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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重續前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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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三郎無奈,隻好引見,含含糊糊說這是舍妹。


  時公子連忙上去見禮,殷勤的問東問西。


  楊四娘在閨中時便是多少世家公子仰慕的對象,對於時公子的神情她倒是熟悉的很,她下午才在秦王處備受挫折,此時心裏又有幾分得意,對於拿捏這些世家公子的情緒,她一向得心應手的很,此刻轉身、低頭又轉過頭瞟他一眼,果然時公子已是三魂去了二魄。


  楊四娘這才心思活絡點,把在秦王處受的委屈稍稍發泄出來。到底今天是有事和三郎商議,遂含羞帶怯的看了眼時公子,欲說還羞地福了福身,起身準備離開。


  時公子恍然大悟,連忙上前拉住她袖子,道:“姑娘莫走!是在下打擾了,在下這就走。”


  楊四娘瞥了一眼他的手,垂下眼輕輕抿了抿嘴。


  時公子如觸電般放開手,呐呐地說不出話。楊三郎有點看不下去,帶他離開了房間。


  楊三郎再進房間時,四娘已經脫了外麵鬥篷,神情一掃剛剛的羞怯,眼神中透著一股寒氣。


  楊三郎在族中一直和四娘走的稍微近些,楊家大爺又是被自己父親連累出事,因而他一直對四娘有點愧疚之心,自從楊家出事後,他便投身於秦王府,和四娘一直明裏暗裏都有往來,秦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靠他們籠絡楊家舊日門生。


  三郎柔聲道:“你今天怎麽這麽晚過來,可是出了什麽事?”


  楊四娘想想剛剛在秦王書房的恥辱,搖了搖頭。


  三郎歎道:“如果沒有事情,這麽晚出來不妥,雖然王爺寵愛你,你也要注意才是,剛剛我看時公子的神情就不對。”


  秦王的寵愛?四娘淒淒的笑了笑,楊三郎看見不免又有點心疼。


  “今兒聽說太子帶那位唐姑娘出門,怎麽還遇上了王爺,哥哥,你細細說給我聽!”


  楊三郎聽她問的急切,遂將白天所見一一道來。


  “這麽說哥哥你見到唐姑娘了,她相貌如何?”


  楊三郎突然麵皮一紅,轉而鎮定下來,道:“容貌確實無雙!”


  楊四娘冷哼了一聲:“看來上次入宮的不是她了,她好大的膽子,連皇後娘娘也敢騙!”轉而她又陷入沉思:“她為什麽不敢以真麵目見皇後呢?”


  更何況,這世間的事情如何這般巧合?


  楊四娘搖搖頭,太子,她除了在宮宴上遠遠見過,就是那次在茶室的衝突了,她雖然不清楚太子的心性,但也知道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而秦王,她嫁入秦王府將近兩年,雖然外界傳言她頗受秦王寵愛,但她自己心裏清楚,秦王雖然麵上溫和,確是一個冷情冷性的人,這二人都絕不可能是隨意留情的人,怎麽可能這麽巧,又冒出一個身世不明的唐姑娘,同時得二人傾心?

  楊三郎看著她緊皺的眉頭,不由勸道:“你何必為此費心?王爺是心懷大誌、公私分明的人,便是傾心於一女子,也斷不會做出糊塗事。你如今已經是王府側妃,六妹妹又是正妃,王爺待你和六妹妹尊重有加,你在府裏日子如魚得水,何必去惹不必要的麻煩?”


  楊四娘不由哼了一聲:“三哥,你懂什麽!”眼看的楊三郎麵色沉重,不由又牽住他的衣袖,像小時候一般搖晃。


  楊三郎看她,想到四娘的父親和自家母親,到底是同根所生,同病相憐,麵色慢慢和緩下來,問道:“難不成薛家姑娘居然從滿門抄斬中逃脫了?”楊三郎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可能,聖旨直下,薛家是以通敵之罪直接處刑,並未經過三司會審,並無操作換人的空間,更何況是廠衛的司徒大人親自執行,夜梟手下,誰能逃脫?四娘,你待如何?”


