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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信縣動蕩

  一般行軍打仗,攻略一座城市,必將試探一番,試探出虛實了,才會不留後手地出擊。


  獨孤信心中很是自信,眼前這座隻有五萬人口的小縣城,三千精銳士卒絕對能夠攻打下來。


  獨孤信駐馬而立,望著眼前的信縣,對著身後跟隨著的三位千夫長,激昂地說道:“諸位,身為將士,當以馬革裹屍,攻城拔地為榮,眼前就有一個絕佳機會展現在我等麵前,作為泉州將士的一份子,為泉州擴大版圖是我等義不容辭地職責,所以攻下這座縣城,消滅裏麵的敵軍是我等必須要辦到的!

  兵貴神速,我軍昨日剛擊潰睢縣五萬大軍,本官不相信在這座小縣城裏麵還存在能夠阻擋我們的力量!


  所以,諸位,放手去幹吧!


  我會在這裏設下慶功宴,等待著諸位勇士凱旋歸來!”


  獨孤候神色自信地對麵前的三位千夫長以及眾位士卒,他對自己帶領過來的三千精銳士卒很是自信,也是對信縣實力的確信。


  “是!”聽到獨孤侯的這一番話,三位千夫長和眾多士卒沒有多說廢話,隻是用這麽堅定的一聲怒吼代表了他們的態度。


  攜著剛剛擊潰睢縣五萬精銳軍伍的氣勢,他們有底氣也有自信能夠確信自己能夠容易攻下小小的信縣。


  當然這是在他們眼中對信縣的看法!

  在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講話後,泉州士卒便拿出了他們之所以能夠擊潰睢縣兵馬的軍貌,他們每個士卒神色堅定、充滿自信地按照既定的戰略,向信縣一步步緊逼。


  在隊列中,排在最前麵的,是他們長期以來攻城略地最得以依靠的盾牌兵,盾牌兵的士卒們一個個雙手扛著一戰堪比人高的木盾牌。


  這種木盾牌是經過特殊處理的,相比於一般的鐵盾,他更能夠抵擋地方從天空射下來的密密麻麻的箭矢,而且他有一個更為重要的特點,那就是輕。


  像這樣規格的鐵盾,一個普通的士卒根本無法提起來,像這樣進行衝刺奔跑,就算能夠提起來跑,到最後也是力竭,根本無法參與接下來的戰事!


  就像現在,當徐殷看見泉州軍列最前方盯著一塊塊人高的盾牌快速地向信縣靠近時,隻能做的一點就是命令守城的李家軍將手中的箭矢射出去,以圖對泉州敵軍造成殺傷。


  可是入徐殷眼中的並不是一個個泉州士卒中箭倒地,而是一根根箭矢從天空撞擊到泉州盾牌兵的盾牌上,最後無力地跌落在地上,而徐殷所期望的殺傷力根本沒什麽效果。


  見此,徐殷眉頭緊縮。


  按這樣的情況,自己這方隻有等對方進行攀爬攻城時,才能給予敵方一擊。


  皺著眉頭,徐殷對著城牆邊的弓箭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下射箭,節省體力。


  不過令徐殷心中更為擔憂的是,信縣內根本沒有預料到泉州敵軍會來的這麽快,也沒有想到對方來到信縣城外,並沒有稍作休整,就直接傾盡全力攻城了。


  所以城內根本沒有完全準備好充足的守城物資,這就表明著,這次信縣守城戰,李家軍必須與敵軍進行肉搏戰,麵對麵的廝殺。


  更為糟糕的一點是,放眼望著泉州兵馬,絕對比城內的李家軍數量要多。


  深吸一口氣,徐殷壓抑住心頭的擔憂,露出一臉的堅定之色,雖說李家軍在紙麵上處於劣勢,但是他堅信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句話是李雲在軍訓的時候,和李家軍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以前徐殷不是很理解李雲的這句話,但是在今天,他是深刻地知道了李雲話語的含義。


  遇到了敵人,隻有勇敢地亮出手中的利刃,揮向敵人,才有可能獲得勝利,即使敵人很強大!


  若是遇到強大的敵人,連亮出武器的勇氣都沒有,隻知道一味的逃避,那與懦夫有何區別?

  徐殷想到這裏,眼神中露出了堅定的神色,用著堅毅的眼光看著正在向信縣逼近的泉州軍馬。


  “聽好,聽我命令,將手中的石頭扔下去,要確保命中率!”徐殷的話語聲響徹城牆上。


  另一邊,黃軒也在組織人手,急忙地準備著守城的物資,例如油、大石塊、燃料等。


  隻不過時間太過倉促,現在也隻能弄一點是一點!

  在黃軒不知道的是,信縣內對於外麵攻打而來的泉州敵軍極其恐懼,有些小豪族也重新聚集了起來,他們聚集在一家很是破落的很是隱蔽的院子內,院子內擺著十幾張椅子,此時每張椅子上則是坐著一位位滿麵油光的各家族長們。


