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房門,來到後花園的后樓梯上看著那站在樹影下的孤單落寞的男人,心中真不知是什麼滋味。
前天許越站在那棵大榕樹下,今天許嘉澤就站在那排樹影下了,這父子二人在這點上還是相似的,也不愧是父子了。
我轉過身來到沙發上休息去了。
連著兩天,我沒有看到許越。
但他吸起了上次的教訓,每天都會打電話給我,還會給我發微信,讓我知道他在幹什麼。
這兩天他打電話或發微信時,不是在上班就是在醫院裡,很忙碌。
次日,俞初南從雲城鎮趕了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齊振雲和金依梅。雷海陽這邊已經將公司選扯在了天尚街的新裕大廈上,佔據了三層,這在天尚街也算是有些底子的,當然,這底子不是我的,而是衛配珊的,她的化妝品和服飾公司在我的設計公司穩步後會慢慢全部搬回來,因此,辦公室也準備得多,據我估計,如果全部到齊的話,公司上下的員工和管理人員至少會要達到幾千人左右,這在天尚街來說
,也算是比較氣派的了。
據當地一家時代周刊統計,天尚街,聚集了許多精英人才,光全世界五百強企業裡面這條街就佔據了二百多家,因此,能在這裡立足的,都是大企業,是有根基的。
而我公司之所以能有這個架構,完全是衛配珊的底子。
想當初,我的設計公司在天尚街能立足,除了靠自身勤奮,有天賦外,背後還是因為倚靠著許氏集團,有許越在撐著,這A城有誰不知道我是許越的妻子呢。
因此,那麼三年裡,我才能和俞初南放手去拼搏,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現在衛配珊將衛氏產品準備全部搬回到內陸,它的持續與發展,以後就全部交給我了,我是衛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可以想象這肩上的重擔了。
因此,次日,吃過早餐后,我就讓司機帶我去了天尚街的新裕大廈。「雷海陽,你什麼意思?將我們設計這一塊安放在十七樓,你們衛氏產品全部安在十六,十八層,連余總的辦公室也是安在十七樓,合著全部讓你們衛氏產品一路發(168
),我們就要一刀切(7)么?」我坐電梯來到十六樓時,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俞初南不滿發難的聲音。「俞經理,你到底是哪個年代的人?還迷信些這樣的東西。」雷海陽立即為難地問道,「我將你們設計公司安在中間層,那是為了上下罩住你們,是保護你們的意思,你這樣
歪解有意義么?」
「歪解?」俞初南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們設計公司走的是高智商路線,招聘的也全是頂尖人才,與你們的產品完全不相干,要你們罩個毛線啊。」「俞經理,你可要弄清楚,就你們那設計公司加上余總總共才四個人,我給你們一層樓,那是為了發展壯大你們設計部,這幾天又給你們招了五十個園林設計高材生,將來衛氏產品也是需要設計人員的,因此,我給了你們一層,那是公司將來大力發展扶植的對象,將你們安放在中間層,也是便於上下交流,你現在非得跟我說這些,真不明
白你是怎麼想的,再說了,現在我們公司已經合成了一個整體,哪分你我呀。」雷海陽估計頭都已經大了,一個勁地解釋道。
「不用說那麼多,既然不分你我,那你就將我們設計部安到十八層,最高的。」俞初南忽然笑了下,笑容有些不地道,咄咄逼人地說道。
「好,你要我就給你們。」雷海陽只好拿起一串鑰匙丟給她,答應了。「這就對了嘛,告訴你,你們衛董馬上就要退居二線了,這裡全部交給了我們余總來負責,因此,識相的,請多多尊重下余總,否則我第一個不答應,還有,我們余總的辦
公室必須在十八層那間最大的。」俞初南接著說道。
「那衛董的辦公室在哪間?」雷海陽一聽,立即反問,「你總不能讓衛董的辦公室還小過余總的吧。」
「這裡以後都是交給余總管理了,你說誰的辦公室應該最大呢?」俞初南不以為然地一笑,挑畔地反問,「既然公司都合併了,你分得這麼清楚什麼意思?」
雷海陽一下說不出話來,被俞初南整得無法回答。
果然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我站在新裕大廈十六樓的不遠處,看著俞初南帶著齊振雲和金依梅大戰雷海陽帶著的一班職場白骨精。圍在雷海陽身邊的人,看上去個個精明強幹,還有幾個老外,估計都是從美國那邊帶回來的總公司的一些負責人,我站著聽了會兒后,大概是弄明白了,這邊雷海陽和他們這邊的人分析了下后,決定將17樓作為我們的辦公室,行政樓設在18層的右邊,而最邊上那間最大的辦公室是分配給衛配珊的,我的辦公室設在衛配珊的左邊,顯然,
俞初南並不滿意這樣的分配,因此,一回來就與雷海陽發生了爭執,其他人全在邊上看熱鬧,看誰輸誰贏。
我當下笑了下,這俞初南平時最不拘小節,現在也不知是抽了什麼筋,非得要來爭取這些了。
當下我走過去正欲讓俞初南讓位時,這時俞初南竟先看到了我,立即沖我直眨眼睛,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知道她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也不再說話了,隨了她。
最後,當然是她贏了。
「余總,您來視察工作了。」最後當俞初南拿著鑰匙要到樓上去時,故意才看到我般朝我大聲恭敬地喊道。
她這一叫,所有人立即朝我看來。
「這是我們的余總,將來負責整個公司的。」俞初南立即驕傲自豪地向他們介紹起我來。
我微微一笑,以為雷海陽帶過來衛氏集團的職員也會向我點頭致意,雖然不至於要向俞初南那樣對我恭敬,但至少微笑一下,禮貌表示下也可以的吧。
但並沒有!
他們全都只是淡漠地看著我,彷彿在說,她憑什麼能管我們呢!我立即明白俞初南這樣做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