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污污的第一生（補昨天的）

……  烏小羊嘴角一抽，不過到了中午是有點困了，烏小羊也就沒說什麼，陳文坐在床邊看著烏小羊，他不知道怎麼哄小孩睡覺，烏小羊嘆了口氣，轉過身子假裝睡著的樣子。


  陳文也是好騙，看到烏小羊睡著了，躡手躡腳地走出門，跑到隔壁生過孩子的人家裡，敲了敲他們家的房門：「吳姨，開開門。」


  「誰啊？」裡面傳來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沒米借啊。」


  「我不是借米的，我是陳文。」小村莊裡面誰家都沒有糧食，都是到處借一口米來活命，「我來請教你一點問題。」


  屋裡面沒了動靜，過了一瞬，傳來了門鎖打開的聲音，門被拉開一條縫：「進來吧。」


  陳文走進去：「吳姨進來身體可好？」


  「好什麼好？你看看俺這裡，有啥子東西？男人出去賺錢去咯，帶著娃子，留俺一個人守家，田裡又沒糧食。」吳姨直搖頭。


  陳文看到她開鎖就已經猜到了一點，要知道原來這裡雖然也窮，但是每家都有自己的糧食，家裡也都也男人可以坐鎮，現在，家家要出去借糧，當家的帶著孩子走的走，留一個女人在家，誰能不怕呢？


  弄的都像個孤家老人一樣，陳文很小的時候就感受過了這樣的寂寞和深藏了心底的恐懼，現在時間長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他坐在凳子上，聽著她抱怨了一會，想了想，開口問：「那個吳姨，小孩要怎麼帶才好？」


  「嗯？」吳姨先是愣了一瞬，「孩子？」


  「哦，就是百里家的那個小女孩。」陳文解釋，「今天帶了一天，什麼都不懂，特地過來請教一下。」


  「你真滴要幫他們養娃？陳文啊，現在是什麼時候？自己都吃不飽哪裡還有能這樣？」她頓了頓，「再說咧，村子里願意幫你的也就我們幾個看著你長大地，有些人還怕你，要是到時候你出去借糧都不一定借的到。」


  陳文默了一瞬，只是淡淡地一笑：「無妨，我看著她歡喜。」


  「你這孩子。」吳姨見勸不動他也不想多廢口舌，畢竟和她沒什麼關係，她告訴了陳文幾個要注意的點，就讓陳文回去了。


  家裡沒米，陳文身上還有一點錢，準備去誰家換點米來，在村子里走了一圈，也沒覺得也誰能分出米來的，雖然說這個村子窮，但是也是有村長在的，陳文站在村長家門前半瞬，咬了咬牙，還是敲了門。


  「村長。」他在門外叫了一聲，村長家有這個村子一大半的財產，但是卻從來不願意拿出來幫幫村子里的人，因為這件事，村裡人不止一次的反抗過，卻都被打了回去。弄到最後，還是沒拿到半點的好處，這裡不說離京城就說你縣城都遠的很，也沒人能管的到。


  「誰？」


  「陳文。」


  「那個妖怪？」村長的聲音突然太高，「村長現在變成這樣就是有你的存在！你有什麼臉活著？」


  陳文咬緊嘴唇，眉頭緊鎖：「不是我。」


  門倏地被打開，一個滿面油光的中年男子走出來：「你生下來就害死了你娘，還不知道是誰的種，你有什麼臉在我面前說話？」


  陳文感覺手腳冰冷，轉頭就想走，卻被村長叫住了，他耳邊只聽到有壓力在說：「滾出這裡。」


  他鼻尖酸澀，強壓下眼裡的眼淚，兩步一邁地往家走。烏小羊睡了一會就醒了，在屋裡四處的轉，也沒發現什麼能讓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就坐等著陳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