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見到薛米粒就興奮的老人
抱著打印好的圖片,薛米粒很悲憤的走在去找鄭沃瑜算賬的路上,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鄭沃瑜的錯,如若不是鄭沃瑜給自己找一個這樣的工作,如若鄭沃瑜能在當場幫自己澄清,一切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這件事情讓薛米粒明白,鄭沃瑜這樣的男人是不能算朋友的,在薛米粒的心中,朋友那是個比較神聖的概念,絕不是對自己的為難處境袖手旁觀,當然更不是明目張膽的搶了自己的男人。
薛米粒最好的朋友隻有兩個,一個是張宇卿,這個現在已經是自己妹妹的好友,明目張膽的搶了自己的男人,而那個給自己找了工作的鄭沃瑜,卻害得自己進退兩難。
薛米粒騎著電動車悲憤的向著鄭沃瑜的豪宅駛去,在快到錦城家園鄭沃瑜的豪宅之前,她的電動車碰到了一輛豪華的轎車,薛米粒是車盲,不知道是個什麽牌子,但是感覺很是豪華,而那車已經被薛米粒的電動車刮出了一道擦痕。
薛米粒看著車上拿到痕跡,心中後悔莫名,都說人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今天自己以你個這麽倒黴了,出門的時候應該看看黃曆的,可是後悔永遠都比悲劇滿了半拍,薛米粒的小千鶴還是撞上了別人豪華的座駕。
薛米粒真想騎著自己的千鶴電動車一路向西,駕鶴西去,可是那輛超級豪華車的司機已經下車,卻並不急於找薛米粒算賬,而是開了後麵的車門,將一個老者扶下車來。
就在薛米粒絕望的想駕鶴西去的時候,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米粒,又見到你了,這麽風風火火的去幹什麽?”
薛米粒趕緊的抬頭,看到那個滿臉慈祥的老者正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完全沒有自己想象中的疾言厲色,這讓薛米粒的心中感到無限的溫暖,薛米粒甚至因為這個老人對有錢人的看法有了改變。隻是薛米粒還是囧了,因為她怎麽都記不起自己曾經在哪裏見過這個老人,這個老人給自己很熟悉的感覺,可是自己總是記不起。
“那天在市政廣場,是你將所有的錢都給了我。”一身白色綢衣的老人輕聲的說話,薛米粒突然地記起,那天,自己征婚的那天,就是他在市政廣場見到自己扯著自己的手不放,隻問自己叫什麽名字,當時薛米粒以為那個老人是個瘋子,看他滿臉的哀傷,心中不忍,將身上所帶的錢全部給了那個老人。
他們的身份變化太快,一個是一個可憐的老人,一個是個坐豪華車的富翁,這轉變,也太快,難怪薛米粒記不起來,認她的思維再活躍,也不會將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薛米粒在記起老人的那一刹那,使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而老人在看出薛米粒記起自己之後也很是興奮,甚至上前緊緊地握住了薛米粒的手,卻因為激動說不出話來,薛米粒看著老人的神情又在重複那天市政廣場上的一幕,薛米粒很是慌張,當時她都慶幸老人沒有死在自己的身邊不然自己的嫌疑可就大了。
薛米粒無助的將自己的眸光投向那個很是彬彬有禮的司機,那司機趕緊的上千,對老人說:“鄭董,您心髒不好,咱們先上車。”
那司機邊說話邊將老人帶到了車上,老人在被司機攙上車的時候都不忘緊緊地攥住薛米粒的手,這樣的親密,讓薛米粒有些不適,又感覺這個老人像極了自己的親人。但是這奇怪的感覺阻擋不了薛米粒心底的惶恐,她現在還是渴盼老人是這個狀態的,這樣老人就不會追究自己撞車的責任了。
雖然薛米粒有些腹黑,但是那車的一塊皮估計要比自己的皮都值錢,自己要麽沒麽,怎麽給人家補償?看著那豪華的車駛離自己的視線,薛米粒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是腦海中卻全是那老人見到自己的興奮。
原來老人是對自己興奮,而不是對那日薛米粒懷中的牌子興奮,不過想想自己要找的鄭沃瑜,自己能認識鄭沃瑜,好像也和這個老人有關係。
薛米粒一邊開動自己的電動車,一邊想著自己那天的情景,一切,恍若夢中一般,到現在薛米粒都不敢相信,自己也能做出那麽彪悍的事情。
一直很淑女的薛米粒幹的最彪悍的事情就是舉一個牌子在市政廣場上征婚,這是被自己的繼母和姐姐逼的,那個姐姐,是繼母的女兒,曾經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卻搶了自己的男友。
當時自己的姐姐帶著自己的男友回家吃飯,在飯桌上,繼母肖桂芳說有能力沒有能力,隻要一看畢業之後的情況就知道了,薛米粒知道繼母是在嫌棄自己的無能,確實,姐姐畢業之前就去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做策劃,而在畢業的時候更成功的牽手自己的男朋友,而自己,感情上剛剛失戀,事業上,自己偏執於自己的理想,不想做一個和專業不對口的工作,所以最終是閑在家裏,沒事的時候寫個網文聊以自慰。
