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不平等條約
薛米粒很是悲憤的將鄭沃瑜家的門砸開,開門的鄭沃瑜竟然隻裹著一條浴巾,上半身那幾塊健壯的肌肉,讓薛韞歡看的直流口水。
“鄭沃瑜見薛米粒那貪婪的眼神,趕緊的用手護住自己的上半身,卻不想裹著下半身的浴巾突然地落了下來。
薛米粒一聲驚呼之後,不等鄭沃瑜將浴巾撿起,就很淡然的進了鄭沃瑜的家中,堂而皇之的坐到鄭沃瑜的客廳沙發上,淡定的喝了一口桌上的茶,見鄭沃瑜已經換好了衣服,才高聲的喊了一聲:“鄭沃瑜,你什麽意思,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你怎麽能讓我把你看光了?”
鄭沃瑜無言以對,很是悲憤的看了一眼薛米粒,這個薛米粒總是這樣的不講理,明明是自己被看光了,是她占了便宜,她現在卻這麽的理直氣壯,不過還好鄭沃瑜足夠聰明,明白薛米粒已經占盡了先機,所以也不多言,隻是靜靜地看著薛米粒,等著薛米粒更彪悍的言論,薛米粒,從來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那一個。
“你這人,真不是什麽好人,說什麽讓我還賬,讓我學習一下劇本的東西,看大門能學出什麽東西來?來你這裏,你又……”薛米粒不住的說著鄭沃瑜的罪惡,鄭沃瑜隻能認同的點頭,好像自己真的已經罪大惡極,因為鄭沃瑜比誰都清楚,如若反抗,貌似更沒有好果子吃。
“姑奶奶,你還是說怎麽辦吧?”鄭沃瑜聽自己的罪證聽的昏昏欲睡,薛米粒已經拿出了打印好的網頁作為事實依據,對自己進行血淚控訴,他不得不清醒的認識到,如若不想辦法阻止,薛米粒可以數落自己到天黑,自己剛被爺爺訓斥了一通,可不想繼續當孫子的命運,所以他適時的阻止了薛米粒的話。
薛米粒見鄭沃瑜終於討饒,趕緊的亮出自己心中早就打好的算盤,第一,自己欠鄭沃瑜的錢,一分都不還了,這是薛米粒自己的精神損失費,第二,鄭沃瑜負責將自己“被戀愛”這件事情擺平,不管用什麽辦法,自己不想和那個冷酷自大的男人談戀愛,即使是“被戀愛”也是不可以的,第三,如若自己因為這件事情嫁不出去,那鄭沃瑜必須娶自己,這是薛米粒在見到鄭沃瑜的身體之後臨時加上的,這可是三線明星中出名的正太,據傳有豐厚的家底,對人也很是和善,如若自己真的找不到合適的男友,那鄭沃瑜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鄭沃瑜聽了薛米粒的三個條件,驚訝的合不攏嘴,他看看薛米粒一臉認真的臉,終於確定她不是和自己開玩笑,但是他卻開始佩服這個女人的跳躍思維和想象力。
“你確定這三條?”鄭沃瑜覺得這事關重大,不得不確定一下張口說下這些要求的薛米粒腦子是不是清醒。
“就這三條。”薛米粒理直氣壯,好像隻有這樣處理,自己的緋聞事件才能暫時的平息,自己的理想是做個編劇,可不是做什麽明星,尤其是靠這種緋聞成名的明星。
“憑什麽?”鄭沃瑜的問題也很是簡單,他說話的時候很是不解,雖然自己對這個薛米粒有很多的好感,但是當她提出這麽多的無厘頭的要求的時候,他還是本能的想推卻,畢竟這三條,除了第一條沒有難度,第二三條可都是不小的問題,如若第二條解決不了,那估計自己就得以身相許,當然,即使第二條解決了,鄭沃瑜有可能也擺脫不了以身相許的命運。
“就憑我把你看光光了,難道還有別的女人也把你看光光了麽?如果你不答應,我大不了和媒體爆料,在你的大腿上有個痣。”薛米粒很是得意的看著鄭沃瑜,看鄭沃瑜的臉漸漸地紅成了一個醉蝦。
薛米粒得意的看著鄭沃瑜,心底一陣暗爽,這個痣是自己不經意之間的發現,她確定這個痣能讓鄭沃瑜好好的幫自己將事情擺平。
鄭沃瑜很是無奈的坐到沙發上,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輕聲的說了一句:“你這樣是不是太小人了?”