  “我倒要看看這個唐姑娘是何方鬼怪!她和薛家姑娘有沒有淵源,一試便知!”說著便在楊三郎耳邊低語了幾句。


  楊三郎一臉的不讚同,但禁不住她一番哀求,又無奈的和她討論起細節。


  東宮裏人人都在忙碌。今年朝內雨水極是不均,南方雨水頻繁,引發台風、山洪,多處報了澇災;西北確是幹旱到幾個月不下一滴雨,大片土地顆粒無收。


  而朝廷一整個夏天忙於各種救災,如今進入深秋,災情雖然平複,但是糧食問題已經凸顯,各地官府屯糧不足,有的地方已經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


  戶部已經調撥出賑災糧銀,之前已有傳言,聖上有意派太子賑災以顯天恩。


  今日朝堂已下明旨,讓太子和秦王分兩路同時賑災,太子領命西北一路,秦王則南下到浙江沿海一帶。


  玲瓏閣裏,南宮正向薛可交代近期的幾樁線報,讓她繼續盯。


  因為南宮對官員情況比較了解,這次要隨同太子前去賑災,而薛可在玲瓏閣大半年的時間,儼然對程序已經熟悉,她上手又快,雖然這段時間和太子不大說話,但確是太子信得過的人,因而南宮稟明太子後,這段時間由薛可接管玲瓏閣的工作。


  南宮交代完正事,又笑嘻嘻的說:“太子此去來回怕是要三個月的時間,姑娘怎麽不去,隻要姑娘開口,殿下肯定是同意的。”


  薛可知道他所指為何,聖旨一下,芙蓉苑那兩位受寵的昭儀聽說已經又是跪經祈福,又是撒嬌要隨行的。


  薛可白了他一眼,道:“這賑災是國事,又不是去遊山玩水的,再說我替你們盯著京城這一攤子豈不好?”


  南宮點頭,朝她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又將一摞折子報過來:“那這些就麻煩姑娘整理,容我今日早點回去,我這一去三個月,十三房姨娘總要一一告別下。”


  薛可沒好氣地擺擺手,眼不見心不煩。


  玲瓏閣雖然是東宮的情報機構,每日的消息包羅萬象,但所處之地素來隱蔽而清淨,人員進出也極為慎重。


  她進來之後,太子更是做了一番安排,將院子分成兩個隔間,每日不過幾名屬官在另個隔間工作,除了南宮經常過來串串門,聊聊八卦之外,並無旁人進入。


  薛可看了一會折子,將重要的歸在一旁,用朱筆標記,做了一陣便覺得天色開始有點昏暗,抬起頭揉揉眼睛,果然已經日落西山。站起身出來時,發現玲瓏閣裏其他人也都陸續歸家了。


  一陣秋風過,吹來一縷桂花香,滿地鋪滿金黃的桂花蕊。


  薛可無聲的歎了口氣,發了一陣呆。聽到腳步聲,想是阿六過來點燭,幹脆走到院子裏。


  樹上停著幾隻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薛可凝神聽了一陣,看著它們成群的飛走,心裏無端生出一股羨慕。聽到阿六走過來,道:“等到京城事情了結,我帶你遠離京城好不好?”


  久久未聽到阿六回答,薛可自顧自笑了一下:“哦!我忘了,你要和你那位在一起的。”


  “我沒有!”


  薛可聽到突然傳來太子的聲音,心裏吃了一驚,回頭一看,果真隻有太子站在身後,歉意一笑:“我以為是……”又想到涉及阿六,又閉口不言。


  好在太子並未追問下去,隻是麵色冷冷問道:“你想離開京城?”


