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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內鬼伏法

  隨手一招,腳下泥土瞬間炸開,一捆卷軸飄到他手中。薑不凡笑了笑,好在自己的動作夠快,不然這東西估計就出現在其他人那裏了。


  將它打開,接著微弱的月光能看出,這上頭記錄了薑不凡從回魔浴穀至今的全部內容。好家夥,有些連本人都不一定記得清楚,這上頭卻依然有所記錄。


  溫子魚好奇得看了一眼,嘖嘖稱奇道:“這人莫不是你的狂熱粉絲?別的內鬼都是記錄宗門秘聞,偏偏他記得是你的生活細節,不會是你小情人留下來報信的吧?”


  “可不就是要記錄我,掌門已經下令禁止所有人外出,在我離開之前,那人有消息傳不出去,現在隻能通過靈陣來傳遞訊息了。”薑不凡訕笑道。


  對方來頭可不一般,不難看出就是為了自己才在魔浴穀臥底,若是這麽容易就放過他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好欺負?

  溫子魚拿過卷軸,開始朗讀起來,“薑不凡,於昨日回到魔浴穀,雖然容貌大變樣,但不懷疑是為掩人耳目,從掌門對其態度來說,確認是本尊無誤!”


  “能不能不念了,這種事沒啥好炫耀的。”薑不凡臉頰發紅,就算平日裏再不要臉,可是生活被人記錄也讓他怪不好意思的。


  “師父,你在這裏到底惹了什麽樣的事情,讓人家這麽惦記你?不會是桃花債吧?”溫子魚壞笑道。


  薑不凡抬手就敲在她腦門,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冷道:“如果對象是個正常人,我就不打你了。可對頭是個大胡子糙漢,你已經嚴重侮辱了我的想象力!”


  溫子魚吃痛,捂著腦袋滿臉委屈,可憐巴巴道:“你又不明說,我除了瞎猜還能怎麽辦?”


  “對方是梅城的守城大將,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他的兒子就死在我手上,你說人家能不惦記我嗎?”薑不凡無奈解釋,溫子魚就跟個好奇寶寶一樣,什麽都要問個清楚。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收她做便宜徒弟的唯一好處就是可以打她,而她就算心中有氣也不敢還手,這豈不是舒服得一批?

  “我從來之前就知道你和那個胡望有深仇大恨,可這仇恨到底是從哪裏起的呢?”


  薑不凡隻得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其中當然是隱去了雲帆的細節,改為胡牧之刻意挑釁自己。如此一說,溫子魚果然信了八分。


  “這麽說來,事情也不全怪你,他自己打了你的主意,就算你把他殺了也無可厚非!”一開始的溫子魚還以為這是一個蕩氣回腸的故事,現在隻覺得是小打小鬧。不過對薑不凡敢於得罪守備軍的勇氣尤為佩服。


  他當初可還隻有引靈五層,這個實力於將級相比就是天隔地,如此他還能全身而退,這小子的心性確實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薑不凡歎了一口氣,看著天空中的月亮,感慨道:“梅城的水比你想象中要深,胡望這些年在這裏運籌帷幄,不排除有人幫他的因素。我定然是不願在他手下虛以委蛇,反正都要麵對他的追殺,還不如臨走前惡心他一下。”


  “你這是惡心他嗎?連兒子都被你宰了。話說回來,你和胡望這算是仇恨,那我聽說雲帆把他兒子的頭顱掛在將軍府門口又是怎麽一回事?”溫子魚可沒那麽好糊弄,豈是三言兩語能打發的?隻需要一個破綻,她便可以推到全部推論。


  這讓薑不凡頗為頭疼,這算個什麽事!不得已,隻能說道:“雲帆和胡望本身就有仇恨,全家都死在他手上,掛一下他兒子頭顱怎麽了?不日他便會打回來!”


