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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短暫的中場

  兵勝之術,密察敵人之機而速乘其利,複疾擊其不意。


  ——《六韜·武韜·兵道》


  1943年10月31日 利多 遠征軍X部隊司令部


  新38師師長孫立人現在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複雜,愉悅中帶著遺憾——他剛看過來自前方的報告。


  搜索連和112團在新平洋的戰鬥力沒有讓他失望,甚至有些驚喜,一天就拿下了鬼子苦心經營的新平洋據點,還打死了好幾百鬼子,自己的死傷沒多少。這本來是讓孫立人驕傲的事情,然而昨晚那場緬甸人的偷襲中,又讓他的心情跌落到了穀底——竟然在近戰中狼狽不堪的被那些日本人都看不上的緬甸偽軍打死打傷100多人,其中不少還是自己人的誤傷,這場戰鬥的大起大落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孫立人又拿起了那封來自蕭雲山的報告,裏麵詳細講述了目前在戰術上的得失,尤其是近戰一條。同為西點出身的軍官,他們兩個自然知道美軍訓練中的短板,也自然產生了共鳴。


  “如果我們給每一個士兵配備手槍呢?我聽說太平洋上不少美軍士兵都有手槍來打近戰的。”


  孫立人試探性的向參謀長何均衡問道,後者臉上則是一臉的為難:


  “師坐,人家美國士兵也沒配備手槍,那是人家士兵自己家裏攢錢買的,算私人物品,美國軍方不給發的。您說咱在印度哪兒買這上萬把手槍和配套子彈去啊?美國人沒這個預算,您總不能讓弟兄們自掏腰包吧!”


  “嗯!”


  孫立人咬了咬牙,然後繼續說道:“緬甸人的砍刀我見過,比我們的刺刀和匕首都要長,打起來別說那些拿湯姆森的沒刺刀,就算有刺刀的也來不及用。那我們也配備砍刀,我就不信了,咱們這幫弟兄訓練有素的,還砍不過那些緬甸人?你馬上和美國人聯係一下,立即采購一批砍刀,就說是在叢林戰中開道的必需品,要比緬甸人的更好用,然後每個弟兄配備一把,下一次在遇到那幫緬奸,給老子TMD砍死他們!”


  “是!”


  何均衡話音剛落,又想起了什麽:

  “師坐,這次蕭參謀也受了傷,要不要讓他回來養傷?我再派別人去替代他!”


  “趕緊啊?蕭參謀這樣的人別有失!現在這美國人的醫院醫生多,藥物足,能送回來基本上都不會有事的。”


  孫立人走出指揮部,看著外麵緊張施工的中印公路,和在施工現場全麵幫忙的新38師官兵們,又提醒了一句:

  “叫弟兄們勤快著點,盡早把到新平洋的公路修好,受傷的弟兄們也就能乘車回來了,要不還是得翻山越嶺用騾馬來送,咱們的重炮也能送上去炸鬼子了。”


  “是!放心吧,師坐,弟兄們都很清楚。”


  與此同時 拉加蘇高地 前沿戰地醫院

  早在史迪威進行全軍整編和訓練的時候,就十分重視全軍的醫療保障。不但普通官兵都學習了基本的急救知識,而且建立了從戰地醫院到後方醫院的全套保障體係。


  所有負傷的官兵都會有醫護兵在戰場上接受最基本的包紮,然後送入前沿戰地醫院進行下一步治療,之後則立即送到在利多的基地醫院,讓他們在遠離戰場的地方靜養,如果利多的野戰醫院依然無法提供有效治療則直接乘坐飛機送往大後方阿薩姆的英軍醫院進行進一步治療。


  由於有了這種行之有效的醫療體係,遠征軍駐印軍獲得戰場救護後的死亡率隻有3%,於同期國內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過當蕭天河急匆匆的來到野戰醫院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蕭雲山的身影。他拽過一個醫生詢問,才知道蕭雲山在簡單包紮後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蕭天河知道蕭雲山的職務是戰地觀察員,要向上級及時報告戰場上的情況。於是轉身向通訊室走去。


  一進入通訊室的帳篷,他就看見了蕭雲山——後者正在對發報員口述自己的發報內容。隻是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聲音也有些模糊:


  “……告訴師坐,我多謝他的好意,但是眼下戰事正緊,日軍反攻在即。正是檢驗我軍訓練之成果,改進我軍戰術之缺陷,為將來之反攻奠定基礎之時。餘從行軍起就在觀察,已收獲頗豐,此時臨陣換將,頗為不妥。況且餘之傷勢極輕,不過皮肉之傷耳,不敢耽誤反攻之大計,請求留守拉加蘇高地繼續觀察。”


  “雲山!”