  “想想而已。”


  看到薛可一臉不以為然,雲淡風輕的態度,太子麵色更加陰沉:“怎麽?當初是誰說要報效終生的?說到底不過是利用本王來報私仇。”


  薛可不說話,太子心底也有些懊悔,明明今天是特意過來告別,一早便婉轉暗示南宮早點回去。


  不知道為何,薛可提到這些他便心煩意亂,總是提醒他自己不過是薛可報仇的工具,就和她在驛館利用秦王獲取那封信一樣。


  兩個人靜靜的站了一會,薛可道:“殿下明日便要啟程,此行奔波辛苦,不如早點回去歇息。”


  “你就沒有別的要說麽?”


  薛可苦笑了一聲,要說什麽呢?驛館之事已經發生,她也不曾為此後悔,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祈求原諒,他的尊嚴也不允許他置若罔聞。除了逃避,又能如何?

  太子顯然是明白這一切的,也知道薛可是明白的,這份明知讓他無能為力。


  在今天之前,他還一直留有一絲希望,他知道薛可是個喜歡出門的人,如果薛可提出想和他一起出京,他或許能找個借口說服自己帶上她。可看到她一臉坦然,心裏不由生出一股屈辱與暴躁,他轉過身,道:“今日已經在殿上向父皇辭行了,明日一早我從東宮直接出發,這邊的事情南宮向你交代清楚沒有?”


  薛可點點頭。


  “影衛和管家那邊,還有宮裏麵的人我都已經吩咐過,有事情可以直接和他們聯係,萬事不用怕給我惹麻煩,我兜得住。”


  薛可聽他說的認真,傍晚的光線晦明不清,他的側顏在一片混沌中顯得格外硬挺,太子半晌不見她回話,一轉眼看見她盯著自己出了神,腦袋嗡的一聲,動作比意識快一步,將她攬到自己麵前,一張嘴吻住她的唇。


  忘情的試探,不顧一切、不計後果的吻得天昏地暗。直到薛可感覺透不過氣,開始掙紮,太子才慢慢放開她。


  天色漸漸暗下來,晚風吹過帶來陣陣桂花香,薛可不由退後一步,臉上泛起平日客氣而疏離的笑容,太子一見這個笑容,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一把拉住她。


  太子的吻又壓過來,帶著怒氣,帶著懲罰,咬的她隱隱生疼。薛可下意識地呼痛。


  “痛?這點痛你就忍不住麽?那你告訴我,那秦王那次,那麽多傷是怎麽來的?”太子提到此,心中更是惱火,帶著點自暴自棄的憤怒,動作粗魯,言語粗俗。


  但很快他便覺得不對,嘴裏彌漫著一股血腥味。放開她,便看見薛可的下嘴唇被她自己咬出深深的血印。


  太子怒火更盛:“怎麽?你就如此不願意麽?你不是能利用秦王麽?怎麽利用我就連這樣也不願意?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著他?”


  薛可盯了他半晌,太子避開她眼神。薛可突然冷冷一笑:“殿下說的是,殿下救我於水火之中我尚未報答,殿下是希望我以身相報麽?”


  “你!”太子咬了咬牙,剛剛想道歉的心又被激的怒氣三丈,一把拉過她。


  “殿下好大的火氣!”薛可嘴角一絲淡淡的嘲諷。“怎麽,最近芙蓉苑的幾位侍妾伺候的不夠盡心麽?”


  太子隻覺得她一張嘴便是他不願意提起、不願意聽到的話,下意識便堵住她的嘴。短暫的平靜之後,他將她抱到玲瓏閣裏,裏麵沒有點燈,一片昏暗,像是末日一般,他瘋狂的發泄著。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已經完全黑起來。外間傳來興兒的聲音:“爺,您在裏麵麽?”