  薑不凡說得肯定,溫子魚將信將疑,不過這既然是師父給的說法,那自己除了相信還能怎麽辦呢?仇恨的事情說完了,她又把目光對準了地上的靈陣。


  “師父,你知不知道那個內鬼用的是什麽靈陣?需要把卷軸埋在這裏?”


  薑不凡摸了摸下巴,沉思一番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縮地陣。這種陣法最大的作用就是縮小兩地間的距離,隻需要把東西埋進去,很快就會出現在另一個陣圖那邊。”


  “想不到你還有點見識,這確實是縮地陣,沒想到那個胡望下這麽大的血本,為了對付你不惜使用靈陣這麽金貴的東西。”溫子魚點頭道。


  “你早就知道了?”薑不凡驚奇,這丫頭知道了還來問自己,是覺得好玩嗎?


  “我可是莫離城大小姐,知道也不會奇怪好吧?倒是你!以前從沒聽過你對靈陣有所了解,今日就能直接說出這靈陣的名字。師父,您給人的驚喜真是層出不窮啊!”溫子魚目光如炬,似乎是想將他看透一般。


  薑不凡指著自己,滿臉不知所謂,“我知道這個貌似不奇怪吧?每天都需要學習新的知識,不過你有一點說錯了,胡望用靈陣可不單單是為了我。”


  “此話怎講?”溫子魚問道。


  “魔藥盟是他稱霸梅城最大的障礙,通過這個來傳遞消息才正常,內鬼不可能經常出去與他碰頭,時間久了容易惹人懷疑。”薑不凡分析道。


  溫子魚攤開雙手,無所謂道:“反正話都是你說的,我還能怎麽辦呢?”


  “不要有這麽大戾氣,修行之人要戒驕戒躁。”


  “得得得!咱們現在該做什麽?”


  “證據確鑿了,不去把內鬼抓出來,難道留著過年嗎?”薑不凡白了她一眼,關鍵時候就傻了,到底該說她精明還是癡愚呢?

  溫子魚是真的冤枉,她雖然是薑不凡的便宜徒弟,可對於魔浴穀來說還是個外人,別人宗門的事哪裏輪得到她插手?隻是好奇問了一句罷了。


  “那咱們現在就去抓他?”


  薑不凡搖頭,盯著地上的土坑說道:“不急,我有一個好點子,就是不知道夠不夠好玩?”


  “什麽樣的點子,說來我聽聽!”


  “你且附耳過來,我與你說。”


  溫子魚湊過去,薑不凡附在她耳邊低聲輕語幾句。一開始還好,越聽到後邊,她的臉色越精彩。直到最後驚呼道:“這麽損的辦法你都想的出來,我算是服氣了!”


  薑不凡笑而不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還也不為過。


  “我才反應過來,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大可不必說悄悄話吧?”


  “額!你這麽一說,好像是這麽回事。”


  “去死吧你!”


  ……


  導師宿舍中,黎塘正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以往傳遞消息的事情沒少幹,可今天卻隱隱有不安的感覺。


  他是守備軍裏的吊車尾,被胡望派過來就是因為他實力太低,不適合上戰場。他的任務隻有兩個:一,收集魔藥盟的秘聞,給胡望對付他們找到理由;二,探聽薑不凡的下落,隻要薑不凡回來就在第一時間稟報。


  今日白天他便是趁大家不注意,試圖去後山送消息。沒成想在途中偶遇薑不凡,最後陰差陽錯之下被他擒了回去。或許正是因為白天的不順利,導致現在依舊膽戰心驚。


  雖然是兩個任務,但是在某些時候也能變成一個,比如薑不凡回來的時候。隻要將消息傳遞出去,胡望就能從他身上做文章,到時候大兵開來,什麽都不會是問題,除了他自己。


  一旦任務結束,胡望就再也不需要他的存在了,魔藥盟的人勢必會追殺他,就算胡望能保他一時,難道還能護他一世不成?

