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記憶回溯 淵源的開始
大概距今七百萬年前的時候，在那個時候的人界，還沒有發展成如今的繁榮，普通人的數量會遠遠多過於今天，但人口總和的數量卻遠遠少過今天，這也就意味著當初的人間，修士基本上是毛鱗鳳角般的存在。
在這樣一個年代誕生出了一個小夥子，這個小夥子來裏不想他被一群叫花子給養大，整日裏都跟著一個老叫花子鬼混。
能不能吃飯全看人家給不給賞賜，有人施舍自然能解決溫飽問題，若是無人施舍，那隻能餓著肚子。可七百萬年前人界還處於非常落後的時代，又有多少人能有富餘的閑錢施舍給叫花子呢？就算今天可以施舍，那明天呢？
這些叫花子從來不會選擇去工作，哪怕是最簡單的苦力也不願意去幹，說是無賴也不為過。
特別是那個年輕人，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有點殘疾，或者說智力方麵的欠缺，但這個年輕人身體健全，智商也不低，卻偏偏不願意去工作，而是跟在叫花子身邊一起乞討，這樣的人是被世人所不恥的。
年輕人同樣知道這點，但他依舊選擇不聞不問，哪怕大部分人不恥，但也有少部分人不會對他抱有異樣的眼神，他便是靠這少部分人的施舍活著。
其實世人不知道的是，這個年輕人也曾經去碼頭做過苦力，但因為路上看不慣，有人視強淩弱而選擇出頭。
那個家夥被他打的半死，可人家是有背景的，他們家正好是那座城市的首富，因此這位年輕人徹底失去了在城市中的所有地位，哪怕是最低賤的苦力，也沒有人敢雇傭他，因為一旦雇傭他就意味著得罪城中的首富。
按照正常思維來說，這座城市無法再容忍他，大不了去另一座城市就好了，但年輕人擁有自己的傲氣，他不想這麽灰溜溜的離開，他希望哪怕做一個最低賤的乞丐也要做出頭。
遲早有一天要將這裏徹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於是他不顧眾人的眼光，繼續上街乞討。但他不顧眾人的眼光，眾人也不會再給予他太多。
年輕人餓的時候更多是在山上挖野菜，他除了要準備自己的吃食，還要為老教花子準備一份。畢竟他們隻是凡人老叫花子，終有老去的一天。當老教花子再也無法出門要飯的時候，年輕人便自然而然肩負起了照顧他的責任。
一日，年輕人像往常一樣，將準備好的野菜，帶回自己所居住的地方。說是居住，其實這隻是好聽一點的說法，難聽一點，這就是垃圾堆。
當初是老叫花子說要住在這裏的，因為他年老腿又不變，如果垃圾裏麵還有什麽好吃的話，他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搶到手。
可今日的他卻有些不同，老江花子氣定神閑的坐在垃圾堆旁邊，看著年輕人拿破瓦罐煮野菜。
老叫花子突然開口說道：“喂！小子！我這把老骨頭遲早是要死的人了，你何不把我丟在這裏呢？”
年輕人頭也沒回，說道：“你養我小，我養你老。就這麽簡單，我雖然沒有什麽文化，但知恩圖報，這點還是清楚的。”
“你在城中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是不是非常怨恨？”老叫花子問道。
“恨！豈能不恨！”年輕人義憤填膺地說道：“當初那小子**人家姑娘，我看不過去才出手的，可卻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而那個姑娘自始至終連一句話都沒幫我說過，估計早就忘記我這個叫花子了吧！”
老叫花子笑了笑說道：“我想這點你可能就說錯了，人家姑娘說不定也沒有所謂的勢力，他又如何能幫你說話呢？”
聞言，年輕人抬起頭，惡狠狠的說道：“曾經我也是這麽以為的，畢竟人家是個姑娘，又勢單力薄，而且我做好事也不是為了求圖回報。”
“嗯，你能這麽想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你的星星沒有受到影響，可又是什麽原因讓你有了怨恨的情感呢？”老叫花子笑著說道。
“昨日我在城中乞討的時候碰到了那個女人，你是不知道他家的勢力有多大，最起碼的周圍都是軍隊，我隻能在人群中遠遠的看她一眼，你說她有這麽大的實力，我為了幫她又這麽慘兮兮的，是不是活該啊？”年輕人問道。
“能說說當日的情景嗎？每次問你你都選擇閉口不談，不如就趁著今天好好說清楚吧！”老叫花子說道。
年輕人緩緩歎了一口氣，徐徐道來。
“那一日我結了工錢回家，在半路上碰到了那個女人，那個時候的他表現的四肢無力，那個燈圖紙又在身後追趕，直到把他堵在巷子裏麵。想要做什麽事情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我當然看不過眼，有人用這麽下作的手段，所以忍不住就從後麵偷襲了，那個燈圖紙一看就不是什麽厲害的角色，被我三兩下給打趴下了，可當我打完那個登徒子，才發現那女人早已不見蹤影，整個過程就如電光火石一般。”
老叫花子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這麽說來，那女子不是什麽普通人，她這麽做沒準是故意的，你的突然出現或許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沒有出手宰了你，想必已經是看在你是好心的份上了。”
“不論是還是不是，都已經無所謂，畢竟我當初救人，就從來沒有想過，要從她身上得到什麽。可是昨天讓我明白了一件事情，要想在這個世界上活得精彩，一定要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才行，不然永遠都隻有被人踩的份。”年輕人咬著牙說道。