薛米粒看著鄭沃瑜那張得意的臉,輕聲的說了一句:“小人怎麽了?小人總比沒有人要強吧,你是知道的,我的那個後媽,現在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將我嫁出去,而且嫁的男人越不像話越好,因為這樣能顯示出他女兒的能力呀。”
“可是你也不能為了嫁個好男人就賴上我吧,就是我想娶你,我家裏人也不一定同意,還有我的粉絲們會怎麽想。”鄭沃瑜一臉無辜的訴苦,自己總不會那麽慘,薛米粒的媽想讓她結婚,那自己就得做那個女婿?鄭沃瑜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如果讓我後媽如願,那我爹還不擔心死,我如果真找一個上不了台麵的老公,那我九泉之下的媽估計也會因為傷心活了,你總不想見到詐屍吧?”薛米粒的話語和她的思維方式一樣很有跳躍性,但是卻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就是為了爭口氣,自己都要找個不錯的男人。
“薛米粒你真不厚道,你為了自己家不詐屍,讓我詐屍,虧我這段日子一直拿你當朋友。”鄭沃瑜很是得意的看著薛米粒,明白了薛米粒的意圖,鄭沃瑜覺得自己有了翻身的希望。
“我嫁給你你會死啊,還詐屍。”薛米粒很是不滿,這個男人,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說要為自己兩肋插刀,現在自己隻是想借一下他的名分都不行了,真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都不能相信男人這張破嘴。
“不是我會死,我的老婆會死,其實我已經結婚了,隻是我不能說,這個你懂的。”鄭沃瑜很深情的看了一眼薛米粒,輕輕地言道,這雖然不是事實,但是欺騙薛米粒這樣一根筋的傻姑娘已經足夠了。
當然鄭沃瑜沒想到自己的這句話的巨大影響力,甚至影響到了他和薛米粒之間的感情,不過這都是後話了,沒有人會關心後話,因為薛米粒已經呆住了。
“那怎麽辦?我剛才看的是別人家的男人,我還知道別人的男人、腿上有顆痣。”薛米粒自言自語,剛才的自信自得全都跑到了九霄雲外,現在剩下的滿是愧疚,好像看了別家的男人是恨罪過的事情一般。
薛米粒不再說話,隻是低著頭,坐在那裏,好像一隻被打敗了的公雞。薛米粒這次來這裏,小心思還是有的,自己確實是想讓鄭沃瑜成為自己的男人,因為周圍的男人,質量好點的也就是鄭沃瑜了,她將鄭沃瑜當成自己的救命稻草,可是這救命稻草早已經被別的女人抓住。
“對不起,這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鄭沃瑜輕聲的說著,好像是真的一般,自己雖然喜歡薛米粒,但是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自己的心中早已經將妻子的位子留給了別人,所以剛才爺爺才會來到這裏和自己談話。
薛米粒抱著被子喝了許久的茶,才終於反應過來一般,對著鄭沃瑜言道:“第三條我可以去了,但是你必須得給我找個男人,條件得和你差不多的才行。”
鄭沃瑜聽到了薛米粒的赦令,差點哭了,他原本以為薛米粒對自己有點意思,可是看他轉變的這個快,估計他感興趣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身份和身價。
女人啊,永遠都是愛虛榮的,她想讓自己做他的男人,不過就是為了像自己的繼母顯擺,可是顯擺之後的幸福與否,她卻不再考慮,不知道是年齡太小,還是情商太低。
不過鄭沃瑜不敢否認,自己還是喜歡上了這個沒有腦子,愛虛榮的女孩子,他覺得薛米粒很真實,就那樣實實在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悅了就喊,高興了就笑,還對著周圍的男人動動自己的小心思。
鄭沃瑜覺得薛米粒這樣的女孩子,才是真實的女孩子,不像自己喜歡的楊姿,楊姿,與其說是個女人,不如說是個女神,自己每一個和她在一次,總是感覺她高不可攀,總是感覺自己離她很遠。
可是男人就是這樣的一個物種,越是神秘的,他越有好奇心,越是薛米粒這樣的女孩子,越對他們沒有吸引力。鄭沃瑜覺得薛米粒離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距離太遠,不然他也不會找那麽高深的理由拒絕她的要求。鄭沃瑜對於送上門來的女人,一直是來者不拒。
薛米粒見鄭沃瑜心情很好的樣子,忍不住再次的獅子大開口,再次說了自己的三點要求:“一,我現在不欠你錢了,原先欠你的都成我的精神損失費了。第二,你把我“被戀愛”這件事情擺平,第三,你幫我找一個和你一樣優秀的男人。”
鄭沃瑜聽了,長歎一聲:“不平等條約呀。”雖然薛米粒的要求很容易完成,但是鄭沃瑜還是覺得這個丫頭鬧得有點過分,他覺得那樣的緋聞不值當這個女孩子如此的興師動眾,但是對於薛米粒,自己一直是很無語的,隻能被動的妥協,想主動地出擊,但是自己明顯的沒有那個膽量。
在薛米粒寫好這不平等條約之後,鄭沃瑜認真的在下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在簽完字之後,鄭沃瑜很是悲憤的對薛米粒說,自己以後恐怕都是薛米粒的跟屁蟲了。
薛米粒很是得意的笑笑,能讓自己從“被戀愛”的傳言中走出,薛米粒不在乎自己身後是不是多一個跟屁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