  蕭天河在背後叫了一聲,蕭雲山急忙回過頭。


  一塊長長的紗布被用繃帶包裹在蕭雲山的左臉頰處,從紗布的長度就可以看出這道傷疤恨不得得有20厘米,從鬢角的部分一直到下巴的地方。光是紗布看著就夠滲人的了,就算將來拆掉紗布,下麵的樣子也會更加讓人害怕——蕭雲山實際上已經是半毀容的狀態了。


  “哥,你回來了,辛苦了!”


  蕭雲山笑著迎了上去,和蕭天河來了個擁抱。可是很明顯當他笑的時候,伴隨著巨大的疼痛,甚至在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的抽動伴隨著臉頰肌肉的運動都會拉動傷口,讓他感到疼痛。


  一行熱淚從蕭天河眼睛裏奪眶而出,他心疼的看著自己弟弟那強忍出來的若無其事的表情,心裏更是無比的心疼。


  “哥……那個,我找了隨軍的廚子,等你們回來就給你們直接做熱飯,我現在就去叫他們……”


  “別說了,少說話!”


  蕭雲山沒有說完,蕭天河就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斷了他——他在戰場多年,幾乎什麽樣的傷都多少見識過。


  他直接拽過通訊兵,厲聲問道:“你小子識字吧!”


  “長官!”通訊兵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是西南聯大的大學生,又受過美國的通訊訓練……”


  “行了!”


  蕭天河轉頭看著蕭雲山,十分難過的說道:


  “你好好休息,必要的時候,寫字,少說話!明白吧!咱隊伍裏基本上都識字!”


  “嗯!”


  蕭雲山這才想起來,微笑著點了點頭,急忙在一旁找出一個本子和一隻鋼筆。開始將自己對昨晚偷襲的情況寫成報告,讓通訊員發出。蕭天河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覺得心在流血。


  “對了,我們從鬼子的指揮部搜到不少文件,還抓到一個中尉俘虜,一會兒給你送過來!”


  “太好了……哥!”


  蕭雲山的臉上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不過看不出來是哭還是在笑,手上卻並沒有停下寫報告:


  “哥,咱們……駐印軍很強,打鬼子很有希望……但是還有不少短板……得讓弟兄們少死幾個!”


  蕭雲山忍住痛說了一句,然後快速寫完報告。隻是他轉過頭來的時候,蕭天河已經不在這裏了……


  拉加蘇高地一角,垂頭喪氣的坐著幾個遍體鱗傷的俘虜,3個從屍體堆裏拉出來的鬼子俘虜和一個沒來得及逃走的緬甸俘虜,外加9支隊抓到的那個日軍中尉。


  四周看管的38師官兵們不敢大意,不但把這幾個人捆得結結實實,而且槍口一直指著他們。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過來,徑直就要往前闖。


  由於沒有佩戴軍銜,負責看管的少尉急忙擋住了他,厲聲問道:

  “你是什麽人?來幹什麽?”


  於是,這個少尉下一秒就發現自己被踹出去好幾米遠,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趴在地上了。


  “你幹什麽?”幾個士兵急忙調轉槍口。不過當他們的槍口剛對準蕭天河的時候,另幾個身影已經從他們後麵悄無聲息的撲了上來,瞬間下了他們的搶,並且把他們壓倒在地。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幾把冰冷的廓爾喀彎刀已經頂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兔崽子們,你們瞎了狗眼了?反了啊?敢把槍對準我們支隊長?信不信老子把你們就地正法?”


  9支隊一分隊隊長丁武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大聲嗬斥道。周圍其他一些3營的官兵也趕了過來,不過很快被其他幾個趕來的9支隊人員擋住。


  蕭天河沒有理會這些人,也沒有看一眼那些日本俘虜,而是徑直走到那個緬甸俘虜麵前。凶狠的眼神嚇得那個緬甸俘虜連連後退。


  不過被綁成粽子的他怎麽可能躲得開人高馬大的蕭天河。很快,蕭天河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那個俘虜提起來狠狠摔在地上,一腳踩在了自己的腳下,同時伸出手來,攤在一個自己的士兵麵前。


  士兵立即心領神會的將那把廓爾喀彎刀遞給了蕭天河。


  “蕭隊長!刀下留人!”


  一個軍官快步走了過來,正是駐守這裏的3營長陳耐寒少校,隻見他帶著幾個部下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不過幾個9支隊的士兵仿佛突現的幽靈,一下子擋在他和蕭天河之間。他們沒有拿武器,卻表現出了一種不可能被突破的感覺。


  “刀下留人!”


  陳耐寒停下了腳步——不知道為什麽,這些9支隊的士兵們讓他和他那些剛從戰場殺出來的手下甚至感到有些恐懼。


  “蕭支隊長,迎接不周,兄弟在這裏給你賠罪了。其實兄弟比你更想剁了那個緬甸雜種,我們營死在他們手上的弟兄有近百號,包括我手下的2連長張晨,一路跟著我們從第一次入緬走出來的好兄弟。但是我們是軍人,上麵明確交代,要把他們都送回去審問,兄弟也是身不由己啊,別為難兄弟。反正他最後還是在咱們手上,等處決這小子時候,我想辦法讓你去動手,你看怎麽樣?”


