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不想半殘不廢的話,摟緊我的腰
明明那麽吵,但是他的聲音入耳,卻極其清晰,很蘇。
配上他那妖孽般俊美的長相,寧辛遠的外在占據了得天獨厚的優勢。
“怎麽不接電話?”
“我在做家教。”
“嗬,你最好說的是實話,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現在在哪?”
鬱真立即變得警惕。
“幹什麽?”
這麽晚了,她明天還有課,她不想再跟寧辛遠有什麽糾纏。
“當然幹,你。”寧辛遠有意停頓了幾下,四個字,就輕易讓鬱真紅了臉。
鬱真隻覺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臉上湧。
她深呼吸了幾口氣,不要跟寧辛遠抬杠,這樣隻會如男人所願。
鬱真沒有吭聲,寧辛遠等了一下,繼續說:“在哪。我耐心有限!鬱真,你不要逼我找你家去!”
所以,當初寧辛遠給她找房子,並不是出於好心,隻是為了更好的監視罷了。
鬱真知道寧辛遠說得出做得到。
有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嬌滴滴的。
“六爺,人家腿好酸,可以坐你的車嗎?”
鬱真下意識豎起了耳朵。
果然是一禍害下流胚子!去哪裏都有人勾搭。
“滾!”
寧辛遠說了一個字。
鬱真立即把電話給掛了。
她知道寧辛遠說的滾,不是對她,而是對那個女人,但她寧願將錯就錯。
寧辛遠看著斷了的通話記錄,眼眸一沉,眉宇帶著說不盡的不耐,也有著說不盡道不明的風流。
明明是禁欲的作風,但偏偏舉手投足間,又自帶光環與濾鏡,一舉一動都像是勾引。
尤其是他一笑,桃花眸波光流轉,就是無盡的吸引。
雖然外界都知,寧辛遠心狠手辣,尤其是對女性,毫無憐香惜玉之心。
談判的時候,從來不因為對手是一個大美女就有惻隱之心。
美人計對他毫無用處。
用寧辛遠自己的話來說:“如果要看美人,我看我自己這一張臉就可以了。”
寧辛遠話不多,但每一句話,都很狂。
他如果說長句,就必定是狂話。
雖然十六歲才被寧家認祖歸宗,但那又如何。
至少,寧辛遠一進寧家,就被寧老爺子看中,悉心栽培,成了寧家最受寵愛的孫子。
而且據傳,寧老爺子有意向讓寧辛遠成為寧家下一代的掌權人。
所以,寧辛遠年紀輕輕,二十六歲的年紀,卻被人尊為一聲爺。
鬱真的手機再次響了,鬱真接起,裝作不明白:“六爺,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寧辛遠臉色一正,無比嚴肅,聲音刻意壓低,就算是隻聽聲音,都讓人覺得一股威壓感傳來。
“鬱真,你好大膽,居然敢掛我電話!”
鬱真裝作不知:“六爺,不是你叫我滾的嗎?”
寧辛遠不想再跟鬱真打嘴皮仗,他冷聲道:“在哪?”
鬱真知道這會再惹寧辛遠下去,不會有什麽好果子。
從小跟紀蘭顛沛流離,別的不說,察言觀色,鬱真一流。
這是保命的本能。小小的她,誰能給她們母女倆安全感?
唯有靠自己。
鬱真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報了。
“等著。”
鬱真不知道寧辛遠什麽時候來,隻能等著。
她坐在公交站台的位置,靠著後麵的廣告牌。
這個小區是個高檔小區。
這個點,基本沒有人等公交車了。
鬱真看了一眼時間,剛剛過去的公交車,是最後一班了。
她歎了一口氣,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腳尖。
寧辛遠到底想怎麽樣!怎樣才能讓寧辛遠膩了?
可是,有限的閱曆,讓她根本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偏偏,這種話題,也沒有人可以聊一下。
*
寧辛遠到的時候,鬱真靠在廣告牌就睡著了。
她後麵的廣告牌發著瑩白的光,她就在這一團光影裏。
她紮著一個低馬尾,一雙小白鞋,上麵一條黑色鉛筆褲,露出來一截纖細的腳踝,很白。
寧辛遠下了車,並不急於叫醒鬱真。
他來的時候,腦子裏轉過了很多念頭,心裏還隱隱有一些躁狂。
當目光落到鬱真的臉上時,寧辛遠覺得心裏的那狂躁,好像瞬間消散了一般。
她微微仰著頭,瑩白小臉就這樣展露於眼前。她的唇微微嘟著,那唇是很適合接吻的唇。
那膚白,唇顯得更紅豔豔的。
寧辛遠在鬱真的跟前站定。
能在這樣的地方睡著,鬱真的心該有多大!
但,鬱真並不是這樣心大的主,相反,她很謹慎小心。
所以,應該是累極所以在等他的過程中才睡著了。
鬱真是被寧辛遠給踢醒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被什麽死死的纏住了,想醒來卻醒不來。
然後,一隻腳不算溫柔的踢了一下她的鞋子,語帶不耐煩:“醒醒!”
鬱真抬起眼,還有一些茫然。
她此時有一些呆,但是卻帶著更難以言喻的純情和天真。
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待看清寧辛遠站在眼前時,鬱真瞬間清醒過來,站定。
寧辛遠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皮衣。
皮衣的材質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反正在黑暗中那黑色像是會反光,又像是有液體在流動。
他舉手投足間,就自帶流光溢彩。
他一身皮衣,連褲子也是。
一身好身材盡顯。
寧辛遠將一個頭盔扔過來,說:“戴上。”
鬱真下意識接過來,卻有一些手忙腳亂。
她想說一聲不,抬眼對上寧辛遠的眼睛,到底還是將那個不字縮了回去。
鬱真將頭盔戴在頭上。
寧辛遠在她麵前站定,伸出手替鬱真戴好,並且係上扣子,隻聽哢噠一聲,扣子扣上。
寧辛遠將她麵前的防風罩拉下,說:“上車。”
眼前是一輛重型機車。
怪不得在睡夢中的時候,聽到呼嘯而過的馬達轟鳴聲。
鬱真臉色白了白:“我,我不想坐。六爺,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的。”
“讓你坐就坐,怎麽這麽多廢話!”
平常想要上他車的女人,不計其數,哪一個像鬱真這樣,嘰嘰歪歪。
略顯粗魯的將鬱真拉上了車,寧辛遠轉動把手,開了油門,車子發出轟轟的聲音。
寧辛遠扭過頭來,說:“如果不想摔個半殘不廢的話,摟緊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