  想到這裏,黎塘猛然做起身,胡望斷然不會顧及他的死活,要想活下去必須自救才行。起身就要去後山,準備看看埋下去的東西還在不在。若是還在的話,定要挖出來,胡望對自己並不好,何必為了他把命搭上?若是不在了,還是趕緊跑路算了。


  走到衣櫃邊穿好夜行衣,抬腿正欲跳窗出去,忽得聽聞薑不凡的聲音傳來,“現在才想起來跑路會不會太晚了些?”


  黎塘大驚失色,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發現了,麵對薑不凡他可沒有半分勝算,人家要是有心殺他,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


  備靠衣櫃,警覺得看向周圍,發現周圍空無一物,連感知力在此刻都不好使了,他現在才明白薑不凡究竟有多恐怖,這樣的對手就算是胡望對上也難保不會折了!

  薑不凡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實在不咋地,不論是作為導師還是內鬼,這樣的人是怎麽加入魔藥盟的呢?”


  黎塘腿肚子不聽使喚地抖動,他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對空氣道:“你在說什麽?為何我一句話都聽不懂?身為魔藥盟的人,這麽汙蔑自己的同門真的好嗎?”


  “汙蔑?”薑不凡的冷笑響起,“你是覺得自己滴水不漏嗎?別人不知道你幹了什麽,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黎塘徹底放棄反駁了,薑不凡絕對是知道的,現在隻能寄希望於他沒有證據,隻要拿不出證據,那自己就還有生的希望。


  說對方犯罪不是要對方自證清白,而是要讓拿出證據讓對方無話可說才行。


  “你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摸黑一個導師嗎?掌門他們是吃幹飯的不成?我雖然實力不如你,可魔浴穀不是讓你為所欲為的地方!”黎塘硬著頭皮辯駁道。


  薑不凡陡然出現在他麵前,速度之快讓他嚇到麵色蒼白,隻見薑不凡晃晃悠悠地走到床邊坐下,口中念念有詞道:“你把我的消息全都送給了胡望,後山可還留著你的罪證。而且,我方才去問過掌門了,他們從來沒有派人去找過我,你的謊言已經被揭穿了!”


  “那是我故意的,我擔心弟子們被你荼毒,刻意搬出掌門來壓你,若非如此的話,弟子們豈能安然無恙?”黎塘抹了一把冷汗,挺直腰板說道。


  為今之計唯有死不認賬,靈陣在那裏又如何?到時候一股腦全推到那個死掉的同夥身上。再說了,一個靈陣隻能證明魔浴穀內有內鬼,還能證明就是他不成?


  “或許你還天真的以為我沒有證據,可是你方才傳出去的卷軸就在我手中,卻是再抵賴不得。隻能怪你做事不小心。”薑不凡道。


  黎塘心如死灰,如果薑不凡說得是真的,那自己確實無法抵賴,現在還是早點找機會逃走才對。


  可是麵對薑不凡,自己真的有逃走的機會嗎?就算真的能出這個房間,外麵那麽多長老導師,把自己剁成肉醬顯然不是問題。


  承認是個死,畏罪潛逃也是個死,這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呢?


  薑不凡掰動手指,“我勸你最好不要想著逃走,這可不是好辦法,至少對你來說容易送命!”


  心中想法被點破,黎塘最後的希望也放棄了,如今或許隻能選擇好好合作,或許魔浴穀還能留自己一命。


  薑不凡站起身,對他道:“隨我走一遭吧?黎塘導師!掌門與長老會已經等你很久了。”


  “你速度夠快的,我回來才沒多久時間。”黎塘苦笑道。


  “可能你有什麽誤會,我雖然速度快,但不代表能分身。可是你忽略了一個細節,這次回來我是帶著同伴的,她可以為我傳達消息。”薑不凡冷冷一笑。


  如今的他行事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會想好後麵的兩三步,所謂有心算無心,黎塘有如何能比得過薑不凡呢?