  蕭天河舉著彎刀,喘了兩口粗氣,又看了看那個緬甸俘虜求饒的眼神,瞬間手起刀落,將那個緬甸俘虜的一隻耳朵整齊的削了下來。


  “啊!”


  隨著緬甸俘虜痛苦的慘叫聲,9支隊的官兵們放開了那些新38師的官兵。而張耐寒也長長的籲了口氣。身邊幾個士兵 急忙衝過去給俘虜包紮,避免它流血而死。然後把所有的俘虜都拖走了——和第一批傷員一起運到後方。


  “蕭支隊長,多謝了!”


  陳耐寒走到蕭天河麵前,滿懷感激的向他點了點頭:“還有,辛苦了,我代表我們孫師坐向您和9支隊的弟兄們表示感謝。沒有你們這4個多月的苦頭,替我們畫出了完整的日軍布防圖,我們也不可能這麽輕鬆就拿下新平洋。”


  “職責所在!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蕭天河將彎刀遞還給了那個士兵,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


  “那怎麽行?我得替被你們救下來的弟兄們好好感謝感謝你們!蕭參謀特地為您網羅的好廚子現在都在這裏。”


  陳耐寒一揮手,幾個士兵抬著巨大的鋼製飯桶跑了過來,放在地上,然後打開,裏麵一股熱飯菜的香氣直接撲麵而來。


  “這些都是我讓炊事班剛做好的,蕭參謀知道您好吃,特地給我們幾個廚子早就交代好了,又讓美軍空投了蔬菜和肉,師長和史迪威司令也囑咐我們一定得好好招待下你們,這就是給9支隊的弟兄們準備的,都是剛出鍋的中國菜,還有白米飯,為諸位接風洗塵!”


  陳耐寒一邊說,一邊看著蕭天河身邊那些9支隊的官兵們——從這些人快要發綠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們確實想吃的不得了,畢竟靠著壓縮餅幹和罐頭堅持了4個月,肯定想吃點好的了。但是他們卻依舊保持著軍人的站姿,等待著命令。


  “多謝陳營長的好意,那兄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天河一麵叫人把剩下的9支隊官兵叫來,一麵直接下令開飯。


  刹那間,9支隊的人如同脫韁的野狗一般衝向飯桶,一個個拿著飯盒盛滿了飯菜,坐在一旁大吃起來。


  “營長,這一個個的都是餓牢裏放出來的吧!”


  一個軍官在一旁小聲問道。


  “嗬嗬!你要是在這鬼地方,鬼子的眼皮底下待上4個月,全靠壓縮餅幹和罐頭度日,還能有他們現在的樣子,我就服了你了!”


  1小時後,酒足飯飽的9支隊官兵們一個個的吃完了飯,開始整隊,準備回程——所有的傷員,包括那幾個俘虜,已經在他們吃飯的時候用3營所有的騾馬先行運回去了,所以9支隊也依然隻能用步行的方式返回中印公路的最前端才能享受坐車的待遇。


  不過在飽餐一頓後,整個9支隊似乎也恢複了不少精氣神,士兵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放鬆的笑容。期待著返回利多能夠洗個熱水澡,好好的在床上睡覺。


  陳耐寒,蕭雲山也都趕來準備為9支隊送行。


  “雲山,你真的不和哥一起走了?”


  蕭天河心疼的看著蕭雲山,後者則艱難的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筆記本和鋼筆,剛打算些什麽,就被蕭天河攔住了。


  “行了,別寫了,哥知道!你還得在這裏多觀察,不過聽哥的勸,你是個參謀,待在孫師坐那裏出謀劃策是你的職責,別老往前線跑。保重!”


  他又看著蕭雲山臉上的紗布和繃帶,有些無奈的說道:“沒事兒的,男子漢臉上有點傷疤不是什麽大事兒,這是男人的象征,你小子更有男人味了,回去後有的是各種美女喜歡你呢!”


  蕭雲山忍不住苦笑了一聲,臉頰上有感受到了一絲痛感。


  “保重!”蕭天河最後和蕭雲山擁抱了一下,然後向著陳耐寒點了點頭:


  “陳營長,之前多有得罪了。兄弟向你賠禮了,還有這一飯之恩,將來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盡管開口。”


  “蕭隊長言重了,您對我們新38師全師可是有恩之人啊,我不過是滴水之報而已。”


  陳耐寒也急忙客氣道。


  “對了,我弟弟雲山,還是得您多照顧照顧!”