“你的覺悟很高嘛！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為什麽我感覺你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老叫花子問道。
提起這個，年輕人再次歎了口氣。
“昨天見到那女子出現，我便明白，他當初很有可能是假裝的，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我便準備離開了。可就當我轉生的時候，那女子突然跳到我身邊，一掌將我拍倒。我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一隻腳就踩到了我的臉上，拿件抵住我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跟在我身邊有什麽樣的目的？’你可以想象嗎？我因為救她而在這座城市無法生存，每天隻能靠挖野菜根來過日子，就因為無意中在見了一麵，她就拿腳踩住我的臉，甚至還懷疑我是有心跟蹤她的，這樣的賤人我怎能不恨呢？”
“原來你所謂的怨恨是在這裏！我還以為你因為救了人而後悔呢！”老叫花子鬆了一口氣，說道。
年輕人搖搖頭，“我從來不會因為自己做好事而後悔，就像你當初自己挨餓好幾天，也沒少了我一口吃的一樣，我從來不會後悔自己做了問心無愧的事情。可我想不明白，那女子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明明隻是第二次見麵而已，他憑什麽可以拿腳踩住我的臉呢？”
老叫花子問道：“當初你救人的時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按理來說你應該沒機會看清楚那女子的相貌才對，為什麽你能這麽肯定她就是你救的那個人呢？”
“因為他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年輕人堅定的說道。
“特別的味道？你是指什麽？”
“我也說不太清楚，這樣的味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好像隻有我能聞到，其他人都不能聞到一樣。而且我聞到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有一些人會伴隨著一些清香，而有一些人則是惡臭。”
“你所謂的清香，具體是指怎麽樣的人？”老叫花子皺著眉頭問道。
“就比如你，你身上就總是伴隨著一種清香，哪怕住在垃圾堆裏麵，也掩蓋不了這樣的味道。”年輕人說道。
勞教花子的麵色凝重，對他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能聞到我身上的清香？除了我之外，你還在誰的身上聞到過類似的味道嗎？”
年輕人點點頭，回答道：“除了在你身上聞到過之外，那些被人們稱為修士的家夥，身上也伴隨著這樣的清香。”
聽到這話，老叫花子目瞪口呆。嘴巴張了老半天，最後才緩緩合上，難以置信的說道：“那什麽樣的人會伴隨著惡臭呢？”
“具體我也說不清楚，當時我也隻是匆匆聞過一遍，就那個登徒子身上有一種刺鼻的惡臭味，其他人我倒是沒有聞到過類似的味道。”
“你可知道我身上的清香究竟是何物？”老叫花子說道。
“知道！”年輕人點了點頭，“我在外麵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外麵的人稱呼這樣的味道為靈氣，好像隻有修士才可以使用，老家夥你為什麽會這樣的味道呢？”
老叫花子木訥的點了點頭，讚歎道：“你小子還真是夠神奇的，別人都是靠感知才能體會到靈氣，到了你身上竟然用聞的，看來你的體質確實不一般。”
“我的體質不一般，我早就知道了！城裏有人想要教我使用靈氣，他們說的都是我的體質不一般，不過通通都被我拒絕了。”
年輕人看起來有些憨傻，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修士數量太少，成為修士是任何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這個年輕人竟然有勇氣拒絕，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老叫花子問道：“我該說你愚蠢呢，還是該誇你有定力？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修士隻有多少？億分之一，也就是說一億個人裏麵才能出來一個修士，就這樣你還敢拒絕，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
年輕人倒是沒有什麽感覺，開口說道：“其實在某個瞬間，我也想要學習靈氣的，但跟他們學習靈氣的條件，就是要離開這座城市加入他們的宗門。”
“那就去呀，暫時的離開不要緊，等你學會使用靈器之後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回來，到時候什麽城中首富之類的根本就不是威脅，你可以成為這左城池的王！”老叫花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可如果我走了的話，誰來照顧你呢？”年輕人耿直的問道：“確實我身強力壯的，靈契對我來說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但你對我而言更加重要，如果獲得靈氣的代價就是失去你的話，那我寧願永遠都不要擁有它。”
