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秘密

  到廁所拿出一條毛巾把樊辣椒手手腳腳、臉,還有胸前(汗),所有帶明顯汙穢物的地方都擦了一遍,然後又四周收拾了一番,再搬來一把椅子放到餐桌上麵,攀上去順帶把那盞忽明忽暗的水晶吊燈修好。


  好了,打道回府……


  隻是……靠,密碼鎖。


  極度不科學啊,居然在裏麵也要按密碼。


  無奈的退了回來,看看時間已經淩晨一點,而樊辣椒自從說了句頭暈以後就沒了反應,問密碼肯定沒戲。


  坐在另一張沙發抽煙,抽著抽著就睡著了,最後還是被亂腳踢醒。


  “再踢?”我睜開眼,看見樊辣椒一邊拿著一把牙刷在刷牙。


  “幹嘛睡我家?”


  “嘿,我倒想問問你家那什麽破鎖?想進的時候進不了,想出的時候又出不去。”


  “少廢話,趕緊滾蛋。”


  “上個廁所行吧?”這死變態間歇性冰冷無情,怎麽說我也是帶功之人,幫忙打架、幫忙送回家,還被吐一身,到頭來隻是這個待遇。


  “現在去,立即。”樊辣椒頓了一下,小聲問,“昨晚……?”


  “別提昨晚,我什麽都不知道。”


  “很好。”


  匆匆洗了把臉轉出來,樊辣椒不在客廳,等了一會兒,她才從一個房間走出來。


  “還不滾?”


  “我得有密碼……”


  樊辣椒蹭蹭蹭跑去按了密碼,門打開,然後樊辣椒又蹭蹭蹭衝進廚房,拿出一盒西餅以及一袋帶異味的東西塞到我手中:“到車裏等我,立即。”


  “哦。”說什麽都立即立即,遲一點會死?

  一邊按電梯,一邊咬西餅,感覺西餅的味道有點怪。


  在車裏等了十分鍾,樊辣椒下來了,高根鞋滴答滴答劃破小區的寧靜。


  “笨蛋,你把這兩袋東西放車裏?”樊辣椒瞪大眼睛,稍微有點火氣。


  “不然放那?”我繼續咬西餅。


  “那兩袋是垃圾,讓你拿去扔掉,你吃的西餅是過期產品,已經過期一個多月。”


  “你不說清楚?”我狂吐中……奶奶的,難怪味道不對勁。


  “前麵停一下。”樊辣椒伸手指了指前麵路口。


  “哦。”我已經對樊辣椒的各種怪異行為習以為常,所以我現在基本上不會問為什麽,能接受就幹,不能接受就直接無視。


  樊辣椒前腳下車我後腳就點煙!

  用最快速度煙完一根煙,沒多久樊辣椒就回到車上,她用力嗅了一下,大概嗅出有煙味,嚴厲的瞪了我一眼,卻沒有開罵,而是把手中一小袋東西塞到我懷裏。是早餐,有麵包、油條,還有牛奶……


  “你不吃?”


  樊辣椒在翻報紙,鳥都不鳥我。


  得,管她呢,餓死又不用我掏殮葬費。


  匆匆塞飽肚子,繼續開車……


  其實我還算比較有良心,好歹給樊辣椒留下一塊麵包,牛奶我沒喝,隻喝了水。


  距離公司還有兩條街,樊辣椒再次喊停。


  “下車。”


  “Wha?”這次不能不問了。


  “沒聽清楚?我讓你下車,立即。”樊辣椒不打算解釋。


  下就下,你凶個毛?


  車子很快開走了,我在後麵破口大罵……


  步行了兩條街回到公司,遲了四分鍾,剛好樊辣椒打開辦公室的門,看見我。


  “梁佳,那誰誰誰遲到,記下來。”


  “是的,樊總。”梁佳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奶奶的,趕我下車的是她,遲到要扣我錢的又是她!


  其實我明白樊辣椒為什麽要趕我下車,是為了避免流言蜚語,人言可畏啊,被人看到了對誰影響都不好。辦公室就這樣,藏不住秘密,而且傳播率快的恐怖,版本升級也快,一起吃個飯都能變成一起睡過覺。


  三天沒回來,感覺辦公室起了好大變化,氣氛變的肅穆。


  “佳佳,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兒?”


  “我?”梁佳貌似不是很能理解我的意思,“我挺好啊。”


  “我是說公司。”


  “哦,丁總昨天跟樊總吵了一架,整個公司都傳開了,好象是關於一筆業務?”


  “什麽業務?”


  “我們公司與別的公司競爭,徹底完敗!”


  “這很正常吧?沒人能一直贏。”


  “不一樣的。”


  “屁不一樣,你以為飛雅是耶穌?”


  “可是,這個業務持續八年都是飛雅在做。”


  “啊?”貌似有點複雜,“小道消息怎麽說?”


  “有傳聞說是張總搞的鬼,也有傳聞說是樊總故意把業務搞砸,差不多都是這類型的版本吧,大致相同,隻是細節性的差別。”梁佳忽然歎了口氣,轉移話題道,“這幾天你都上那去了?給你發信息總說忙,忙什麽啊?”


  “秘密!”


  “說嘛。”


  “都說秘密了。”


  “算了,不稀罕知道。”梁佳撅起小嘴。


  下午,四大老總之一的丁總怒火衝衝闖進樊辣椒的辦公室,幾分鍾以後裏麵爆發出爭吵的聲音。由於樊辣椒的辦公室隔音效果好,無法聽清楚他們具體在吵什麽內容。不過可以判斷出誰輸誰贏,因為丁總離開的時候十分狼狽,還伴隨著樊辣椒的巨吼,另外……


  “滾,立即滾。”一份文件從樊辣椒的辦公室飛了出來,正好砸中丁總的後背心。


  辦公室的戰爭,沒有戰火硝煙的戰爭,但辦公室的戰爭同樣激烈、殘酷,屍橫遍野,刀鋒劃過往往一大片人受到牽連,輕者傷皮,重者挫骨。不過這一切似乎和我這種小職員沒多大關係,站在小職員的立場,隻要每個月能按時領到糧餉,誰勝誰敗誰執政關我屁事?

  近幾天以來,辦公室的氣氛殺機暗藏,令人聯想到暴風雨的前夕。由於與樊辣椒同在一個大辦公室,能看見樊辣椒每天都往上層跑兩遍,參加核心會議,類似的情況史無前例,在過往,核心會議每月隻召開一遍,沒有特殊情況斷然不會打破慣例,換言之就是有特大情況要發生。


  不論暴風雨來臨與否,似乎都不影響飛雅的一大傳統,就是每個季度組織一次集體旅遊。除非你病到離不開床,否則從老總到清潔工,隻要屬於飛雅的一份子都務必參加這個為期三天的傳統娛樂項目。


  “你報那個團隊?帶不帶親屬?”在消防樓梯抽煙的時候碰上白洋,他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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