但是麵對繼母赤裸裸的羞辱,薛米粒的小宇宙爆發,很是正義凜然的對自己繼母說,自己會在半個月內將這一切改變,到時候自己會有好的工作,還有好的男人,而且她還聲明,自己不會要二手的男人。
所以薛米粒在市政廣場舉起了征婚的牌子,上麵的內容很簡單,年齡25歲以上,有房,有車,有錢,有情調,當然更重要的是一手男人。
薛米粒在市政廣場的征婚引來了很多人的駐足觀看,包括剛才在豪華車裏走出來的老頭,薛米粒感謝這個老頭,因為如若不是她緊緊地攥住了自己的手,讓自己欲罷不能,估計自己當晚就會成為這個城市家喻戶曉的人物,但是那個老人的突然出現,讓薛米粒很是慌亂的將征婚的那張紙放到了兜中,和老人交談,直到給老人的家人說馬上就到了的時候,她才匆匆離去,她覺得自己是讓老人失態的罪魁禍首,所以沒有顏麵見老人的家人,她將老人托付給了現場的好心人,她不知道,當時自己征婚的那張紙落在了老人的身邊,不然老人也不會在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喊出她的名字。
隻是薛米粒在剛剛被老人抓住手的時候以為老人是個乞討的人,就將自己身上的所有錢都放到了老人的手中,等她離開那圍觀的人群之後,才恍然記起自己身無分文,那征婚的紙條又不在了,薛米粒不想回家,她知道這樣頹敗的回家會遭到繼母的冷嘲熱諷。
大熱的夏天,薛米粒閑逛了不多一會就口渴難耐,可是沒有錢,自己又不能回家,實在想不到可以蹭涼的地方,隻能閑逛,直到自己昏倒在一輛車的旁邊。
開車的就是鄭沃瑜,現在正當紅的明星,正在拍的一場秦淮悲歌的戲的男主角,聽說出身富豪之家,身價過億,不過這都是傳言,唯一真實的就是鄭沃瑜開著車子不斷地看向馬路的兩側,在他正為找不到人著急萬分的時候,薛米粒像個麻袋一樣的倒在了自己的車前,幸虧自己反應及時,薛米粒才沒成為自己車輪下的冤魂。
他緊急刹車,趕緊下車,看薛米粒的情況,身上沒有任何一點的傷痕,但是人卻昏迷不醒。鄭沃瑜來不及多想,就將薛米粒抱到了車中,直奔醫院。
薛米粒是醒來的時候,病房裏的所有人都以為鄭沃瑜是薛米粒的男朋友,因為鄭沃瑜在薛米粒昏迷時的殷勤照顧,更可怕的是薛米粒的繼母,看鄭沃瑜很有錢的樣子,對她敲詐勒索,不過和都是薛米粒昏迷之中發生的事情,薛米粒沒得選擇,隻能看著事情有了自己的結果。
“那女的不是你的親媽吧?”鄭沃瑜對薛米粒說的話竟然關於薛米粒的繼母肖桂芳。當時肖桂芳見薛米粒醒了,話也不說,轉身就走。
“關你什麽事?”薛米粒白了一眼鄭沃瑜,就扭過身去,家醜不可外揚的古訓薛米粒還是懂的。
“她要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錢。”鄭沃瑜說的很是委屈,薛米粒忍不住回頭看鄭沃瑜,良久才說了一句:“你這麽大的一人,她才多高,她打劫不了你。”說完之後就閉上眼睛,不過她還是為鄭沃瑜那白花花的銀子心疼了,肖桂芳愛財如命,自己也沒有辦法。
“她打劫不了我,可是她的嘴比打劫我還厲害,說你之所以會中暑,是因為剛剛做了人流,流掉的還是我的孩子,不然你會暈倒在我的車下麵?”鄭沃瑜很是委屈,自己第一次見麵前這個女子,卻很無辜的成了人家的男人,還當了以便宜爹。
這個世界上總免不了“被爹”的命運,可是自己是名人,沒有辦法,隻能花錢買平安,自己可不想明天的頭版頭條爆出影星鄭沃瑜逼女友墮胎的緋聞,那樣的緋聞會讓自己的粉絲失望透頂的。
“這事我那媽能幹的出來,她要了你多少錢,我還你就是了。”薛米粒依舊不看鄭沃瑜,話語平淡,但是心底卻已經心疼的要死,她和繼母肖桂芳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愛財,隻是自己的財一直取之有道,所以數額很小,還了鄭沃瑜估計自己都會傾家蕩產。
“三萬多。”鄭沃瑜見薛米粒還不看他,隻能說出了實際的數額,自己並不想讓麵前的這個女子還錢,自己隻是覺得這個小女人很有意思,自己救起她的時候就有人說她正在征婚,後來她的母親有這麽的打劫,而她自己卻心甘情願的為自己母親的打劫打掃戰場。
鄭沃瑜覺得這個女孩非常的有意思,他想和這個女孩有點關係,所以最好是找點交集,看這個女孩子不像很有錢的樣子,所以他拿錢試探。
薛米粒果真被針紮了一般轉過身,坐起身,高聲的喊道:“你腦殘了,她要三萬你就給三萬,三萬塊錢就是把我賣了我也還不了你呀?”
薛米粒感覺自己又一次被自己的繼母給賣了,可是沒辦法,那是自己父親想要的女人,所以即使她把自己賣了自己都得很高興地為她數錢,因為薛米粒不想讓自己的老爸難過。
鄭沃瑜和薛米粒很默契的在病房裏介紹了自己,然後簽訂了還款協議,薛米粒每月還鄭沃瑜人民幣500元整,為了保證薛米粒能夠順利還款,鄭沃瑜要發動自己的關係給薛米粒找合適的工作機會,薛米粒在上班期間的精神損失等有雙方共同裁定,確實屬於精神損失的鄭沃瑜應給予一定的經濟補償。
為了還鄭沃瑜的錢,薛米粒才去劇組上班的,可是上班的第一天,自己就被戀愛了,薛米粒覺得這個世界絕對的足夠荒謬,自己這個隻談了一場戀愛的人,已經被結婚一次,被流產一次,被征婚無數次,現在又被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