前方的路都有些難看清。


  我幾乎都不用去問陳青川,我都大概猜到出什麼事了。


  彭霧大出血,應該和陳麗娜以及陳闔的事有關係。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我沒想到這一切終於來了,而且還來得如此措手不及,如此的突然。


  車子冒雨在馬路上疾馳著。


  陳青川也沒說話,他臉上也很是嚴肅的一直望著前方。


  二十分鐘的路程,司機走了快半個小時,終於到達陳家后。


  車子才剛停穩,我便推開車門冒著大雨衝進了陳家大廳,到達裡頭后,卻發現裡頭一個人也沒有,大廳內的燈是關著的,門卻是打開的。


  正當我要去搜尋燈開關開燈時,大廳內的燈瞬間開了,是陳青川開的,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便朝樓上跑。


  樓上也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大聲喊著:「麗娜!」


  我一間一間房搜著,最終在一間客房找到陳麗娜,房間依舊是未開燈的,可我卻在門口聽到了她的哭聲,我腳步在門口一停,便朝黑漆漆的房間看去,我看到一處牆角蹲著一個黑影,而哭聲便是從那黑影那端傳來的。


  我伸手將房間內的燈打開,就在那一瞬間中,哭聲停止,所在牆角的黑影抬頭來看我。


  是陳麗娜,一臉的眼淚。


  她望著我。


  我沖了過去,蹲在她身邊,雙手抓著她雙肩喚了句:「麗娜。」


  她哭著說:「開顏,出事了,我嫂子進醫院了。」


  我說:「我知道,我聽人說了。」


  她說:「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害怕極了,一臉的驚慌失措,就像個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小孩。


  我從來沒見陳麗娜如此害怕又無助過,我將她從地下拽了起來說:「我們先去醫院。」


  陳麗娜沒有掙扎,任由我拽起,我帶著她便朝房間外走。


  可是還沒走出門,陳麗娜忽然掙脫掉我的手,她靜止的站在那說:「開顏,你幫我去。」


  她回頭看向她。


  哭聲消失,此時她臉上竟然恢復了平常的冷靜,她說:「我在家等消息。」


  我說:「不行,你要跟我去醫院麗娜,你不能一個人。」


  陳麗娜卻有一次掙脫掉我的手說:「你去吧,我過去只會是添亂。」


  如今我根本不可能讓陳麗娜一個人待著,在這樣的情況下。


  我想都沒想,用力拽著她說:「你必須跟我走。」


  我拉著她出門。


  她竟然也不再掙扎。


  到達樓下,陳青川在那等著我們,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陳青川不斷看時間,見我們下來了,他便說:「走吧,先去醫院。」


  陳麗娜此時竟然變得出乎意料的平靜,她站在我身邊,沒說什麼。


  陳青川也沒時間耽擱,便最先朝外走,我又拉著她,帶著她朝門口的車走去。


  之後我們上了車,車子便帶著我們朝醫院趕。


  我們都沒問陳麗娜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彭霧好好的怎麼會打出血進醫院,而陳麗娜也沒說,安靜的坐在那,一動也不動,像座雕塑。


  車子到達醫院,我和陳麗娜下車,玉玲在大門樓等我們,她一瞧見我們,便焦急的朝我們跑來,她看到陳青川,便喚了句:「陳總!」


  陳青川皺眉問:「情況怎麼樣?」


  玉玲說:「還在搶救,不知道情況。」


  「先上去吧。」陳青川便朝前走。


  我帶著陳麗娜跟在他身後,玉玲也緊隨其後,我們坐電梯到達三樓的搶救室外后,我瞧見了陳闔,正坐在搶救室外的的長椅上,小群站在他身後的不遠處不斷打著電話。


  走廊內還有一對夫婦,是陳麗娜那對每年忙到幾乎見不到人影的父母。


  陳闔在看到我身邊跟來的陳麗娜后,沒有說話,接著便又朝搶救室看去。


  陳氏夫婦在看到陳麗娜來了,便立馬朝她走來,走到她身邊后,陳麗娜的母親,菘藍便焦急的拉住陳麗娜的手說:「麗娜,你嫂子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會大出血?」


  陳麗娜的父親陳林旭也看向陳麗娜。


  陳麗娜站在那,好半晌都沒說話。


  她的母親菘藍搖晃著她手說:「你回答我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坐在長椅上的陳闔起了身,朝我們這端走來,他說:「媽,彭霧這幾天一直都感覺有些不太舒適,我就著麗娜回來,家裡的阿姨便說她大出血,應該是身體羸弱的原因,現在在手術您不用太著急。」