勞教花子愣在原地半晌，許久才開口說道：“罷了罷了，或許這一切都是天意吧！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一切的，但你的星星實在太倔強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吧！”
年輕人退後兩步，指著老叫花子說道：“難道你是我的殺父仇人，將我的家族屠滅之後才收養我的嗎？我早就覺得你不簡單了，其他的修士身上有清香，你的身上也有，很顯然你就是一個修士，一個修士在哪裏不吃香，怎麽可能跑到這山旮旯的地方做個叫花子呢？”
老叫花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的想象力可真是夠豐富的，如果是我殺了你全家的話，那我為什麽要收養你呢？就算我收養你為什麽不是當個下人，而是寧願自己挨餓都要給你準備吃的呢？麻煩你下次說這種話的時候先過一下腦子，不然隻會顯得你智商太低。”
“這不是活躍一下氣氛嗎？我從剛才就感覺到你有些不對勁了，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什麽隱世高人之類的吧？”年輕人故作吃驚的說道。
“隱世高人談不上，隻是一個看透世間炎涼的老叫花子而已，我空有一身修為，卻無法施展畢生抱負，如此倒不如在這垃圾堆上活得痛快！”老教花子笑道。
“要不咱們還是說說你曾經的故事吧？別老是裝作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我從出生開始就跟著你，咱倆說是知根知底也不為過吧？所以你少給我整這些彎彎繞繞的，開門見山的說吧！”年輕人說道。
“我曾經是這片大陸的強者，具體有多強呢？我這麽跟你說吧！從上到下有十個人被稱為人界之最，鄙人不才排在第三位！”老叫花子沾沾自喜的說道。
年輕人張大嘴巴，隨後對他投去質疑的眼神，滿臉不屑地說道：“我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和那些所謂的高人完全掛不上鉤，而且你如果已經到達人界之最的地步，那還有什麽事情是辦不到的呢？又有什麽樣的抱負是無法實現的？”
老叫花子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想要成為神，這樣的想法從我出生開始便有了，但如今人間早已沒有了神，這樣的報複注定永遠無法實現！”
“這個世界為什麽會沒有神？難道神拋棄了人類嗎？”年輕人疑惑道。
老叫花子搖搖頭，“並非是神拋棄了人類，而是人類拋棄了神，又或者說是人族背叛了神族。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的人族不滿足神族的統治，決心將神族抹殺。這樣一件聽起來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最終卻奇跡般的成功了。從那之後三界名存實亡，隻剩下人界與冥界，至於神所居住的天界已然消失。自此世界無神，所以人也不會再有成為神的機會了。”
“其實有一點我不明白，你想要成為神的目的是什麽呢？如果是他們那樣強大的實力的話，好像也完全不用吧，畢竟人族是抹殺了神族的存在。如果你羨慕的是他們自由自在的生活，那貌似更加沒有必要，你已成為人界之最，有什麽樣的事情還能阻攔你嗎？”年輕人說出自己的疑惑。
聽到年輕人這麽說，老叫花子豁然開朗，激動的說道：“想不到困擾了我一生的難題，卻被你三言兩語的解決了。你說的不錯，我為什麽要成為神呢？神族被人族所抹殺，就已經證明了他們沒有那麽強大，而且我也可以過上神一般逍遙自在的日子，完全沒有必要向他們學習才對。”
年輕人點點頭說道：“我總感覺是你的執念太深了，以至於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你本有機會過上那樣的日子，可卻在這座城池裏浪費了太多的時光。”
老叫花子搖搖頭，說道：“話其實也不能這麽說，離我大限到來還有一段時間，在此期間我便好好教你使用靈氣，我便正式收你為徒，你覺得如何？”
“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也有機會學習靈氣？”年輕人激動的說道，他本來就是為了老叫花子才放棄學習靈氣的機會，但現在知道老叫花子身份不簡單，而且也能教他使用靈氣之後，自然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內心的喜悅。
“這話還能騙你不成？你對靈氣非常敏感是個好苗子，別人需要靠感知力才能辦到的事情，你用鼻子就可以，這將大大便利了你今後的修煉。”老叫花子堅定的說道。
“如果我想要報仇的話，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年輕人問道。
“你果然還在介懷昨天的事情嗎？”
“男子漢大丈夫，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臉被別人踩住，更不能容忍一個恩將仇報的人，你就當我是心理不正常吧，反正我一定要報仇。”年輕人說道。
“十年的時間，如果你願意相信我，跟我修練十年，我保證你可以把那個女人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