  “放心,師長也關照過的,我們一定保護好蕭參謀!就是我死了,也得讓他活著繼續報告,這是關乎我們整個遠征軍的大事啊。”


  兩人握了握手,蕭天河轉過身帶領自己的部隊就開始往高地下麵走,準備返回那魂牽夢繞了4個多月的利多基地休息。所有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格力斯少校也高興的哼起了美國的小調。


  突然,一聲炮彈的呼嘯聲從空中傳來,接著在高地後方爆炸。所有人都本能的臥倒在地,沒等他們爬起來,更多的炮彈就在高地上接連爆炸。


  “敵襲,全體進入防禦位置!”


  陳耐寒大聲吼道,官兵們也立即行動起來。蕭天河等人也不敢再繼續走了——下麵可都是無遮無攔的。他們迅速跑回陣地,躲進陣地上的防炮洞和工事裏。


  炮彈不斷在拉加蘇高地上爆炸,而且從炮火的密度上來看,這不是普通日軍小股部隊那幾門70MM口徑的92式步兵炮,這裏麵既有75MM山炮,其中還夾雜著105MM榴彈炮的聲音——這是日軍師團屬的炮兵聯隊級別的配屬。


  “鬼子這來的也太快了!所有人進入防炮洞防炮!”


  猛烈的炮火中,蕭天河惱火的吼道。官兵們不敢往無遮無攔的後山跑,隻能躲在已經挖好的防炮洞中躲避。


  與此同時 拉加蘇高地以東,日軍指揮部


  日軍18師團參謀長片岡衷少將此刻正在十分震驚的聆聽著渾身是傷的長橋中佐的報告——盡管這份加油添醋的報告極大的誇大了他們的英勇和消滅的中國軍隊的數量,以及中國軍隊的實際數量。但是從那嘎特工隊是大隊編製,除了完備的工事外,還有大量緬甸偽軍支援,這樣的日軍隊伍在一天時間內被打得隻剩下十幾個傷員,已經可以撤番的狀態了。從這一點看,對麵的中國軍隊戰鬥力不容小覷,甚至很有可能是來了一個主力師。


  不過這邊的日軍拉出的陣仗也不可謂不大,片岡衷根據當初的預案,早在特混搜索大隊遇襲的時候就立即調動了手上55,56兩個步兵聯隊,外加18炮兵聯隊一共3個聯隊放在這裏。18師團按照新的編製,除師團直屬部隊外,下轄隻有6個聯隊,三個步兵和三個炮兵聯隊。現在步兵三個聯隊中的兩個都派了過來,這就看出不可謂不重視——這個配置力量在中國戰場擊敗中國軍隊一個軍都有可能。


  不過,這也是一個險招,片岡衷不是田中新一那種瘋子,知道自己目前的補給線僅僅是林間用工兵開鑿的一條小路,道路不平,雨季施工質量嚴重不合格,不少路段還被衝毀。光是這次強行軍,就把大部分汽車都顛簸到拋了錨,最後的路全靠士兵自己強行軍。炮兵則依靠騾馬等牲畜運輸才能勉強抵達,甚至現在大部分都沒有到達指定位置,不少炮兵用的都是幾乎極限的射程。如果不能在短時間擊敗對麵的中國軍隊的話,那麽別說繼續作戰了,吃飯都會成為主要問題。


  但是他還是認為優勢在自己,畢竟自己的軍隊戰鬥力強,而且中國軍隊估計做夢也想不到日軍能夠在這麽短時間內調來這麽多的軍力,肯定會措手不及!


  於是,他甚至沒等長途奔襲的步兵先喘口氣,就先發製人的來了一輪炮擊——不能給中國軍隊喘息的時間。


  拉加蘇高地


  日軍的炮火剛一開始延伸,所有躲在防炮洞和掩體裏的官兵就紛紛跳了出來,無需命令,跳進了自己的預設陣地,等待著日軍的進攻。


  “又TMD走不了了!”


  蕭天河惱火的吼了一聲,然後飛速衝到陳耐寒麵前:


  “陳營長,9支隊聽候調遣,給我們安排任務吧!”


  到了這個時候,陳耐寒也顧不得什麽客套了,大聲喊道:“2連死傷最慘,連長陣亡,他們是正麵防禦,9支隊去增援2連,蕭隊長你來指揮!2連剩下的官兵,也歸你調配!”


  “好!”


  蕭天河回頭看了看自己手下的人,每人臉上都是一副不甘心的表情。


  “都TMD想找人算賬嗎?想的話就去找鬼子算賬,丫們根本不打算讓咱們走,那咱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咱爺們兒們留下是什麽樣子,殺TMD個血流成河!”


  “殺!”


  9支隊用最快的時間填補了2連的空缺進入了指定位置,而正麵的叢林中,已經可以看到日軍那粗布黃色軍裝潮水一般的湧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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