  陳麗娜在聽到陳闔的話,便抬頭看向他。


  陳闔沒有看她,而是安撫著父母:「這事情來突然,我們都沒料到,您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陳母菘藍沒看陳闔,而是又將視線投向一旁的傭人,她冷著臉問:「阿頁,你告訴我,太太怎麼會突然大出血的?」


  那傭人嚇得渾身哆嗦,她不敢說話,陳闔的父親陳旭林說:「阿頁,你好好回答。」


  那傭人扛不住逼問,便立馬低著頭說:「老爺,夫人,太太是不小心在浴室里摔了一跤,起先她沒感覺有事,所以我們也沒聲張,可沒想到先生接著小姐回來后,太太突然大出血。」


  陳麗娜的母親不太相信,她又看向陳麗娜,見陳麗娜站在那一直沒說話,便嘆氣也沒再逼問,而是一臉擔憂的看向搶救室。


  陳闔見父母不在逼問,便對傭人說:「你回去吧,幫太太拿些換洗衣物過來。」


  傭人立馬說了聲是,便迅速離開這。


  陳闔再次看了陳麗娜一眼,便對陳青川說:「青川,這個時候還麻煩你過來很不好意思。」


  陳青川說:「沒事,我正好在老宅,隨小顏一道過來的。」


  陳闔說:「這邊其實沒事,不如,開顏,你還是帶麗娜回去吧,讓她早些休息。」


  陳麗娜看向陳闔,陳闔不看她,而是對小群說:「小群,你送開顏跟小姐回去。」


  陳母陳父對於陳闔的安排倒也沒說什麼,畢竟陳麗娜待在這也是無事於補。


  這時,彭家的人接到了消息,也急匆匆趕了過來,陳闔立馬過去迎接,而陳父陳母在這樣的場景下也不敢怠慢,立馬同了過去,扶住哭泣著的彭霧父母。


  彭霧父母趕來著,自然是問原因,問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間大出血。


  陳闔同她們解釋,和之前傭人的說法,基本沒什麼不一樣。


  而彭霧的父母也沒有懷疑其他,更加沒有往下追問下去,全身心全都落在了正在搶救室搶救的彭霧身上。


  我莫名覺得,彭霧大出血絕對沒那麼簡單,也一定不是陳闔口中所說的那個原因,絕對是麗娜和陳闔回去后,發生了些什麼,導致情況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看陳麗娜的臉色就知道,陳闔讓我將陳麗娜帶回去,大約是怕她情緒泄露出什麼。


  這個時候,陳闔不讓陳麗娜在這也是有道理的,不管到底發生了什麼,先帶陳麗娜離開,才是主要的事情。


  我便對陳麗娜說:「麗娜,那我們先回——」我話還沒說完,搶救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有醫生和護士從裡頭走了出來,陳闔跟他父母,以及彭霧的家人,一瞧見便立馬圍了過去,詢問醫生。


  那醫生將臉上口罩摘掉后,便問:「誰是孩子的父親?我」


  在一旁的陳闔答了句:「是我。」


  那醫生看向他,沉默了好半晌,便開口對他說:「抱歉,孩子沒保住,病人處於極度危險狀態,還需進行手術,需要你們簽個同意書。」


  彭母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而陳母菘藍聽到醫生這樣的回答,很是痛心的閉上了眼站在那,陳闔神色略怔。


  醫生將手術同意遞給陳闔,陳闔接過,盯著手術同意書看了幾秒,他便接過筆,很快在上頭簽下了名字。


  醫生說:「病人之後是什麼情況,我們都無法保證,我們會儘力的。」


  醫生說完,便帶著護士又轉身進了搶救室。


  彭霧的母親癱軟在丈夫的懷中。


  陳闔站在那也半晌都沒說話,而在我身邊許久都沒聲響的陳麗娜,身子忽然重重往後倒。


  我完全沒料到,在反應過來時,她整個人已經重重摔在地下。


  我大喊了一句:「麗娜!」


  在我這句麗娜喊出來時,陳闔沖了過來,將我撥開,迅速將暈倒在地下的陳麗娜抱了起來,他蒼白著臉,探了探陳麗娜的呼吸,抱著她起身便走。


  陳母陳父沒想到會是這樣,也全都沖了過來。


  小小的走廊內,徹底亂成了一團了。


  陳麗娜被緊急安排進病房檢查,而彭霧這邊竟然只剩下彭霧的娘家人在守著。


  我們到達醫生給陳麗娜的安排的病房后,醫生便對失去的意識的她進行檢查,檢查了許久,醫生將聽診器摘了下來,對陳麗娜父母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病人懷疑了。」