  太子沉聲應了一句:“你去外麵等著。”


  聽到興兒快步離開的腳步聲,太子看了看周圍,二人躺在地上,鋪著他的一件外袍,懷中的人淚痕滿麵,昏昏沉沉,心中又是後悔又是滿足。


  太子將她慢慢扶起,薛可迷迷糊糊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又覺得冷,不由打了兩個噴嚏。


  太子將她身體又摟緊了點,薛可這才想起身在何處,覺得頭有點重,動一動便像是有桶水在腦中晃動,暈的厲害。


  太子正在心中猶豫怎麽說聲“對不起”,卻感覺到懷中的人搖來搖去,不太對勁,剛扶住她的肩,她身子軟綿綿的,像是坐不起來似的往下滑,再摸摸她的額頭,已經發燙,心中又驚又悔,連忙抱起她,在地上胡亂撿了件衣服裹住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喚阿六去傳太醫。


  太醫趕到肅正堂的內間時,隻看見燈火通明,幾個丫鬟來回奔走,打水換帕子,床邊坐著神情半是懊悔半是焦急的太子。


  太子見他進來,親自放下帳簾,又將她手擱到脈枕上。太醫把了一會脈道:“殿下放心,症候雖然來得急,倒並無大事。不知娘娘是不是出了汗後受了寒氣?”


  太子沉著臉,點點頭。


  太醫撚須道:“這秋日雖然白日尚有暑氣,但早晚霜寒已重,娘娘心緒不穩,易受風邪,還是要靜身藏養,忌燥忌怒,忌悲忌恐。”


  太子黑著臉聽他背完一大段醫書,讓興兒趕緊帶他下去開方熬藥。


  果然吃完藥,薛可慢慢發了汗,不過半柱香的功夫,身上衣服竟是被汗濕透,阿六吩咐去抱樸院取衣服的丫鬟尚未回來,太子見狀,拿出自己的一套裏衣。阿六默不作聲的給薛可換上。收拾妥當,薛可才慢慢醒過來。


  興兒在一旁拉拉阿六的衣服,示意她一起退下,阿六隻當不懂,直愣愣站在床邊。


  太子輕輕咳了一聲:“阿六,你先下去吧,這裏我來照顧吧!”看見阿六的神情,又補了句:“我會照顧的。”


  待得人都退下,太子扶著薛可半躺著,溫聲道:“感覺好點沒有?餓不餓?廚房備著粥呢。”


  薛可搖搖頭。太子心中一酸,坐到床前,她穿著自己的裏衣,袖子又寬又大,倒像是唱戲的水袖。


  他隔著袖子握住她的手:“可兒,對不起。”薛可抿著嘴,閉上眼。因為虛弱,倒是沒有那麽針鋒相對。


  兩人安安靜靜的一躺一坐,燭火在一旁閃耀,莫名有點歲月靜好的錯覺。


  終究是好景不長,外麵傳來一陣陣喧鬧聲。太子皺皺眉:“興兒,怎麽回事?”


  興兒小跑過來,戰戰兢兢瞄了一眼,吞吞吐吐說:“爺,沒事,您和姑娘好歹休息一下吧,已經四更天了,再過一個時辰您就該起床準備了。”


  太子料想不過瑣事,遂擺擺手讓他下去,隻是外麵喧鬧聲更大了些,隱約還有個女子的尖叫哭泣。


  太子一記目光掃過去,興兒忙不迭的跪下身,小聲道:“是孫昭儀,她在肅正堂前求見。”


  太子瞪了一眼興兒,剛要下令,便聽見薛可的聲音:“是得殿下賞賜珠冠的那位昭儀麽?既是求見,不如讓她進來吧!”