  當信縣有李雲以及李家軍鎮壓時,他們每天都像烏龜一樣,龜縮著過日子,現在他們知道了城外的泉州軍伍,猶如看見了救命稻草。


  在這一段時間內,李雲雖然沒有再對他們下死手,可是他們這些豪族的地位卻是一落千丈。


  以前作為信縣內的統治階層,哪一次出門不是左擁右戴,走在大街上迎來的不是敬畏的眼光。


  現在他們這一段時間的隱忍終於迎來了曙光,他們終於等到機會推翻李雲對信縣的‘殘暴’統治,能夠拿回豪族幾千年來的榮耀。


  他們知道即使泉州兵馬攻下了信縣,還是會依靠信縣本地的豪族豪紳,不會像李雲李家這樣,大肆屠戮世家豪族。


  “何族長,此時穩妥嗎?”坐在眾人的下首,一位年僅二十的小族長很是忐忑地問道。


  他作為家族內新晉的族長,一直在為家族的未來戰戰兢兢,生怕他們毛家和信縣三大家族一樣,被李家軍屠戮一空。


  坐在上首的何金林一擺手,臉色肯定地說道:“絕對穩妥,諸位不知,我何家有一位女子就嫁給這次領軍而來的獨孤家,現在隻需要書信一封,與外麵的泉州軍伍聯係上即可,到時候我們豪族私兵和外麵泉州士兵來個裏應外合,我就不相信,他們李家軍能夠守下信縣。


  到時候隻要信縣一被獨孤將軍拿下,我在這裏保證,諸位家中絕對能夠無恙!

  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夠瓜分李家那巨額的家財!”


  何金林信誓旦旦地對著在座的十幾位豪族族長們擔保著,而且他說的話還真是沒有騙人。


  他何家的確是有一位女族人嫁於獨孤家,隻不過是一位獨孤家的旁係子弟的妻子。


  何金林對於保證在座諸位家中無恙其實是給其他人畫的一張餅,他現在在這裏對著在座的諸位豪族族長好言好語,什麽好話說盡,隻想在座的諸人配合他和獨孤信來個裏應外合。


  這樣他何家就會成為泉州攻下信縣的第一大功臣,到時候作為泉州轄下的信縣,主人已經由李家變為泉州黃家。


  而作為這些幫助他一起攻下信縣的諸位豪族族長們在他心中到時候則變成可有可無的角色。


  一方麵,在和獨孤信來裏應外合的時候,肯定是要與守城的李家軍廝殺的。


  作為這些人裏麵家族實力最強的何家,他相信,到時候的何家絕對會比其他人強,再加上何家與獨孤家的姻親關係,獨孤信會不信任他何家?


  這樣一來,他何家就能夠壓製其它家族,獨吞李家大部分資產,一躍成為第二個李家。


  想到這,何金林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掩飾了一下臉上狂熱的表情。


  在場諸位豪族族長們聽到何金林肯定的話語以及承諾,眼神急忙閃爍,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他麽心中很是清楚,李家家財的數量。


  不說別的,單單說李家的田產,就足足有萬頃,這可是信縣所有田地的總和。


  更別說李雲前段時間抄的三大家族的家財,所以他們聽到說瓜分李家的家產會顯得很是炙熱。


  這隻能說財帛動人心!

  不過剛剛向何金林提問的毛仁義卻是按捺住內心的震驚之色,不動聲色地看著在場諸人臉上的貪婪之色,隨後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隨後沒有再過多的言語,期間隻是安靜地聽著何金林站在那裏手舞足蹈地對著在場諸人說著他想出的方案。
……

  一個小時後,院內的說話聲才逐漸停歇,隨後便是一位位的族長們從裏麵魚貫而出。


  這座偏僻的小院落又重新寧靜了下來,隻有那照耀的陽光證明著,剛在這小院子裏麵商討了如何背叛信縣的會談。


  沒過多久,正在組織人手運輸守城物資的時候,有一位小孩拿著一封信件來到了黃軒的身邊。


  “伯伯,伯伯……”小孩稚嫩的聲音盤旋在黃軒耳邊。


  保護黃軒安危的李家軍士卒看見這一位來路不明的小孩在呼喚著黃軒,臉上神情一變,閃現著警惕之色。


  很快一位士卒來到小孩麵前,略帶警惕地詢問道:“小孩兒,你叫什麽,為什麽來到這裏?”


  黃軒則是被士卒們保護著,注視著這邊的情況。


  小孩聞言,天真地歪了歪腦袋,然後回答道:“一位叔叔叫我拿來這個東西,給那位伯伯的。”


  說著便從肚兜裏麵拿出一封信件,遞給了士卒。


  士卒從小孩手中將信件拿到手中,很是仔細地檢查了一下信件,發現並沒有什麽危險,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是一抬頭,卻是發現那位小孩還在那裏脆生生地望著他,口中還咬著手指。


  “怎麽?還有什麽事情嗎?”士卒不由疑惑地望著小孩,詢問道。


  “那位叔叔說,你會給錢給我買糖吃的!”瞪著雙朦朦的眼睛,望著士卒,口中仿佛流著口水一般,小孩說出了糖字。


  士卒聞言一愣,還真沒有想到對方叫人送信過來,還要他拿錢給小孩。


  不過看著小孩子那雙睜大的眼睛,腦海中不由想到在家等待自己的兒子,心中一軟,隨後從懷中拿出五文錢,遞給小孩。


  “給,拿去買糖吃!”


  小孩看見士卒手中的銅板後,一把拿到手中,轉身便跑開了,那跳動的身影表明了小孩此時心頭的興奮。


  士卒看著小孩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這才轉身回到黃軒這裏,將小孩給他的信件遞給黃軒,同時口中還說道:“黃先生,這是那個小孩拿來的信件,卑職檢查過了,信件沒有問題!”


  黃軒從士卒手上將信件拿到手上,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言語,直接將信件拆開看了起來。


  在周圍眾士卒的眼中,黃軒隨著信件的瀏覽,臉色愈是難看,甚至鐵青。


  “哼!”


  黃軒叫來自己的副手,囑托他將這些物資有條不紊地運輸到城門上,便帶著護衛們前往北城門,找徐殷去了!


  畢竟軍事事宜是徐殷在負責,這是梁夫人劃分下來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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