  我知道這樣的情況是瞞不住了,我腿有些軟,便立馬扶著門框,隨在我身旁的陳青川看了我一眼,我沒敢看他。


  緊接著,那醫生說:「懷孕一個月,之所以暈倒雖然跟懷孕也有關係,可更大原因,是受了刺激導致昏厥,半個小時后應該會醒。」


  陳闔看向醫生問:「你說懷孕?」


  醫生很肯定的對她說:「是的,懷孕。」


  陳母和陳父顯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幾人面面相覷。


  我剛想走過去說話,可誰知陳青川拽住了我。


  我回頭看向他,他說:「不要亂說話。」


  我只能忍了忍。


  陳母對陳父說:「趕緊打個電話給喬斌。」


  陳父聽了妻子菘藍的話,也立馬去打電話,而陳闔,正站在床邊,視線落在昏睡中的陳麗娜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差不多半個小時,喬斌趕來,他甚至顧不得跟我們打招呼,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陳麗娜,焦急的喚了句:「阿姨,叔叔,麗娜怎麼了?」


  陳父表情很嚴肅,他起先沒有回答喬斌,而是隔了一會兒,才說:「麗娜懷孕了。」


  喬斌整個人如雷擊,他表情竟然不是高興,而迅速扭頭去看病床上躺著的陳麗娜,他又看向陳闔,陳闔和他對視了一秒。


  這時陳母走到喬斌面前又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嗎?麗娜懷孕。」


  喬斌半晌都回不過神來,他倉促的收回在陳闔身上的視線,對於菘藍的詢問,他說:「麗娜沒同我說這件事。」


  陳母很不滿喬斌的疏忽,她說:「你讓她未婚先孕,自己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待我家麗娜的?」


  喬斌臉色很難看,不知道是因為陳母的話,還是因為別的。


  他沒說話,只是聽著。


  陳父又說:「行了,這個時候還追究這些幹什麼,懷孕了是好事,先去彭霧那邊吧。」


  陳母這才想起這件事情,她卻對喬斌進行警告說:「我告訴你,我是同意了你們的婚事,可我卻沒同意讓你們沒結婚就懷小孩,喬斌,我原先以為你是個穩重的孩子。」


  喬斌低頭聽著,好半晌才回一句:「阿姨,對不起。」


  彭霧還在搶救,陳母暫時沒糾纏喬斌,便隨著丈夫出病房,又趕去搶救室那邊等彭霧。


  等陳父陳母一走,喬斌又再次看向床上躺著未醒的陳麗娜。


  此刻我心像是要從胸口跳出一般,我緊盯著喬斌,他竟然沒有半點過激的動作,而是緩慢的在陳麗娜床邊坐下,便握住了陳麗娜的手。


  陳闔站在那看著。


  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陳青川拉著我從病房出來。


  他竟然徑直帶著我下樓。


  我沒有反抗,任由他拉著。


  到達醫院樓下后,他將車門拉開,將我推入了車內,緊接著他坐了進來,他帶上車門,便看向我問:「孩子不是喬斌的是嗎。」


  我沒想到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情況來了,我沒說話。


  他又問:「流產是陳麗娜的,對嗎。」


  我依舊沒回答。


  陳青川根本不需要我回答了,基本上我不反駁,便說明他剛才所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他說:「回家。」


  他這句話是對前面的司機說的。


  司機應聲,要發動車,我拉著陳青川說:「你幹嘛,麗娜還沒醒,彭霧姐還不知生死呢。」


  陳青川面無表情說:「這個時候你能幫上什麼忙,不貼倒忙,已經是萬幸。」


  我望著他,沒說話。


  這時陳青川又說:「走吧。」


  司機聽到他再一次吩咐,才又發動車。


  這個時候我手機又響了,我以為是陳闔或者喬斌打來的,忙去拿手機,可是掏出來一看,卻是陸雲清,我想都沒想直接摁斷掛斷鍵。


  陳青川聽到斷掉的鈴聲,他看向我。


  我說:「垃圾電話。」


  陳青川竟然沒有追問,他又側過了臉,隔了一會兒,他說:「小顏,我們復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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