  太子的語氣有點不自然:“可兒,宣她進來做甚?你在病中,別動氣。”


  薛可不說話,太子無奈朝興兒點點頭。


  興兒出去一會兒,便帶進來一個美人。這女子明眸善睞,一雙眼睛靈動可人,嘴角微微上翹,唇邊一顆小小的痣,使得整張臉無比生動。顯是剛剛哭過,眼角還掛著淚,格外惹人憐惜。


  “太子爺!”她一進屋便快步到床前,跪了下去,嗓子又清又甜,帶著南方水鄉女子特有的嬌嗲。


  見太子不應聲,她抬起頭才看見床上躺著一人,她素來膽大,又看了一眼,隻見那人麵色蒼白,卻掩不住絕世的嫵媚,心中一驚,便猜到是前段時間傳的沸沸揚揚的唐姑娘。不由麵上堆起笑:“太子爺,這是唐姑娘吧?長得真好看。”


  太子麵無表情的說:“起來吧,大半夜的,你怎麽鬧到這兒了?”


  孫昭儀剛準備站起來,一聽太子問話,又跪了下去,甜甜笑道:“太子爺,您這次出行,一去幾個月,阿珂會想您的!況且西北之地寒苦,爺身邊沒有個可心的人伺候,阿珂也放心不下啊!所以,阿珂冒著被爺責罵一頓,想偷偷跟著您,誰知被侍衛發現了,阿珂就來肅正堂了,爺,您就可憐可憐阿珂的一片心,讓阿珂跟著您好不好!阿珂一定不給爺惹麻煩,盡心盡力伺候爺!”


  太子沉著臉,道:“荒唐!孤此去奉旨賑災,又非兒戲!”


  孫昭儀一聽太子訓斥,整張臉都皺在一處,眼淚便啪嗒掉下來,委委屈屈的看了太子一眼,又低下頭,欲言又止的樣子,當真是楚楚可憐。


  薛可細細打量她一番,微微笑道:“你叫孫珂?”


  孫昭儀的聲音細如蚊呐:“我叫孫思瑤,小名叫阿珂。”


  “你是哪裏人氏?進東宮前是做什麽的?”


  孫昭儀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太子,心不甘情不願的答道:“我是江南徽州人氏,之前在宮裏做女史。”


  薛可皺了皺眉,既是宮中女史,想必是皇後所賜,怎麽太子倒是寵了她?轉頭看了看太子,太子神色沉鬱,看不出端倪。


  孫昭儀跪在地上被盤問了半天,不見太子回護,臉上的委屈更明顯了,一雙大眼怯怯的看著太子,像是一碰就要掉下淚來。


  太子被她盯了半天,有些不自在,揮手示意她起來。


  孫昭儀怯怯問道:“唐姑娘這是病了麽?爺一早就要啟程,要不您歇著,讓妾身伺候唐姑娘吧,也免得病氣沾了身。”


  薛可心想這位孫昭儀是皇後派來的人,卻能夠獲得太子寵愛,本身就不簡單;自己現在無名無分,她還能低聲下氣說出這番話,不由心中暗暗讚歎一番,遂存了心試驗一番,轉過臉對太子說:“殿下,這一折騰,我倒是有點餓了。”


  太子巴不得她吩咐一聲,出門喚人端來了一個食盒,裏麵裝著一碗綠瑩瑩的粳米粥,配上兩份小菜,太子小心翼翼的喂著她。


  到底是病中,吃了兩口又不想吃,剩下大半碗太子倒是三口兩口吞了下去。


  薛可凝神看著那孫昭儀,果然她看見太子親自喂時臉色已經不好,再看太子吃她剩下的粥食,麵色蒼白,難以置信。


  薛可心中歎口氣,一個人心性再強,但凡動了真情,便脆弱的不堪一擊,溫聲道:“這天色不早,不如昭儀早點回去休息吧。”


  孫昭儀看著她,突然又跪下來:“唐姑娘,您幫我求求情吧!太子爺此去要三四個月,您也不放心是不是?唐姑娘您身體不好,不如讓我替唐姑娘在爺身邊,這樣爺有人照顧,您也寬心,還全了妾身的一番心意。”


  這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連太子也轉過頭看著薛可,像是要求證薛可會不會不放心一般,薛可不由笑了笑:“昭儀說哪裏話?殿下聰慧神勇,又是奉旨布恩,哪裏輪到你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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