  今夜注定讓很多人無心睡眠,比如魔藥盟的高層們。導師是內奸,這事可不容忽視,這意味著內鬼很有可能接觸到了聯盟的核心。難怪薑不凡會請求薑淮封鎖魔浴穀內門,若不是有他的話,估計胡望的大軍在此刻已經來滅門了。


  當薑不凡押著黎塘進入大廳的時候,長老們總有一種不真實和感覺,這個黎塘在魔藥盟一直扮演者老好人的角色,若說他是內鬼,別說長老們了,或許會有很大一部分弟子都不會相信。


  薑淮與瞿若非坐在首位閉目養神,長老們這裏可炸了鍋,特別是那個昨日與薑不凡有矛盾的年輕長老,指著他的鼻子就說道:“薑不凡!你最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汙蔑導師是內鬼可是重罪,如果證實他是清白的,你難辭其咎。”


  “難辭其咎!”薑不凡重複念了一遍,“不知道這位長老以什麽身份追責呢?我薑不凡已經不是魔浴穀的弟子了,所以更不會是魔藥盟的人。長老這是要與我這散人結私仇?”


  “好一張伶牙利嘴。”年輕長老冷笑,“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你與我魔藥盟沒有幹係,如今跑出來汙蔑聯盟導師是何居心?”


  薑淮聽著聒噪,終於發聲了:“韓長老,聯盟高層都在這裏呢!不會有人被汙陷,也不會有人犯了錯還能置身事外,請把事情說清楚再來發作。”


  韓長老頓時無話可說,倒是薑不凡渾不在意,“我就算不是魔浴穀的弟子,但是魔浴穀對我有養育之恩,從私交來說,我為宗門鋤奸無可厚非!”


  瞿若非搖頭苦笑,方才薑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分明是想讓他把事情說清楚,可這小子偏偏先解釋自己的立場,這不是誠心氣人的嗎?

  “別貧嘴了,還是說說今晚的事吧?我們大半夜起來不容易。”


  薑不凡笑了笑,將手中的卷軸甩在他麵前,“瞿掌門可以看一下,這是否他的字跡,後山還有使用過的縮地陣,也可以派人去查驗。”


  瞿若非展開卷軸,一臉嚴肅得開始查驗,這上頭記錄的都是薑不凡的事情,有誰對他感興趣,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確認嗎?”薑淮問道!

  瞿若非把卷軸遞給薑淮,“還是你來看看吧!我們的將軍大人真夠可以的。”


  有他這句話,長老們哪裏還會不知道真相,如今黎塘就在場,若是誣陷的話他還站的住?那副模樣一看就是認罪了。


  薑不凡站在台下,慢悠悠道:“這位韓長老可還有話說?”


  韓長老自然是無話可說,兩個掌門的態度擺在這裏,就算有心為黎塘說幾句話,可他本人連辯駁都沒心情,這還有說的必要嗎?


  薑淮狠狠甩下手中卷軸,曆聲道:“黎塘,如今證據確鑿,你可還有話要說?”


  靈氣勁風席卷整個大廳,嚇得黎塘險些跪倒在地,顫顫巍巍站在原地,“我……無話可說……”


  “既然你無話可說,那便按門規處置,如果你願意棄暗投明的話,或許我們能考慮減輕你的罪責。”


  “我還如何棄暗投明?關於守備軍的一切都不知道,沒有幹貨交換你們會相信嗎?”黎塘慘淡一笑。


  薑不凡在一邊搖頭晃腦道:“再仔細想想,說不定還能想起什麽來呢?”


  黎塘緩緩搖頭,“他連謀害前任守城大將都不懼人知道,難道還會有其他的嗎?薑不凡,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抓住他的小尾巴,然後通過域主把他趕下台。我隻能說你想得太簡單了,胡望不是普通人,他和域主的交情不一般,你想做的事我幫不了。”


  薑不凡確實有這個想法,胡望如果不倒台的話,魔藥盟麵前就始終有個障礙。可他也不會被這就話給哄住了,咧嘴笑道:“我勸你好好合作,我還能留你一命,不然胡望可能會對你家裏做不好的事情。你想想看嘛!既然都發現縮地陣了,我會放過這麽好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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